暗战无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寥清欢.
“士敏,你说的那个何青萍是日本特工”谭太太大惊失色。八八读书,.2↘3.o
谭士敏郑重地点头。
“延甫啊,你要纳姨太太我也认了,你却招惹什么日本女特务!”谭太太气得跺脚。
谭延甫羞愤交加,心烦意躁地摆摆手:“旧事勿重提,马也有失前蹄之时!老夫再也不会上女人的当了!”
“还说呢,二姨太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在外面也有激anqing,证据还是那个女特务送到我面前!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我看啊,这二姨太也要扫地出门!”谭太太抓住谭延甫的过错不放,逼他断了纳姨太太的念头。
“好,小峰留下,给她一些生活费,把她逐出去吧。”谭延甫叹了一声。
“爹,这段时间叮嘱家眷不要出门,家中要多安排警卫,以防日本人买凶在就家中作案!”谭士敏严肃道。
“为父会派出宪兵队在公馆内外把守戒严,你毋需担心!只是你自己要小心为上!”谭延甫叮嘱道。
“是,爹,我自有安排!”谭士敏胸有成竹道。
商议妥当,谭延甫调来宪兵队分别把守公馆和病房,谭太太留下照应女儿,谭士敏去追查钱二。
了解到钱二嗜赌,终日混迹大小赌场,谭士敏便带着副官和几名勤务兵去各个赌场抓捕。
寻了一天,他们找到了在南门大街的福熙赌局。
这是南京著名的金窟,来者不拒。
谭士敏踏进赌局,见里面赌徒众多,一片掷骰子的鼎沸声,场中摆着十几张赌桌,居中墙上贴着“大杀三方”、“青蚨飞入”和“白璧进来”的红纸黑字,刺激着赌徒们兴奋的神经。
他见这赌局的广告,不屑地一笑。他知传说中有一种虫,名叫青蚨,形状似蝉,据说用母青蚨的血涂在钱上,用子青蚨的血涂在另外的钱上,每次去买东西,不管先用何种钱,用掉的钱都会再飞回来,这样循环往复,钱就永远都用不完了。但染上赌博恶习的人,他们最后结果有的因赌博废时失业,倾家荡产。
他对身边的副官和勤务兵命令道:“你们千万不要染上赌博的恶习!“西康王”刘文辉手下有一个旅长名叫罩筱楼,此人在成都赌博,一天晚上输掉了二十万现大洋,当时黑市市价一条qiang卖五十块现大洋,为了还清赌债罩筱楼几乎卖遍了全旅的装备。在西北三马的地盘上更是赌风盛行,马步芳,马鸿逵就经常聚众赌博,在他们的带领下本就贫困的西北地区雪上加霜。如此危害全国的赌博风气直到北伐胜利后才有所缓解,赌博害人害己,天上也没有白掉的馅饼!都想赢、想发财,结果输多失利者多!”
“是,团长教训的对!赌局中骗术诸多,而且伪装巧妙,无论男女骗子,
都极讲修饰,衣着考究,不知内情者必以为他们或是贵家公子或是闺中名媛。与之相赌,十有九输。还有的以色相诱,张网结庐,诱人上当。其中的作伪技巧,或在duj
第一百二十八章 漏网脱逃
云深茶铺。
完颜玉品完最后一杯茶,从手袋拿出几元法币,正准备去结账,这时,茶铺里又来了客人。
“老板,来一壶上好的铁观音,外加一盘马蹄酥!”
一阵骄慢的女声冲入耳际,在这空寂的茶铺内格外响亮,随之,几块角洋哐当地砸在掌柜柜台上。
“好,好,小姐里面请!”
完颜玉循声望了过去,却见是钱旅长的独女钱莎,她连忙扭过头去,从手提袋里拿了一把折扇,避住自己半张脸,悄声对助手说:
“美奈子,我们快点走,别让那丫头看见了。”
她拿折扇遮着半脸,正要离开铺子,却未想还是被眼尖的钱莎给发现了,她惊叫一声:
“二姨太!”
完颜玉见躲不过了,只好停下步,点头笑道:
“钱莎,也来喝茶吗呃,我还有要紧事要办,这样,我留地址给你,你可以到宁海路12号来找我,我给你推荐一个唱片公司。”
“谢谢二姨太,你先去忙吧!”
完颜玉和助手快步离开茶铺,钱莎立即问茶铺掌柜要了电话机,拨通了谭士敏团部办公室的电话。
“士敏哥,李希彤从鸡鸣寺路的云深茶馆出来,往犁宫方向去了,她身边带着一名女助手,她穿着一件暗灰海棠绣缎面旗袍,手中拿着一只白色珍珠手袋,脚下穿的是一双黑色蝴蝶结绑带皮鞋。她的发型是美观的齐肩烫发,头上没有饰物。女助手穿的是一件粉色斜格子旗袍,手中拿着一把雨伞。”钱莎仔细地报信道。
“知道了,钱莎,我代表317团谢谢你!”谭士敏唇角扬起,真诚地感谢道。
“士敏哥,我这是帮你,也是挽救我爹,希望你早点把这个日本女特务抓捕!”钱莎期望道。
“嗯,我会的,等我的消息!”
谭士敏很快锁定完颜玉,他叫了副官张潜,二人坐在一辆黑色福特汽车,缓缓而行。他们跟了几条街,发现完颜玉带助手鬼鬼祟祟地拐进一条老巷。
“张潜,我们跟进!”谭士敏命令。
“是,团长!”张副官跟上他的阔步,转入一条狭窄斑驳的小巷,巷子里青苔蔓生,两侧的青砖屋檐都留下了陈旧的烟熏火燎的炭黑迹,有些房子门前长着没膝的杂草,房梁上结着巨大的蛛网,看来这巷子里的人都搬家了,只留下一片无人居住的荒败之象。
完颜玉警觉地发现有了尾巴,她快速从一扇洞开的门中闪身进去,眼神犀利地命令道:美奈子,跟我来,立即隐蔽,我们有了尾巴!”
随后把把古宅的大门快速掩上,拔腿往房子里面而去。
房子内里外三重,有三个不大的天井,美奈子一路扫着挂在头顶垂下来的蛛网,被呛入鼻孔的灰尘味连连打着喷嚏,她抽抽鼻子,紧张地问:
“玉子中佐,这所宅子恐怕有许久没人住了,到处都是蜘蛛网,脚下的灰尘都有半寸厚了。”
“别说话,跟我来,这个宅子里面有一处暗井,暗井下面通向鸡鸣寺路,我们往暗道走,甩掉这个尾巴!”
“是,玉子中佐!”
“这是条死巷,我不相信这两个女特务能遁天入地,我们细细搜,谅她们插翅难逃!”
谭士敏狠狠地握紧了拳头,手指关节咯咯响。
“团长,你来看这里。”
张副官指着老宅房梁下一个破了的蛛网,兴奋地说。
“进去搜!”
“玉子中佐,尾巴好像跟过来了”
“静观其变。”
谭士敏和张副官找到了那口通向暗道的枯井,扒开井盖的枯草,正准备下井,却发现井底已经被巨石封死,看来此路不通!
唯一的机会只有迎头一战!
“美奈子,我们一个人对付一个!看到那道影壁没有我们隐蔽在影壁后面,他们一过来,我们从后面包抄,打他个措手不及!”
完颜玉快速地命令,同时拔出腰间的手qiang,推弹入膛,便隐蔽到了两米多宽的影壁之后,屏气等着尾巴过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经济侵略
清早,烟浩波浩渺的长江江面,随着一声呜咽的长鸣,邮轮靠近上海黄埔港,准备抵港。∟八∟八∟读∟书,.23.o︾
完颜玉闷声拥挤在下船的人群中,心中正默默酝酿着一个复仇计划。
她下了邮轮,登上岸,正准备打一辆黄包车,只见矿业大亨的公子徐天赐玩世不恭地立在码头的renliu中,一眼望见风姿卓越的完颜玉,他兴奋地脱下自己的灰色礼帽,一边挥舞着礼帽,一边大叫:
“李小姐!李小姐!”
完颜玉一惊,循声过去,见徐天赐快步迎过来,她柳叶眉皱起,脸色淡漠道:
“你怎么来了”
“呃……”徐天赐冷不丁吃了个冷苍蝇,俊美的脸闪过一丝扭曲。
“说正事吧,青帮的张小林已经答应不劫你那批货,码头上的事,你不必担心了,不过,他提出一个条件,要抽你三成的分成。”
“三成!这个老狐狸!”
徐天赐气愤地把礼帽用修长的手指顶在手里旋转,然后又戴上,松了松领结,闭目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张小林的条件,咬牙道:“成交!”
“徐先生,本间云子死后,我接受她的业务,你负责垄断收购支那地区的军用矿石,为大日本皇军圣战服务!”完颜玉冷冽的目光看着徐天赐。
“李小姐,我不谈政治,我只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求的是经济利益,谁给我的生意有钱赚,我就谁合作,生意是没有国界的,不是吗”徐天赐避实就虚。
“徐先生,我们现在可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个中利害关系,你想必清楚,当骑墙派可不会有好下场!”完颜玉脸色冷了下来。
“李小姐误会,我是从头到尾死心塌地愿意跟日本人合作!”徐天赐厚颜无耻地笑。3八3八3读3书,..o
“很好!”
完颜玉微微勾唇,给徐天赐一记媚笑。
徐天赐是风流浪荡惯的公子哥,自然明白她眼神中的笑意,他好色地盯着眼前的尤物,见她穿着一袭华丽的黑丝缎印花旗袍,配戴优雅的珍珠项链,手上拿着白色皮手包,雪白凝脂的瓜子脸,美人。
“李小姐,我已为你在上海找了一套不错的公馆,你若喜欢,我可以买下来送你!”徐天赐财大气粗道。
“上海我会久居,那多谢徐先生的厚意!”完颜玉勾唇看着徐天赐,这将是她配合日本关东军在上海实施经济侵略计划的重要一步,徐天赐无疑是她最好的daiban。
日本的经济侵略丝毫不亚于军事侵略。
抗战前,国家税收主要来源于关税、商业税,但是随着战争的发展,沿海的港口、工业区相继沦陷,原本富饶的产粮区也被日军侵占,中国丧失财政收入的95%,但军事开支仍在不断增加,经济处于崩溃的边缘。
日本不单单夺走了中国绝大部分的财政收入,日本为了彻底从经济上击倒中国,还印刷了数千万的假币流入市场,原本就已经膨胀的市场又涌入了数千万日本造的假币,这导致原本就不值钱的货币又迅速贬值,上午能卖一只鸡的钱,到了下午就只能买一斤米了,底层百姓哀声怨道,严重的通货膨胀,在抗战期间,中国百姓长期在饥饿线上徘徊,在抗战结束后,中国工薪阶层的收入不足1937收入的十分之一,中国的经济发展因为战争而退后30年。
......
几日后,谭梓萌伤愈出院,棉花大亨宋择元一家提着重礼登门造访。
谭、宋两家是故交,谭士敏作为谭家长子,亲自接待。
“伯父、伯母,博森,里面请!”
“好,好,士敏在军中历炼,愈发雄武之姿,颇有将才风范!”宋择元练达地眯起眼,对仪表堂堂的谭士敏不住地夸耀。
“伯父过誉,士敏惭愧!”谭士敏爽朗地大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他快步上前,将宋氏一家迎入气派的饭厅款待。
佣人们已经上好一桌珍馐美味,谭延甫夫妇和谭梓萌已在饭厅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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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化解危机
黄昏,晚霞如锦。+八+八+读+书,..o
谭公馆老太太住的北厅。
廊下,沈柔陪着谭老太太忆苦思甜。
“老太太,你曾经喜欢过一个人吗”
沈柔问老太太。
老太太默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悠悠地说:
“那一年,我刚满十七岁,比你现在还小上三岁,在清凉寺,我和奶妈去给菩萨进香,供完香从寺里出来,如果我早走一步或晚走一步,都没事了,我却选定了那时候回家,真是太凑巧了!唉!”
老太太叹了一声,继续忆道:“我刚走到石阶下,就看到一群人在马路边上回避,那个灰尘蔽天,一队马队从马路上横冲直撞地跑来。我惊吓地躲在一颗老榆树后面,好奇地望着那马队。马队领头的人,他已经从我面前跑过去了,却又调转马头,停在榆树前面,高高在上的盯着我,他的随从也都停了下来。那时候啊,我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出,他却什么话都没说,只低下身对他的副官讲了几句话,就策马而去,他的随从们也跟着走了,大路上扬起滚滚灰尘。”
“老太太,后来呢”沈柔催问。
“后来,我满怀不安地回到家里,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也以为没事了。可是第二天,一队军装的人抬了口箱子往我家一放,说谭督办已经聘定我为他的太太!抬箱子来的第二天,花轿就上了门,我在哭声中上了轿,一直哭到新房里……才知道那个马队领头的人就是谭督办!”
谭老太太摇着一把黑底鎏金鸳鸯团扇,忆起青春往事,苍老浑浊的眼睛闪动着光芒。八八读书,..o≮
“老太太,这就是有缘。”沈柔感叹道。
“后来就成了谭太太,衣食无忧,吃的、穿的、戴的全是最好的,独自住一栋洋房。五、六个丫头伺候着……那时候家里的排场可比现在大!”
沈柔正听在兴头上,这时,有佣人来报,谭太太请她去一趟。她有点忐忑地跟着去了。
沈柔被佣人引到一间气派的小厅,见到了谭士敏的母亲,她保养得当的皮肤依然显得年轻,鼻梁高挺,眉眼精致,看来谭士敏是继承了他母亲的外貌,不过这张脸十分倨傲,拒人千里之外。她嫌弃地看着沈柔,盛气凌人地问:“你只是一只麻雀,还想攀高枝変凤凰”
“太太,我没有,我只是想做工赚钱,自食其力,不敢高攀。”沈柔看着贵气逼人的谭太太,壮了壮胆,不卑不亢的说道。
“真的没有”谭太太双眼一瞪,锐利的目光像鹰一样上下审视着沈柔,那瘦弱的肩膀,水汪汪的大眼,尖尖的下颚,难怪儿子会被她勾了魂
她冷哼一声,板着脸道:“你有自知之明就好,我们谭家家大业大,士敏他在军中又前途远大,又家大业大,只有名门闺秀才能匹配他,你最好不要分他的心,否则你就离开谭家!”
沈柔扬了扬长长的睫毛,抬起目光,望着威严的谭太太,自尊地说道:“太太,多想了!谭少爷救过我,他好心留我在这儿做工,我原本不想拂了他的意,好好干下去,看来是我自取其辱了,谭太太若不放心,那我就辞了这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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