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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不良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滇邪

    不多时,便看到了破落的土地庙,也看到了从庙里出来的两个乞丐,衣衫褴褛,脏兮兮的脸上却都挂着笑容,显得兴高采烈。

    “麻子,你倒是走快些,晚了只怕讨不到白面馒头。”

    “嘿,要我说呀,咱们何必去讨这一顿死人饭,有了昨夜里那位大爷赏的一吊钱,够咱哥俩逍遥好一阵子了。”

    “没出息,饱了今日,明日又怎么办,那一吊钱,咱可得好好攒着,等攒够十吊钱,到万年县城里置个店面,靠咱哥俩这门做狗肉的手艺,定能东山再起,到时,再帮请媒婆帮你把东街头那豆腐西施马冬梅说下姻缘,这也算东山再起,彻底翻身啦,嘿嘿,到时候谁还敢小看咱哥俩。”

    “癞子哥就是癞子哥,高瞻远瞩,比小弟我强了不是一丁半点呀,话说,癞子哥你这么有志气,是怎么沦落至此的”

    “呃...不是跟你说过了嘛,当时年轻,不提了不提了。”

    杨易翻身下马,两个乞丐也说着话走了过来,杨易觉得两个乞丐颇为有趣,上前一步拦住,抱拳问道:“敢问两位兄弟,杜少丘可在庙中”

    被杨易突兀拦住,两个乞丐显得很不高兴,正要发作,但听得杨易的话,立马双眼放光,对头相视一笑,年长些的那个开了口,道:“朋友也是送钱来的么,准备送多少”

    送钱杨易有些哭笑不得,笑骂道:“送什么钱,问你杜少丘可在庙中”

    “没银钱切,闪开道,爷儿们还要赶着去吃酒席,莫挡了道!”

    听杨易说没有钱,两个乞丐本来的一脸热切瞬间一冷,甩头就要走。

    “酒席什么酒席”

    “你这人怎如此多话,桑树村的刘大户前些日里死了娘,今日出丧,全村人都去他家吃饭,没听见唢呐响么赶紧让开道来,不然,明日便让全村人去你家吃饭!你找那杜断腿还去去长安吧,昨日里,他那发了大财的侄儿已经把他接走了。”

    两个乞丐见杨易不肯让路,撞开杨易肩头,跑了出去,杨易还想问话,但两个乞丐已跑出去,也懒得和两个乞丐多做纠缠,反正庙中应该还有别的乞丐可以问话。

    定耳细听,不远处的山头后,果然传来隐隐约约的唢呐声,看来真是有村子的哪户人家又添新痛,不再耽搁,提脚往土地庙走。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

    “鱼儿鱼儿快醒醒,阿兄给你煮了昨夜求来的汤药,喝了病就好了。”

    “阿...阿兄,阿爷呢,阿爷怎么不见了。”

    杨易还未迈进土地庙,就听得庙中话语声,一男一女,皆是少年,那女孩的声音极为虚弱,仿佛是一个重病之人,杨易突然觉得有些熟悉,这两个声音,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

    提脚迈进土地庙,放眼环顾,小小的土地庙却挤满了人,躺得七歪八扭,皆是脏头脏脸的乞丐,正在呼呼大睡,他们竟然没有跟着全村人去刘大户家吃饭。

    中间燃了一堆火,火上架着一口缺了大个口子的破锅,一个全身脏兮兮的少年捂着一个布袋顿在火堆前,正等着锅中汤沸。身旁躺着一个面无血色的小女孩。

    见杨易走进来,少年只略微抬头瞥了一眼,就又继续低头添火等汤沸,杨易看着这少年怀里揣着的布袋,见其内似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种莫名的危险正从里面散放而出,他身怀三个甲子内力,对危险的感知自然比普通人要敏感得多。

    正要摇醒这些乞丐问话,就在这时,哗哗哗

    火上锅中的汤已烧沸,那少年猛地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布袋口的绳子,左手迅速伸进布袋里。

    “啊!”

    少年痛叫一声,脏兮兮的脸瞬间发白,额头沁满细汗。这一声大叫把庙里的乞丐们纷纷吓醒了,一个个爬了起来,但见是这少年,其中一个长得壮实些的乞丐臭骂道:“呸,又是你们这两个野种,野狗山,你不跟着你们阿爷享福去,还来这里打扰大爷睡觉干嘛,小心把你揍得跟你阿爷一样成个断腿废人!”

    少年依旧紧咬着牙,对乞丐们的骂声充耳不闻,将手从布袋里抽出来。

    只见一条全身布满银环的毒蛇正紧紧缠着他的手臂,两颗又长又亮的毒牙叮入他手腕上的血管,他原本煞白的脸,瞬间冒起腾腾黑气,整个人龇牙咧嘴,但依旧紧咬




第十八章:山与鱼(上)
    蛋碎之声正是从腰下布囊中传出,杨易这才想起自己出门前,那裂了一条细缝的彩蛋,这可是系统奖励的蛋,竟然在此刻碎了,破蛋而出的到底会是什么东西,杨易好奇无比,把布囊从腰间解下,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解开布囊封绳。

    咻咻!

    布囊口刚刚打开,两道亮眼的彩光从中窜飞出来,杨易尚来不及去捕抓,两道彩光便已同时扑到被乞丐们叫作野狗山的少年和他妹妹鱼儿身上,落在二人的手臂上。

    “鱼儿啊!”

    少年大叫一声,直直倒在他妹妹身旁,昏厥而去。

    杨易定眼细看,少年和小女孩的手臂上附着一道彩光,竟然是两只七彩斑斓的四脚蛇,蛇头蛇尾,体腹扁平,身上排列着一粒粒彩色疣鳞,四脚生趾,腹部皮肤褶襞亦是七彩斑斓。

    这,是守宫形同蛇生四脚的壁虎

    此刻不仅杨易,庙中一干乞丐皆已目瞪口呆,大家都不知道这两只七彩四脚蛇到底是什么东西,尤其是杨易,更是大惑不解,这东西明明长得像壁虎,又生七彩细鳞,倒像是变色龙,可杨易觉得这并不是变色龙。

    此刻,两只七彩守宫正伸出又细又长的黑色信子,黏在少年与小女孩的手臂上,团团黑色毒雾从二人全身翻涌而出,汇聚手臂,被两只七彩守宫尽数吞吸,随着毒雾尽数被它们吞吸,少年与少女的面色变得红润起来,添了血色。

    尤其是那叫作鱼儿的小女孩,原本苍白如纸的脸,已添满生机,白蜡蜡的嘴唇也变得红润起来,最为奇特的是,她肩下的胳膊上,霎时突兀地生出一颗殷红如血,豆子般大小的红痣,仿佛闺中少女点的守宫砂。

    而少年郎的黝黑粗壮的手臂上,肩下胳膊尽头,生出一小片七彩细鳞,形似麒麟鳞片。

    难道,这就是传说的麒麟臂

    杨易止不住想起在二十一世纪时,网络上流行的“麒麟臂”。

    突然,异变横生,少年的左额,小女孩的右额,同时生出七彩细鳞,随着细鳞长出来,少年的左眼猛然睁开,变成了紫红色,右眼骤然变成碧蓝色,诡异无比。

    “妖怪!妖怪呀!”

    一众乞丐怪叫连连,纷纷抱头往外跑,庙中顿时乱做一团。

    不行,不能让这两个怪物再作怪了,天知道会不会害死两条无辜性命,杨易一拍长安刀,就要上前将两只七彩守宫从少年与小女孩的手臂上挑开。

    啊!

    就在这时,少年与小女孩同时痛叫一声,各自张嘴吐出一团刺眼红光。

    忘忧蛾!

    杨易对这红光再也熟悉不过,瞬间心头一紧,后跳一步,一把抽出腰间玉箫。

    咝咝

    不待杨易吹响玉箫,两只七彩守宫从少年二人身上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吐出细长的信子,分别勾住两只忘忧蛾,裹进嘴里,落地咀嚼大快朵颐,同时飞身如闪,钻进布囊中去。

    “鱼儿你....你没事了你的脸!”

    “阿兄你的眼睛!”

    “鱼儿,你的眼睛好...好了!”

    少年与小女孩同时醒转过来,但见妹妹额生彩鳞,少年大惊失色,惊呼出口,但又听到妹妹说自己的眼,顿时更是惊得合不上嘴,二人相拥一团,哭声不止。

    杨易此刻顾不上去看这咋咋呼呼的兄妹,他已打开布囊,看到了令他大跌眼镜,疑惑不解的一幕。

    蛋,还是那个蛋,根本没有碎,只是蛋壳上多了一条裂缝!

    难道,自己方才看到的都是假象自己在做梦但少年与他妹妹此刻正在一旁相拥而哭,杨易快奔溃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瓢了个瓢的,难不成,这世上有妖魔鬼怪不成,杨易拿起彩蛋,狠狠地往地上摔去,可惜,地上的石板都被砸裂了,那个蛋滚到一旁,一点事也没



第十九章:山与鱼(下)
    杜少丘又变成了疯疯癫癫的疯子,山想要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无从问起,有一天,鱼儿突然旧毒发作,垂死之际,不知杜少丘从何处抓来了一条五步银环毒蛇,以蛇吸食自身鲜血融毒,滴血熬汤,救下了鱼儿。

    此后,鱼儿常有发病,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已无法行走,杜少丘也疯癫得更加厉害,山只能在每次妹妹要发病时,以蛇取血熬汤,救治自己的妹妹。

    这才有了方才杨易进庙时,看到的一幕,也是少年山手臂上那些伤疤的来历。

    两次救命之恩,感激万分的兄妹二人,认杜少丘为父,三人相依为命,但在前日,听闻素以古道热肠闻名的药神医孙思邈到了长安,山看到了治好妹妹这无名之疾的希望,拜别杜少丘,背起妹妹要去长安找孙思邈求药。

    可惜,上元拥挤,又逢长安大变,山连孙思邈的面都没有见到,就只能背着鱼儿逃出城,回到土地庙时,杜少丘已然不见,听庙中乞丐说,是被其发达的侄儿接走了。

    待山把事情始末讲完,杨易想起昨夜出了丝竹居后撞到自己反而自己倒下的两个黑影,笑道:“原来是你们二人,难怪我觉得你二人声音如此耳熟。”

    山不知道杨易说的什么,满脸不解。

    杨易接着问道:“你可还记得当初那黑袍的面貌”

    “那人身着黑袍,从头到脚,不曾见过他的面貌,我们被关押的地方又十分潮湿昏暗,根本看不清他人面容。”山如实回答。

    “可还记得那是什么地方”杨易接着问道。

    山回答道:“被抓去时,我与鱼儿已经昏迷,去的什么地方,怎么去的,我们一概不知。”

    根本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杨易皱起了眉头,少年山口中那个黑衣人,定和陆家大案有关,说不定正是幕后凶手,但现在却无从查起。

    另外,若是真凶是那黑袍人,他与长孙靖又是什么关系,他既然已经逃过命案,为何又闹出现如今几多动静

    青竹林一案,抚安司乃至长安大乱,到底有何关联

    黑袍人为何抓了两个小乞丐,然后又放了,他与杜少丘达成的协定又是什么。

    杨易现在陷入了泥沼,他找不到把这些事连起来的那条线,或者说,凶手的动机。

    但他看得出来,种种一切,已经不是孙千和马啸风两条匪徒的性命那么简单,也不仅仅关乎陆家冤案,背后,似乎织了一张大网在等着自己,或许,自己现在已经被这张大网笼住,只是不知道收网的人到底是谁!

    “对了,花香!非常浓郁的花香!”

    少年山突合手一拍,咋呼起来,把杨易从沉思中惊醒。

    “什么花香”杨易盯着少年阿山。

    阿山一脸正色道:“回恩公,我与鱼儿被关在狗笼里时,虽然看不见那黑袍人的样子,但每当他出现时,总会带着十分浓郁的花香,那种香味,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遇过,只有昨夜入长安遇到仙人放仙灯时,又闻到了那种香味。”

    原来是曼陀罗花,诸事莫非与终南九灵山的真人云霄子有关

    杨易暗自思量,对少年郎问道:“可否将你阿爷如何被人接走的事情细细说来。”

    “听人说,昨日里,来了一辆大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一个身穿纹



第二十章:长安风雨后
    暴风雨后的长安城,街上依旧人来人往,但每一个人都聋拉着脸,每个人的左臂上都缠了一条白纱。

    大唐第一相,魏征,薨。

    皇城含元殿上,当朝天子李世,一身龙袍端坐高堂,国字脸上的两条浓眉紧紧皱着,右手扶着额头,正在对抗他近几年来常犯的偏头痛。

    堂下,文武百官,双手捧着白玉朝板,分立三班,皆低着头,一个个,都像做了什么什么亏心事一般。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魏征没,朕亡一镜矣,大唐万万子民,亡一镜矣!”

    李世哀叹一声,放下扶额的右手,抬起双眸,扫射朝堂,百官皆缩着头,害怕这如鹰似虎的目光定格在自己身上,尤其站在左侧前排中间,身形臃肿的尚书左仆射杜海,额头已经布满了细汗。

    “王铎,你可知罪!”

    但天子点出口的却不是杜海的名字,而是羽林军大将军王铎,忐忑不安的杜海听到这一声,如蒙大赦,心头的石头猛然落地,送出了一口气。

    “护卫京城不力,致使上元大乱,王铎失职,知罪。”

    右侧的队伍前排,高大魁梧的中年汉子普通跪下,昨夜长安大乱,灯市无欢,虽是抚安司假传消息所致,但羽林十六卫失职却是事实,作为羽林军执行长官,他责无旁贷。

    “杜海!”

    天子却不再看王铎一眼,转而点出杜海的名字。

    本以为逃过一劫的杜海,正在心头侥幸,突然就听到这这一声慷锵有力,吓得一哆嗦,跪了下去,双手抱着的朝板颤抖不已,直欲脱手,战战兢兢道:“老臣在,老臣知罪。”

    他这滑稽模样,弄得文武群臣哭笑不得,但在天子面前,谁也不敢出声,只将这笑意死死摁在喉咙里,装作一副严肃神情。

    左仆射杜海,终归年事已高。

    天子李世沉眸一扫朝堂百官,深邃的鹰眸似一把把磨好的刀子,落在每一个人身上,最终定格于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杜海身上,开口道:“他们比你聪明,今日不问你的罪,朕只问你,抚安司的事,办得如何了”

    “启禀圣上,抚安假报军情,致使长安大乱,微臣谨遵圣意,已着人查封抚安司,抚安司上下已打入大理寺狱,听候发落。”

    听到圣人说自己比别人糊涂之后,杜海反而踏实了,说出话来,也坦然自信了许多。

    “大理寺卿李正,刑部尚书周严,御史大夫房玄明。”

    天子李世停了杜海的话,略微点了点头,鹰眸扫到群臣中间,沉声而出。

    话音起,三个身穿紫色官袍的中年,从百官中出列,抱着朝板躬身跪下,齐声出口:“禀圣上,微臣在。”

    天子李世并未雷霆大发,只是责令细查抚安司一案,但百官依旧低着头,谁的脸上也看不出一丝轻松,因为他们最关心的一件事,圣人还未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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