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不良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滇邪
看着梳洗过后,换上崭新衣服的兄妹两,杨易一扫心中关于此行的诸多沉重,看着杨山笑道:“你们自去跟絮儿姑娘认字,长些知识,过两年再长大些,我为你谋一份营生,你们二人,也好自食其力,好男儿,该当自强。”
杨山听言却没有立即称是,眼中闪着犹豫,好一会儿,终于眼神坚定地朝杨易说道:“杨大哥,我想习武,求求你教教我吧。”
看着双目炯炯,眼中尽是渴求之色的杨山,杨易笑问道:“为何习武”
“不知道,就是想学武,不想认那些奇形怪状的字。”杨山很自然地回答,眼中不见丝毫杂色。
“跟鱼儿认字去吧,你若想习武,诸事过后,我便教你,但在此之
第三十二章:镜中花水中月
又是一番折腾,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也找不到被人掉包的痕迹,这个蛋,就像凭空变出来的,或者说,是之前的彩蛋神不知鬼不觉地一分为二!
瓢了个瓢的,什么西瓜皮系统,奖励你杨易哥哥一个蛋,又没有说明书,天知道这蛋到底是怎么生蛋的,杨易此刻,果真是为之蛋何!
不多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嫚儿送来饭食,杨易只好将这些东西重新装进布囊里,打开房门,嫚儿换了一身黑色劲服,身段玲珑,又添了几分英气。
“请问嫚儿姑娘,你手背上的刺青有何讲究”
看着嫚儿将饭菜一一放到桌上,杨易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一句话,不搞清楚嫚儿的来历,他始终觉得无法安心,李乘风这么无条件地帮助自己,实在反常,虽说他是不良帅袁天罡的师弟,但杨易总觉得不太对劲。
“在大月,我们都是细鳞神的子民,曼陀罗女神养育了细鳞神,便是养育了我们大月,是她为在我们心中种下火焰,点亮我们大月子民的双眼,勇敢而坚定地彼岸花开前行,大月没了,但我们大月人的心里,永远不会忘记细鳞神的意志,永远不会抹去曼陀罗女神的恩泽,大月的血脉,永远在沸腾。”
嫚儿一边说,一边抚摸手背上的曼陀罗花刺青,神色哀伤,似乎已陷入了无尽的追忆中去。
大月,即大月氏,西域三十六国之一,以细鳞蛇为图腾,国内干燥,土地贫乏,国力弱小。贞观元初,西域三十六国混战,至贞观三年,大月与楼兰交战于阳古关,大月亡国,子民为奴。
同年,取得胜利的楼兰,亦步大月后尘,楼兰亡国。
谁也不知道,沿着孔雀河,水源充足的楼兰国,在取得一场大胜之后,为何一夜之间亡国。
有人说,那一夜,曾见天神下凡,更见神龙与朱雀大战。
楼兰,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至今,谁也不知道。
原来,嫚儿是大月的遗民,手背上的刺青竟是这样的来历,杨易这才知道嫚儿的来历。
这让杨易愈发觉得头大,如果自己所处的是记忆里,那个历史上的大唐还好,诸事可以参考一些自己记得的史料。
但这里,很明显不是历史上的大唐,自己,到底来的是怎样的一个世界,是与历史同行的一个平行时空还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李靖、魏征这些人的名字明显是一模一样,而且与历史上二人的地位也几乎一样。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易现在才觉得自己有多渺小无知,原来自己,一直都只是沧海一栗。
嫚儿出了房间,杨易一边吃饭一边思考,他想的并不是嫚儿怎么会成为李乘风的女婢,而是关于自己所在的到底是怎样的时空,怎样的世界。
另外,就是关于曼陀罗花香。
自从抚安司事发,自己好像总是能遇到曼陀罗花香,镜明台云霄子献仙灯,初遇李乘风,五尺巷遇猫九狸,纸人张,长孙飘絮,曼陀罗花香好像一直围绕着自己。
杨易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查一下关于紫色曼陀罗的资料或者传说,这也许会师解开种种谜团的有力线索。
这般想着,无意识地,就脱口而出:“绚丽的花开,跳跃的火焰,复仇的种子生根发芽,不可预知的死亡,夜的女神洒下最无间的爱。”
“异虫奇兽百草录!”
杨易猛然惊醒,自己在原来那个书呆子杨易所收集的一堆古书中,曾见过曼陀罗花的记载,可惜,当时只当是闲书,一目十行,囫囵吞枣而读。
看来,得回一趟家。
吃过饭,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
向嫚儿讨来新鞋换上,用一块布裹住长安刀,抱刀在胸,杨易出了丝竹居,准备先回家里找一找《异虫奇兽百草志》,然后摸进长孙府,刺探杜少丘的下落。
临出门,却在院中遇到了李乘风。
李乘风还是一袭白衣,在院中水池旁负手
第三十三章:母猪补药碧莲
出了丝竹居,避开熙熙攘攘的夜市,专挑巷子小路,杨易借着夜色,轻车熟路,摸到自家门口。
房门依旧贴着封条,门外有两个持刀羽林骁卫提着灯笼把守。
杨易见前门不通,折身绕到后院,蹬墙翻身,施展轻功,翻进自家后院,对于自己家,他当然比谁都清楚,借着月色,轻轻撬开窗户,跃身而入。
因为门口的两个骁卫,不敢点亮灯烛,也不敢吹亮火折子,只能接着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在屋中的浪迹里面摸索寻找《异虫奇兽百草志》。
好在是在自己家里,不多时,便从杂乱的书籍中摸到黑色书封的《异虫奇兽百草志》。
喵~
就在这时,一声猫叫骤然从身后响起,回头一看,只见一道从窗台黑影一闪而过。
与此同时,一团白光从窗子直射进屋,便自己的见面打来,杨易眼疾手快,出手一接。
白光入手柔软,原来是一团纸,打开纸团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萤火岭。
杨易当即背生恶寒,竟然有人能够悄无声息地接近自己,还递话约自己在萤火岭见面。
他自付以自己三个甲子的内力,五十步以内,四周但凡风吹草动,自己定能洞察到,方才虽然一心找书,但总不至于毫无察觉。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来人内力之高,轻功身法之妙,远在自己之上!
将古书揣进怀里,起身破窗而出,正好看到一道黑影从墙头一闪而出,依稀能辩是一只黑猫。
“谁家的黑猫瞎了眼,竟然敢在大爷头上撒尿!”
只听门口的骁卫大骂一声,随后是嘡的一声,然后听得石子在屋瓦上滚落的声音。
大概是这骁卫捡石头去打黑猫,打到了谁家的屋瓦。
到底那骁卫是不是真被那猫站在头上撒尿,或者被打了屋瓦的人家里面,是不是有人正在进行某些奇妙事情而突然被打断,这些,杨易就不得而知了。
“嘿,赵四,猫在你头上撒春雨,看来你要走桃花运啦,你不是对张将军新娶的小妾日思夜想么,看来有机会咯。”
又是一个声音,显然是另一个骁卫在幸灾乐祸。
“滚蛋,谁特娘的不知道黑猫不祥,就是过了棺材都能诈尸,撞见黑猫为大凶之兆,你刘大脑袋也比老子好不到哪里去!”
“反正它没在老子头上撒尿!”
门口两人顶起了嘴。
杨易无心听这两人插科打屁,纵身出墙。
萤火岭并不远,出城往南几里路就到了,是一片草木萋萋的乱葬岗。
别看长安繁华,每件事都有两面性,光鲜亮丽的长安背后,也有见不得人的地方。
王孙贵族,富贾们,自然可以在高楼倚楼把酒赏月,也可挑食山珍海味,但饿死的,颠沛流离的穷人,长安也不少。
那些人的尸体大多无人认领,衙门略微登记后,便会被人抬到萤火岭丢弃,地做棺材板,天为棺材盖,横尸于野。
若遇到有点良心的衙役,兴许会挖个坑掩埋,也许还会给立块无字碑。
但那终归是少数,吃力不讨好的事,大多没几个人愿意做。
岭上到处是荒丘,常有狐狸出没,最为奇特的是,岭上终年飘满萤火虫,不会随着季节消亡更迭。
在长安呆了三年,杨易对于萤火岭自然是知晓,但走到离城门不远的一家药店前时,才猛然发觉,自己到底要怎么出城!
翻墙,显然是不现实的,先不说城墙太高,单是城墙上,也有守城士兵分班巡逻。
至于硬闯出去,就更加不可行了,自己又不是铁头葫芦娃。
城门守着一队羽林军,正拿着杨易的通缉画像辨认盘问进出的行人。
再过三个时辰便是长安宵禁的时候,到时城门关闭,想要进出可就难了。
一时束手无策,杨易不免有些急躁。
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咬牙打定主意,不管了,先谎报身份户籍,浑水摸鱼,鱼龙混珠混出去再说。
进入药店胡乱买了两味药,付了钱,提着药包,把嘴一歪,偏着头,装作有先天歪嘴之疾的人,走了上去。
“姓名”
手拿通缉画像的士兵,冷冷发问。
“马
第三十四章:长安城外诡事
这汉子十分面生,杨易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他的表少爷了。
庆幸的是,经这汉子这么突兀一搅,众骁卫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上。
那王姓的骁卫瞪眼喝道:“兀那汉子,你是谁家的车夫,马车里是什么人,这歪嘴的傻子可是你家亲戚”
“我道是谁,原来是王骁卫,怎么,大理寺通缉的要犯还未抓到么”
马车的帘子掀开,上官逸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说完还朝杨易暗使了一个眼神。
杨易会意,偏着头,歪着嘴,装作一副呆愣模样,叫道:“表…表哥。”
王姓骁卫见马车里坐的乃是当朝礼部尚书的公子,本来端起来的架子轰然而散,板着的脸变成了热切,舔着笑走到马车前,点头哈腰道:“原来是上官公子,卑职眼拙不识泰山,请上官公子见谅。”
上官逸乃是长安第一才子,又贵为礼部尚书上官承的公子,这王姓骁卫却是识得。
“王骁卫职责所在,不必多礼,对了,令兄想调迁的请书,家严今日已看过了,只待明日上朝过堂敲定即可,恭喜恭喜。”
上官逸脸上挂着笑意,似乎真的在恭喜这骁卫。
王姓骁卫闻言双眼一亮,激动道:“真的太好了!卑职先行谢过上官大人,谢过上官公子了。”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过顺水推舟,白白承了王骁卫的谢意了,惭愧惭愧。”
上官逸依旧是满脸笑意,转头便杨易道:“表弟,还不上车,迟了,恐怕姨父姨母等得着急,家中急事可耽搁不得。”
杨易又非傻子,已听明白上官逸的言下之意,顺着上官逸的话头,呆头呆脑地应了一声,抬脚上了马车,放下帘子,将藏在衣袖内侧的长安刀抽出。
“王骁卫公务繁忙,上官便不多作絮叨了,加之城外表亲有急事,就此告辞。”
上官逸抱拳,也跳上了马车。
“既是上官公子的表亲,定然无事,上官公子既然身有急事,卑职便不多作叨扰了,待明日,再设宴感谢上官公子为家兄之事劳神。”
上官逸的身份摆在那,况且又承了上官逸的恩情,加之上官逸所说的表亲家中有事与杨易方才说的什么老婆刚产子的事不谋而合。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承了人的恩情难免心虚,王姓骁卫不做多想,便城门下令道:“放行!”
城门处的一众骁卫门卒将路障拖开,退到两旁,让出了路来。
驾车的汉子跳上马车,拍马驾车。
杨易人在马车中,暗暗侥幸自己总算过关,但又好奇上官逸为何会帮助自己。
但看马车内侧躺着的,昏迷不醒的程浩南,暗想莫非是程浩南将自己不良人的身份告诉了上官逸
“等等!”
就在马车即将驶出城门时,王姓骁卫的大喊声,从后面骤然而起。
杨易心头一跳,难道自己露出了破绽,终归还是被识破了
思索着该如何脱身,是直接夺马疾弛出城,还是揍翻这些骁卫硬闯拼杀出去。
正拿捏不定,上官逸已笑着斩来一角车帘,问道:“王骁卫何事”
王骁卫朝马车上递来药包,道:“表公子忘了拿药。”
原来是这破事,吓老子一跳!
杨易松出了一口气。
再无多事,马车弛出城门。
“上官与苏兄应该不顺路,就此拜别。”
马车出了长安城不远,在一树林中,上官逸抱拳笑道,竟然一点也没问杨易为何出城,也没问杨易要去哪里。
如此正中杨易下怀,本来还在寻思着怎么脱身,这下省事了,杨易抱拳道谢一声,跳下马车,上官逸既然不问,他当然也不会傻乎乎地自己去说。
“苏兄落了东西。”
药包被抛出车车,杨易接到手里时,马车也疾驰而去,看方向,是赶往程浩南的老家宁安县。
不再停留,寻了路,杨易准备穿过树林,赶往萤火岭。
常年缉盗,长安四周的路况地形他很熟悉,知道穿过这片树林,进入一条泥巴小路,往南走半盏茶不到便是萤火岭了。
出了小树林,突然听得隐隐约约吹锣打鼓的声音,跟迎亲的鼓乐一模一样。
谁家大晚上的娶亲,远的什么良成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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