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命劫不复卿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街柳少
上官瑜目光灼灼盯住眼前的众人,沉吟道,“本将军已经决定好,放弃符城,退至永州城,这是军令。若再有违抗者,军法处置。”
上官瑜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此刻,如深夜一般漆黑的眼睛是不容违抗,不容置疑。
“上官将军,要退你退。反正我陈海是死也不会放弃符城的,我誓要与符城共存亡。”陈海再次气愤道。
作为最早的守城将领,这座城,他守了整整二十年。
在这座城里,他倾注了半生心血,只为让城里的百姓安居乐业。如今听到说要放弃符城,他自然难以接受。
“上官将军,退至永州城一事,我们是否可以再商量一下。”
“上官将军,城内的数十万百姓我们不能不管啊。”
听了陈海慷慨激昂的话,同样身为符城守将的冯将军和李将军也站了出来说道。
他们虽然没有直接出言反对,但话里的意思是不赞成放弃符城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符城,他们守了这么多年。已经有了感情,让他们放弃一时难免接受不了。
“本将军已经决定的事,勿需再多言。”上官瑜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哼,上官瑜,要退你退。老子死也不会退。”陈海怒道。
上官瑜也大怒,“来人,将陈将军押下去军法处置。”
话音一落,就有两士兵上前抓住陈海的臂膀,押着就走。
被士兵押着的陈海一边挣扎着,一边骂骂咧咧道,“上官瑜,你这个孬种,老子死也不退,老子誓要与符城共存亡。”
上官瑜的一招杀一儆百,让持有反对意见的冯将军和李将军也暂时选择闭嘴,他们齐声说道,“末将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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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抱歉,认错人了
东皇清爱花,帝都人人皆知。
他的景王府,种满了世间奇花,唯独缺了“绿牡丹”。
“绿牡丹”是绝世仅有的菊花品种,更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珍品,整个东凌国甚至整个世间也只有钰王府的花园中有,也只有钰王府的花匠能样养活这绝世品种。
因此,以东皇清对花的厚爱,前来观赏一番倒也无可厚非。
但,真的只是前来赏花吗
东皇钰眼睛不动声色地眯了眯,吩咐道,“文途,带景王去花园。”
文途是钰王府的管家,长相清俊,一身银灰色长袍的他看起来身材修长。再加上从小跟在东皇钰身边,行为举止颇为大气得体,仔细看倒有几分世家子弟才有的贵气从容。
“是,王爷。”文途领命。
“多谢皇叔。”得到东皇钰的应允,东皇清起身道谢。
“殿下,这边请!”
文途领着东皇清出了前厅,穿过一条长走廊来到了花园。他望向前面满园的花团锦簇,说:“殿下,这就是花园!”
“嗯!”东皇清点了点头,“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本王想独自欣赏一会。”
“是,殿下!”文途告退。
钰王府的花园除了绿牡丹外,不见其它花。
此时,正逢绿牡丹盛开时。
绿牡丹,初开时,花色碧绿如玉,晶莹欲滴;日晒后,花色绿中透黄,光彩夺目。
现在花园的绿牡丹,正是初开时,色如翡翠。微风拂过,花叶随风轻摆,泛起一阵阵绿色涟漪。
东皇清看着满园景致,赞美之情溢于言表,“果然是世间少有的珍品,玉笑珠香,富丽堂皇,不愧为‘花中之王’。”
今日的东皇清着一袭月白色锦衣,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只用了一支玉簪随意绾了起来。
他站在绿牡丹的边上,兀自欣赏这无尽的绿色涟漪。月白色锦衣在阳光的投射下泛着微微的绿光。翻飞的锦衣下身形修长挺拔,细看之下纹丝不动。
顾卿颜和小环从梓院取了衣便折路返回洗衣苑。因端着一大盆衣服,有点重,再加上腿脚不便,自然跟不上小环的脚步。而小环也不管她是否跟得上自己,就自顾自地往前走。
这样,她就落小环后面好大一截。
当她端着衣服气喘喘吁吁地经过花园时,看到不远处负手而立赏花的熟悉身影,情不自禁的出声唤道:“疏楼哥哥......”
闻声,东皇清悠然转身。
顾卿颜此刻才看清眼前男子的脸,玉质金相,眉目如画,眸如辰星般晶莹,清冽,晃眼,又似乎带不曾察觉的淡淡清冷疏离。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
他不是疏楼哥哥。
也是,她的疏楼哥哥又怎会出现在钰王府。
他现在应该在边疆。
想到此,她一阵苦从心来,“报歉,我认错人了。”
不过,眼前之人的背影看起来真的像极了疏楼哥哥。
一样的风华无双,一样的雅人精致。
但,也有不同。
她的疏楼哥哥用“谦谦君子,温良如玉”来形容都不足为过。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春日的阳光消霁了冬雪,温润得如沐春风,舒适惬意。
而眼前之人给人的感觉是温润中带着清冷,如天上皓月般高贵、优雅、神秘。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却给人一种绝世的风华,绝世的无双。
“没关系。”东皇清语气淡淡的,如春风般清冽。
没想到眼前这看似清冷的男子,一开口声音竟是这般干净好听,顾卿颜微愣。
东皇清扫了眼顾卿颜身上穿着钰王府婢女的绿色服饰,如果他刚才没听错的话,眼前女子唤自己“疏楼哥哥”。
疏楼
沈疏楼
帝都第一温润公子
他略有所思,“你是钰
第四十一章 反常
她打量着眼前之人,一袭月白锦衣,没有繁复的点缀,只在袖口处用金色的丝线,绣着几朵金色的莲花,显得很是随意,但不失高贵优雅。
当目光扫到他腰间挂着的那枚似曾相识的玉佩,顾卿颜眼中翻滚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这是一枚上等翡翠雕成的莲花玉佩。那玉佩上的莲花通灵剔透,莹润光泽,翠色温碧,好看得很,也很符合他的气质。
不管是材质还是外形上看,这枚玉佩绝非凡品。
特别是上面雕刻的莲花只有皇宫御用的玉雕师傅才能雕刻得出。
而且,至少要有三十年以上雕刻功底才行。
身上佩戴着如此价值不菲的玉佩,且能够随便进入钰王府花园的,又加上眼前之人气度非凡,浑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与优雅,可见其身份不简单。
所以,他很可能是皇室中人无疑。
可眼前之人她从来都没见过
而皇上的诸位皇子,除了外出学艺的三皇子她没见过外,其他的皆已见过。
难道他是
想明后,顾卿颜低眸,不卑不亢的说道,“奴婢不知是景王殿下,请殿下恕罪。”
猜到他的身份后,顾卿颜并没跪下行礼,嘴里虽恭敬说着请恕罪,但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东皇清倒也没在意,眼里反而闪过一丝赞赏,“你是如何知道本王的身份”
“殿下气度非凡,腰间所佩戴之玉佩价值不菲,其上面的莲花只有皇宫的顶级玉雕师傅才能雕刻得出来。”顾卿颜垂眸盯着他腰间玉佩答道。
只是,她越看怎么就觉得这玉佩好像在哪见过
脑海里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快得让她来不及抓住就已经消失了。
“顾小姐,很聪慧!仅凭腰间玉佩就猜到本王的身份。”东皇清微微一笑,如流水般静谧。
“殿下过奖了。”顾卿颜恭敬地说:“奴婢不打扰殿下赏花了,先行告退。”
“嗯。”东皇清轻颔首。
顾卿颜转身往洗衣苑走去,右脚在地上一点一点的,行动甚是缓慢.
看着她步履蹒跚的背影,东皇清眼中有怜悯,有同情,也有惋惜,还有其它不明的情绪。
“顾卿颜,你去哪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一步入洗衣苑的门,小环就拦在她面前大声质问。
“麻烦你让开。”她知道小环是故意找茬,不予理会,只是叫她让开。
“不让!”小环扬声道,“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我就不让开。”
小环陡然拔高的音量,引来洗衣苑不少婢女来围观,看热闹。
顾卿颜不想把事情闹大,淡淡的说,“没去哪,我只是走得慢了些。”
小环明显不相信她所说,挡在她的面前依旧不依不饶,“我都回来半个时辰了,你现在才回来,真的只是走得慢了些吗不会是又去勾引谁了吧!”语气里充满鄙夷和不屑。
“我腿脚有点不便,走得慢自然跟不上你的脚步。”语气虽是淡淡的,但眼底却是冷意闪现。
右腿在牢中被人生生打断是她此生都不愿提及的痛。为了不让她们知晓花园偶遇景王一事,她才不得已提及。
“是啊,小环姐姐,她是个瘸子,走路怎么会跟得上你的脚步嘻嘻……”听顾卿颜说到腿脚不便时,一婢女讥笑道。
“对啊,小环姐姐,她是瘸子!嘻嘻……”众婢女哄堂大笑。
顾卿颜眼神冷了冷,眸底一片幽寒,但语气还是如刚才一样,淡淡的,不卑不亢,“小环姑娘,现在是否可以让开了”
想起刚才去挽香院的路上,顾卿颜讽刺她的话,小环愤恨难平。本就打算不会轻易放过顾卿颜的,却瞧见不远处王嬷嬷手拿着鞭子正走过来,她冷哼一声,让开了。
顾卿颜把从挽香院取回来的衣服放置一旁后,回身一看王嬷嬷正站在跟前看着自己,她恭顺的垂眸问道,“嬷嬷有事吗”
 
第六十一章 太后不是简单的病了
云随听到王爷说去“相留书屋”且表情凝重,他猜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事。
否则,王爷不可能此时去相留书屋。
相留书屋在帝都西街最繁华之地。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越是人来人往之地,越不会惹人怀疑。而把相留书屋开在这里,把浮生楼的情报点设在世人眼皮子底下却不被发现,这正是书屋主人的高明之处。
镀金的马车在相留书屋门口停下。
百姓一见这镀金马车,便纷纷绕道而行。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钰王的马车。
东皇钰每次来,从不掩其身份,或遮掩什么。
因为相留书屋它只是一个书屋,在这里你除了看书,买书,也可以约三五好友来此人下棋,喝茶,谈心,吟诗,作画。
正因为它有别于其他的书屋,再加上里面的设计别具一格,清新中带着雅致,雅致中又带着华贵,吸引了帝都不少权贵及皇室贵族来此附庸风雅。
渐渐地,相留书屋也成了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
所以,当权倾朝野的钰王殿下出现在书屋门口,世人也并不觉得意外。
因为,书屋里偶尔出现某位王爷或皇子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东皇钰下了马车,直接走了进去,云随跟在后面。
相留书屋里面的蓝衣俊俏少年一见是钰王,立即迎上前,躬身道,“见过钰王殿下。”
东皇钰看都未看他一眼,直接往内室走去,“你家主子呢”
“主子在里面,钰王殿下里面请。”蓝衣少年伸手作出一个“请”的姿势。
东皇钰和云随进了内室,云随走到内室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轻轻转动了一下白玉花瓶,书柜便移开,露出一个密道入口。
东皇钰二话不说的走进密道,留云随在外等候。待东皇钰一进去,书柜密室的门便自动还原。
长长的密道是由青色的大麻石砌成,高约一丈、宽约一丈。密道里到处镶嵌数颗偌大的夜明珠,在夜明珠的照射下,仿若白昼。
走了一会儿,东皇钰出了密道来到一个很大花园,花园里种各种珍奇艳丽的花,花园的中间矗立着一座阁楼。
别看花园里的这些花开得艳丽好看,却也应了那句:越是好看的花越有毒。
花香弥漫在空气中,人只要凑近了嗅闻就会中毒。除了香气有毒外,连花叶也含剧毒,人要是一不小心沾上,也是必死无疑。
东皇钰扫了一眼后,掏出一枚药丸服下后,双脚便踩着奇怪的步伐,整个人犹如鬼魅一般穿梭,很快到达中间的阁楼。
在阁楼前停留一小会儿,轻推开门像入自家般上了阁楼二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青衣男子背影。
青衣男子背对门,面朝窗,窗户打开着,好似在低头摆弄着一盆花。
窗外淡淡阳光照射进来,在他身上撒下一层淡金色的光辉。
“师兄。”东皇钰淡声开口。
青衣男子闻声后,缓缓转过身子,看向他,“阿钰,你来了。”声音如玉石相撞,清雅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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