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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劫不复卿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街柳少

    “我不放心你,所以进来看看。颜儿,要是觉得难受就哭出来吧。”

    顾卿颜晦涩喑哑道,“哭我有什么好哭的。”

    沈疏楼望着她眸中的倔强,没有说话。

    “我突然很想去飞月楼尝尝最近新出来的几道菜。疏楼哥哥,你愿意陪我去吗”

    沈疏楼眸光沉沉,既心疼又无奈,点了点头,“好,我陪颜儿去。”

    以前,她每次遇到不开心的事,或着每次跟东皇钰表白被拒后,她都会让他陪她去帝都最好的酒楼大吃一顿。

    用她的话来说,她这是化悲愤为食欲。

    见她又一次因为东皇钰难过,沈疏楼心里有如针扎似得疼。

    东皇钰,你怎么舍得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她……长叹了口气,沈疏楼揽着顾卿颜施展轻功悄然无声的飞出王府,没惊扰任何人。

    东皇钰和伽雅公主走在花园的玉石上,侍卫统领朱智慌慌忙忙的从外苑跑进来,见状不敢上前,神色焦急地停在原地。东皇钰扫见,淡淡问道,“如此神色慌张做甚”

    见王爷已然注意到他了,朱智行礼说道,“王爷,沈将军入府将顾小姐带出了王府。”

    东皇钰脸色顿变,阴沉沉的看着朱智,“本王不是说过,没有本王的命令,禁止沈疏楼入府,你们把本王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朱智身子颤了颤,哭丧着脸好不无辜,“王爷,沈将军并没从大门入,而是偷偷潜入王府带走了顾小姐。”

    “废物!”一听到还疏楼把顾卿颜已带出王府,东皇钰更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一想到顾卿颜对着沈疏楼巧笑嫣然,东皇钰便觉五内俱焚,脸色愈发阴沉的可怕。

    伽雅公主见状怵了几分,颤巍巍道,“钰王殿下,您有事”

    东皇钰也懒得和她客套了,略一点头,“本王有事失陪片刻,公主见谅。”

    没等伽雅公主表态,他已匆匆离去。

    伽雅公主回味着他方才的神色,仍心惊胆战。

    帝都,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大街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满目琳琅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然万千繁华,于顾卿颜而言,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事物。

    自她从王府出来,就一直低垂着双眸,眉心轻蹙着,不知道在想




第一百五十九章 路见不平
    茶肆已是一片狼藉,说书的老人家倒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一尾断了弦的琵琶倒在一侧,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伏在老人身旁啜泣。

    顾卿颜暗叹了口气,惹事的人,她竟还有些眼熟。

    以前身为顾府大小姐的时候,她也算是把东凌国的名流富贵都认了个遍,此刻气焰嚣张的踩在凳子上嚷嚷的胖子,若她没记错,是一个张姓大人的儿子张天扬。

    不大不小的官职,在这名流遍地走的京城,却是芝麻绿豆都比不上。敢这么嚣张,也是仗着背后有依仗罢了。

    这样的闲事,委实不该管的。

    “住手。”

    在胖子大手伸向少女时出声的那一刻,顾卿颜终究还是忍不住出声了。

    没料到有人敢阻止,更没料到阻止的人是个声音粗嘎难听,身材瘦削,脸色蜡黄,皮肤粗糙的女子。胖子愣了好一会儿,随后爆出惊天的大笑,一身膘肉乱颤,喘匀了气,陡然阴狠起来,阴测测笑道,“哪里来的小蹄子,敢管你爷爷的事”

    习惯了旁人对她声音或鄙夷或嘲笑的目光,顾卿颜神色如常,缓步上前扶起老人家,“你没事吧”

    待老人人缓过来后,她才回头对那胖子冷声道,“张天扬,识相的最好滚。”

    胖子眉一挑,脸涨成了猪肝色,瞅到顾卿颜的右腿时,笑得一脸放肆,“还是个瘸子,哈哈哈,一个瘸子来管我的事”

    张天扬身后顿时跟着起了一阵哄笑声,淫词浪语,种种不堪入耳的话公然说出。

    沈疏楼站在顾卿颜身后,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只要她受到一丝安全威胁,他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顾卿颜却平静的眉头都没皱一下。她讨厌麻烦,但不是怕麻烦。这样的人渣,曾经看到了,或许她不会有任何犹豫就冲上去一顿教训。

    现在,果然是一身傲骨都被磨尽了么

    勾了勾嘴角,顾卿颜无声一叹,道,“张天扬,天子脚下,行欺男霸女之事,若此事传到皇上耳朵里,你觉得凭你爹一个小小的五品官能救得了你”

    终究忍住了冲上去将他暴揍一顿的想法。

    从前的她,遇到这种事,可能第一解决方法是上去揍的那纨绔满地找牙。

    而现在更加懂得了隐忍。

    记得,沈伯伯曾经不止一次的夸她,“汝若为男子,满朝何能及也”

    张天扬被酒色熏的迟钝的脑子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怔怔问,“你什么意思”

    顾卿颜瞥了那面黄肌瘦瑟瑟发抖的少女一眼,不卑不亢道,“当今皇上圣德,嫉恶如仇,最恨纨绔子弟仗着家势欺压百姓,鱼肉乡里。今日这茶肆里众目睽睽,皆看到你张天扬欺男霸女。所以,用你的猪头脑子仔细想想,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若被捅到皇上那里,莫说是年底的官员审核,恐怕你爹轻则官职都难保,重则便是你性命不保。”

    顾卿颜缓缓道来,说的有理有据,张天扬这样的酒囊饭袋哪里理得清朝堂上的暗潮汹涌只听见官职不保和性命不保几个字,便吓的脸都白了。

    他阴沉沉的瞪了那少女一眼,似心有不甘,又惊又疑的皱紧肉瘤似得眉头,似乎在考虑顾卿颜话中的可信度。

    “啪啪。”纸扇与掌心摩擦产生的独特声响在此刻显得有些突兀,更突兀的是这掌声。

    所有人都抬起头朝声源看去。

    只见飞月楼对面茶楼的二楼雅间窗边,倚着一名男子,白衣墨发,温雅含笑,“颜儿说得句句在理。”

    若山间清泉伶仃清冽,飘然出尘。那男子分明身在红尘中,往那一站,却自有一派谪仙人般出尘的气质。

     



第一百六十章 心境变了
    今日的沈疏楼着一件宽长之白色长衫,而东皇清则着一件月白丝质长袍。

    两人都是一袭白衣,一左一右的站在顾卿颜旁边,乍地一看两人气质颇为相似,不过仔细一看也有不同之处。

    只见两人,一个如沐春风般温暖,一个如盈盈皓月般清冷。

    围观的人群也有不少少女,她们看见这样两个有着天人之姿的优秀男子站在顾卿颜身边,在羡慕的同时,眼中不乏嫉妒恨。

    东皇清经过张天扬身边时看都未看一眼他,直接越过他,走到顾卿颜身边。

    张天扬却抖如筛糠,红润的脸庞如纸苍白,离的近了,还能嗅到他身上隐约传来的骚臭。

    东皇清径直走到了顾卿颜身旁,浅笑吟吟,“颜儿今日怎会来此”

    顾卿颜对自己右腿的残废已经习惯,可在东皇清面前,不免仍是有些自惭形秽。听及他问起自己出现在此的原因,那被刻意忽略的苦涩又涌上了心头。

    垂眸掩下眸中复杂,顾卿颜轻声道,“我和疏楼哥哥来飞月楼吃点东西,未曾想碰到张天扬欺男霸女。更不曾想会在这遇到殿下,看来殿下不仅爱花,也是爱茶啊。”

    东皇清是何等玲珑通透的人,稍一思索,便将事情的始末猜了个大概,当即不再询问。

    “谈不上爱茶之人,附庸风雅罢了。既然遇见了,不如一同上楼饮一杯”东皇清说这话时看向沈疏楼。

    沈疏楼望了一眼顾卿颜,见她没意见,他淡声道,“既然殿下盛情相邀,我们又怎会拒绝。”

    茶肆的茶客早有东皇清身旁的小斯打点着散去了,那爷孙二人也被带下去妥善安置,张天扬仍颤颤巍巍的跪在那里,不敢起也无人搭理。

    顾卿颜暗叹看似随性的东皇清,做事却是滴水不漏,进退有度。

    她的人生由那场牢狱之灾起分成了两个极端,此前半生,她是鲜衣怒马名满京城的来阳侯之女,卿颜郡主。而今,她只是身有残疾的的王府婢女。

    煮茶听书这样的风雅事,恍惚间离她已经很遥远了。

    所幸技艺不曾生疏,走神的片刻,她已换下了一遍茶水,待第二道醇香浓烈了,方执壶倒进东皇清和沈疏楼的杯中。

    沈疏楼轻呡一口,味蕾很快被茶的苦涩占据。瞬间只觉得一阵淡淡的苦涩溢满口鼻之间。

    待茶水滑入喉咙之后,再细细品味时,苦涩顿失,舌齿间都是清香甘甜。

    “初尝有淡淡的苦涩,细品之后甘甜清香,回味无穷。颜儿这泡茶的手艺相比以前进步了不少。”

    “同样的茶,不同的人或不同的心境品尝到的,是不同的滋味。所以,不是颜儿茶艺进步了,而是疏楼哥哥的心境改变了。”

    何止是他心境变了,颜儿又何尝不是。

    人在经过时间的沧桑和岁月的洗礼,尝过人生百味后,又怎会不变。

    颜儿以前泡出的茶是很香,但那个香只是单纯的香,不具备韵味。而如今,她泡的茶虽然略有清苦,但苦而不涩,苦中回甘,喝起来更有茶韵。

    东皇清闻言,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嘴角含笑,“美人香茶,赏心悦目。”

    若是别人这么说,许会觉得这是讽刺。由东皇清来说,却让人觉得真心实意。

    以前听到别人这么说,顾卿颜觉得实至名归,以她以前的姿色当得起美人一说。

    可如今的她哪有半分以前的姿色。

    顾卿颜无奈一笑,“殿下说笑了。”

    压抑着许久的心情,在此刻似乎得到了解放。那些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的烦心事,短暂的忘却了。

    “醇和甘香,浓郁不衰。”

    东皇清轻啜了口,温声点评了句,随即有些迟疑的问道,“颜儿,在王府过得怎样有想过要离开吗”

    &



第一百六十一章 追来
    身后微跛的女子移到身旁,问道,“怎么了”

    阻止已然来不及,那双寒眸见着了她在这,果然怒火炙热。

    当她看清眼前之人时,身子微微一颤。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带人追来了。

    幸好她只是跟疏楼哥哥出来吃点东西,没有想过要逃跑,如果是逃跑的话,恐怕还未靠近城门就被东皇钰派人抓了回去吧!

    作为帝都得百姓,能在一天之内先看到人人敬仰的少年将军后再看到一向只闻其名不见其面的景王殿下,已经够惊讶的了。而更让他们震惊的是竟然看到了权倾朝野的钰王。

    他不同于皓月盈辉般的东皇清,也不同于光风霁月的沈疏楼。他整个人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

    很多人纷纷揉揉眼,怀疑自己看错了。

    东皇钰每走一步,气势就凌厉几分。

    百姓被他身上所散发的逼人气势吓得纷纷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惹火烧身。

    东皇清微微一叹,转眼已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淡然模样。而沈疏楼朝那人微一颔首,若有若无的护住身旁那刹那间僵硬住的顾卿颜身前。

    方才的那声惨叫,由来是一只被东皇钰折断的手。

    也不知道这张天扬是流年不利还是怎的,一天之内接连遇上了两位皇亲贵胄,还都不是好相处的。从此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京城应该再也不会出现张天扬耀武扬威的身影了。

    东皇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慌张的,恨不得把这皇城翻过来也要找到她。明明他无需亲自出来找她,她的弱点是长安,只要长安在王府,她绝对会乖乖回去得。但一想到她跟深疏楼在一起,他便怒火中烧。

    直到现在,他看到的是她和沈疏楼东皇清他们在一起时的巧笑嫣然。那一身在他面前的刺尽数收敛,像个寻常的,和心上人待在一起的少女。

    东皇钰不否认那一刻自己近乎发疯的嫉妒,恨不得把沈疏楼和东皇清给碎尸万段。

    东皇清方才那古井无波的一眼,又让他略略冷静了一些。性子清冷高不可攀的景王素来是京城闺阁中的梦中情人,连他对这种事漠不关心的人,都听见好几次有大臣议论自家女儿因景王殿下思了春,茶饭不思。

    那一刻顾卿颜和东皇清站在一起,宛如一对壁人。

    东皇钰生平头一次对自己检讨了一番,得出一个结论:他对她委实是不够好。

    她倾心于东皇清似乎是理所当然。这让东皇钰破天荒的生出一丝惶恐,尽管自己已经将她禁锢在王府,但那种随时可能失去的不安并不因此减弱。

    尤其是看到顾卿颜在看到他出现时,那顿时收敛了笑容变得苍白的脸色后,更加深了这种不安。

    于是东皇钰一腔即将奔腾而出的怒火,便只好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化作一个,依旧凶狠,但好歹不那么杀气腾腾的眼神,冷冷道,“怎么,还不下来”

    对谁说的,不言而喻。

    张天扬哭天喊地的哀嚎着,东皇钰无处发泄的怒火便瞥向了他,随后多看一眼都怕脏了眼一般移开目光。

    “此等败类也配活着传本王令,将盐运司副使张首正革职查办,其子张天扬,送交刑部大牢。”

    当即有人应声道是,拖着吓懵了的张天扬离开。

    百姓听到东皇钰的下令,瞬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像张天扬这种欺凌弱小,强抢民女的恶霸被钰王当场下令送进刑部大牢,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大快人心。

    但凡帝都的人都知道,一旦进了刑部大牢的人,是很难再活着出来的。

    特别是被钰王殿下亲自下令送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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