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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别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明药

    “我得进去,找东西。”顾纭道。

    白贤不知这里是凶宅。

    顾纭要进去,他就看了眼她:“你骑在我的肩头,还是我抱你起来,你先扒住墙壁”

    顾纭也看了看墙。

    她的银牙轻咬着唇:“你抱起我,我先上到墙头,你再跳过去接我。”

    白贤说好。

    顾纭站到了他面前。

    他双手扶住了她的腰。

    她冬天一直穿着毛衣,看上去并不算特别瘦,然而他握住了她的腰时,却感觉自己的一双手就能把她的腰环住。

    他的心猛跳,手臂略微有点抖。

    顾纭很轻,他轻轻松松把她举过了头顶,让她骑到了墙头上。

    等需要松手的时候,他的手指却好像僵住了,恨不能此刻就死去了,让自己能永远和她靠得这么近。

    顾纭也察觉到了似的,低头看他。

    他急忙松开了手,并且深深厌恶起自己来。方才那么几秒钟的迟疑,让他清清楚楚看到了自己本性里的猥琐。

    顾纭催他。

    他这才抬起头,双手扒住了墙头,很轻松就翻了上去,跳进了院子里。

    他张开了双臂,对还骑在墙头不敢下来的顾纭道:“我接住你,别担心。”

    他很高,哪怕他站在地上,也感觉他和墙头只有一点点的距离。

    顾纭就不怕了,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然后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往他身上一扑。

    白贤依言接住了她。

    他紧紧搂住了她的腰,头就在她的颈侧。

    如此近,很像拥抱,他这回不敢再有非分之想,急急忙忙松开了手。

    顾纭就从他身上滑了下来。

    后来,他又从后窗,把顾纭托上了二楼。

    两个人在二楼找了一圈,顾纭时不时划一根火柴。

    最后,她在二楼靠近窗口的地方,找到了她同事的记者证。

    顾纭大大松了口气,对白贤说:“就是这个,找到了,还真丢在这里了。咱们走吧。”

    白贤点点头。

    他神色有点麻木。

    这一趟非常的顺利,从头到尾都没人,也没什么意外。

    从那洋房出来,顾纭把所有事都告诉了白贤,白贤只是沉默听着。

    他没接话。

    顾纭挺不好意思的:“你也觉得我缺脑子,是吧我挺自不量力的。若不是你,我今天还不知要怎么折腾呢。”

    白贤仍是没说话。

    他一直不开口,让顾纭觉得自己的闲话很多余,也沉默了。

    白贤把她送回了家。

    他一个人依靠着她家弄堂后面的墙壁,像溺水的人大口大口喘气。

    他脑子里一直在回荡着自己握住她腰的种种,以及她从墙上下来,扑倒他怀里。

    他回到了舞厅的楼梯间,把她的围巾从被褥里拿出来,死死抱进了怀里。

    他心中有一朵朵的烟花,不停的燃放,那样绚丽明亮,他听不见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人,只有那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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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1章 噩梦成了真
    顾纭一上午都在发呆。

    最近这几个月,与其说洪门的人天天跟踪她,还不如说有个男人成天保护她。

    她一开始,每每看到他的安静和沉默,心里就异样的踏实。

    女孩子到了她这个年纪,如还在乡下,没有读书工作,许孩子都能满地跑了,她自然也想过婚姻。

    再加上罗主笔的追求,更让她仓皇面对自己的感情。

    顾纭始终觉得,她哪怕念书,在城里生活,骨子里还是农家女的审美。

    像石头那样的男人,在乡下肯定非常受欢迎。家里的农活,他能一手挑,不需要婆娘劳作。

    他不轻浮,农闲时不会四处瞎撩,会把家里破旧的农具和家具一一修理好。

    他长得高大壮实,村子里的闲汉们不敢欺负他的妻子和孩子,特别能保护人。

    在农家姑娘眼里,他真是最理想不过的了。

    因此,她也想过,若战火再不停歇,她存点钱回乡下算了。

    她母亲是有不少田地的,如今还没有卖掉,租给了四叔种。

    她可以带着石头回乡下躲避兵灾,过上男耕女织的生活。

    她不需要在城里工作,可以给报纸写点小文章,寄给报社。

    他们报社有好几个专栏主笔,就是乡绅家的,住在很远很偏的地方,每个月写几篇文章,稿费是不少的。

    文章寄过来,报纸再寄回去,只需要每个月去三五次镇子上。

    她觉得那样的生活一定非常美好。

    他白天下地,她在家里打扫好房子、做好饭菜,然后就读读书、写写字,两个人一起吃饭。

    将来有了孩子,就请四叔和四婶帮忙带着,反正四婶和四叔没儿没女,还租种她家的田地,肯定愿意的。

    她有一次想得失眠了。

    后来她就试探着问了他一句,才知道他已经有了未婚妻。

    顾纭不是不难受的。

    她幸好什么也没说,否则真像狐狸精一样。

    而现在呢

    她这几天的表现,假如落在石头的未婚妻眼里,大概是很贱、很浪的。

    而石头,可能感受到了她的靠近,所以远远避开了,不想多看她。

    顾纭心里潮潮的。

    她中途去了趟洗手间,路过楼梯口的窗台,看到石头还站在外面。

    他以前都是默默做着一动不动,而他这几天,手指总在石板上写写画画,像是在练字。

    可他本人并不识字。

    顾纭就想:“他是不是很焦虑”

    人在焦虑的时候,才会有这些小动作。

    他本身是洪门的人,天天跟着顾纭,对他的前途毫无帮助。他是不是有了其他的机会,却又摆不脱这边的跟踪,所以成天犯愁

    顾纭不想耽误他。

    她上了一整天的班,心情都不太好,就连午饭都没去吃,一点胃口也没有。

    下班之后,以前会稍微靠近一点的白贤,这次离得更远,而且不看她。

    顾纭一整天的猜测,都得到了证实。她本身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好,可能不知不觉中,她的做派已经令人讨厌了。

    他就是在躲避她。

    顾纭的心,往下沉了沉。

    她一夜未睡,想了很多的问题。

    她那个失踪同事交给她的东西里,其实有一份文件,是有人查到张辛眉暗中是地下党的密报。

    这份密报一旦落入洪门或者张辛眉手里,他们会杀掉所有经手的人。

    顾纭懦弱,却不愚蠢。

    当她看到这份文件的时候,第一个念头是必须藏起来,让它不存在。

    藏起来,她有五成的可能会死,但交出去,就是十成十了。

    所以洪门的人一开始跟踪她,她对跟踪的人并没有什么恶意,也是源于心虚,因为她并不冤枉。

    她的确是藏了东西的。

    白贤在她身边,也的确是因为她。假如耽误了他的前途,她是摘不清的,她不无辜。

    可交出去呢

    交给张辛眉,她还有可能会死。张辛眉跟司家的关系很好,可这件事牵扯太大,他为了他那条暗线无数人的命,怎么会放过顾纭

    若是不交呢

    洪门不会死心,张辛眉也不会,石头还得这么无所事事跟着她。

    顾纭觉得,自己一辈子软弱胆小,也一辈子贪生怕死,是该做个决定了。

    她总得勇敢一次。

    第二天,她带着浓浓的黑眼圈,走向了白贤。

    白贤往旁边退了几步,顾纭就喊住了他:“喂。”

    一句“喂”,好像把这段时间所有的交情都抹去了,他不再是“石头”,而是洪门的走狗。

    白贤的心似被什么扎了下,他抬眸看向了她。

    “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想跟九爷谈,你能帮我约到他吗”顾纭问,“挺紧急的。”

    白贤愣了下。

    顾纭又问:“其实你也替九爷做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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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2章 老死不来往
    张辛眉看了眼开车的白贤。

    他问顾纭:“怎么,洪门的小子们欺负了你”

    “不是。”顾纭道。

    她还想说点什么, 可到底不是八面玲珑的性格,现编谎言她也说不顺溜,索性不说了。

    张辛眉道:“可以。”

    一锤定音。

    白贤下了车,张辛眉自己的随从上车,把车子开走了,送张辛眉和顾纭各自回去。

    他一个人在黑暗中走,脚上像有千斤重,走几步就喘不过来气。

    他想要靠一个地方歇歇。

    他坐在了路边。

    路灯坏了,整条街都没什么灯火,漆黑一片,夜里还是很冷。

    白贤从小挨过无数的虐待,从身体上到精神上,他活到了现在,皮糙肉厚,几乎没什么能打击到他的。

    可直到这一刻,他重新感到了剧痛。

    这不满二十岁的男人,人高马大,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坐在路牙子上。

    他从未体会过这样的痛,从心口蔓延,撕开了他的骨头和皮肉,一寸寸的凌迟。

    他以后想见她都不可能了。

    他不知道顾纭藏了什么东西,哪怕现在被张辛眉烧了,他仍是不知道。

    但肯定很重要,甚至致命。

    顾纭当初敢藏,就意味着很危险。而她现在为了摆脱他们,可能主要是他,宁愿冒险。

    他想,一定是那晚他的手迟疑了几秒,露出了他的非分之想,让顾纭知道了他的猥琐,以及他心中最不堪的贪念。

    她害怕了。

    像他这样的人,就好像是一块臭泥巴,谁愿意沾在自己洁白的连衣裙上

    所以要赶紧甩开。

    她是知道了他的企图,担心他会伤害她吗

    白贤不会的。

    他哪怕是死,哪怕是把自己的贪心剁得血肉模糊,也不会去碰她,更加不会伤害她的。

    他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像流浪汉一样,蜷缩着躺在路边。

    眼泪从眼眶滚落,落在了鼻梁上,再滚到另一边的面颊。

    他试图把自己洗干净,从淤泥里爬出来,现在却又要再爬回去了。

    心上的光明,归于灰烬。

    他就在路边躺了三个多小时,才汲取一点力气,一步一挪回到了歌舞厅。

    凌晨了,歌舞厅依旧灯火辉煌,夜场的喧嚣还没有结束。

    他从后门进去,直接去了储物间下面的楼梯间。

    那门后面,有个小小的灯泡,开关就在门口。

    白贤按了开关,电灯骤然一亮,他看到一个女人雪白着一张脸,坐在他的被褥上,穿着白狐裘的舞台披肩。

    是皓雪。

    她定定看着白贤,手里还团着一簇雪白。

    是围巾。

    白贤下意识去抢,抓起来的时候,却发现那团雪白,不是围巾,而是被皓雪拆成了线。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充血了,赤红着双目问:“你干的”

    皓雪站了起来。

    毛线到处都是,披挂在她的身上和手腕处。

    她冷冷道:“谁送给你的”

    白贤拼了命想要去抓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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