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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信号之午夜之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城事之书

    在国欣的经历中,郑某、王某、王某的父母,以及那个孩子最终都惨死,国欣虽没有亲自动手,但她确实是这起灭门案的真凶。

    可是,国欣同样是受害者,而且其被侵害在这些人死亡之前。

    试想,一个无忧无虑、顺风顺水长大成人的女孩子,第一段感情就遇到了骗子,而且行骗的郑某绝非一个人,他的妻子王某也是主谋,妻子的父母也是整个骗局的知情人和包庇者。

    他们集体摧残了国欣花一样明媚的大好人生,将她从一个单纯懵懂的女孩变成一个心理阴暗的怨妇,一个手段毒辣的杀人犯,一个深度的精神病患者。

    即使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倘若活在世上又会是什么结果呢

    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养母合谋将亲生母亲逼疯,而亲生父亲,养母,以及养母的父母在罪恶人性的围困下相互残杀而死。

    这样的心里阴影再加上从国欣那里遗传的精神病基因,这个孩子长大后很有可能变成一




第329章:人心有毒
    ;从国欣开始,苟文生陆续“治好”了十几位精神病患者,这些业绩都让他在医院的地位更加稳固。

    不过,他的兴趣已经不在停留于病人的“康复”,一位精神病学的前辈说过,偷窥和控制是人类的本性。

    人格的透析让苟文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每个人面具下自己,其中有不动声色将仇人灭门的国欣,也有因为无力救女儿一名的刘树恩。

    刘树恩是一位音乐学院的老师,看起来文质彬彬,走进苟文生的办公室时腼腆地笑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虽然有些腼腆,但给人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苟文生让他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时,他犹豫了一下才才慢慢地坐上去,苟文生看得很清楚,他的裤子始终和椅子保持着一厘米左右的距离。

    看到这一幕,苟文生才确认,这位看起来很温和的教师应该患有严重的强迫症。

    从本心上来说,他担心那张椅子是脏的。

    刚才的犹豫,其实是想要拒绝或者用自己的方式把椅子擦干净,但是因为椅子是苟文生办公室的。这样做会显得不礼貌,所以他就放弃了。

    在普通人印象中,精神病患者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面的世界、旁人的意见从来不在意,甚至直接无视。

    其实,这是错误的认识。

    苟文生明白,真正的精神病患者比普通人更在意别人的眼光,他们的内心别干而脆弱,严重缺乏的安全感会让他们把所有人都看成敌人。

    一个人对敌人当然会全神贯注,绝对不会放过对方的一举一动。

    不过,对于他们眼中的“敌人”,患者往往会采取不同的策略。

    对于“强者”他会选择屈从,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屈从,而是小心翼翼,生怕惹怒对方,就像犯人面对警察一样。

    对于“弱者”,病人则会表现的极其强势,往往会伴随这肢体和语言的攻击,甚至会杀人。

    这样的暴力行为对他们而言,只是在自卫。就像初入战场的新兵蛋子,面对血与火的时候,总是一边恐惧的浑身颤抖,一边“凶狠”地杀死敌人。

    也许是出于病人和医生的社会角色分配,毫无疑问,刘树恩把苟文生看成了强者,他不想惹恼对方,所以宁可委屈自己,以惊人的毅力在椅子上蹲马步。

    一方面,他坚定地认为那张椅子是脏的,坐上去可能会传染病菌,可能会死。

    另一方面,他意识到苟文生是强大的,自己如果触

    触怒对方同样会死。

    基于这种偏执的逻辑,他宁可扎马步也不会让自己的身体碰到椅子。

    最关键的是,苟文生静静地看着他,足足沉默了三分钟,却丝毫看不出他表现出体力上的衰退。

    可以想见,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对刘树恩来说绝非第一次。

    或许他一直感觉到周围的敌人都很强大,一直小心翼翼地生活,一直全力避免惹恼可能危及自己安全的人。

    不用问,苟文生也能猜的出来,在这个小心翼翼的男人眼中,自己脆弱的像一只蚂蚁,周围的学生、老师、校领导都可能成为杀死自己的那个人。

    对于这样的病例,他其实是有经验的。

    高度缺乏安全感的病人往往是在一种极度压抑的环境中长大,一些暴力甚至恐怖的经历造就了他们的谨慎。

    如果从这些早年,甚至婴孩期的环境和事件入手,很快就能找到那个引导其发病的线头。

    精神病虽然不能根治,但只要把这个引线剪断,这个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发病,也不会被人为是精神病,甚至还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裹上正常的生活。

    以往,苟文生都会沿着这条思路,抽丝剥茧找到病人发病的引字,掐灭它。

    可是自从经历了国欣的“治疗”之后,苟文生的心态变了。

    在国欣的经历中,郑某、王某、王某的父母,以及那个孩子最终都惨死,国欣虽没有亲自动手,但她确实是这起灭门案的真凶。

    可是,国欣同样是受害者,而且其被侵害在这些人死亡之前。

    试想,一个无忧无虑、顺风顺水长大成人的女孩子,第一段感情就遇到了骗子,而且行骗的郑某绝非一个人,他的妻子王某也是主谋,妻子的父母也是整个骗局的知情人和包庇者。

    他们集体摧残了国欣花一样明媚的大好人生,将她从一个单纯懵懂的女孩变成一个心理阴暗的怨妇,一个手段毒辣的杀人犯,一个深度的精神病患者。

    即使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倘若活在世上又会是什么结果呢

    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养母合谋将亲生母亲逼疯,而亲生父亲,养母,以及养母的父母在罪恶人性的围困下相互残杀而死。

    这样的心里阴影再加上从国欣那里遗传的精神病基因,这个孩子长大后很有可能变成一



第330章:同一类人
    早晨醒来的时候,苟文生惊讶地发现,自己房间的白墙上写满了字。

    红色的!

    似乎是用红色的墨水写的,看着殷红殷红的,像血。

    他并没有像普通人一样慌张,平静地从床上下来,一丝不苟地穿好裤子和蓝色的衬衫,然后才开始认真检查房间的一切状况。

    他住在三楼,如果有人愿意,爬上来问题不大,不过窗户看起来没有任何破损,只有右边的一扇是竖着开的,这是他临睡前打开的。

    密闭的空间会让他感觉到窒息,所以,每晚睡前总会打开这扇窗。

    窗把手上有一根淡灰色的丝线,一尺多长。

    但是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白天的时候光线太强,人的眼睛会被光阳引导,所以对这根丝线肯定视而不见。

    夜晚的时候,光线太暗,丝线是浅灰色的,看起来和窗户一个颜色,所以也不容易被发现。

    这根丝线是苟文生自己系上的,他需要保证自己的房间不被闯入。

    精神科大夫多少都会有些焦虑,因为他们看到了太多,听到了太多。

    很多病人的言行是无法用常识去解释的,但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苟文生和很多同行一样,选择了相信。

    精神科大夫和其他科室的大夫不一样。

    外科大夫可以通过视觉或者x光、b超、ct等准确地找到病人的问题,并且在病人麻醉失去知觉的情况下,利用手术带将问题清除。

    内科大夫靠着血样、尿样、肝功、心电图等确认病人的状况,是否和已知的案例相对应。

    如果是,他们会开出一堆化学药剂,然后精确到底告诉病人,什么时候吃下这些药,每次吃几粒。

    产科的大夫就更简单了,患者的肚子里有个新生命,这是毋庸置疑的。

    哪怕不用b超,有经验的大夫也可以根据胎心监测仪器判断,这个新生命的情况,然后做出是否剖腹的决定。

    牙科、五官科、肛肠科、皮肤科、泌尿科,哪怕是中医,通过病人的脉搏、面色、舌苔都能做出相对接近问题的诊断。

    唯独精神科,他们只能看到病人,却无法用肉眼看到问题的所在。

    精神病人也不会像其他科室的病人那样想尽一切办法描述自己的症状和感知,他们往往都会选择隐藏、回避。

    于是,精神科大夫的治疗手段也是与众不同的。

    他们会像和三岁的孩子聊天一样一点点,诱导病人,告诉他只要说出什么,就会得到一块很美味的“糖”。

    极少数病人或许是真的想要那块“糖”,大多数却只是为了自我保护才说出一些话来。

    他们就像制造字谜的人,把一堆毫无逻辑的词句统统堆在大夫面前,这时候大夫能做的只有在其中小心翼翼地连线。

    当然,对于苟文生来说,他有更多的手段,催眠是一种,设路标也是一种名。

    所谓路标,是指医生主动提出一些关键词,这些词汇就像开道车一样,引导这患者走向医生想要看到的方向。

    譬如,苟文生经常会问一个问题:

    “见我我之前,你见了谁”

    在这个游戏中,医生是主导者,他有权提问,而病人应该如实回答,这是社会常识所造成的一种公理。

    如果是一个正常人,他可能会说,见到了出租车司机,见到了分诊台的护士,甚至走廊上的清洁工等等。

    或者是思考一下,说我只顾着想事,真的没注意。

    但是精神病患者出于自我保护会马上戒备起来。

    这里面又会分两种。

    一种是接受过长期治疗的,他们知道医生有处置自己的权利,所以会像罪犯对警察一样,产生恐惧和臣服的感情。

    他们知道如果不能回答正确,处罚就会跟着来,所以,他会尽可能详细地把一个时间段内见过的人都描述出来。

    很多时候,精神病人的记忆力是惊人的,他们甚至可以把四十八到七十二小时内见过的人全部描述一遍,如摄像头一般精确。

    而另外一种,没有进过精神病院,没有接受过深入治疗的患者会直接怀疑医生的动机。

    他们可能会直接反问:

    “为什么要告诉你”

    或者说:“这是我的。”

    甚至会编出一些离奇的故事。

    苟文生曾经在一个年轻女病人口中得到这样的回答。



第331章:和灵魂对话
    ;听到苟文生的话,女孩目光中有些慌张,也闪出了一丝希冀,似乎在等着这位中年医生的解释。

    不过苟文生并没有接着说刚才的话题,而是换了个问题:

    “你为什么会自己来看病”

    女孩眼中的希冀瞬间湮灭,转而换成了冷漠,不过她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而是伸出了自己的手,很自然地放在苟文生的办公桌上。

    这是一双无暇的手,皮肤白皙,肌骨均匀,手指格外修长,指甲不长不短,没有涂任何东西,只是显出很自然的红润。

    每个指甲的下端还有一个漂亮的月牙白,苟文生恍惚间仿佛真的看到了十个月亮。

    不过,细心的他当然明白,这个女孩绝对不会只是为了让他看自己的美手,这双手上肯定藏着秘密。

    生活一直都想猜谜,你不动脑子,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正确的答案,但是很多时候即便是动了脑子也可能得到错误的答案。

    不过对苟文生来说,他从来不会去猜谜,他一直觉着自己就是一个医生,天生的医生,他需要做的就是、帮每个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找到头脑中的bug。

    所以,只要坐在这个位置上,他往往像一个程序测试员,从来不会去想这个程序本身多么完美,因为他知道世界上从来不存在百分之百正确的程序。

    看着眼前的这双手,苟文生也没有说话,而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他的手指在女孩的手上轻轻抚摸,动作很慢,却绝对没有任何猥琐的成分,就像外科医生给病人检查身体一样。

    他的手指摸到她的手指和手掌内侧内侧的时候,女孩动了一下,不是因为厌恶或者羞怯,而是有些不安。

    这种不安在她的眼中放大成了惊讶,没有去看或者感知放在自己手上的手,而是看向了医生的双眼。

    此刻,苟文生的眼睛也正在平视着对面的患者,目光沉稳,没有一丝波动,却不会让人感觉到呆滞。

    “他在外面等你”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女孩点了点头。

    他不是个有钱人,但却有一颗细致的心,不过他似乎并不真的关心你,总是有很多心事,不过你从来不敢问。

    苟文生收回了自己的手,也不再看桌上的那双开始颤抖的手,似乎那里什么都没有。

    他只是平静地说着。

    这一瞬间,女孩似乎已经忘记了周围的环境,眼中充满了虔诚,下巴微挑,似乎在仰视眼前人。

    她忽然觉着自己来对了,这人根本不是大夫,而是某个庙宇道观中的高人。

    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身边的男人正是自己的曾经的老师,怎么会知道他就在外面等着自己。

    尤其是,他为什么会知道老师总是心事重重

    “你跟我来!”

    苟文生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可以用谦和来形容,但是女孩却觉着自己根本无法拒绝。

    办公室是一个套间,办公桌右侧有一个小门,上面包裹着很厚的材料,看起来有些熟悉。

    不论之前上学的时候,还是进入歌舞团之后,两个地方都有这样的房间,录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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