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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扑街龙

    他们身上则横七竖八出现几条戒尺长短的红色血印。

    那些瓦剌士兵,跳了起来,“哇哇”叫着,飞了似的跑了起来,眨眼跑到队伍前列。

    后面的东厂侍卫,则捋起袖子,摇头晃脑,发出阵阵“哈哈哈”的声音。

    他们追了有五六条街远,穿过两片树林和个山包。当穿过村庄时,村庄的百姓全跑出来看,有的站在门口,有的趴在墙上,还有的站在屋顶上,男女老少都有。

    还有位中年大婶,包着花头巾,抱着个婴儿,站在门口,头扭过来扭过去,看着从他们眼前,成队跑过的瓦剌士兵,有的瓦剌士兵,“卟通”声跌倒在地,手脚并用,在地上狸猫似的飞窜。

    中年大婶捂着嘴,发出“卟哧”声响。

    “嗖”地




第三百九十一章 王振发威(6)
    有名尖嘴猴腮的执事太监,夹了块鸭翅膀,咬下块肉,嚼了嚼,“嘿嘿”了几声,道:“厂公,咱家今儿算真真正正服了您,您把那些瓦剌贼子打的鸡飞狗跳哇!他们听到厂公您的大名,那是直尿裤子!”

    其它几名执事太监,仰面朝天,“哈哈”笑道:“不错!不错!汪公公所言,半点不差!来!厂公,咱家几个敬您杯!”说着,另几个执事太监,双手捧起酒杯,递向王振。

    “哼!”王振三角眼向上翻起,手里拎着个卤鸡爪,嘴巴撇到了天上,道:“区区瓦剌,本公还不放在眼里。倒是汪直,您的西厂,最近怎么老没动静哇”

    说着,他歪着三角眼,瞥着那名尖嘴猴腮、唤作汪直的执事太监。

    汪直撮着嘴巴,拍着脸,连声道:“哎哟哟,别提了!咱家能和厂公您比只怕用不了多久,西厂怕是要裁!咱家也没饭吃了,到时恐怕还得仰仗厂公!”

    他别过脸去,冲王振拱了拱手。

    另几个执事太监,连连点头,举着酒杯,道:“对!对!对!西厂早就该裁!该裁!厂公,甭理他,咱喝咱的!”

    王振仰面朝天,发出阵“哈哈哈”的声音,摆摆手道:“汪公公所言差矣!咱们都是在皇上手底下讨饭吃的人!”说着,他双手拱起,举到脑袋的高度,冲着北方,拱了拱手。

    众执事太监连连点头:“厂公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圣上有旨,传王振晋见——”这时,从院落外走来队红衣宫人,手提八角形宫灯,领头的红衣宫人扬声叫道。

    王振倒吸口气,看着众执事太监,众执事太监则看着王振,全站起身来,后退两步,弯着腰,拱着手。王振将卤鸡爪放在桌子上,然后起身,舔了舔手指,便跟着众红衣宫人出去了。

    此时天黑的不见五指,宫中楼阁黑影重重,吹来阵阵冷风。

    王振将头往脖领里缩了缩。

    两名红衣宫人走在前面,提着八角形琉璃盏宫灯,灯光昏黄,照着方圆半个房间的大小的地方,王振身后跟着两排红衣宫人,低着头,垂着手,只往前走。

    他们穿过几条走廊和两片树林,来到了处宫殿前。

    宫殿有篮球场大小,两层楼高,里面青砖铺地。殿中有个台子,半间房大小,半个膝盖高,正中有个金龙椅,皇帝端坐其上,低着头。

    殿内四角,各挂着几盏宫灯,照的殿内如同白昼。

    在皇帝左手边,并排站着四个人。站在首位的,年约十七八,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头戴二龙抹额赤金八宝冠,身着大红龙袍,袍子正中绣着条盘成团的四爪金龙,正是英王朱祁镇。

    下边两位,身着红色官服,胸口的补子上绣着红日、仙鹤,正是吏部尚书于谦和兵部尚书邝濛。

    于谦双手放在背后,昂首挺胸而站,邝濛则弯着腰,拱着手,纹丝不动。

    最后位,则站着位身披鱼鳞甲、头戴熟铜盔的武将,正是九门提督蓝光。

    殿内灯影晃动,鸦雀无声,连掉根针在地上也能听见。

    王振走到殿门口,倒吸口气,身子触电似的向后晃了下,嘴巴抿起,三角眼眯成条线,站在殿门口不动了。

    两名提着宫灯的红衣宫人,分别站在殿门口两侧,笔直而立,如同木头。

    约过了三四次喘息的工夫,王振缩着脖子,低着头,弯着腰走了进去,他双手向前拱着,走到大殿正中,“卟通”声,双膝跪倒,冲着皇帝弯腰拱手道:“老奴参见



第三百九十二章 王振发威(7)
    朱祁镇转过身来,冲皇帝拱手道:“皇兄!此人不除,天下不安!”

    吏部尚书于谦、兵部尚书邝濛、九门提督蓝光齐向皇帝拱手道:“请陛下降王振之罪!”

    王振打鸡血似的跳了起来,鼻涕、眼泪直流,道:“陛下!老奴驱逐瓦剌使者,是有缘故的!瓦剌贼子,不怀好意,名册上报了三千人,实际上只有两千人,冒领军饷,欺骗陛下!老奴气不过啊!”

    说完,又跪在地上,以头触地,纹丝不动。

    皇帝倒吸口气,点点头,挥了下手道:“王爱卿,虽则如此,可此等军国大事,还是交由朝堂中枢来定夺。你擅自作主,本当处死!”

    话音未落,王振触电似的抖了下,英王朱祁镇、兵部尚书邝濛、九门提督蓝光互相看了看,面泛红光,脸上像开了朵花儿。

    王振“呃”地叫了声,三角眼吊起来,面如死灰,身子缩成刺猬,抖个不停。

    皇帝点点头道:“念王爱卿多年来勤勉谨慎,忠心耿耿。朕不已一眚掩大德,免王爱卿死罪,罚俸三月,去思过阁闭门思过十日去呗!”

    王振三角眼睁开,两眼放光,鸡啄米似的叩头道:“老奴谢陛下不杀之恩!”

    “梆梆梆!”额头叩起了个鸡蛋大小的红包。

    英王朱祁镇、兵部尚书邝濛、九门提督蓝光,互相看了看,脸耷拉下来,变成土色。

    英王上前步道:“皇兄!万万不可轻饶这厮!”

    皇帝摆摆手道:“朕意已决,你们退下吧。”

    英王、于谦、邝濛、蓝光嘴里发出“唉”地声响,低下头,冲皇帝拱拱手道:“遵旨!”然后他们转身向外走去,互相看看,边走边耸了耸肩,直摇头。

    王振满脸是水,像滩烂泥似的倒在地上。

    两名红衣宫人向前,分左右把王振的胳膊架了起来,向外拖去。

    王振双脚搭在地上,拖出两条白印,他伸长脖子,扯着公鸭嗓子叫道:“陛下!老奴定会在思过阁认真思过,以报陛下之恩!”

    说话间,他被拖出了宫殿,在夜幕下沿着走廊向前走去,在地下拖出“卟卟”的声音。

    王振低着头,像条麻袋似的被人拖着,穿过了两条走廊,几片树林,来到了处院落前。

    院落门前,挂着两盏南瓜似的大红灯笼,照得方圆客厅大小的面积亮如白昼,在院落门前,站着几名身着大红牡丹锦袍,头戴皂角帽的执事太监,正是与王振共同饮酒的汪直等人。

    他们手提八角形琉璃宫灯,在门前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转来转去,嘴里不停地发出“唉唉”的声音。

    两名红衣宫人拖着王振走过来时,汪直等人抬起头,打鸡血似的跳起来,两眼闪闪发光,满面红光,跳着跑过来,围上王振道:“王公公,您老可受苦了!”

    王振撩起眼皮,看了看他们,“嗖”地声跳起来,站直身子,双手拢了拢衣袖,昂首挺胸,嘴巴弯成黄瓜,道:“猴崽子!知道咱家要出事,提前在这儿候着”

    汪直等几名执事太监,拨郎鼓似的摇头,道:“没有!没有!小的不敢!王公公,您老还好吧”

    “好个鸟!”王振跳起半人多高,三角眼瞪圆了,扯着公鸭嗓子,在院前走来走去,道:“咱家要不是看着圣上年轻不晓事,需要咱家扶持,咱家早甩手不干了!如今好心当作驴肝肺,才为大明王朝做了点事,就——唉!”

    他低下头,连连摇头。

    众执事太监鸡啄米似的点头,嘴里直道:“呣!呣!”

    皇帝站起身,穿过几重宫殿,来到后宫。

     



第三百九十三章 也先整军(1)
    在片山青水绿的山脉下,座落着个部落,帐篷星星点点,连绵不绝,自东向西,望不到头。

    在成片的帐篷中间,有片空地,三四个足球场大小,用栅栏围起,周围站着圈手持长枪的瓦剌士兵,笔直而立。空地中间,有个篮球场大小的圆柱形帐篷,牛皮缝成,灰白色,近两层楼高。

    从帐篷的门口,直到正面的栅栏门边,分左右站着两排瓦剌士兵,依然是手持长枪,笔直而立,他们相距有辆马车远的距离。

    大帐内,正中摆着个梨花木案几,高至膝盖,半个门板大小。

    案几上放着个褐色茶壶,旁边摆着个拳头大小的褐色茶杯,倒满了水,茶水已冰凉,纹丝未动。

    案几后,端坐着个人,四十上下,国字脸,细长的胡子,鼻直口阔,目若朗星,头戴翻毛羊皮毡帽,左右两边贴着耳朵垂下条褐色狼尾,垂至胸前,身着黑色羊皮长袍,正是瓦剌元帅也先。

    他低着头,手里拿着个指头样的黑色竹片,案几上也摆着几个同样的黑色竹片,呈八字形摆放着。

    也先手拿黑色竹片,在案几上翻来覆去,竹片敲打着案几,发出轻微而清脆的“啪啪”声。他翻了几次竹片,又用手拨拉摆在案几上竹片,忽而摆在左边,忽而摆在右边,最后竹片被摆成了正方形。

    他眉毛拧成了疙瘩,手托着腮帮子,看着竹片,连连摇头,面沉似水。

    看了有两三次喘息的时间,也先拈起个黑色竹片,举到半空,然后“啪”地声,重重拍在案几上。

    成片的帐篷区内,有匹黄骠马,向着也先元帅的大帐飞驰而来,马上端坐个身着羊皮袍的瓦剌士兵,面红耳赤,两眼直视前方,不停地拍打着马背。

    马匹跑到距大帐外的栅栏门还有两辆马车远的距离时,那名瓦剌士兵,飞身跳下马来。

    马匹又向前跑了几步,几名瓦剌士兵上前,牵住马缰绳,将马匹拉到旁边。

    那名从马上跳下来的瓦剌士兵,低着头,三步并两步,飞了似的向大帐跑,边跑边叫道:“报——,紧急军情!”

    站在大帐两侧的瓦剌士兵,看着这名士兵直跑入大帐内,纹丝不动。

    这名瓦剌士兵跑入大帐后,单膝跪地,右手握成拳头支着地面,低着头道:“启禀大帅!大明王朝已驱逐我瓦剌议和使者!现在阿鲁巴图大人,已然归来!”

    也先“呼”地声站了起来,两眼闪闪发光,脚穿着两只白色羊毛袜子,大步流星向帐外跑去。

    他跑到栅栏门时,有名手捧宝剑的瓦剌侍者,追了出来,将宝剑双手递到也先面前。也先抓过宝剑,继续向前跑,他身后跟了群瓦剌将领和侍者,嘴里直叫:“大帅慢跑!大帅慢跑!”

    也先跑出两箭地远时,有名瓦剌士兵牵着匹乌骓马跑来,道:“请大帅上马!”

    也先抓过马缰绳,抬起左脚要往马镫上踩,有名瓦剌侍者,手捧着双黑色牛皮靴子跑来,跪在也先面前,道:“大帅请穿靴!”

    也先抓过靴子,穿在脚上,然后翻身上马,向东疾驰而去。

    他骑着马,穿过无数帐篷,来到帐篷区的边缘时,手搭凉棚,抬头望去。

    只见连绵无垠的绿草地上,飞来支马队,阿鲁巴图、薛若冰、陆小翠三人跑在前面,后面还跟着队瓦剌骑兵。

    也先策马迎了上去。

    阿鲁巴图、薛若冰、陆小翠三人,在距也先半箭地远时,跳下马来,小跑着迎了上去,也先也翻身下马,双臂向两边伸开,满面红光,跑了过去。

    众人相距有辆马车远的距离时,阿鲁巴图、薛若冰、陆小翠停住脚步,冲也先抱拳道:“参见大帅!”

    也先迎上



第三百九十四章 也先整军(2)
    众瓦剌将领握着拳头,跺着脚,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大帐内转。

    大帐顿时人头晃动,摇来摇去,大帐似乎也晃动起来,文臣则摇着头,叹息不已。

    众武将上前,看着阿鲁巴图,将拳头举在眼前,两眼瞪得似铜铃,似乎要冒出火来,道:“打!怎么不打”

    阿鲁巴图拱拱手道:“列位将军听了!阿礼不花将军的那里的情况具体如何,我等不得而知,几日后不花将军率大队人马赶到时,便可知晓。不过,我等奉大帅之命,与大明议和,上下人等贯彻大帅以和为贵方针,忍辱负重,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哇呀呀!”众瓦剌将领蹦起半人多高,雷鸣似的叫着,双手握成拳头,举在空中晃来晃去,两眼泪光闪烁,个个脸似猪肝,冲也先元帅叫道:“大帅,拼了!和他们拼了!”

    也先元帅面色铁青,嘴唇青紫,嘴唇像蜜蜂的翅膀似的抖个不停。

    他“啪”地声拍了下面前的梨花木案几,案几上的笔墨纸砚和装着筷子长短令箭的竹筒挑起半个巴掌高。

    也先元帅双眉倒竖成八字,站起身来,两眼如电,道:“岂有此理!”他弯腰从竹筒内抓起把令箭,“嗖”地声甩到地下,道:“传令下去,让方圆数百里我瓦剌部落的男女老少,三日后到东边的托尔沁草原集合!不得有误!”

    几名瓦剌将领,上前弯腰每人拾起只令箭,满面红光,冲也先元帅拱手道:“遵令!”便旋风似的出了大帐。

    他们在帐外的栅栏内,牵出几匹马,飞驰而去。

    大帐内顿时空了小半。

    也先元帅坐了下来,抿着嘴,歪着头,看着帐篷顶部,眨了眨眼,然后低下头,铺开章淡黄的羊皮纸,摊开两本书大小。他提起狼毫笔,蘸上墨,在羊皮纸上,“刷刷刷”写起字来。

    字形弯弯曲曲,像是蝌蚪。

    他写了大半张纸后,在纸张后又写上自己名字和日期,然后从腰间解下枚狮子黄金印,下面正方形,上面雕着只昂首挺胸、张牙舞爪的狮子,印有茶碗大小。

    也先元帅在黄金印的底部,哈了几口气,便将印盖在羊皮纸下方自己的名字上。

    羊皮纸上顿时出现个碗口大小的正方形淡红色印记。

    也先元帅将黄金印重新放回腰间的牛皮袋内,然后将羊皮纸折叠起来,抬头看了看帐内众人。

    他先看了看帐内众文武官员,摇了摇头,又扭头看向坐在左手边的孔雀夫人,倒吸口气,低头沉吟半晌,又摇了摇头,接着又看向阿鲁巴图,眉毛拧成团,嘴巴缩了又缩,还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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