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海尖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修之远
武内更好奇了,“将军的意思是用这样的木柜就能让他开口”
“可以一试!”森川自信道:“你让人把木箱的里面包上厚厚的棉袄,已防止‘火石’自杀!”
“原来将军是准备用这个柜子来装‘火石’”武内似懂非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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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调查有了结果
森川给武内二郎交待完工作,正要离去,武内强烈挽留,声称觅到两瓶好酒,欲与将军午间小聚,好好表示一下敬意,森川看他说得真诚,不想拂其美意,便答应了。
武内二郎典狱长看到森川应允赏脸,心情大悦,连忙让人叫来副典狱长聂伯轩,吩咐下去,让他前去准备中午的菜肴。
时间离午餐时间尚早,才十点多一点。
森川决定去拜会一下刘起雄的夫人江碧秋。
武内陪同森川一起来到甲区3号监房,武内让人打开房门,并跟着森川进了房间。
江碧秋听到门前的脚步声,早就从床上移到椅子上正襟危坐,一见来人竟是鹰机关的机关长森川隼将军,立即站起身,把森川本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森川打了个哈哈:“江碧秋江女士,尊敬的刘起雄旅长夫人,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江碧秋冷冷地道:“森川将军屈驾,就是为了和我说这句话”
“我是特意前来看望江女士,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习惯呵呵,当然习惯了,我又不是大家闺秀,出生清贫,从无矫情的臭毛病,任何环境都能很快适应,再说有你们供养着我,有吃有喝,不用干活,还能偶尔读报,我的心情很好……”江碧秋说着转动的身体,一圈,两圈……她缓缓停止了转动,眼睛盯着森川,神情不无忧郁:“将军帮我看看,我是不是比刚来的时候胖了不少”
森川又好气又好笑,没有直接回答,“这么说江女士很乐意呆在此地喽”
“一想起马上就能见到我的丈夫,我就非常兴奋!”江碧秋脱口道。
“你为什么认为我们一定会让你们夫妇相见”森川反讥道。
江碧秋自信满满:“你们既然把我从数百公里外的上海不辞劳苦带至南京,就一定是想通过我来要挟我的丈夫,我猜测,我的丈夫一定也关在这座监狱,而且我还知道,我的丈夫直到现在还没有屈服,我江碧秋相夫教子,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家庭主妇,对你们没有一丁点利用价值,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原因,你们又何苦在我身上费这么多功夫”
森川一时无言以对。
“所以我希望将军阁下还是早些让我见一见我的丈夫,如果他见不到我,他是绝对不会妥协的!我对他太了解了,我们结婚十来年,夫妻间早已形成默契,在这个世界上,他最在乎的就是我们母子二人!”
森川皱眉追问:“母子你还有孩子你的孩子在哪里”
江碧秋知道说漏了嘴,但却不紧张,坦然道:“我们当然有孩子了,可惜你们是抓不住他了!”
“这么说,你提前把孩子转移了”
江碧秋没有回答森川的问话,“你们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要求!”
“我会认真考虑的,我希望一旦让你们夫妇相见,我需要你马上说服你的丈夫,让他弃暗投明,加入帝国伟大的事业中来,不要再让我们走弯路,这对你和你的丈夫都大大不利!”
“森川将军放心,成熟的穗子是低着脑袋的!”
森川玩味着对方的这句话,片刻之间,璀璨一笑,对武内使了一个眼色,二人立即出了监房。
森川埋头疾步前行。
再多说已无益,森川已经了解到了江碧秋的态度,看来她是支持说服丈夫加入皇军的。
江碧秋鲜明的态度让森川如释重负!
改变刘起雄的立场已经没有障碍!至少,他的结发妻子将在这过程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武内亦步亦趋跟在森川身后,好不容易追上了他,武内立即将心中的疑惑和盘托出:“将军,既然刘起雄的夫人已经表态,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马上开始着手刘起雄的策反工作”
森川放缓了脚步,回头看了武内一眼,边走边说道:“我是个完美主义者,我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我就是要晾着他们,让刘起雄内心充满煎熬,打心里屈服,这样才能尽为我所用!”
武内恍然大悟,一拍额头道:“还是将军阁下想得周到,您是想把那姓刘的心底最后的一点傲气抹掉,让他来主动求你!”
“快了,这个时刻很快就会来临!”森川微微一笑,一脸得色,“不出两天,他必将要求见我!”
……
武内为了招待森川将军,煞费苦心,足足准备了一大桌菜,他所说的两瓶好酒,乃是民国十七年的茅台。
的确,十年珍藏的茅台酒,在市面上已经很不多见。
自见到了江碧秋后,森川的心情总体来说,比上午离开鹰机关的时候好多了。
起码,老虎桥监狱这一趟没有白来,江碧秋到底是个女流之辈,头发长见识短,她的一番话代表了当时几乎所有中**人妻子的心境,那就是不要杀戮,只求平安。
架不住武内和聂伯轩的轮番劝酒,森川有点喝高了。
民国十七年的茅台,到底是底蕴深厚,绝不似本国清酒的寡淡,喝起来深远绵长,回味无穷。
两瓶茅台酒,森川一下子干掉七八两,已经醉意峥嵘。
森川的内心还算清醒,他知道饭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自己亲自处理,他急需听取古屋杏子关于文化泄密事件的调查进展,他还需要在下午三点左右于鹰机关的会客室等着梁洪之的特使周启
第一百四十八章 嫌疑人浮出水面
此时的森川,目光如炬,灼灼逼人,一眨不眨地盯着古屋杏子。
古屋从办公桌前绕到他的身旁,森川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她。古屋把手中的记事本一边递给森川,一边一字一顿说道:“莫熙翰!”
“什么”森川的声音竟有些颤抖,一把抢过古屋的记事本,放到离眼前很近的地方,眼睛快速扫视,终于在记事本上找到“莫熙翰”三字。
森川仔细看了很久,将本子放在桌上,颓然地重重摔坐在了椅子上。
“你确定没有弄错”森川再次抬眼看着古屋,眼光里透出一丝希冀。
“我可以肯定!”古屋坚定地说道。
“有没有可能是别人冒用他的名字”森川依旧抱有一丝侥幸。
“这件事我也非常慎重,我反复问询过,所有的二十七名访客的登记都是对照对方的证件,绝对正确无误!”古屋知道此时的森川心中一定震动很大,故而言语之间也小心翼翼起来。
森川再次抓起桌上的记事本,端详着“莫熙翰”三字,他的目光渐渐暗淡了下来。
“是啊,从动机上来判断,莫熙翰确实嫌疑最大。”森川呐呐自语,“他好像原来就是金陵图书馆的馆长”
“是的,将军,我已经调出他的档案,他在这之前,一直是金陵图书馆的馆长,在这个岗位上,他几乎已经干了十多年!”古屋继续补充道:“他是年前十二月二十三日上午八点四十五进入金陵图书馆的,登记的事由是前往他的办公室取故旧之物。但具体拿什么东西他没有提及……”
森川忽然似乎想起什么,赶紧问道:“他的办公室在几楼照片拍摄角度是来自他的办公室吗”
“办公室在四楼,401房间,在大楼的最东侧,但照片不是从他的房间拍的,是411房间,在四楼的西侧,和它之间相隔了四间办公室。”
“这么说证据还不足以锁定莫熙翰”
“我现在也只能认定他有嫌疑,并没有直接证据指证就是他!”古屋语气一转,道出了她心中的怀疑:“这件事他肯定洗不清了,因为自从皇军接管了该图书馆后,整个大楼的房间都被皇军贴上了封条,我查勘过401房间,他的这件办公室大门上的封条根本原封不动,没有丝毫破坏的痕迹,这说明他根本没有进去过,倒是411房间的封条,有明显动过的迹象。”
森川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他是如何加入我们的居然还成了鼓楼区公所的所长”古屋轻声问道。
森川被从思索中拉回了现实,“他是我的前任机关长佐方在任时加入的,但具体加入细节我还不很清楚。”
“哦,原来是佐方将军任命的!”古屋喃喃道。
“要不要联系佐方将军,了解一下具体细节”
“不用!”
森川提起桌上的茶杯,大口喝了一口茶,已然平静了下来,面无表情问道:“古屋少佐,你已经看过莫熙翰的档案,你具体说说他的情况!”
“莫熙翰,清光绪20年,也就是1894年生人,南京本地人,民国六年毕业于上海的南洋大学,已婚,妻子邬美兰,今年四十二岁,育有一女,名叫莫瑶,今年二十二岁,曾就读金陵大学,由于南京战事爆发,一直辍学在家。莫熙翰是民国十六年年底走上金陵图书馆馆长之位的……”古屋一口气将她所知的有关莫熙翰的所有信息娓娓道来。
听完汇报,森川合上古屋杏子的记事本,把它递还给她,徐徐说道:“我们来分析一下,如果真是莫熙翰所为,那么他的动机何在或者说,他到底所属哪一方阵营他会是重庆方面的吗还是代表延安方面”
“有没有可能他哪方面都不是,所做的这一切仅仅是出于对他的国家迂腐的爱出于对他的国家文化遗产的珍惜和爱护”古屋连忙说出了她认为的另一种可能。
“不,古屋小姐,事情绝不是你认为的这么简单!”森川断然否定。“如果确是他所为,那么他肯定代表了某一方利益,非此即彼,不是代表延安就是代表重庆,二者必取其一!”
“为什么”
“你可以设想一下,如果莫熙翰仅仅是一个出于爱国的普通人,那么他怎么可能手眼通天,在皇军的重重封锁下把拍摄的胶卷带出南京并且会发表在香港的《大公报》上一个普通人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完成这样的事情,必定需要依仗一个强大的组织,需要周密计划和紧密配合!”
古屋不由连连点头。
森川又道:“所以从这件事产生的后果,以及纷繁复杂的操作环节来看,风格很像是重庆方面所为!目前,依我看来,延安方面的力量还不足以动用这么大的资源!”
俄顷,古屋道:“我曾听将军提起过一事,上海岩井公馆不是也曾破获一起有关胶卷的案件,这么说,应该有两批人次参与了现场的拍摄”
“应该如此!”
古屋迫不及待道:“要不要马上派人把莫熙翰抓起来!”
“不,古屋小姐!”森川霍地站起来,“不可性急,千万不要太冒失,我们的手里还没有直接证据,这一切只是一种推断,尚不足以锁定他!”
“接下来如何做,请将军明示!”
“你马上安排可靠的人,需要生面孔,全天候轮流监视莫熙翰,一刻也不要放松!”森川命令道。
“是,将军!”古屋大声答道。
森川看了看手表,拦住了正要离去的古屋,说道:“梁洪之的特使周启仁先生应该快到了吧,你待会和我一同会客,你安排一下工作后,在会客室等我,我们去看看他们的准备工作做得如何了”
半小时后,森川出现在鹰机关的二楼会客室。
上了二楼楼梯,右手边即是会客室,大门洞开,尚未进门,便看见正对大门的墙上悬挂着一条大红条幅,上面用红纸黑字书写着欢迎标语:热烈欢迎梁洪之特使周启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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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有人求见
一众人看到森川到来,均噤若寒蝉般肃立一旁。
与此情景格格不入的是另一名陌生男子正焦灼地来回踱步。
这名男子一身日军佐官服,配中佐军衔。他看到森川到来后,立即朝他跑来。
森川没有理他。
出现在森川眼前的,是触目惊心的案发现场。
森川怎么也没有料到,他和梁洪之特使周启仁先生的第一次晤面,竟是以这样一种奇特的方式。
眼前的特使先生,脸上血肉模糊,双眼圆瞪,瘫倒在一辆黑色轿车的后车门的地上,已没有一丁点气息。离他的脑袋不远处,一顶呢绒礼帽静静地躺在地上,此时一阵微风拂过,礼帽在地上瑟瑟抖动。
他谢顶的脑袋下,是圆而发亮的额头,再往下,距离眉心一厘米处,出现了一个开放性的贯穿创口,很显然,子弹正是从此处穿透他的大脑,索取了他的性命。
勘察完周启仁的遇刺现场,森川从马路中央退回到路边。
那位中佐立即走近森川,刚想开口,森川不耐烦地抬手制止了他。
他把眼光停在川本优一身上。
川本优一见状赶忙跑近森川,双臂低垂,恭立一旁。
“川本中佐,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的车队刚刚行进至此,从路边突然蹿出一辆小推车,硬生生逼停了特使的这辆专车,可是谁都没料到,那推车的男子忽然间就拔出手枪,朝着这辆车就一通射击,驾驶员当场被击毙……还是河野君反应最为迅捷,他以最快的速度从第二辆车上跳了下来,左手抬枪,只用了一枪就将刺客射杀……”川本把目光扫向不远处伫立的河野信,继续道:“正当我们松了一口气、以为脱离险境的时候,忽然间从路南边的树林里闪出一队人马,开始向我们发动攻击……”川本指了指马路南侧的一片树林陈诉道。
“对方有多少人”森川将目光掠过路南的松树林,徐徐问道。
“大概有七八名之多,松树林太稠密,具体人数没有看清。”
“后来呢”
“后来我们所有人纷纷下车还击,两名随车保护特使的帝国士兵连忙掩护特使先生向我们靠拢,可是当特使刚刚跨下车,就遭到了对方的狙击,一枪毙命……”川本优一说着手指了指马路北侧不远处的一排房子补充说道:“敌人的狙击手应该埋伏在那里的房顶上,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特使先生!”
森川即刻又把目光聚集在路北一百多米处的一排房子上,脸上阴云密布。
“整个战斗过程,只持续了几分钟,对方看到特使已死,就毫不犹豫撤退,转眼间就消失在树林中,我们的人追了上去,可他们已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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