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妃逃不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月下闲云
杨北峰似乎早想好了对策:“原封不动地放着,若哪一天南丰朝真的要灭亡了,不如推出一位明君,这些宝藏足够建一个新的王朝了。”
哇,看不出这老头还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啊。
“师傅,你说你以前是不是位大英雄后来看不怪这**的朝廷,不愿同流合污,所以辞官隐居,隐姓埋名活于市进之中呀”
云瑾其实也不过就是开个玩笑,想着杨北峰一定又像平时那样斥责她胡说八道,没想到这回杨北峰却正面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英雄”杨北峰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笑话,“为师以前不算什么好人,这个世上英雄是无用武之地的,出师未捷身先死,英雄的结局多以悲状告终。不过,为师这个大恶人也未能善终,如今这样便挺好,前尘旧事如过眼云烟,是非对错,忠奸真伪,留于后人评说吧。”
云瑾好奇地看着杨北峰:“我觉得师傅你是个好人,其他人怎么想无所谓,人性嘛,总是自私的。佛语说戒嗔、戒贪、戒痴,可若都六根清净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英雄也好,败类也罢,看针对的是何事,不能一概而论,总有功大于过或过大于功的人,人活着就是矛盾的,能做自己就好啦。师傅,你没必要纠结于过往无法自拔啦。”
云瑾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说出话却像历经沧桑的老者,杨北峰也不知道是该夸她还是骂她,细细评味,她说的话却是句句在理,发人深思。
“你这小丫头看得倒是开,我对你一人好可不代表我就是个好人,假设我因一人而屠杀一城,这也叫好人吗”
云瑾歪着头沉思,杨北峰以为她又要说出什么长篇大论的歪理邪说来为自己辩解。不料,云瑾却无所谓的耸耸肩,从金子堆上跳下,满不在乎地说道:“如果真是那样,那你还真的够坏的,坏得令人发指。你该不会就是因此而被人追杀,然后躲到书院中来的吧”
“我是打个比方。”
“这样啊。”这个比方脱口而来,云瑾信他才怪,十有**是真人真事,“那师傅你可就有点来丧尽天良了,肯定要受世人责骂一辈子,可是怎么办呢你是我师傅,我只知道你现在就是个明事理,有善心的人,那就够了。”
“这就够了吗丫头你的志向就这点”
“对啊。”云瑾一抬下巴,“我的志向很小的,就让我做一个整天与金子银子打交道做土豪吧,让金山银山将我埋了我吧。”
杨北峰对云瑾嗤之以鼻,突然想到也不知楚璃那小子看中她哪一点了,别说大家闺秀,这丫头连小家碧玉都算不上,完全一混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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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一颗珠子
而被诅咒的南宫烨一夜惊魂,被人抬回了书院,这会正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不停地打喷嚏,旁边立着一个小厮,对面则坐着一个戴面具的人。
“烨王殿下,在下今日可是救了你一命的,这笔帐该如何算呢”
此人虽戴着面具,声音却十分阴柔,整个人也透着一股妖娆之感。
南宫烨一挥手,小厮抱来一个钱匣,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夜庄主还是这么的不近人情,你我合作多年,开口除了钱,就没交情所言”
原来这人就是秦川山庄的庄主,夜魂。
“哈哈哈,若无交情,在下怎会不收钱先救你呢今日要杀你的人武功可是奇高,若非我来的及时,烨王早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南宫烨眼中染烧着熊熊烈火,脸上有耻辱和残暴:“呵呵,夜庄主怎会恰好那么巧,出现在独峰崖上”
夜魂对南宫烨的置疑不屑一顾,拿出把精致的小刀修着指甲,神情傲慢:“这就不劳王爷费心了,在下想去哪便去哪,何人敢拦”
南宫烨压着恨意不语,示意小厮将钱匣打开。
夜魂只瞟了眼匣子,满意道:“王爷出手大方,夜某谢过王爷了。也没什么好回礼的,就将这珠子送于你吧,是那名女刺客身上掉下来的。王爷看看可认得此物,可别是一夜春风又抛弃了人家,被人给恨上了吧,哈哈哈。”
南宫烨锦被下的手拽到骨头响,可他却不敢有任何不满的举措。因为这人是夜魂,江湖中最狠毒最无情,据传连头发丝都带着毒的秦川山庄庄主,还是他南宫烨目前想要拉拢的人。
暂且先忍着。
南宫烨松开了拳头,待他荣登宝座,秦川山庄,夜魂,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夜魂轻轻一弹,指甲大小的珍珠掉在南宫烨面前,他没有捡,旁边的小厮上前拿起送到他跟前,南宫烨瞟了一眼:“如此劣质的珠子,不是本王之物。”
夜魂撇嘴:“好吧,烨王出手阔绰,想来也不会送出这种破东西。”
夜魂说着就妖娆地往外走,一身紫色锦锻长袍更添了他不少妖气。
“咦,这珠子奴才好像在哪见过。”
南宫烨的小厮一句嘀咕,使得快到门口的夜魂停下脚步。
小厮想了下,犹豫着说:“王爷,奴才之前去送天山雪莲给楚世子,仿佛在云瑾姑娘头上看到过这珠子。她将珠子镶在长辫之中,十分的好看。”
“云瑾”上抑的尾音代表着夜魂对这个名字产生出了兴趣。
南宫烨先是眉目骤冷,转眼又阴恻恻地笑道:“是子羡身边的一个丫鬟,一直女扮男装,长得十分貌美,子羡视之若宝。”
夜魂面具下目光流转,嘴角一勾,慵懒道:“我又不是王爷,没兴趣。”
南宫烨呼吸都变了。
夜魂离开后,南宫烨对小厮说道:“墨衣,黑衣死了,你顶他的位置,去查一下夜魂半夜出现在独峰崖所为何事”
墨衣抱拳:“属下谢王爷提拔,属下这就去查。”
“等一下。”南宫烨又叫住墨衣,“胡正道也死了,咱们在书院这边就少了枚棋子,你想办法安插个人进来,代替胡正道。”
墨衣道:“王爷,书院之事一向都是由娘娘亲自把控的,咱们的人,能安得进来吗”
南宫烨脸上乌云密布,道:“你只管去做便是。还有,让你们去查那丫头的底细,你们查出来了没有”
墨衣:“回王爷,咱们的人一直在查,不过目前收到的消息,那丫头确实是自小被人抱养的,无父无母,也从未离开过李家村。”
南宫烨不耐地挥退了墨衣,朱广平熬好了驱寒汤端了进来,见南宫烨目光淬毒,小心地劝道:“王爷,药煎好了,您趁热喝了吧。”
南宫烨没理会,沉着声问他:“广平,你与那丫头动过手,觉得她功夫如何”
朱广平羞愤不已,垂着脸道:“比奴才功夫高,但再高也不是暗卫他们的对手,看不出武功路数出自何派。”
“是吗”南宫烨盯着药碗,“不管是不是,那丫头都不能留了。”
朱广平眼中闪过兴趣和扭曲的光芒:“奴才明白了,奴才会瞅准时机的。”
“嗯,你不是她的对手,先从她身边的人下手吧,逼她出手,本王瞧着她与厨房里那几人关系不错。”
朱广平一冽,随即会意:“奴才明白。”
云瑾回来时院中夜阑人静,她疲惫不堪,简单漱洗了一翻便上了床,人刚沾上枕头,呼吸就均匀了起来。
待她睡下后,楚璃自黑暗中睁开了眼,悄无声息地潜入她的房间,看着她的睡颜许久才离开。
第二日早上,云瑾没能爬得起来。
楚璃在吃完早饭后去叫她,云瑾还睡得神魂颠倒。
“唔……”好像自从来到这后还没睡得这么惬意过,云瑾闭着眼睛翻了个身,一夜无梦,睡到自然醒,这是件多么令
第一百零五章 圣旨
“哦,可能掉哪了吧。”云瑾傻笑。
铜镜中楚璃拿着梳子帮云瑾顺头发的动作优雅如初,面带微笑,专注又苦恼的样子。
“可我看你昨天换下的衣服全是湿的。”
楚璃语气轻淡,仿若只是随意一说,云瑾咬了下唇,眼光瞟了下衣架上的衣服,按住了他梳头的手。
“那个,我跟师傅去独峰崖了。”
楚璃捏了捏云瑾的脸,倒是没有意外之色:“游水过去的”
云瑾咧嘴一笑:”划船,去了崖底,找到了祭祀堂。你知道吗,那些失踪的女子果然是被烨王抓走的,他杀了她们,全扔进了静思湖湖里。这种人就应该被千刀万剐、抽筋剥皮。”
“然后呢”楚璃浅笑。
“然后……”云瑾看着楚璃,“然后师傅就杀了胡正道,烨王被他的暗卫救走了,真可惜。”
“胡正道死了”这次楚璃表情有了变化。
“是啊,原来胡正道是皇后安插在书院中的眼线,他一直都在帮烨王做坏事。啧,死有余辜。”
楚璃拉过云瑾与他平视,扫了眼门外,表情郑重:“胡正道是傅老招募进来的人,他一死,不知傅老那会有什么动静。你师傅带你去祭祀堂,不知他跟你提及过一个秘密没有”
云瑾眨着眼:“你说的是龙脉吗”
楚璃笑:“我就知道你师傅肯定知晓这些事。”
云瑾道:“师傅说了,那些多是传闻,我们在祭祀堂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哪有龙脉。”
云瑾可没骗楚璃,祭祀堂里的确没有龙脉,龙脉所在地是她机缘巧合之下,纯属意外才发现的。
“要那么容易被找到,胡正道也无需潜伏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不过这种地方你师傅带你去便罢了,你自己千万不许独自去冒险。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恐怕烨王暂时会安份一段时间,这几天你就在这乖乖陪我养病,琴棋书画的课程继续练起来。”
“啊”云瑾一屁股跌回凳子上,“唔,我也要养病,我头痛,眼花。”
楚璃抚摸着云瑾柔顺的长发,含着笑,没有接过她的话。
“看来,该给你找个丫鬟了。”
杨北峰去给傅知泉送早饭,关了门,两人相对而坐。
“泊舟,胡正道死了,你那祭祀堂要重新选人看管了,我看莫博清为人正直,可以担此重任。”
傅知泉盛粥的手一顿,磁勺落进碗里。
“真的是他”
“嗯,在祭祀堂做那种惨无人道的事,死不足惜,你又何必唏嘘。”
“王爷,老臣,老臣这是自责呀。”傅知泉猛地坐了下来,老泪纵横。
杨北峰道:“本就是故意接近你的,你如何能察觉得到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对不起崇明书院的先祖们,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女孩们。”傅知泉深陷在自责之中。
杨北峰拍拍傅知泉:“好啦,好在及时发现了。你现在还需为胡正道的死想个由头,无缘无故失踪了一个人,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傅知泉满脸愧疚:“那烨王……”
“我放了他了,但愿他能好自为之吧。”
傅知泉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对杨北峰深深一拜:“多谢王爷出手维护书院,大恩大德老臣铭记于心。”
“起来吧,本就是我欠你的,举手之劳而已。”
傅知泉抹着泪垂头丧气地长吁短叹,杨北峰看着窗外,表情高深莫测。
“宫里还没有消息吗”杨北峰问。
傅知泉道:“差不多该有圣旨来了。”
“嗯,如此,我也该走了。”
“什么您要走您去哪”傅知泉惊得差点跳起。
“我如今这般模样早已无人能认出,偷了这二十几年休闲的时光,总不能在你这躲一辈子,下山去看看吧。”
“王爷,您……您想去哪”
“临了收了个顽劣的徒弟,那丫头一直想去查寻自己的身世,我陪着她,也放心点。”
云瑾:我什么时候说要去查身世了
傅知泉语塞,他救杨北峰,是实在不忍心看一代枭雄死无葬身之地,他也没料到杨北峰被捞上来后居然还
第一百零六章 离开
等杨北峰和云瑾赶回云之味时,红袖正跪在刘姑姑床边哭得肝肠寸断。她从被卖进书院开始就是刘姑姑带着的,感情自与旁人不同。
云瑾脚下发软,人差点站不稳,跌跌撞撞地冲到床前,只见刘姑姑面色发黑,嘴唇乌紫,右手臂半截都溃烂了。
“红袖,怎么回事”云瑾只感到自己唇齿生寒,整颗心都缩成了一团,口中发出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她自己都感觉不出是不是她在说话。
刘姑姑待云瑾不薄,关爱有加,处处维护她。云瑾从她身上感受到了母爱,一直将她视为亲人,没事总往她这跑,插科打诨,卖萌耍宝。
云瑾死都不会想到,前两天还说要炒瓜子给她吃的人,就这样突然毫无生气地躺在了她面前,冰冷,僵硬,天人相隔。
红袖见到云瑾也顾不得之前她女扮男装调戏她们的事,扑进她怀里嚎啕大哭:“小云子,刘姑姑死了,她死了。”
云瑾只感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下,她哽咽着拍着红袖的背:“别哭,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红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娇小的云瑾身上,云瑾挺着腰坚持着。
“今……今天午后,姑……姑说,说要回来小歇一会,然后……然后我见她一直没出来,就来敲门。却没想到,没想到。唔……都是我不好,我要是早点来叫她,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是我害了姑姑。”
云瑾不断帮红袖拍背顺气,悲怆地安慰她:“红袖,这怎么能怪你呢这只是个意外。”
杨北峰到床边查看了刘姑姑的伤口,然后对大家说道:“的确像是被毒蛇咬伤致死。”
“好好的屋里怎么会有蛇”云瑾吸着鼻子将红袖扶到椅子上,望着杨北峰问道。
杨北峰眉头紧锁,说道:“这个时节有蛇也是正常,不过书院入夏后都会在各院子周围洒驱蛇粉,可能是前两天下雨冲掉了,还没来得及补。”
红袖已经哭得没有力气了,神情涣散地靠在云瑾怀中。云瑾定定地看着杨北峰,直到杨北峰对她点了点头,确认刘姑姑的确死于蛇毒,她才闭了眼,任由泪水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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