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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国之妖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纤城绘
“姐姐,你看的书是从哪儿来的?”陈婉婷无聊的会坐在床上,手里抱着柱形的枕头,见陈婉莲看的认真,便有些奇怪的问道。
“朋友送的。”
“朋友?是不是上次你没回来时,来我们家找人的那个?”
陈婉莲听了,有些犹豫,又想到了那日的那个下午,萧百川站在她的面前对她说“陈婉莲,我心悦你”时的情景,一时脸有些发烫,见妹妹一直催着,她才轻声的嗯了一下。
陈婉婷当即扔了手中的枕头,眼睛看着陈婉莲闪闪发亮,就像南京的医院里那个最亮的电灯。“天呐,姐姐,那个人不会就是你正在交往的对象吧?”
话刚一说出口,陈婉莲的脸霎时就如妆台上放着的用来装扮的胭脂,红的娇艳靡丽。她恼羞成怒的抬眼瞪了自己这个妹妹一眼,然后一把合上书,如今都没心思看下去了。
陈婉婷见此情况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呆愣的看着此时艳若桃李的姐姐,“不会吧?难不成日后便要嫁给那个人了?”
忽然,陈婉婷惊呼起来,在陈婉莲嫌弃的眼神到来之前,连忙说道,“我偷偷听阿爹阿娘说在打听人家,想让你好容易回来出嫁呢!”
“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姐姐你白日肯定都是与你那对象在一起,哪顾得上阿爹阿娘的小动作啊。”
陈婉莲听了,这下连耳朵都在发烧了。她生气的看了陈婉婷一眼,“还说!”
“哦,可瞧着姐姐并不担心阿爹给你安排婚事啊?”
“嗯,”陈婉莲点头道:“怕是对于一个接受了新思想的我,他们更不愿意接受吧。”
这是姊妹两人已经放开了,陈婉莲有些羞涩又有些自豪的说:“我想,他还是有胜过这些人的自信的。”
陈婉婷啧啧的笑,“姐姐,是你对别人有自信吧。”
这边,两人聊的热络。
另一边,萧百川收到了从南京传过来的信,看完信后,他生气的将信撕了个粉碎,然后扔进了垃圾桶。
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闻着窗外传来的隐隐莲花的香气,他又想到了陈婉莲。
信里的内容,他不敢跟陈婉莲提起,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萧百川烦躁的猛捶了下桌子,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惑国之妖后 第364章
小小的阁楼,外面是灰白色的高墙绿瓦,之所以是灰白色,仅仅因为这里,是整个女司最为偏僻的地方。
也是,最空落的地方。
往日的黄昏,阁楼除了偶尔窜过去的一只浑身灰污的野猫之外,也只剩下周边的鸟雀会来鸣叫几声,以示光顾一二。但是今日,却显得尤为不同。
昏暗的阁楼里,借着钉上了层层木板的窗户之间透进来的微弱的光,一位衣着甚是单薄的小小身影,正弯着身,低头在地上细细寻找着什么。许是运气不错,也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匍匐身影处很快传来一声小小的欢呼,带着丝清亮婉转的娇俏。
“快,查看此地是否藏人!”
“是!”
一阵错杂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像一声声古刹老钟,不紧不慢的敲在了阁楼中正满是欣喜的女孩儿心头。
女孩儿有些惊慌的抬起头,借着木窗透过的缝隙,看见了正要冲进来的几名仆役,还有——三个身穿着白衣,站立的女子。
为首的女子面无表情的站着,狭长的丹凤眼带着丝丝不易察觉到的妩丽。可是莫名的,身体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楼主……
仆役还未冲进来,她就已经双腿灌了铅般再也走不动,一根质朴无华的木簪被无意识地紧紧攥在手心里。只有簪头坠着的那颗用黑绳串起来的透红的石子,在空中孤零地巍颤。
脚步声由远及近,女孩子躲闪不及,看着杨木制的扇门被人合力从外面推开。夕阳的余晖顺势照射了进来,伴着吱嘎满带着年代气息的声音。
来人陡然见了昏暗,都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同时来回挥手,驱走鼻端那股有些难闻的霉味。
待适应了下,才环顾四周,也瞧见了正窝在房子的一角,瞪大了一双泛着颤颤惊恐的眼,浑身僵硬难动的女孩儿。
一仆役上前一步,紧盯着她。
“你是谁,为何躲在这里!”他知道楼主要抓的是一个已经被关押在地宫里十年,今日不慎让他逃脱的白须囚犯,自是不可能与眼前的畏缩女娃儿有什么干系。
严喝的声音一落,女孩儿不自觉抖了抖,霎时已腿软在地,她使劲垂着脑袋,不敢看那几人。
“奴……奴是青字楼新来的,在楼里打杂。”
声音低且带着不安。
仆役瞧着,有些头疼,也有些气愤,押拽着女娃儿到外面正等候的白衣女子面前。低头上前禀报:“楼主,这最后一处小的已经搜过了,并未发现任何痕迹,只是……”
白衣女子皱眉。
仆役立马接着道,“阁楼里发现了这个小丫头,自称是青字楼新招的打杂,小的也不太确定,便带出来给楼主瞧瞧。”
说着一手拽着女孩儿的衣领,拉着她上前两步,跪在白衣女子的面前。
“奴……奴是青字楼打杂的,见过黄楼主,楼主饶命啊!”
女孩儿虽然来的不久,可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黄字楼的楼主,与她所在的青字楼的楼主共为女司七大楼主之二的存在,也是,她绝对不能够招惹的存在。
白衣女子眯眼看着跪着的女孩儿。
“你认识我?怎就这般确认我便是黄字楼的楼主?”
女子的声音婉转动人,不经意间还夹杂着丝丝不易察觉的魅惑人肠的嘶哑。
在场的众人也随她的话,将目光都转移到女孩儿的身上。
女孩儿感受着四周来的压迫,抿嘴沉默。
半天才低声唯诺道,“听闻黄字楼楼主素来喜好珠子串成的络子作为压裙的挂坠,又听人唤您为楼主,故,故奴斗胆一猜。”
这话说完,女孩儿的头已快垂至脖颈。
黄字楼楼主瑶衣稍有些惊讶的抬高了那对精致莠秀的柳叶眉,看向女孩儿的目光微微转暖。
“近日新来的打杂现在应该已经工作了,你怎的出现在这里?”到最后,那双温和的眼已全然带着锐利。
“奴今初刚好,下午休息,来阁楼,是想寻回上次随师姐路过,被,被丢进来的头簪……”说着,她将手里紧握着的木簪拿出,横放在手心,方便女子观看。
瑶衣随意扫了一眼,在有些枯瘦的小小掌心的映衬下,越大显得那根木簪的寻常无奇,唯一能稍稍过得去的,就是那无故透红的坠子,她也不是没有眼力劲的,那真的就是一颗不算常见的石头而已。
“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女孩儿不知何意,黄瘦的手指紧张的颤了一下,依言听话的慢慢抬起头,只让整张脸露在女子面前,眼睛却十分小心的始终低垂着,不敢直面看女子一眼。
见状,瑶衣稍有些意外的笑了声,“倒是个懂礼,有些小聪明的姑娘。”
说完细细地打量着,许是长久未曾好好饮食的缘故,她的肤色很蜡黄,整张小脸暗淡无光,乍一看便是不入流的村妇也比较她要好许多,只是……
瑶衣微眯了眼紧盯着女孩儿的面容,粗粗看去之时,甚是觉得普通,可若是细看下来,五官虽不是说精致异常,可是组合起来偏就有那股子莫名让人移不开眼的气质,让人心动。
瑶衣心思一动,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多大了?”
女孩儿小心缩回了高举着木簪的手,继续垂眸低声回答道:“回楼主的话,奴今秋便是十实岁。”
“十岁?”瑶衣暗想,倒是个好岁数,正好可以开始培养起来,至于培养成什么……她心中已有定数。
“今后你便不用待在青字楼了,回去将东西收拾一下,便来黄字楼来找我,下去吧。”
瑶衣大手一挥,已是决定了女孩儿的去留,便让她退下,毕竟她还有正事要办,逃出的囚徒至今还未找到,这么长时间了,只怕是早已逃出了女司,她还得快些将这件事禀报给坊主知晓才是。
“是,奴告退。”
女孩儿无意的捏着木簪的小手再次紧攥了下,散乱的发丝下那双莫名的眼,不知何时已褪却了早前的慌乱与畏怯,只余下深不见底的黑。
还有,那深处躲藏的不安……
黄字楼楼主瑶衣稍有些惊讶的抬高了那对精致莠秀的柳叶眉,看向女孩儿的目光微微转暖。
“近日新来的打杂现在应该已经工作了,你怎的出现在这里?”到最后,那双温和的眼已全然带着锐利。




惑国之妖后 第365章
手中的木簪还残留着她紧攥着的温度,看着木簪上坠着的那颗红的似是带着妖冶的石坠。女孩儿幽幽叹了口气,恍然间,就像她看到的那样,冲天的大火无情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树木,房屋,还有……人群。
周围不再是她习惯的婢女闲适的笑闹,也不再是深夜她熟悉的静谧。痛苦的喊叫充斥着她的耳膜,她想使劲睁眼看清那喊叫的每个人,每个场景,却发现终是徒劳。泪水早已浸满她的眼眶,像雾又似纱,无声的阻隔着她的视线。
冲天的火光伴着燃烧木料噼呖作响的声音,带着灼人的热度,染红了那无星无月,往日黑的悸人的半边天。
她哭,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地想往火屋里冲,双臂却始终被人紧箍住,丝毫也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母后,母后还未出来啊!”
少女喑哑的哭喊,就如困兽临死之时的怒吼,满是深藏的悲切与绝望。
“不行的,公主你不能进去,快走吧公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公主快走,你不能辜负皇后娘娘的一片苦心啊!”
“快逃,叛军已到宫门了!”
“公主快走!”
热浪迎面扑打在面颊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向着一个方向奔去,她知道,现在想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她必须要逃,她不能辜负了母后临死之前对她的安排与期盼。也,不能辜负身边为了能让她出逃而不断枉死的人。
可是,仓皇出逃间,她没有看见在这座行宫的各个出口处,早已被布下了重重持箭待候的兵马。
风如刀般划在脸庞,无意间,她仿佛听到在前方百米处的高处,隐约传来的声声高喊。
“将军有令,所有出逃者,一律乱箭杀!”
“杀!杀!”
“杀!……”
远方支支黑色的物体由远及近,带着如雷霆般破风的锐不可挡。
她知道,那是叛军的弓箭手射来的乱箭,为的就是要将他们这些躲过火灾,成功出逃的人们一举歼灭。
周围护卫的人一个个减少,连声惊呼都没有,就被流箭射中,软软的倒落在地。
原本她还奢望地想着,也许,也许父皇在皇宫里得知了行宫中此时的灾祸,会派大军来救援她们也说不定的。
可是,随着周围孤零只剩两人的时候,她再也不能再抱着如此幻想了。叛军竟然还在四周都布置下了弓箭手,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人逃出去向皇宫求救。也是,精心策划那么久的夺宫事件又怎会因为行宫这里的小小疏忽而功亏一篑呢。
看着远处那层层的黑色的晃动的人影,可能,就算通知了父皇,也会有心无力吧,这么大的阵势,又岂是一般的叛军所能拥有的?
乱风划过,她蓦然地眼前一黑,身体在跑了这么久,早已麻木。可她还是清楚地感受到了那锋利的羽箭哗地穿过心口。
那般难忍,偏生在那一瞬间,脑中就像千万银树霎时开了璀璨的银花,那般光彩夺目,摄人心魄。
软了身体跌倒在地,落地的剎时,她借着火光,远远看见了那处屹然伫立的挺直身影,那火光下显得晦明变化的冷冽面容。
全然不见平日里的温和有礼。
“慕…慕容哥哥……”
春月里,母后带着小小的她出城赏花,那时城外的九里坡,种满了桃树。她去的时候正是莺鸣雀舞,桃花满枝的盎然景致。
她挑帘望去,在那淡红的花瓣纷舞的桃花树下,正久伫着的,身着玄缎锦袍的男童,修长的身影让人下意识的忽视了他的年纪。
忽地,他头一转,正对上马车里她偷偷窥视的目光。
不知为何,对上他那双有些温柔,却隐约带着点似笑非笑的面容时,她的心跳蓦然加快,心中仿佛有一根静置的弦被轻轻地拨动了。
有些痒。
“母后,他是谁?”
母后侧头向着窗外她指着的方向望去,唇边吺着一抹慈爱的笑。
“他啊,阿囡,那是将军府的义子,叫慕容熙,你啊,得叫他慕容哥哥知道吗?”
她转头呆呆的看着那个仍旧在树下静静注视着她的男孩儿,眼里仿佛有星光在绽放。
“慕容……哥哥吗?”
“你便是楼主特意来吩咐过要收留的人?”黄字楼的一处小门旁,一留着两撇龙须胡的人看了眼有些畏缩着站在面前,怀里紧抱着一个干瘪包裹的瘦弱女娃儿,有些不可置信。
“奴,见过管事。”女孩儿忍住了很想要逃跑的冲动,小步上前一步,低声地有些怯弱地说道。
有两撇龙须胡子的男人听了倒是挑了下眉,“眼力劲倒是不错,也难怪楼主会中意你。”
两撇龙须胡男子也不做为难,只是又看了女孩儿一眼,便是有些明白了自家楼主的心思,无声叹了口气,“走吧,我带你先去登记,我是这黄楼里的管事,姓风,以后你便叫我风管事,你可听的懂?”
“是,管……风管事,奴都记下了。”女孩儿低声回答道,头仍是低着,一层厚重的刘海,风忍有些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
风忍回头又是看了她一眼,心中微许复杂,摊开一本册子后又是抬头瞧了她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咬紧了下唇,厚重刘海下有几分可怜的眸子颤了颤,风忍皱眉又是问了一遍,女孩儿浑身一抖,瘦弱的身板颤抖的厉害,“奴,奴无名。”
无名?
风忍提笔正要写着的手微微一顿,抬头重新看着女孩儿,“你没有名字?”
“是,奴从记事起就没有名字。”女孩儿抿唇低声答道,她的名字,也从来没有人敢叫。
“行了,这也是你应得的缘法,只是从今往后你便是黄字楼中的岁女,一言一行定要毕恭毕敬,无违主家,也莫要辜负楼主的一番心意。”既是瑶衣特地吩咐他照料着,虽然现在看着不深满意,不过风忍也不妨看在瑶衣的份上多提点她几句。
一直以来,纵是规矩严明的女司,且不说七大楼之间的争纷不断,就算是单独楼之中的龌龊事情也时常发生。风忍心中想着,又是看了无名一眼,只是因为瑶衣而寻常提点几句,她就一直怯弱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这样的性子,真的能够楼中平安活下来?




惑国之妖后 第366章
冬归不归,小楼院中凉
后来那天夜里,听侍女说,她是被他背回来的,因为玩儿实在是尽兴,最后是累极了才睡着的。
正月二十日,他在园子里发现了一株早生的迎春花,便特意拿了小剪,剪下了那几串开的艳丽的迎春花花藤,又摘了几朵红梅,编成了一个美艳精致的花环。最后那个花环待她发现了时候,已经不晓得在她的头上戴了多长时间了……
正月里的最后一天,看着锦辰给雪夜梅花图填上了最后的一笔后,她喜滋滋地将这幅画方方正正地挂在了闺房中最显眼的地方。出来时,指着园子里的几棵玉兰树对他炫耀,这才几日,院子里的玉兰树就已经开始打花苞了。他听了,放下了刚被清洗好毛笔,“那九娘今年便可以赶上了。”
他说的是九娘的生辰,九娘的生辰是在二月初七,等那天,院子里的玉兰花确实也都会开了。
二月初六,他莫名消失了一整天,在傍晚的时候他回来了。在玉兰树下,他看着可能今夜就会开花的玉兰,笑着对她说,“你倒真是好运气,明日清晨一推开窗,便可见这满枝的玉兰花开。”
许久见她不语,他也沉默良久,缓缓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玉簪,放在手里把玩着,她看见了,是一根刻着玉兰花的簪子,随后便见他将那花簪找着角度插入了她的发中。又是插簪,母亲为自己插了簪花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眼里不知为何有些发涩,视线慢慢变得模糊,她抬头看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九娘,待我回来,愿以十里之聘相迎汝。”
他最终没有陪自己过完这个生辰,是夜,她在窗台上眼见着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黑夜里,那般浓黑的夜,像一只凶猛潜伏着的巨兽,一点点将他的白色身影吞噬。夜风婉转拂过玉兰的花枝,在轻轻抚过九娘柔顺的发丝后又悄悄离去,徒留一阵若有若无的轻香。
多么像他,在她那般不察之下强横的闯进她的生活,却又很快在她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后,如这夜风一般,又悄悄的离去。小院的一切又与从前一同的生活,又好像,是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九娘推开窗,望着窗外一树的雪白,像冬天的雪,白的那样晶莹,眼神不自觉暗了下来,这般的喜悦,他最终还是没能与她一起分享。
九娘经营着一座日渐鼎盛的花楼,虽一直都住在小院里,对外界的事也是知之甚详的。在这个小小的却仍旧四季都花团锦簇的小院,九娘安坐在小院的花树下,葱根似的手指执了一枚黑子,自顾自地与自己下着棋。
听说,在多年前的京都曾有一位久负盛名的战神王爷,他一生的传奇就在于少年时期便在边塞以仅仅五万之兵马,大破敌军十万之众,换来了百姓近十余年的安乐生活。但,更为人们津津乐道的,是他在边塞私自娶了一位妻子,长的是美若天仙。他们一起过了一年的喜乐生活,却被人告发他的这位娇妻原是一位金枝玉叶的公主,敌国的公主。
最后越传越广,很快就传到了当今圣上的耳朵里。
圣上的解决方法很是简单粗暴,在王爷上战场之后,亲自点派了五千御林军,要亲手将这敌国的公主送去黄泉。后来,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那位公主被逼的跳下了万丈深渊。那夜的雨下的那样的大,等王爷得了消息赶回来时已是来不及。
那夜,王爷又变成了少年时期的杀神,不过这次对着的却不是敌国的将士,而是整整五千御林军,血模糊了眼,在五千御林军的尸体上,在那个公主他的妻子跳下的悬崖之上,他慢慢举起了手中早已是被鲜血染红的宝剑,这最后一剑,是向着自己的。
他的尸体,被一个属下就葬在了崖上。
听说,敌国近年又在边境开战了,这次,京都是派去了一位手握兵权的大将,同去的,还有那位将军早年一直在外游学的大公子。侍女说起这个消息的时候,撇了撇嘴,功高盖主,皇上竟是连那习文的公子也不放过,手无缚鸡之力,这上了战场可不就是找死吗?
九娘一向淡然的脸上却满是苦涩的笑,她征征地看着眼前的玉兰花,喃喃道:“这般身体上战场,能不是找死吗?”
这场战争持续了许久,那位将军有勇有谋,也是胜了几场的,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了粮草的大军又能坚持多久?
再年春天,花满楼传来了前方的消息,边境,那位将军誓死守城三日,城破,他被敌国首领万剑穿心,尸体悬挂在城外的城墙之上,无一人敢去为他收尸。
听着这个消息,九娘正在绣花的细针猛地一偏,深深地扎进了白嫩的手指之上,顿时鲜血淋漓,落在了那还下几针的玉兰花上,红的妖艳靡丽,像是他曾给她讲过的的那生在黄泉路上的花朵。
自后,一天天,一月月,她就伏在那个曾无数次看他的窗口上等着,张望着。
其实她心里知道,他应该是再也回不来了吧,守城的大将都死了,他那般单薄的身体如何受得了战场的血腥。
人死了后就会去地狱喝一碗孟婆汤吧?她却不想让他喝。听说,在去年的冬天,有一个白衣黑发,全身不带一丝装扮却倾国倾城的女子去了那崖边,在那战神王爷的墓旁搭建了一个小木屋,一直默默地守着那个简陋至极的墓,人们都说,是天上的仙子在为这个早逝的王爷悲哀。
她却知道,那个所谓仙子便是她的母亲了,她应该很开心的,母亲辛劳半生,终于是找到父亲了,她的余生如今有了父亲的陪伴,会幸福的吧?
冬天又到了,九娘伏在窗沿上看着外面的大雪。窗外的玉兰树只剩下枝枝细枝,再没了开的那般娇艳的花朵。她的目光由街边的拐角处,转到了白蒙蒙的天空,最后,停留在了院子里的那几株玉兰花树下。
曾经有人站在树下对她笑的温柔,他说:“九娘,今年我可陪你一起看这玉兰花开”




惑国之妖后 第367章
冬归不归,小楼院中凉
雪纷纷扬扬的下着,没有一刻的停歇。
九娘伏在窗子的木倚上,对着刺骨的寒风却丝毫不觉的冷,只是呆呆的往窗外那条街的拐口望着。
下雪了,如今又是一年新朝,他,该回来接她了吧?
一个穿着青衣的小丫鬟推门走了进来,看了这般,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拿出一件狐皮披风给窗边的女子披上,又悄悄出去了。
她听着身后的木门啪嗒一声合上,一直望着街口的目光转向了正在下雪的天空,那样的白,白的,一切都像是个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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