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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溪传人之邪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背棺道抬棺僧

    但刘启超旋即一想,现在陈家已经再度兴盛,而碧溪观则衰败如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光凭自己的道行和势力,恐怕陈家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甚至会连带着碧溪一脉都被看轻。

    不,不能这样。刘启超在思索了一夜之后,决定北上。

    于是他离开齐州,过青州,来到济州。济州北面是京畿东道的北大门——镇戎关,过了镇戎关再向北便是京畿北道境内。

    京畿北道是大夏国境内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的一道,虽然不如淮南江南富庶,但位置极其重要,其北部便是接壤天狼帝国的边关,东北紧连燕云道,西部是京畿西道,南部是京城所在京畿道,而东边与高丽帝国隔海相望。

    法术界在京畿北道也是势力复杂,佛道术巫都有一席之地,正邪两道互斗纷纷。无数高手在这里交汇,众多天材地宝也在这里出现。

    小小的云翠山是培育不出翱翔九天的雄鹰,这里才是刘启超迫切需要来的地方。

    机遇和危险并存,这点吴老道生前曾多次与他强调。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饭,想要提升道行,就得承担相应的危险,除非你数十年如一日的枯坐冥想,否则想要在实战中晋升强大,就必须做好心理准备。

    因此刘启超准备前往京畿北道,没想到还没出镇戎关,就遇到这事。

    “小二!”刘启超叫住了在邻桌正准备收拾碗筷的面摊小二。

    说实话,面摊小二是十分畏惧这个面带青斑的青年的。看他长相凶神恶煞,身形健硕,还带着兵器,虽说穿着道袍,但怎么看怎么像强寇胜过道士。

    可是如今这世道,做点小本生意不容易,面摊小二只能强压着心中的恐惧,挤出一丝笑容,问道:“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刘启超这一路上见惯了别人对自己的恐惧,也不生气,只是看似随意地说道:“听说你们这儿有个富户家里闹鬼,这事可是真的”

    面摊小二退后几步,脸上闪过一丝惊惧,转眼又看到刘启超身着道袍,心说:又来了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儿,八成从哪儿听到消息,想到季家骗点银钱,可惜就怕你没命花啊。

    但他嘴上却说道:“是啊,据说一开始只是有仆佣半夜起身看到有白衣女鬼在院子里飘,好几个仆佣都看到了,说是白脸红眼舌头有三尺来长,闹得沸沸扬扬,结果季家老爷亲自出面严禁下人讨论这事。但没多久季家的小花厅,大白天的墙上竟然全是血手印。”

    “嗯,是白衣女鬼么”刘启超低声自语道。

    吴老道曾说过身着红衣而死,且生前心怀怨念,十有**会化为恶鬼,而且这种恶鬼要比普通的恶鬼更加难缠。寻常恶鬼在杀掉仇人,了解因果之后可能怨气大散,容易超度,但红衣恶鬼恰恰相反,它会凶性大发,继而为祸一方。

    当年谢家所招惹的红衣女鬼就是在灭了谢氏一门之后,仍对侥幸逃脱的刘启超不放手,一心要置其于死地。若非吴老道出手相救,并用四年时间以道法强行超度,不知还会出现什么惨剧。

    “季老爷认为是下人故意做的,一怒之下将府上的出入小花厅的丫鬟仆人一一审问,但没有丝毫结果。季老爷只能让人把血手印洗了了事。”面摊小二显然对这事也是有所关注的。

    事实上对于这些市井小民而言,大户人家的琐屑小事都能让他们津津乐道半天,更不用说事关鬼神,闹得满城风雨。

    “直到后来连季老爷本人都在夜里隔着窗户,看到有白衣女鬼飘在半空,这才察觉家中是真的闹鬼了。紧接着半夜里家具无故自己移动,门窗自开自合都算是小事了。季府为了防贼而养的十几头狼狗一夜之间全都暴毙,据说是七窍流血,还都留着泪呐!”

    刘启超听得微微皱眉,狗能见鬼这是很多村夫都




第11章 斗法
    “师父,师父!”一个高瘦的年轻道士面色惊慌地指着门外大喊道。

    千鹤道长微微皱眉,刚想呵斥弟子几句,就看到门外黑雾缭绕,几乎占据了所有视线。

    “咚!咚!咚!”诡异的脚步声从庭院传入小花厅,仿佛行刑前的鼓点,一下下敲击在众道士心头。

    “不要慌,这小花厅布下了法阵,邪祟轻易进不来。”千鹤道长语调沉稳地说道。

    要说在同罗观,千鹤道长的威严还是有的,看到自己的师父这么冷静,众道士也渐渐冷静下来。

    “师兄,这邪祟究竟是什么来头”同罗观监院罗大春,也就是千鹤道长身边的中年道士低声说道。

    千鹤道长眉头紧锁,用无奈的语气说道:“我岂不知了解邪祟的来源最为重要,是超度还是镇压,是和谈还是武斗,全要靠邪祟与苦主的关系来定。可是……”

    罗大春虽说是道士,但早年也在红尘中摸爬滚打了数十年,哪能不知道像季兴瑞这种官宦富商,不说外面的关系有多复杂,就算是这内宅里又有多少不能明示于人的龌蹉腌臜事呢!想让他乖乖说实话,难!

    千鹤道长看到黑雾只是在庭院内缓缓蠕动,并没有入侵小花厅的企图,就贴到罗大春耳边低声道:“据季家主私下对我说,他的一个小妾因为与下人私通,被发现之后畏于家法,就上吊自尽了。可能那个小妾不甘心,就变为恶鬼来复仇了。”

    “事情就怎么简单”罗大春显然不能接受这么敷衍虚假的借口。

    “哼哼!我要信了,和外边那些愚夫愚妇有什么区别想骗我,门都没有!”千鹤道长冷笑不止,颔下长须无风自动。“季兴瑞绝对说了谎,贾鹏符的师门虽然是不入流的野路子,但他本人的道行和见识都不下你我,甚至还略胜一筹,一个新亡的吊死鬼能让他直接拂袖而去”

    贾鹏符就是济州城最有名的先生,不仅精通风水命理,就连驱鬼镇邪也是不在话下。在京畿东道也算小有名气。

    “只怕这邪祟是季家祖上惹下的孽根,或是季兴瑞本人造的孽,总之这邪祟没那么简单。”千鹤道长也说不准邪祟的来历,只能估摸着猜测道。

    罗大春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一时间小花厅又恢复了寂静,唯有屋外的黑雾是愈发浓郁,几乎看不清三尺开外的景象。

    “嘭!”屋外陡然传来一声巨响,惊得众道士身躯一震,紧接着小花厅原本粉刷一新的墙壁忽然闪现无数血手印。

    “天眼,开!”千鹤道长大喝一声,施展出天眼通,而罗大春也快反应过来,和一些道行较高的弟子陆续打开天眼,剩下实力不济地只能靠柚子叶来分辨阴阳。

    可是……

    “怎么会这样!”一名道行还算不错的年轻道士失声道。

    不只他如此失态,就连罗大春也是面色大变,语带惊慌地说道:“师兄,这……”

    在他们的天眼中,除了浓郁如墨的黑色怨气,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千鹤道长脸色也不好看,不过他毕竟是一观之主,倒还稳得住,冷静地分析道:“不要慌,就算真身境的恶鬼也能从天眼里看出来,这肯定是有些奇特的邪祟罢了。”

    世间邪祟千奇百怪,种类繁多,民间小户限于财力,往往使用一些特殊葬法,从而造成一些比较奇特的冤魂恶鬼。这也是有的事。能躲避天眼的巡察,这也算说得过去。

    罗大春有些紧张地凑到师兄跟前,低声问道:“师兄,只怕这邪祟不止是奇特,而是……”

    “我岂不知,恐怕这单生意没那么简单,连贾鹏符都不肯揽的活儿,果然是块烫手的山芋。”千鹤道长一边用天眼观察着血手印,一边用深沉的语调说道:“也不知道季家到底招惹到什么祸害,连天眼都看不出。”

    墙壁上狰狞的血手印在天眼中却是另一番模样,黑色怨气凝结成手印的模样,不断地翻滚蠕动。小花厅虽说布置了重重法阵,仍阻止不了血手印的出现。这让同罗观的一众道士颇为惊恐。

    “吱——”一只惨白的手倏然从黑雾中伸出,轻轻放在大门上,布满门板的黄符发出淡淡的金光,然而那只手只是微微一滞,便转向下一扇门板。

    “师兄,这是鬼是妖还是行尸”罗大春迫切地问道,他的天眼根本看不出那只手的主人是什么邪祟。

    千鹤道长也是冷汗直流,他同样分辨不出,但他仔细一想,说道:“应该是鬼……”

    可还没等他解释原因,就觉得右边一阵寒风袭来,千鹤道长悚然转身,却发现那里的窗户大开,浓郁的黑雾疯狂地涌入。

    “怎么回事那边我不是贴了镇邪符的!”千鹤道长厉声喝道。

    然而并没人回应他,一众道士似乎被人掐住脖子,面色涨红地呃呃直叫。唯有千鹤道长与罗大春不知是道行较高,还是离法坛最近,所以并无异样。

    “师兄,现在怎么办”罗大春焦急地喊道。

    “你到底是怎么了今天这么多废话,赶紧救人啊!”千鹤道长纵身跃下法坛,双手掐诀按在一名弟子额头,那名弟子很快从窒息中恢复过来,咳嗽着从地上爬起。

    千鹤道长旋即飞身到下一个弟子面前,依法解救,而罗大春也依葫芦画瓢,为弟子解困。

    忙活了小半个时辰,所有同罗观弟子才被全部解救。千鹤道长面沉如水,捋着长须沉默不语。

    罗大春只得自己带着徒弟把那扇窗户再度关好,并贴上灵符。

    “我记得明明亲手贴了镇邪符,怎么还是被邪祟钻了空子呢”罗大春有些疑惑的嘟囔道。

    千鹤道长眉头微皱,说道:“看来是我低估这冤孽了,原本我以为它能有幻身境就不错了,没想到居然能破掉师弟你的灵符,攻入这小花厅。又能蒙蔽咱们的天眼,在这重重法阵下留下无数血手印。为兄估计这邪祟起码替身境的道行,甚至完全可能到真身境的地步!”

    “不会吧,若无滔天之冤,不逢四阴之事。寻常恶鬼要修炼到真身境,没有几百年根本做不到。这季家发迹能有多久要是得罪的是人,雇几个高阶杀手不是更好”罗大春反驳道。

    千鹤道长先是一愣,旋即皱眉说道:“师弟说的也是,但



第12章 陈昼锦
    “听说没,季家昨天又死人了!”一个头戴斗笠,挑着两筐青菜的中年汉子对着身边卖糖葫芦的老汉兴奋地说道。

    老汉有些吃惊,连忙问道:“又死人了”

    “可不是嘛,听说这次死的人可不得了!”

    “谁啊,这些天季家不是有老多的和尚道士进府驱鬼的吗”

    中年菜贩嘿嘿一笑,说道:“城外同罗观的千鹤道长和罗大春道长,还有他们十几个弟子,都死了!”

    “啊!这么邪乎。前些日子我还去同罗观烧香,捐了些香油钱。怎么一转眼人就没了”卖糖葫芦的老汉感叹道。

    “谁知道呢季家这门子事搅得满城风雨,听说济州城稍微有些道行的先生都收拾行李跑路了,死了这么多法师,谁还敢上他家门啊!”中年菜农幸灾乐祸地说了一句。

    对于他们这些整日在为了温饱奔波的苦哈哈来说,像季兴瑞这种富商家里有点繁琐小事传出就能让他们津津乐道半天。更不用说这种血腥的鬼神杀人之事。

    然而这个中年菜农还是猜错了,此时的季府大门正站着两个年轻的法师,等待着进府。

    季府的看门大爷有些狐疑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虽然这两人都说自己是来捉鬼的法师,但这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膀大腰圆,胖乎乎得和酒楼里的厨子没两样,另一个倒是穿着道袍,只是脸上长着一大块青斑,有些鬼气森森的。

    不过怀疑归怀疑,老爷这些日子被折腾得够呛。济州的那些先生不是重病卧床,就是外出远游,总之一个都请不到。因此凡是说来捉鬼镇邪的,一律不用通报,直接引进正厅。所以看门大爷也不敢怠慢,引着两个年轻法师走进季府。

    与此同时,季府内宅某处密室。

    “二郎,千鹤道长他们的死因已经确定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阴暗处响起。

    “是吗,想必还是她干的吧。”另一个沉稳中略带着焦虑的声音在密室中央产生。

    “没错。手法和之前一样。”

    “造孽啊,只可惜三叔外出游历至今未归,不然怎会令她如此嚣张,杀戮这么多人命!”此人的话语中明显有些颤音,似乎是过于激动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只能继续下去了。”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旋即又沉寂下去。

    “是啊,只能继续下去了。”

    刘启超感觉很不舒服,一路上身旁那个胖乎乎的年轻术士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那种眼神就像过年时山下张屠夫盯着圈里待宰肥猪的眼神,让他如芒在背。

    要说这季府比起青山镇的谢家,不知大了多少倍。与江南那种小家碧玉,追求小桥流水,诗情画意的建筑风格不同,京畿东道这类大夏国北方的屋舍突出的就是一个字“大”。高墙深宅,占地极大。像季家这种富庶大户,一幢宅子甚至能占据大半条街。

    进门后便是一道影壁,壁上写着“百无禁忌”四个大字,落款竟是齐王王弘景。齐王乃是先皇第五子,当今皇帝的亲弟弟,只是他不恋权位,只喜书棋音律,饮酒娱色。故而在当年惨烈的诸皇子夺位中幸存下来,并得到性格多疑的夏帝的百般放纵和宠爱。

    要说齐王虽是个诗酒风流的闲散王爷,但他的书法倒很是不错,颇有大家风范。齐王本身又十分随和,只能有人向他求字,没有不允的时候。身为齐王座上宾的季兴瑞,能得他亲手题字自然也是正常的事。

    与身边那个胖子术士咂嘴点评齐王书法不同,刘启超显然更注意影壁上字的内容。按照大夏国的常例,像季府这种商人出身的大户,一般会写“和气生财”或者“日进斗金”之类祝福自己生意越做越好的吉祥话,但为什么季兴瑞会让齐王写上“百无禁忌”呢

    难道说他在怕什么

    “道长这边请。”看门老人见刘启超愣在那里,连忙轻声提醒。

    刘启超忽然回过神来,“嗯”了一声,在胖子术士惊讶的目光下,跟着看门老人绕过影壁。

    胖子术士饶有兴致地看了看刘启超,旋即也紧跟而上。

    过了影壁和二门,一个青衣仆人正垂手路过,看门老人连忙拦下他,说道:“小六子,快去通报老爷,就说有两位法师要来本府捉鬼。”

    青衣仆人显然吃了一惊,他扫了扫刘启超和胖子术士一眼,紧接着便飞快地跑向内宅,前去禀告季兴瑞。

    “两位法师且先随老奴至正厅休息。”看门老人殷勤地指引着刘启超他们前往季府会客的正厅。

    其实按照大夏国的规矩,除非是比季兴瑞地位更高的人来,否则一般不开中门不入正厅。但现在季家显然被邪祟搞得头大,所以为了求法师上门,连会客的规矩也顾不上了。

    现在已近酉时,太阳西斜,光照渐弱。站在正厅的门口,那个体型较胖的年轻术士忽然止住脚步,目光直直投向东北方。

    “这位法师,怎么了”看门老人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惹着他。

    胖子术士忽然脸色一变,旋即就恢复原样,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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