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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溪传人之邪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背棺道抬棺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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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疗伤
    当阳光再度照到刘启超的脸上,已经是第二天快午时了。刘启超从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浑身是汗。这和当年师父救自己的情形多么像啊。

    难道这只是一场梦

    “你没做梦!”一个慵懒的声音从房间另一侧响起,刘启超转头望去,只见陈昼锦正满脸不耐地用手撑着半边脸颊,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

    刘启超刚想起身,却发现四肢一阵酸痛,凝神望去,裸露在外的双臂各有一道青黑色的淤痕。他自然知道,这是怨气入体的后果。

    “本来以为你年纪轻轻就当上掌门,想必有些能耐。没想到你能耐是有,可惜真刀真枪地干起来居然这么没用,你真的是碧溪一脉出来的”陈昼锦扬着头,歪着脖子看向刘启超。

    “你!”刘启超涨红了脸,他本是个脾气温和的人,可一旦事关师门就会显得尤为敏感。陈昼锦的这番质疑已经触动他的神经。

    陈昼锦先是一愣,旋即变得嬉皮笑脸起来,“好吧好吧,我收回刚才说的话。不过你的江湖经验是真心缺乏,昨晚被鬼遮眼了居然还不知道。只是你有青煞镇顶的奇相居然还是着道了,看来这恶鬼本事不小啊。”

    刘启超惊愕于他脸色变化如此之快,自己本以为和他唇枪舌剑地辩论一番,没想到他自己认错了。

    再次看向眼前这个胖乎乎,满脸是油的同辈术士,刘启超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未真正看透他。

    “你肯定没有自己单独动手治过邪祟,即使有也不曾遇到过这种道行的是不是”陈昼锦嬉笑道。

    尽管他的笑容让自己有种想揍他一顿的冲动,可刘启超还是承认地点点头。

    “嗯,这就对了。其实昨晚墙上的血手印出现时,那个恶鬼就施展了鬼遮眼。像我们这种正宗的玄门中人,上有祖师爷保佑,下有道法护身。即使这恶鬼道行不浅,想杀了我们仍十分困难。”陈昼锦脸色一肃,沉声道:“于是它只能用鬼遮眼这招,让我们陷入鬼境之中,如果在鬼境之中死去,我们就算真的死了。只不过当血手印出现的瞬间,我就猜到它会玩这招,所以我运用祖传的瞳术,破解了鬼遮眼。可惜你小子空有一副奇相,按理说你比我更不容易着道,结果恰恰相反。”

    刘启超脸又红了,不过这次不是愤怒,而是羞愧,同样的年纪,可陈昼锦对付邪祟的经验显然比自己不知高了多少。

    “这次算你走运,我正好解了你身上的鬼遮眼,才侥幸救了你,不然,嘿嘿嘿……”陈昼锦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一口干了,还发出“啊”的声音,就好像他喝的不是茶,而是上好的烈酒。

    “即使这样,你还是被怨气侵体,是不是感到四肢无力放心,我让季府的下人去药房抓药了,我们陈家有种专门治怨气侵体的独门药方,保证一锅药下去你又生龙活虎的。唉,你这是干什么”

    刘启超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向陈昼锦行了一次大礼。

    “大恩不言谢,这番救命之恩,启超没齿难忘。”

    陈昼锦揉了揉眉心,无奈地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

    “得了得了,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我指望你以身相许”陈昼锦嘿嘿一笑,随意地摆摆手。

    一时间双方都没有什么可聊的话题,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种尴尬的气氛。

    “额,对了,陈老弟我看你年纪不大,怎么治邪祟的经验比我还足”刘启超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话题,只能先扯扯这个。

    陈昼锦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陷入了往日的回忆。刘启超也不催他,只是默默地看着。

    “唉,怎么说法呢我们淮南陈氏家族一共有六脉嫡系子孙,其中排行第四的那脉早已绝嗣,目前只有五脉。”陈昼锦抬头看着屋顶,眼神却飘忽不定。“我属于第三脉的子孙,我们这一脉不知是什么缘故,一直都是单传。从没有例外,即使生下第二胎也很快就会夭折,就好像是诅咒。”

    “我从小是在外婆家里长大的,现在想来那段时光简直就是天堂。无忧无虑,不用每天早起练功,背口诀、背心法,晚上被赶到坟地里过夜,即使三伏天、四九冬都不许休息,不用整天面对杀人无影无踪的恶鬼,也不用和浑身腥臭,面目狰狞的僵尸肉搏。”陈昼锦眼中净是留恋,仿佛他真的置身在童年的时光。

    刘启超沉默了,他没想打世家子弟背后会有这么辛酸的过去。比起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我是独子,所以家族、家庭振兴的担子都压在我的肩上,我爹在我六岁时把我接回陈氏家族,然后就开始教我武功和术法。每天都要早起练功,先是打坐半个时辰,吸收天地灵气,再习练武功,陪练的是我爹亲手训练的死士,从来都不会留情,一开始我总是被揍得鼻青脸肿。下午我爹亲自教我术法,稍有差错轻则训斥,重则家法伺候。”

    刘启超忍不住插嘴:“你娘都不管么”

    “娘”陈昼锦一脸迷茫,他沉默许久才轻声道:“我从没见过我娘,听我外婆说,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结果只保住了我……”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刘启超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但转念想到自己从小被遗弃,比起陈昼锦更惨上一分,心中一种凄凉感油然而生。

    陈昼锦勉强一笑,说道:“没事,刚才我说道哪儿了,对了。我爹对我异常的严厉,他把自己所



第17章 鬼索斑
    “陈大师,刘大师,快来救命啊!”一阵局促的叫喊打破了季府午后的宁静。

    陈昼锦正躺在安乐椅上,眯着眼享受着阳光的温暖,不时发出舒适的呻吟。而刘启超则在床上打坐,调整这自己的气息,和陈昼锦的一番畅谈,让他明白了许多东西,即使在疗伤期间,他依旧没有放弃练功。

    说来也怪,自从那次袭击之后,季府内作祟的冤孽便没有再次动手,让刘启超两人好生奇怪。

    不过季府的人对这两位大师显然更添了一份信任,以往来驱鬼的和尚道士先生,不是进府就愁眉苦脸地说摆不平,要么就是硬撑被邪祟杀害。这两个年纪轻轻地大师,居然能在邪祟的袭击下,安全度过一晚,就足以证明他们的道行不浅。因此对他们的吩咐言听计从,连称呼都由“小法师”转为“大师”。

    安静的日子注意要被打破,刘启超听到季府管家的呼喊后,立刻从床下蹦起,两三下穿好道袍,背着葬天刀就冲出房门。穿过庭院时,刘启超发现陈昼锦在安乐椅上鼾声大作。

    “昼锦老弟,昼锦老弟,醒醒,醒醒!”刘启超摇着陈昼锦的双肩,声音越来越大。

    这些天他和陈昼锦谈天论地,发现两人真是相见恨晚,很快就启超兄昼锦弟的叫起来,就差没斩鸡头烧黄纸拜把子了。

    “别摇了,别摇了!”陈昼锦甩开刘启超的手,翻了个身,朝里睡去。“让我再睡会儿,你先去吧。”

    刘启超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也知道他嗜睡的毛病,无奈地叹口气,转身往内宅跑去。

    等到刘启超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原本安睡的陈昼锦忽然睁开双眼,眼中毫无睡意。

    “终究还是动手了么”陈昼锦直了直腰,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季府的二管家沈大孝搓着双手,面色涨红地在内宅门口走来走去,额头上满是汗珠也顾不得擦拭。

    “怎么还不来啊,怎么还不来啊。”沈二管家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句话,听得周围几个青衣仆人头都大了。

    “二管家你看,刘大师来了。”一个眼尖的青衣仆人指着前方大喊道。

    沈二管家手搭凉棚,眯着眼看去,果然是急匆匆赶来的刘启超。

    “哎呀,刘大师你可算赶来了,可让我等得好苦啊。”沈二管家忽然发现陈昼锦并不在,小声问道:“咦,陈大师呢”

    “哦,他啊,他在换衣服,马上就赶过来,我腿脚比较快所以先赶过来了。”刘启超连忙替陈昼锦撒了个慌。

    “哦,是这样啊,刘大师赶紧跟我来。”

    沈二管家拉着刘启超快步走进内宅,季府的内宅显然更加华丽,但他没有时间仔细欣赏。在穿过一道又一道的走廊,走进一座又一座的庭院之后,终于沈二管家领着刘启超来到了一间装饰奢华的房间。

    刘启超还没来得及看清房内的装饰,就被一阵低泣声吸引起过去。只见一张华丽的大床上躺着一个面色惨白,双目紧闭的青年,周围站着一群穿金戴银的少妇,床边还坐着位年过四十的华装妇人,虽说眼角唇边已有些许皱纹,可还保留着几分年轻时的美貌。刚刚低声哭泣的就是这位妇人。

    “刘大师,你可得救救小儿啊!”华装妇人看到刘启超进房,立刻朝着他跪下去。

    “不敢当不敢当,快请起快请起!”刘启超连忙想搀起她,可毕竟男女有别,自己又不会说什么场面话,只能侧着身子不受她的跪拜。

    幸亏周围几个少妇赶忙拉起了华装妇人,这才替刘启超解了围。

    “季家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启超看着坐在一旁,眉头紧皱的季兴瑞,不由地问道。

    季兴瑞其实也很悲戚,可他毕竟是一家之主,京畿东道有名的富商,除了眉头紧皱,并没有明显的感情波动。

    “唉,此事说来话长,刘大师可否先看看吾儿的症状”季兴瑞指着床上躺着的青年,沉声道。

    刘启超第一眼看到这青年就感觉不对,照他的面相来推算,此人不是早夭之命,可是如今却印堂发黑,满脸死气。这可是垂死或深陷血劫之人才有的状况。刘启超伸手按住青年的手腕,闭目诊脉。

    “好重的怨气!”刘启超猛地睁眼,扯开青年的衣襟,只见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斑块出现在他的心口。

    “这是……鬼索斑!”刘启超倒吸一口凉气,用力掰了下自己的拇指。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这块黑斑的”刘启超转过头,厉声喝道。

    刘启超的这一声着实吓住了屋内的众人,季兴瑞眉头一皱,回想了一阵,说道:“然儿前几日说胸口有点痒,老夫当时没有在意,说来见笑,老夫这独子向来不喜洗浴,所以老夫以为是身体不洁的原因,没太在意。没多久然儿又对他娘说胸口出现一块黑斑,一开始没有这么大,也这么黑,老夫以为是得了什么癣疥之疾,让他去找个郎中治治。结果药吃了不少,黑斑越来越大,色泽愈发漆黑



第18章 破咒
    “那你有把握破解吗”刘启超问道。

    陈昼锦摸着鼻头对他说道:“这世上没有绝对有把握的事,就算鬼索斑不是什么高阶邪咒,我也没资格说有十成的把握。只能尽力罢了。”

    “不过对破咒我还是挺有信心的,当年比这厉害的我也破解过,安心安心。”陈昼锦见刘启超脸色转黑,连忙解释道。

    刘启超看了看桌上两人的乾坤袋,略带疑惑地问道:“你知道季家少爷会中邪祟的道居然把法器都带来了。”

    “嘿嘿嘿,除了亲眷着道,季府会这么火急火燎地找我们如果只是单纯得了疾病,找个名医不比我们强”陈昼锦转身打开乾坤袋,在里面挑选着法器。“要破解这邪咒,必须以利刃割开黑斑,本来你的葬天是很好地选择,可是这把刀煞气太重,就算我们被砍上一刀也够呛,更不用说这阳气大衰的季家少爷了。还是得用我的桃木剑。”

    “桃木剑能辟邪不假,可毕竟是木头做的,能割开黑斑”刘启超皱着眉头问道。

    陈昼锦抽出一把用黄布包裹着的桃木剑,麻利地解开上面的结扣,黄布内的桃木剑便展现在两人面前。这是一把古朴的桃木剑,长三尺三,宽三指半,剑身刻有道门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以赤硝书写,颇有大家风范。

    “我的桃木剑可不是地摊上几十文一把的便宜货,金贵着呢!”陈昼锦颇为得意地讲述了自己桃木剑的来源。

    这柄桃木剑是陈昼锦十岁生日时,其父陈守正特地为其制作的法器。剑身和剑柄是由一株六百年的桃树树干精心雕琢而成,陈守正又以自身精血为引,在剑身刻下九字真言,用价同黄金的赤硝绘制。再放于正阳之位七七四十九天,吸收日月精华,最终才制成。虽说是把桃木剑,可论起斩金剁铁的本事丝毫不比那些神兵利器差。

    “原来是这样,不愧是千年世家,底蕴和我们这些山野小观没得比。”刘启超轻叹一口气,似乎回想起什么。

    陈昼锦两指凌空从剑柄捋到剑尖,淡淡的红光随着他手指的移动而闪烁不停。“嘿嘿,其实你们碧溪一脉以前也有不少好东西,天材地宝未必比我们陈家差。可惜秘库隐迹,不知所踪,否则振兴宗派要容易很多。”

    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刘启超将宗门秘库失去踪迹,下落不明的事业告诉了陈昼锦,只是吴老道临终前所说的“天心阁”没有提到。两人毕竟相处才几天,这种机密之事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外人比较好。

    不过刘启超也向他隐晦地打听过天心阁,可是一向号称博古通今,阅遍群书的陈昼锦也表示不知道。他苦思冥想了很久,才不大确定地说以前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天心阁这几个字,似乎是在京畿北道与燕云道接壤的天元山脉深处。只是年代实在过于久远,是不是真的如此陈昼锦也不敢确信,只有等他回淮南再找找那本古籍。

    刘启超也不急着去寻找师门秘库,且不说自己能不能通过守卫秘库之人的考验,就算自己侥幸找到并得到了秘库。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凭自己现在微薄的道行,能抵挡昔日仇家和无数豺狼的觊觎之心吗只怕自己会连渣都不剩。

    “你上去按住季少爷。”陈昼锦右手持剑,对着刘启超说道。

    刘启超一愣,问道:“怎么还要按住他”

    “我用术法破解这鬼索斑,桃木剑和我本身的纯阳之力,会引起鬼索斑的拼死抵抗。到时候两股力量肯定会反复交战,即使是个壮汉都能疼得死去活来,更不用说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富家大少了。”陈昼锦无奈地摊开双手,说道:“到时候我一边要施法破咒,一边还要制住他,失败的可能高达八成。”

    “明白了,我这就去。”刘启超也不啰嗦,当即脱鞋爬上大床,双手按住季少爷的肩膀,“可以开始了。”

    陈昼锦点点头,面色一正,手中桃木剑凌空划出两剑,赤红色的纯阳剑气夺射而出,向着季少爷袭去。似乎是感应到巨大的威胁,漆黑得鬼索斑升腾起腥臭的怨气,就欲抵挡陈昼锦的剑气。

    “呔!”刘启超舌绽春雷,大吼一声,蕴含着真气的“舌底箭”瞬间将怨气冲散。

    一道十字型的伤口出现在季少爷胸口的鬼索斑上,伤口周围的皮肉如同被烘烤的草地翻卷焦黑,却无一点鲜血溢出,甚至还有阵阵腥臭的气味。

    被刘启超按住的季少爷身体陡然一阵抽搐,也幸亏他在旁边制住,否则只怕季少爷要疼得满床打滚了。即使如此,季少爷仍冷汗直流,浑身就像刚洗完澡一样。

    陈昼锦转身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株药材,只见这株药草通体幽蓝,外形与杂草无异,顶部却开着一朵紫黑色的小花。

    “这是庙后草吧”刘启超皱着眉头说道。

    “对,这就是庙后草。庙本聚阴之地,而这庙后草更是生长于寺庙背阴之处,可谓是阴上加阴,标准的至阴之物。”陈昼锦扬了扬手上的庙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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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太公指
    “人乃万物之灵,人体的很多部位都与阴阳五行相对应。比如五脏,心属火,肝属木,肺属金,脾属土,肾属水。人的双手也暗合阴阳,男子左阴右阳,女子相反,而五指也对应五行,拇指到小指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不管是你这种道士还是像我这种术士,掐诀施法时五指的动作都要与五行相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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