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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溪传人之邪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背棺道抬棺僧

    刘启超点点头,这些都是术道的基础性知识,但凡学道之人都必须熟背的内容。

    陈昼锦满手是油地啃着鸡腿,“鬼索斑说到底还是恶鬼的怨气凝聚所生。这世间的邪祟之物大多喜阴畏阳,若非冤魂本身为其源源不断地提供阴气,鬼索斑是无法在人的身上长存的。而太公指就是利用了邪祟的这个特点!”

    “所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太公指必须用男子的左手中指施展,因为这只手指阴气最重,而庙后草更是极阴之物。用它的花汁涂抹在手指上,手指的阴气甚至比我整个人都重。当然我有真气护体,能够抵御阴气,要是常人敢这么做,这么重的阴气早就将手指腐蚀的一点不剩了。”

    刘启超抿了口酒,问道:“光靠太公指上面的阴气真的能吸引鬼索斑里的怨气”

    “嘿嘿,为了让鬼索斑不能通过恶鬼本体获得阴气,我特地在季少爷床边布下了一个瞑目阵。”陈昼锦咧嘴一笑,露出满是油腻的牙齿。“你当时一定没注意。”

    “我确实没注意到你还布下了瞑目阵,这阵我记得是可以让恶鬼短暂失去对苦主的感应,原来如此。鬼索斑没了恶鬼提供的阴气,你正好就可以行事了。”

    “当我用太公指按在季少爷的伤口上时,整个手指对于鬼索斑来说无异于沙漠中的一洼水塘,哪怕明知有危险也会义无反顾地冲过去。为了加大鱼饵的分量,我还特地咬破了手指,放出一点阳血,引诱鬼索斑上钩。”陈昼锦把啃得只剩骨头的鸡腿咬得嘎吱作响,“果然,鬼索斑感到极阴的太公指和我的鲜血,忍受不了季少爷身上阳气的它,迫不及待地冲到我的中指上,最后被我用庙后草除去了。要知道庙后草虽然性极阴,但同样是驱除邪祟的灵药。”

    “厉害啊,厉害。”刘启超不由得拍手称赞,“不愧是昼锦老弟,居然这么轻易地就解决了棘手的鬼索斑。”

    陈昼锦扔掉手上的鸡骨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少来这套,你呀,就是太缺乏实战。我敢说你师父一定教过你怎么破解鬼索斑,这不是什么高阶邪咒,也不是太过罕见,只不过你从没遇到过,也没亲身破解过罢了。”

    刘启超张口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正当两人喝得尽兴,屋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请问陈大师、刘大师在吗”一个略带虚弱地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

    刘启超和陈昼锦对视一眼,眼中尽是疑惑,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来出于礼貌,刘启超还是回了句:“进来吧,门没上栓。”

    “吱呀——”房门被轻轻推开,季家少爷穿着一身半旧家居常服,被一名青衣仆僮扶着走了进来,后面似乎还有两三个仆人抱着几个锦盒。

    毕竟这里是季府,刘启超和陈昼锦虽说不大拘于礼法,还是起身向季少爷行礼。

    “不敢当,不敢当,两位大师救了小子性命,应当是小子行礼”说罢,季少爷就要弯腰作揖。

    刘启超连忙伸手拦住,说道:“别介,这些虚礼就免了,季少爷刚刚病体痊愈,应该好好卧床休息,没必要为此专门跑过来。”

    “不管怎么说救命之恩,总要是亲自来道谢的。”季少爷一伸手,屋外站着的那些仆人连忙抱着锦盒走进来,将盒子一一打开,露出里面的金银绢帛。“小小心意,还望勿要推辞。”

    刘启超刚想婉言谢绝,季少爷就说道:“我知道你们玄门中人一向不大在意这些黄白之物,但毕竟是小子的一点心意,还望两位大师收下。”

    “既然季少爷都这么说了,咱俩也不能不给你面子,就让下人放这儿吧。”陈昼锦也不客气,直接收下了这些财帛。

    季少爷面色大喜,挥手让青衣仆人将礼物放在屋里,然后悉数退出,自己却一屁股坐到陈昼锦二人身旁。

    “季少爷还有什么事吗”刘启超有些好奇,他不相信这大病初愈的季家少爷只是为了谢恩,就亲自跑过来。

    “唉,两位大师就不要叫我季少爷了,显得生分,直接唤小子庭远好了。

    季少爷真名季庭院,是季家家主季兴瑞与正妻所生的长子。季兴瑞虽然妻妾众多,可子嗣不旺,除去长子季庭远,只有小妾赵氏为他生了个儿子,唤作季庭冲。虽然正妻后来又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却在三岁时意外夭折,其余小妾也只有女儿没能诞下一子。

    在和季庭远的交谈中,刘启超可以依稀感到他并没有一般富家子弟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言语之中也很客气,不停称自己为大师,让刘启超有些高兴。而陈昼锦倒有些淡然,他很少插话,只是对着




第20章 贾先生
    “死了!怎么死的”陈昼锦忽然感觉自己捕捉到了什么,连忙追问道。

    季庭远深吸一口气,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低声说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甚至我娘也不知道,只有我爹和大管家忠伯知道。”

    “忠伯是谁”刘启超插嘴问道,这些天季府上上下下的亲眷仆佣他基本都见过,只是这所谓的忠伯根本没人提过。

    季庭远看了看他,说道:“你不知道也正常,忠伯从我爷爷还在时,就为季府效力了。只是这几年身子不好,已经不大管事。所以那些下人没跟你们提吧。”

    “原来是这样,对了,你爹就没说过那个小妾是怎么死的么”刘启超摸着下巴,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啊,只说是忽然得了重病,没一个时辰就死了。”季庭远无奈地摊开双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诡异,“从头到尾除了我爹和忠伯,没人看到兰姨娘的尸体,一直用白布蒙着,不许任何人掀开。甚至连停灵都没有准备,就直接下葬了。”

    刘启超和陈昼锦对视一眼,这里面绝对有问题。平时倍加宠爱的小妾,身后之事却如此简陋甚至有些敷衍急促。要说其中没点猫腻,鬼都不信。

    “那你家闹鬼,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陈昼锦盯着季庭远,一字一顿道。

    季庭远脸色有点不安,沉默半晌才点点头,说道:“没错,先是有仆人说半夜看到白衣女鬼,后来小花厅就出现血手印,连我爹都亲眼看到。之后就不断闹鬼。没办法只能请些和尚道士来捉鬼,可是他们没一个能撑过一夜的,甚至有的被开膛破肚,死无全尸。”

    “等等,我记得你们一开始是请了一个先生是吧。”刘启超忽然想起当时在面摊听到的谈话。

    “你是说贾先生吧。”季庭远眼前一亮,“贾先生是我们济州最有名的先生,阴阳风水,占卜算命,降妖捉鬼,是无一不精的。”

    刘启超先是一愣,他记得贾先生当时并没有替季府除去邪祟,按理说季家人应该恨他才对,怎么语气之中还带着些许敬佩

    “那位贾先生是怎么处理这事的”陈昼锦有些好奇地问道。

    季庭远苦笑一声,说道:“贾先生进府之后拿着罗盘,到处晃悠,等到了某处地方,忽然面色大变,然后丢下一句‘血劫难辞,自求多福’就走了,不管我爹加多少银两都不答应。”

    “某处哪处地方!”刘启超急问道。

    “不知道啊,当时我爹不许任何人靠近,只有他和贾先生两人知道。就这还是我爹无意中说漏嘴,我才知道的。”季庭远很是苦恼,自己的亲爹许多事情都瞒着自己,这让他有些不大痛快。

    陈昼锦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你那位兰姨娘,是哪里人氏啊,还有她葬在哪里”

    “据她自己说是京畿北道定州人氏,因为当年河北道将军邱少雄兵变,攻城略地,家被乱兵焚毁,自己和家里一个老嬷嬷混在一群流民里逃命。结果到了镇戎关附近,老嬷嬷染病一命呜呼,只剩下她一人。我爹当时有事刚好路过那里,看中了兰姨娘,就把她娶了回来。”看来关于这小妾的来历,季兴瑞倒没瞒他儿子。

    “至于葬在哪儿,我爹只说是城外白云山。具体在哪儿,我没问,他也没说。”季庭远对这个所谓的兰姨娘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自然也不会故意去问这事。

    “白云山……贾先生……”陈昼锦摸着鼻子,默默念叨着这两个名字。

    等到季庭远酒醉被仆人抬走后,陈昼锦扫视四周,对刘启超说道:“看来我们得有的忙了,那个贾先生得去探访探访,兰儿的墓地也得去走一趟,最好能招魂看看。”

    “目前我们手头上的线索太少,这个邪祟很有可能是那个兰儿,但也不能完全肯定。知道邪祟的底细,才方便我们超度或者降服。”刘启超也皱起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鬼索斑只是个开始,如果不快点查清邪祟的底细,季家的亲眷只怕还会出事。”

    “嗯,如果邪祟真的是兰儿,那么去探查她的墓绝对凶险万分。至于那个贾先生,既然在济州城这么有名,随意打听一下就知道住处。明天我们先去拜访他吧。”陈昼锦提议道。

    和陈昼锦猜想的一样,他们随便在路上拉住一个人,询问贾先生的住处,直接就得到了答案。

    本以为像他这种名满州城的先生,富得流油,家宅不在富人云集的惠民坊,也肯定会挑个好地方,可当刘启超他们来到贾先生的家门时,才发现他居然住贫民聚居的平安坊。

    居住在这里的大多是些靠卖苦力,做些小生意为生的贫苦大众,地面坑坑洼洼,污水横流,腐臭的粪便和发霉的垃圾到处都是。

    陈昼锦皱着眉头,小心绕开地上的垃圾和污水,轻轻敲了敲贾先生家的门。“你说这贾先生为那么多富户算命除妖,怎么不在惠民坊置办个宅子,这地方是人住的吗”

    “可能是为了避免那些贵人老是纠缠吧,刚才那位老伯不是说贾先生一日只接待一次客人,而且不管是看风水算命,还是治邪祟除妖,答不答应都得他自己决定。”刘启超在一旁猜想道,“这事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老得罪人可不好,于是干脆搬到这里住,一些诚意不够或者不是大



第21章 登山
    “当初前辈去季府,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才说‘血劫难辞,自求多福’,直接拂袖而去”刘启超问道。

    贾先生面色凝重,手指敲击着座椅的把手。沉默半晌,才沉声道:“当时季兴瑞说府上闹鬼,请我过去看看,做场法事超度超度。没想到刚进了季府,我拿出罗盘,就看到指针在转大圈。我当时就意识到这事没那么简单。”

    “老夫我虽不敢说自己法力通玄,可这占卜命数之道却是有些心得。”贾先生徐徐站起,捋了捋自己杂乱花白的胡须,略带得意地说道:“在那天辰时,我起床给自己卜卦,发现卦象大凶,之后季府就派人来请我。到了季府一看,阴怨冲天,聚而不散,几化血云。”

    “血云,贾先生你可能确定”刘启超惊呼道。

    贾先生满脸不高兴,语气不善,“你当我贾鹏符的名声是坑蒙出来的我的观气之术在京东道都是数一数二的。”

    “贾先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刘启超连忙解释起来。

    而陈昼锦则皱起了眉头,法术界中有句俗话叫做“血日当空,必生妖孽。血雨洒世,劫难将成。血月惶,血云慌,血星孤悬惊四方。”

    这几句话描述了五种凶险的异象,其中“血云慌”,便是形容季家面前的这种情况。关于血云是如何形成,法术界至今没有定论,有人说是邪祟怨气冲天所致,有人说是事主坏事做绝,导致天生此异象。但不管成因如何,血云所现之地,必有重劫随至。轻则破家灭门,重则州县化为血海。

    相传武宗末年,江南东道处州一带夜现血云,不久地龙翻身,山为之缺,又逢海水泛滥,倒灌入江,方圆数百里住户十不存一,惨烈至极。

    季家之所以能到今天都安然无恙,陈昼锦只能认为是季兴瑞收藏的一堆法器的缘故。可如今季庭远也中了鬼索斑,看来季家撑不了多久了。

    “老夫当时在季府偷偷算了一卦,卦象还是大凶,而且如果我继续留在那里,只怕连我自己都会沾染上血云戾气,从而有血光之灾。”贾先生感叹道:“说来惭愧,老夫所学大多是风水阴阳,占卜算卦,至于这降妖驱邪,实非老夫所长。于是老夫对季兴瑞说让他去另请高明,最好能去崂山或者泰山这样的名门大派,可惜,唉!”

    刘启超听到这里,想到之前惨死的数十名来季府驱邪的和尚道士,瞬间明白季兴瑞并没有听从贾先生的劝告。那些法师真正有本事的也没几个。可从季兴瑞拥有泰山普济院空相大师的血经来看,他和这些名门大派关系并不一般,为何他不去请些真正的高人呢他是对自家的护身法器有信心,还是故意这么做的呢刘启超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血云是限于季府之地,还是整个济州”陈昼锦试探性地问道。

    贾先生捋着胡须,很肯定地说道:“只有季府一地,甚至一墙之隔的其他府宅都没有。”

    “是这样啊。”陈昼锦自言自语了几声,抬头继续问道:“那贾前辈,你可知道季府的血云,是何冤孽作祟”

    贾先生皱起眉头,捋着胡须的手陡然加快了速度,让一旁看着的陈昼锦直担心他会用力过度,把胡须给全揪下来。

    “老夫实在是不敢确定。老夫用天眼观察时,除了茫茫黑雾,什么也没有看到。季府的人身上都有一股死气,就像死囚带着斩首令。包括你们两个,身上也有。”

    贾先生的最后一句话,令刘启超和陈昼锦一惊,下意识地去查看自己的身体。

    “别看了,看是看不出来的,你们想必没有学过望气之术。”贾先生看着四处张望的他们,淡淡地说道:“望气之术,上者望天,中者望地,下者望人。望天之术,可以通晓国运,预测未来。望地之术,可以察山川地脉,灵穴绝域。至于这望人之术……”

    “可以观生死吉凶,气运命数。”陈昼锦嘿嘿一笑,不由得打断他的话。

    贾先生也不生气,说道:“是啊,望天之术失传已久,当今法术界能精通此术的只怕不足五指之数。老夫也只粗通点皮毛,至于望地之术和望人之术,老夫还算是有点水平的,你们两人一个面带青煞镇顶,一个额有虎纹,都不是早夭之相,只是现在身边已有黑气缠绕,所以老夫才让你们不要蹚这趟浑水。”

    “金紫红之气为大吉大利,官财两有,好运当头;黑灰之气为冤孽肆虐;纯白之气为大凶,主丧事临门;青黑之气为霉运当头,事涉牢狱,破财死伤。”陈昼锦仍是嬉笑不止,语气轻松,“这些都是望人之术的内容吧。”

    “不错,如今你们黑气缠身,之所以暂时没事,是因为你们道法在身,又有祖师庇佑,可这邪祟非同一般,只怕……”

    “贾先生你可知季兴瑞之前有个小妾暴毙,说是得了急症,不治而亡。可我认为没那么简单。”刘启超忽然提出自己早就想问的事情。

    贾先生看了他一眼,“老夫当然知道邱兰儿死得蹊跷,当初季兴瑞娶她的时候,还是找老夫来算八字的。邱兰儿可不是易夭之人,不过据说她死后连停灵都没弄,就直接下葬了。老夫当时就怀疑她死得蹊跷,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像他们这种富贵



第22章 人皮八仙阵
    “这是向咱们示威呐!”陈昼锦嘿嘿一笑,旋即面色肃然,口中发出一声长啸。如刀似剑,瞬间将鬼啸压制住。

    刘启超皱着眉头扫视四周,那股阴冷的气息似乎已经消失无踪。若不是周围地面的落叶都被两阵啸声冲散,他恐怕还真的觉得刚才发生的都是一场梦。

    “你还记得贾先生跟咱们说的最好几句话么”陈昼锦忽然开口道。

    “嗯,哪句话”刘启超皱眉反问。

    陈昼锦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有时候人比鬼更凶狠。”

    “怎么了”

    “看来在季家捣鬼的,不光有邪祟,还有术士。”

    刘启超感到有些好奇,“怎么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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