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苒
宫女一愣,随即垂眸应声:“是!”
之后,便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发式,别了几支珠花稍做点缀,便已是极好。
真定公主本身是极美的,她母妃是因美貌得蒙盛宠,她俏似其母,所以生了一副好样貌,而这幅样貌,宇文煊便很是满意,毕竟那个男人不喜美人呢。
刚折腾好这些,外面走进来一个与这些宫人打扮甚有差异的宫女,实则却是真定公主从秦国带来的心腹紫韵。
“参见公主。”
真定公主轻嗯了一声,然后问:“陈女官她们可都来了”
“已经在外面的偏殿中候着了。”
真定公主点了点头,自己亲自给自己带上耳坠,却见紫韵站着不动,又看了她,这才注意到她手上拿着一个精美的檀木盒子。
“这是何物”
紫韵弯腰呈上手里的盒子低声禀报:“启禀公主,这是刚才陛下命成公公亲自送来的,彼时您正在小憩,奴婢便先放着等您醒来,成公公说陛下特意吩咐,请您亲自打开。”
真定公主眉梢一挑,伸手接过,修长的手指挑开那扣子,打开一看,竟是一把雕龙画凤的金制梳子,十分小巧,却大气华贵。
真定公主有几分诧异不解:“梳子”
紫韵笑道:“还是金制的呢,倒也是稀罕了,以前都是用木或是银制成梳子,这纯金打造的,倒是不曾见过呢。”
真定公主倒不是惊讶这梳子是何物料,只是放下盒子拿着梳子在手里搓磨着,不解的道:“陛下为何要送来这个给我”
紫韵自是不知的。
倒是帮她梳发的宫人做了解释。
“启禀公主,这是东越的婚俗,凡是男女定亲了,婚前会交换信物以作定情,大多数都是男方送女方梳子,寓意结发同心以梳为礼,梳子的用料是根据身份地位所定,陛下乃一国之君,您不日便是皇后,身份最为尊贵,故而陛下才命人纯金打造这样一把梳子,且刻上龙凤纹饰彰显身份,可见陛下对公主极为心仪的呢。”
真定公主闻言,眸光流转,若有所思的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金梳,轻喃低语:“是么”
宫女笑道:“定是这样的。”
真定公主凝神思索片刻,问:“那不知若是交换信物,我该回什么才好”
宫女想了想,道:“这……倒也不拘送什么,端看公主的心思,例如帕子,香囊,腰带,玉佩……大多是这几样,其他的且是少见。”
真定公主颔首,思忖一瞬,看向紫韵问:“我记在秦国,似乎也是有赠与玉佩定情的风俗吧”
紫韵莞尔回话:“回公主,是的,且还有那么一句话,说是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所以,许多女子都会为赠与丈夫的玉佩上结缀出嫁时所系的罗缨以示心意。”
真定公主淡淡笑着,想了想道:“你去……把我自小戴着的那块玉佩找来,再把离开秦国时母后为我所系的罗缨也一并寻了来。”
紫韵忙领命:“是!”
紫韵退下去取东西,很快便来了,手里拿着一块通体透白的精美玉佩和一条彩色的罗缨。
真定公主分别拿起来,亲自系上,然后与梳子一道分别拿在手上打量许久后,又让紫韵再找来一个精致的盒子,将玉佩放入,再合上。交于紫韵。
“送去给陛下吧。”
紫韵忙含笑接过:“陛下收到定是高兴的。”
真定公主不置可否。
高兴与否且不重要,既然人家送来了梳子,她自然是要回礼的,其实以宇文煊的身份,她该自己做一条玉带给他的,只是时间仓促,也只能如此了。
真定公主这么想着,不由得想起了来之前宜川公主和她说过的话,什么都不求,做一个妻子该做的本分,不争不抢,如今,她便是照着宜川公主的话去做的,效果也并不赖。
她想要的,唯有先得了这位陛下的心,才能慢慢争取!
既然都来了,那就把自己该得的,都一点点的得到,这是她这一辈子唯一生存法则,也是她眼下唯一的出路!
否则,便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紫韵去送东西了,而她也随着起身去听女官教导规矩了。
龙德殿是东越皇帝的居所,也是日常处理政务的地方。
此时,商议完一些政务,几位大臣纷纷告退,而宇文煊便继续批阅奏折。
宇文煊今年三十了,正是而立之年,长相算不得极为精致俊美,却也赏心悦目,且因为常年身处高位睥睨四方,周身皆散发着一股王者的霸气与威压,仿若与身俱来一般,如今身着一身黑色龙袍静坐在御案后面专注的看着奏折,便已是令人不敢直逼。
其实,平日里,宇文煊待人还是挺温润和气的,可往往在他处理政务时,总是这般冷肃淡漠,特别是最近朝中并不太平,虽即将大婚可他心情却不见得好。
批阅了两本折子,他似乎才想起一件事,问一旁的心腹成安:“大婚事宜准备的如何了”
成公公忙回话:“回禀陛下,差不多了,有些布置需得明后日才能做,便先搁着,其他的皆已经备妥。”
他闻言,状似并不在意,只淡淡的点了点头:“那就好。”
说着,又开始拿起奏折继续看。
这时,外面匆匆步入一个太监:“启禀陛下,凤藻宫那边,真定公主派人送了东西来。”
宇文煊蹙了蹙眉,淡淡的道:“宣。”
那太监忙退了出去,很快,紫韵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
“起吧。”
“谢陛下。”
宇文煊扫了一眼紫韵捧在手里的盒子,问:“公主派你来所谓何事”
紫韵含笑恭声道:“回禀陛下,公主殿下适才收到陛下所赠之物甚为欣喜,听闻那是越国婚俗,觉得来而不往非礼也,便也循着越国婚俗和秦国的风俗所结合,回赠陛下一物。”
成公公忙上前接过盒子,然后转呈宇文煊跟前。
宇文煊诧然挑眉,随即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玉佩和玉佩下面系着的罗缨,若有所思。
紫韵解释道:“这玉佩是公主殿下自小佩戴最为喜爱,这罗缨乃是公主自秦国出阁之时我朝皇后亲手所系,于公主亦是意义非凡,今回赠陛下,只望陛下能够喜欢。”
宇文煊沉思片刻,淡淡的笑道:“回去告诉她,朕很喜欢,定会随身佩戴。”
“是。”
“下去吧。”
紫韵这才告退。
在她走后,宇文煊看了看手里的玉佩和罗缨,便随手放回盒子中,盖上,把盒子搁在一边,继续看奏折,可看着看着,他便又想起什么,扭头问成公公。
“成安,你觉着这位真定公主如何”
成安一脸惶恐:“陛下恕罪,真定公主乃陛下将娶的皇后,奴才怎敢妄加评判”
“你就说吧,朕恕你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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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传书被换,必有内鬼(二更)
之前蒙筝去探查荣王的动静,推测出他确实是有意发起兵变,所以那段时间假意借着荣王妃的病不管事,暗中却在筹划此事,这本就是一种错误的决定,凡事只有出其不意才有胜算,也不知道荣王身边那些人到底是什么脑子,竟然让荣王如此行事,最后竟然还在筹划的差不多的时候不知为何又不声不响了,只这一次,他便错失了最好的时机了。
荣王此人优柔寡断摇摆不定,难以成事。
“公主,可要继续盯着荣王”
傅悦摇了摇头:“不用管他,我只需要知道秦国的局势心里有数而已,如今便是有数了,阿胤说了让我别理会此事,我便听他的,省得他回来又要叨叨。”
赵氏皇族同室操戈自相残杀,那是赵鼎自己折腾出来的,这些事情与她无关,她看戏就好,不用插手,她要做的就是等,等赵鼎把赵氏的气数消耗殆尽,让赵氏丧失所有再无翻身之力,再出手收拾他们!
只要可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保存楚王府的实力,她有的是耐心。
蒙筝点了点头。
傅悦正要吩咐她什么,只见楚三忽然闪现在门外,然后急声道:“属下有急事禀报王妃。”
“进来。”
楚三这才匆匆走进来。
“何事”
楚三道:“属下刚收到北境传回的消息,王妃请过目。”
傅悦蹙眉,倒是从未见过楚三如此脸色凝重,不由接过,却是两道传书。
两张纸贴在一起卷着,显然是一起送回来的。
傅悦打开一看,第一张是北境楚王府的人写的,却是回禀查谢蕴的事情,发现了一些蹊跷,而蹊跷则是在另一张纸上,傅悦拨开第二张看了,可看完内容时,脸色骤然大变。
—婉清车驾受惊失控,大为颠簸,故胎气大动,救治不及一尸两命,见字速归不得有误。
父字。
这竟是谢国公传给谢蕴让他回来的传书!
可是,怎么可能!
谢国公明明说只是说十公主受了惊吓胎气不稳,又思念谢蕴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这才让谢蕴尽早回来!
不可能是报丧,且不说这是假的,就算是真的,谢国公也不会如此直白的高速谢蕴,可这却是谢国公的字迹,而且,纸上也有谢家的暗记……
傅悦觉得,此事怕是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见傅悦脸色大变,蒙筝和清沅有些不解,清沅忙问:“公主,您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
傅悦却顾不上理会她,吩咐楚三:“立刻让人备车,去谢家!”
楚三领命,即可闪身退下。
蒙筝这时开口问:“公主,出什么事了”
傅悦没说话,直接把手里的纸给了她。
北境的人在搜寻谢蕴的时候,楚王府的人除了帮忙找之外,便是追查谢蕴遇刺的事情,不成想,竟然找到了谢国公传给谢蕴的传书,难怪谢蕴会出事,怕是收到此消息方寸大乱急着赶回来,如此,就算他再厉害,也是应对不及的。
蒙筝看完,当即推测道:“公主,会不会是有人替换了谢国公给谢大公子的传书”
傅悦道:“可是这是谢世伯的字迹,何况,谢家传递消息有自己的一套方式,可以辨明真假的,你瞧那上面的暗记,这可不是能随便就能弄虚作假的。”
“那……”
傅悦有些等不及的道:“先去谢家搞清楚,走吧。”
“是。”
出门口的时候,马车已经备好,上了马车过了小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谢府外面。
如今谢家已经闭门谢客,除了几家极为相熟的人和宫里来的太子和宜川公主,皆谁也不放进去,傅悦来了,却是不用禀报就能进去的。
傅悦一到,好死不死的又撞上了一出大戏。
正明堂门口,又是一场对峙,却是谢家一众人和谢夫人对峙,或者说,在逼迫谢夫人。
傅悦远远的,就听到那位谢家二爷咄咄逼人的话:“大嫂,已经这么多日了,你一直不让我们见大哥,怕是意图不轨的是你吧,如今大哥病重,你遮掩了这么久不让我们见他,也不知是真的病着还是已经……如今大侄子又已经亡故,你却把持着家里的大权不肯交让,如此牝鸡司晨成何体统”
谢夫人昂首挺胸坚定不屈的站在门口,对着谢永恒冷笑:“体统简直可笑,如今国公不过病了,人还活着呢,你们一个个却日着我放权,想要夺走国公之位,在这里欺负我一个妇人,像你这丧尽天良狼心狗肺之辈也知道何为体统何况,就算国公没了,蕴儿也没了,谢氏嫡脉还没有断子绝孙,我孙子还活着呢,再怎么着,谢家的爵位还轮不到你沾染!”
谢永恒一噎,一时没有说话,倒是他身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摆着架势大义凛然的道:“大夫人这话可就强词夺理了,那十公主出了事,孩子尚不知能否安然降生,你怎可将我们谢家的家业寄托在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身上,谢家不可一日无主,国公既病了,我们也不是非得让二爷承袭爵位,不过如今谢家乱作一团,总得有个人主持大局,您却把持着大权不肯交托,这也不像话啊。”
谢夫人冷着脸道:“八叔此言差矣,国公还在呢,谢家如何就无主了您这话可就是在诅咒国公了,何况,谢家今日之乱不过是你们自己折腾出来的,既如此,想要平定乱局,你们自己消停便罢了,与是否有人主持大局有何干系您何必以此来为难我一个妇人”
那老者顿时气结,憋了半天,怒冲冲的指责道:“你……简直目无尊长!”
谢夫人一向性格温和,今日也是被逼的受不了了,语气竟是尖锐又讥讽,与平日里的端庄温厚天差地别:“八叔自己为老不尊,让我如何尊重于您,我若没记错,您已经八十多了,早就已经退出家族族会颐养天年了吧何必这把年纪了还来淌这趟混水弄得晚节不保呢老二将您请来,也真是煞费苦心了,只是这么些年,国公待您可谓一向敬重有加,不管您以前如何,他对您这个长辈都是敬重的,不知您今日为何要帮着这些人这般来害他”
那老头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老夫这是为了谢家,你怎可……”
谢夫人哼笑:“为了谢家笑话,您这一生何曾真的为了谢家打算过难不成人老了竟醒悟过来了八叔为了什么,侄儿媳妇我倒也是知道的,不过是有人许了好处让您家里那几个不争气的有条出路罢了,何必说的这般大义凛然”
谢夫人也是厉害,那老头子这便被气晕了,顿时场面就乱了。
傅悦倒是知道这位被谢夫人称为八叔的老头子的,是谢国公的叔父,却是庶出的堂叔,只是父母早逝便自小被养在嫡脉,所以和谢国公的父亲关系挺好,谢国公对他十分敬重,人却是个混日子的,哪怕在谢家族会中享有一席之地,也没什么作为,但如今谢家老一辈中人不多了,他自然就有点威望,今日竟然被谢永恒给请来了,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老头子昏迷后,那一拨人就开始指责谢夫人目中无人不懂尊老不懂规矩,一个个借机口诛笔伐,谢夫人却都不理会,只让人把那老头扶起来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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