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苒
去年因为北边交战,且战事激烈,所以取消了秋猎,今年则是因为皇帝抱病且朝堂刚经历一场动荡,时局不对。
傅悦兴致缺缺,直接翻白眼了:“有什么好看的,说是秋猎,可充其量也就是皇帝带着一群人一起去青台山吃喝玩乐策马打猎罢了。”
小时候她倒是喜欢热闹,哪里热闹钻哪里,这种盛大的典礼自然是她所喜欢的,何况,还可以骑马打猎,虽然她小不能跟着打猎,可是她能骑马啊,而且看着别人打猎她也高兴。
裴笙看了看湛蓝的天际,更加没精打采了:“你这样一说,我就没兴趣了。”
傅悦可以说是三句话不离人家小夫妻的进展:“和你夫君处的如何了”
裴笙:“……”
无语的斜视她,一张娇嫩的小脸垮了垮:“你昨日才问过。”
傅悦理直气壮:“我关心你嘛。”
裴笙不客气的怼她:“你其实是楚王哥哥不在身边闲的吧”
傅悦:“……”瞎说什么大实话!
裴笙不凉不淡的道:“还不是那样,他最近几日很忙,早出晚归的,昨日也不知道从训来了好些大小难度不一的八卦锁,说我若在府里闷得慌的时候可用来解闷。”
“然后呢”
裴笙一脸平静:“然后,我当着他的面,一刻钟就全解开了。”
傅悦:“……”
“他……没说什么”
很老实的摇了摇头:“没有,沉默了很久后,就一言不发的去沐浴去了。”
傅悦再度:“……”
她无语到了极点。
也就云筹受得了你这种不解风情的女人!
还不是仗着人家心悦你!
个缺心眼!
“算了不说他了,琢磨不透……”裴笙晃了晃脑袋挥了挥手,然后扭头看着傅悦,笑吟吟道:“悦姐姐,难得今日来一趟,我们赛一场吧”
傅悦爽快一笑:“好啊,不过得下个注。”
“哦要赌什么”
傅悦捏着下巴苦思了一阵儿,随即轻笑:“嗯……就赌你的生辰礼物吧,明日就是你的生辰了,你若赢了就有礼物,输了可就没了。”
裴笙脸一垮,目光幽幽:“悦姐姐,你这是耍无赖!”
明明该有生辰礼物的,凭什么赢了才有输了没有
傅悦目含挑衅:“那你比是不比”
“不比又如何”不输不赢的,中和一下
傅悦凉凉道:“今年没有,明年的也没了。”
裴笙:“……”你大爷的!
“比就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人,没资格做选择!
赢也欣然输也从容,嗯,就是这样!
傅悦笑意扬起:“那走呗。”
说着,立刻策马往那边赛马起步的地方去。
裴笙一脸郁闷的跟上。
楚馨本来骑着小红马在那边慢慢跑着很欢喜,看到她们要赛马,立刻小跑过来,马也不骑了,在一边欢呼,当然,是为了傅悦欢呼。
裴笙一记眼刀子过去,小丫头立马改口,为裴笙欢呼起来。
傅悦忍俊不禁,随即,倒也认真起来。
一阵比拼下来,毫无意外的裴笙输了,然后……
“三局两胜,再来!”她就不信赢不来她的生辰礼物!
傅悦看着她的手下败将,实在是心疼又同情。
裴笙更不服了。
然而,还没开始第二场,马场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俩人看去,很快看清了来人。
一伙人。
为首的是赵禩。
后面跟着一队铠甲士兵,不像是一般的兵,而是御林军。
俩人都有些意外,不过人来都来了,身份摆在那里,自然不能不理。
而且,云筹就是来找她的。
傅悦却犹自不知一般,赵禩一走到跟前,敷衍的见了礼后,她就淡淡笑开,问:“没想到裕王殿下会出现在这儿,不知是巡查还是来买马”
赵禩脸色不好,那阴沉的目光看着傅悦,好似想要把她戳穿一般。
赵禩死死地看着她,觉得她的笑容刺眼至极,咬住牙根道:“我……找你。”
傅悦眉梢一挑:“找我我与裕王殿下素来似乎并无交集,不知今日找我……有何贵干”
他依旧目光沉沉:
057:觉得恶心,绝不罢休
听到身后那一道带着试探和不确定的声音,傅悦脚步一顿,背影微微僵硬。
他定定的看着她僵硬的背影,久久不言,眸中却慢慢升腾出一抹彩光,逐渐扩张蔓延,如踽踽独行在暗夜中的人,忽然看到了万丈光芒。
“臻臻,是你……对不对”
他的声音,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颤抖和怎么都盖不住的喜悦。
傅悦静静地站在那里许久,才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赵禩,清冷无波的严重,隐隐蓄着滔天的恨意和厌憎。
她就这么看着他,看得他的心一寸寸的冰冷无望后,才一字一顿的开口:“赵禩,你……不要再这样叫我,我觉得恶心!”
他却由心底的排斥她话中的意思和那眼神语气,只缓缓笑了起来:“果然……真的是你……”
早就有这个猜测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也也一点点的肯定了他的这个猜测,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询问和验证,可如今,她真的承认了的时候,他竟还是如此欢喜庆幸。
她冷冷一笑:“是我又如何怎么,裕王殿下想把我这个叛臣之女羁押入狱还是想把我就地正法”
赵禩没有回答,只定定的看着她。
她和记忆中的样子其实差别不大,只是那张脸长开了,可模子和眉目却和当年一样,是他可望不可即的水中之月,那个时候,他表面上是个不得宠的皇子,没有人在意有没有人关心,只有她,虽然对她来说,那不过是一时兴起的善心,于她而言并无多少分量。
可就算是没有多少分量,他对她来说,也比旁人特别一些,起码,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唤她臻臻的人,尽管一开始她是怎么都不愿意,可他坚持叫多了,她就默许了,许许多多的人叫她臻儿,却只有他特立独行的叫她臻臻。
而如今,她活着,以祁国公主的身份再回到这里,却装着满腹仇恨,与他,注定了的对立。
那是一笔怎么都洗刷不清的血海深仇,注定不能共存。
既高兴她还活着,却又不愿意她活着。
矛盾又复杂。
看着她眼中难掩的讽刺和厌恶,赵禩有些艰难的哑声道:“你明知道,我不会。”
傅悦冷声道:“我不知道。”
赵禩一愣。
傅悦冷冷的道:“赵禩,当年是我错看了你,才会以为你可怜需要关心和帮助,可事实上,从一开始你就在伪装,你知道么,我现在想起来你当初装可怜博同情的样子,都觉得无别恶心,所以,你不要再唤我臻臻,让我听着很不舒服。”
“你……就这么恨我”
当年的事情,他并没有……
傅悦轻嗤:“你想得太多了,恨是需要精力的,你还不够格。”
赵禩面色一僵。
傅悦眉目微动:“裕王殿下还有事么没事我就不奉陪了。”
他不吱声。
傅悦直接转身要走。
刚一转身还没走,他又开口问了:“你为何会在祁国”
傅悦转身回去看他,饶有意味,片刻后,才似笑非笑的问:“怎么裕王殿下是想问清楚之后,然后再赠我聂家一个私通祁国的罪名与北梁通敌的罪名快绷不住了,再来一个勾结祁国坐实了罪名还是想故技重施,把这件事栽到楚王府头上啊”
赵禩颇为苦涩的样子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何会到祁国,并无……并无其他意思。”
他之前就有这么个猜测,可是却一直想不通,所以才得不到确认,聂家和祁国是没有关系的,可为何她逃出生天后,会成为祁国最受宠的公主
傅悦却嗤笑一声,讥诮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裕王殿下现在该做的,似乎也不是问这些吧,而是好好想想,我还活着,你们该怎么除掉我这个叛臣余孽铲除后患,或是再好好想想,该怎么稳住你那丧失理智陷入癫狂的父皇,否则保不准什么时候他的手掐的就是你的脖子了。”
赵禩这才想起正事,顾不得与她解释太多,立刻眯着眼上前一步,一副逼问的样子:“到底是谁的血养的蛊”
傅悦轻笑起来,丝毫无惧于他那阴沉的目光:“怎么,你想要的用养蛊人的血去救他啊”
是了,赤蚕确实是无解,可此蛊乃是以血将养的母蛊所衍生出来的子蛊,所以对供养母蛊的血有依赖性,只要喝下这个人的血,皇帝体内暴动的赤蚕蛊就会平静下来,它平静了,皇帝也就不会痛苦被被控,但也只是暂时的,时间久了,一样会再度发作,还要再喝血,如此方方面面,如同瘾君子。
可对于现在的皇帝来说,这已经是救命稻草,而赵禩,也绝对不愿让皇帝这样下去,否则纸包不住火,若传出去,必定引起大乱。
赵禩看着她,拧眉淡淡的道:“不管父皇曾做了什么,他都是秦国的皇帝,你这样做未免过了,何况他发起狂来滥杀无辜,若是你所为,这些丧命在我父皇手里的无辜性命和被你所杀有何区别”
傅悦一脸的坦然无悔:“可是我本来就是在滥杀无辜啊。”
“你……”
傅悦又冷笑道:“就算他是皇帝又如何赵禩,你可不要忘了,赵鼎的皇位是怎么来的,你们自认为高高在上,就可以生杀予夺,可当年如果没有我父王,没有我庆王府和楚王府鼎力相助把他扶上了皇位,他连一条狗都不如,没有我父王一次又一次救他于危难,他都不知道怎么死,可他恩将仇报,不仅构陷我聂家杀我父兄,还将我聂家九族屠杀殆尽,在我眼里,他简直连畜生都不如,你在我面前说什么君臣之道你不觉得可笑么”
赵禩被她怼得哑口无言。
他虽然对父皇当年勾结北梁构陷庆王府的做法不赞同,可是对于庆王府的下场,却也并没有什么不满,唯独不满的,只有她的死。
庆王府权势太盛,当年就连楚王府都不及庆王府的鼎盛和锋芒,秦国上下对他的推崇和爱戴远胜于皇族,这样的存在,对于上位者
来说,便是如鲠在喉不除不快,何况,聂夙那个人太过固执,明明并非古板的人,但是在有些事情上却是半分不肯退让,北境的兵权更是不容许父皇派去的人染指半分,他又是从龙最大的功臣和数次救驾的人,他的存在,是任何一个帝王所不能容的,就算是当年父皇没有除掉,等他登基,也一样不会留着。
这些,她又怎会明白
傅悦面容清冷无畏的淡声道:“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蛊不是我养的,但是,你也别想知道是谁养的,所以你也不要再费劲了,我想看的,就是那位自认为掌控一切的皇帝陛下被区区一条蛊虫控制如同疯子一样活着的样子,这对他来说,应该才是毕生最痛最耻辱的事情吧,不过你放心,他不会死那么快,那条虫子在他脑中,只会折磨他,却不会伤到他,所以,你还是有父亲的人,可是我的父亲,可是连尸骨都没有了……”
是啊,她的父亲,早在十四年前之前,就已经连尸骨都没了,混杂在尸山血海之中,分不清谁是谁,只得一把火化为灰烬融入苍茫大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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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轻歌归来,有小侄子
傅悦既然来了信,皇后便打算先按兵不动,当做此事和她无关,其实她也清楚的,如果被皇帝和赵禩知道是她做的,她怕是难得保全,她是不在乎的,可现在想想,谢家怕是也会被牵连,她当时做这个决定和事情的时候,谢家还一切如常,也没想到会出了这样的事情,现在谢家不稳,不宜再生事端,而且既然傅悦都把事情揽过去了,也不好辜负了傅悦的一份苦心。
所以,对于皇帝的事情,皇后人在凤仪殿中,全然当做不知道一样。
裴笙的生辰,虽然没有大办,可是毕竟是婚后第一个生辰,安国公府为了表示对这个新娶来的儿媳妇的重视,还是举办了一场小宴,请了几家关系好些的女眷上门庆贺,傅悦自然也在其中。
傅悦自然是得去一趟的,还带了两份从库房搜罗了半天才选中的宝贝一并带去。
然后送的时候,竟然是所有送礼物的人中最大方的一个。
好吧,财大气粗。
裴笙很高兴。
不过因为皇帝的情况不妙,赵禩要守在他身边,征兵整编的事情落在了云筹和赵铭达身上,俩人各自有自己负责的事情,云筹要忙军务,所以并不在府里陪着她,而是出去了,说忙完了之后回来陪她吗,不过也好,因为今日的生辰宴来的都是一些交好的女眷,不方便男人在场,云家父子三个都不在,只有婆媳三个招呼人,确切的说,是安国公夫人和云二少夫人在招呼,裴笙只管坐在和大家说话。
这婆婆和嫂子对裴笙倒是真的挺好的,裴笙嫁过来这么些天,每每和傅悦见面,都说婆婆嫂子性情好很疼她,也不是做戏的,傅悦虽然不明白云筹一个庶出的,为何安国公夫人会那么疼爱,就连云二少夫人对这个小叔子,似乎也是很是关心,裴笙说,云筹的那位二哥,对这个庶弟似乎也并没有任何成见,哪怕安国公夫妇都较为偏爱云筹,也都毫不介意。
对于云家的这些关系,傅悦觉得有些奇怪,今日来给裴笙过生辰,其实也是为了来看看云家。
她让人查了那个禁军新统领霍震,可是因为时间紧迫,只知道霍震是云弼这次从北境带回来的人,北境那边还没有什么消息,但是既然是云弼带回来的,自然和云弼关系匪浅,她倒是想知道,皇帝到底对云家信任到何种地步,竟然这般看重。
然而,她这样也是窥探不出什么来的,所以,主要还是来给裴笙过生辰,顺便看看裴笙往后生活的地方,她还是第一次来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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