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苒
她喜欢长得好看的,也喜欢他的才华和品性,除了一开始这桩婚事的起因之外,似乎,一切都挺好的。
以后,会更好。
她正闷头浅浅笑着,冷不防听到他低哑无力的声音:“坐在这里傻乎乎笑什么呢”
裴笙忙抬头看他,见他不知何时已经睁眼醒来。
她一愣:“你醒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黑白分明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她,重复低声问:“刚才在傻笑什么呢”
裴笙面不改色问:“我有傻笑么”
“有。”
你个耿直的东西,难怪以前本姑娘不想搭理你!
“那肯定是你看错了。”
他低低笑着,笑声低哑无力,透着几分羸弱,却撩人心弦。
裴笙瞪他,凶巴巴:“不许笑我!”
云筹果断不笑了。
不仅不笑了,还立刻正经起来:“岳父他们都回去了”
“嗯,刚送走。”
云筹微微敛下眼眸,掩盖着眼底的愧疚,可声线还是怎么也掩不住自责:“是我不好,让他们担心了,还有你,对不起,我……”
裴笙蹙眉,打断了他的话:“你醒来短短两日,这是第三次和我说对不起。”
云筹一顿。
裴笙低声道:“受伤险些没命的是你,可也并非你所愿,你没有对不住任何人,没有对不住我,所以,以后这对不起三个字,不要再说了。”
他愣神凝望着她片刻,忽然低哑着唤她:“笙笙。”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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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是鼓起了勇气问:“如果有一日,我骗了你,你会怪我么”
裴笙收起了那几分随意,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神色严肃:“你骗我了么”
云筹一时间没说话了。
骗了么
应该骗了吧,一直都在骗她。
裴笙思忖片刻,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你为何突然这么问,也不知道你是否骗了我,若是骗了又是骗了我什么,所以,你的这个问题,我如今没办法回答你,除非你和我说,你骗了我什么,我才能知道会不会怪你。”
他垂下眼帘,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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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一见钟情?珍惜眼前
云筹沉默了一瞬,意味不明的问:“如果我说,是在裴家第一次见你时一见钟情,你信么”
闻言,裴笙愣了一下,随即不知道想起什么,忍不住笑了,忍俊不禁的样子。
“笑什么”他的话好笑么
裴笙眉目含笑,带着几分狡黠逗弄的语气:“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我对你如此态度,还差点要了你的命,你却说你那个时候开始倾心于我,若是真的,那你这个人,岂不是喜欢受虐”
他不置可否,目光灼灼的看她,坦然笑道:“那算什么只要是你给我的,好的坏喜的痛的……我都喜欢。”
裴笙一时无言,目光古怪的瞅着他。
云筹纳闷:“怎么了为何这般看着我”
裴笙笑笑:“之前母亲同父亲离开回北境之前,曾拉着我说了许久的话,她说你自小性格孤僻寡淡,不善言辞,不懂得与人相处,若是哪里做的不好了,定是不会哄人的,让我多担待,我之前也这么觉得,可如今却发现我错了,母亲也不够了解你,不过,你这说情话哄人的本事,是跟谁学的啊”
云筹苍白的唇微开笑着,笑的坦坦荡荡:“难道笙笙不知道么男人在这些事情上,从来都是无师自通的。”
裴笙斜睨着他,明显不信,凉凉道:“可我怎么觉得,是经验之谈呢”
云筹:“……”
他神色一愣,见她神色狐疑认真,以为她是真的不信,有些紧张起来,忙解释:“笙笙,我真的是第一次对女子说这些话,没有别人,你别……”
他解释着,她却笑了,扑哧一声忍不住笑开。
云筹止声,这才反应过来,这丫头刚才是故意的。
他无奈的轻喘了口气,没好气道的看她:“你炸我”
裴笙有些得意的笑着,挑着眉梢,一副我就是炸你逗你了怎么着
云筹更无奈了,无奈过后,苍白的唇勾起,笑得很愉悦,神色间尽是纵容。
笑意过后,云筹才神色严肃的问她:“那你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裴笙一愣:“嗯”
他再度开口,问的具体了些:“从何时开始,你不再厌恶我,还……对我生出了情意”
眼神闪烁着希冀,有些忐忑不安。
裴笙脸颊微红,却嘴硬道:“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我何时对你有情意了”
云筹笑笑,目露揶揄:“是么你确定没有”
他很确定,他这一次死里逃生,是得到了她的心了,虽然她没有直说,可醒来这两日,她的种种行为,都足以说明,他这次的罪没有白受,算是求仁得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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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感觉不好,效忠立场
云筹见赵禩神色不大好,估计是因为裴笙的态度不悦了,便淡淡说了一句:“内子无礼,殿下恕罪。”
说时这么说,可半点没听出来他觉得裴笙无礼的语气,相反,还有点理直气壮。
赵禩抿了抿唇,走到床边凳子上,跨步坐下:“感觉如何了”
云筹垂下眼眸,端着一副虚弱:“多谢殿下关心,臣感觉……并不太好。”
这也是实话了。
共事也有快两个月了,赵禩对于这个表弟也算是有所了解,沉默寡言性格冷淡,但办事牢靠,眼下这样的情况,别人应该会说一句还好,会往好了说,可他,什么真实说什么。
赵禩点了点头,不用他说,看着就知道不好。
云筹淡淡的问:“殿下可查到了是谁派人刺杀的”
赵禩也不瞒着:“荣王余党。”
云筹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
虽然受伤的是他,可这些人刺杀的主要目的是赵禩,赵禩会处理好,他不便多问,也不想多问。
果然,赵禩说:“本王已经派人去清理这些人,不会让你白白遭这场罪,你且安心养伤,军中有祝侯山和曹凯在,你也不必操心。”
现在东南西北四个军营,云筹和赵铭达一人管两个,赵禩已经参与朝事,不太有时间理会军营的事情,也就一些大事云筹和赵铭达会禀报与他决策,而云筹和赵铭达的手下,都分别有两个副将,一个副将管一个军营,
云筹:“多谢殿下。”
赵禩一时无言,他这个表弟吧,真的很擅长把天聊死,待人一向不冷不热的,跟他说得再多,他都一个情绪一句话,好似无论什么人什么事,都惊不起他半分波澜兴致。
所以赵禩没多待,又和他说了些军务后,嘱咐他好好养伤休息,就离开了,他本来就很忙,来看云筹都是挤出时间的,哪有功夫在这里尬聊。
他一走,裴笙就进来了。
小脸闷着,似乎不大高兴。
云筹见她走进来坐下,都闷着一张脸不说话,扬眉问:“你似乎对裕王殿下有成见”
裴笙眼皮微抬:“你想多了。”
赵禩眸光微动,正要说什么,裴笙已经再度开口:“我对他,可不只是有成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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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你相信我,愁云惨雾
之前她刚得知赵禩就是皇帝看好的继承人时,也曾和他谈论过类似的话,他也说了,他和安国公心里很明白效忠的是什么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绝对不会发生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可她觉得,还是太冒险了,当年庆王府追随赵鼎,怕是也曾如此自信过吧,可结果呢,还不是被卸磨杀驴屠杀殆尽,谁又能保证赵禩不会也这么做
云家是赵禩的母族,可也是手握北境数十万兵权的新贵豪族,在北境大有威望,在朝中亦是颇有影响力,谁知道上位者不会因此忌惮现在赵禩倚仗,云家如日中天,可如果等到赵禩真的夺下帝位稳坐朝纲的时候,云家真的能安然无恙么
之前她不太在意,可如今她既然怼他有了这份心思,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她希望他和云家能好好的,也不想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提心吊胆的担心他和云家的将来。
赵禩不是个好相与的,这一点,哪怕裴笙只见过他寥寥几次,也都能笃定这一点,所以,他能否容得下云家,都是未知数。
像是看清了她心中的担忧,云筹低声安抚:“笙笙,你真的不必担心,我和父亲他们既然走了这条路,就有把握保住云氏家族立于不败之地,云家不会成为第二个庆王府。”
他知道,裴笙所有的担忧,都来源于当年庆王府的下场,当年聂氏何尝不是支持今上登基倾尽所有,本以为追随了一位明君,可到头来,只是一个伪君子,到头来,落得九族被灭污名加身的下场,而如今的云家和赵禩,其实和当年聂家和赵鼎大同小异,都是一心追随,只是云家之于赵禩,是母族。
裴笙垂眸思索片刻,似乎觉得并没什么好怕的,莞尔一笑,坦然无畏的道:“反正现在也都没有回头的路了,也只能如此了,大不了倘若真有个什么,你我夫妻一体,我陪着你便是了,只是,我总是不希望裴家……”
云筹想都没想,就语气铿锵笃定的说:“不会的,你相信我。”
裴笙看着他。
他神色前所未有的郑重,定定的看着她,目光带着几分迫切的祈求:“笙笙,你要相信我。”
裴笙笑笑:“我现在除了信你,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语气尚有几分随意,她其实,依旧没有真的相信,他能够守护她,守护云家和裴家。
云筹还想说什么,可她已经没有继续谈此事的心思。
十一月一日一日的过去,终于在初十这一日,暨城下了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比往年迟了些,可再迟,也还是在十一月中旬之前来了。
短短数日,朝堂上太子和裕王已经交手了几个回合,赵禩不愧是皇帝精心培养的人,尽管才入朝堂没多久,却和太子几经平手,而太子能和赵禩僵持不下少不了皇后和谢家的指点,如今谢蕴已经置身朝堂,代表谢国公主理一切,有他从旁协助,太子就算是以前的那个太子,也不一定会输,何况,太子今非昔比。
傅悦却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事情了。
十五年前的这段时间,是聂氏灭亡的日子。
她的父兄,她的家族,在十五年前的这段时间相继湮灭,而今年,是她自当年出事之后,这么多年来唯一一年记得这一场灭门之痛,所以,心情格外的低落悲伤,从上个
087:发现端倪,救命恩人
云筹的书房裴笙还是第一次踏足,她嫁进来已经两个月,却一直没进来过,因为没必要也没心思,如今走进来一看,只觉得单调冷肃的如他本人,一看这风格,就知道使用这间书房的人定是个寡淡孤冷的。
书房分成三个区域,中间正对着门口的,是处理事务的桌案和商议事情的地方,两边则是一边摆着几排书架,另一边则是兵器架和一些五花八门的东西,倒是很稀罕,云筹拜师学了奇门遁甲之术,那些东西自然是与这些有关的。
她以前就涉猎过这些方面的东西,有点兴趣,不过急着给云筹找书,她也没顾得上去瞅瞅那些稀罕玩意儿,就一心往书架那边去,可是刚要往书架那边走去,哐当一声响起,是什么东西从高处落下的动静,安静的书房响起这突兀的声响,裴笙心下一颤,吓了一大跳,闻声看去,正好看到一抹白影闪过那边,裴笙依稀看出来,那是一只猫。
是云二公子的女儿云欣婷养的猫雪雪,她每次去那边的时候,总是看那小丫头抱着,说是安国公命人从北境送回来的,特别通人性。
那只猫认家,不会离开,在府里是可以来去自如的,可是一般都只在二房住的院落周边或是花园,今日怎么会跑来笙箫院这边,还在云筹书房里待着……
难道是外面天冷,随便找个地方睡觉可这里不暖啊,还阴冷阴冷的。
不过也管不上了,她看着那边被猫弄掉在地上的一个盒子,走过去,拿起来,放到上面的架子上,然后若无其事的扭头打算走向那边书架找书,可不经意的一扫,她忽然愣住,目光一转,定定的看着不远处的兵器架上,搁在那里的一把剑。
那是专门放剑的兵器架,搁着三把剑,瞧着用料做工和雕刻的纹饰,一把赛一把的好,因为她父亲和哥哥都收藏着几把宝剑,她对这些有过研究,一看就是宝剑,不过她现在顾不上研究这些,而是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中间那把剑上面,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手抚在那把剑上,轻轻拂过之后,将那把剑拿了起来,剑不轻不重,她到底出身将门,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拿着不是特别费劲,把剑拿在手上,拔出,她的眸光略略深暗下来,闪烁着些许惊诧和愕然,似乎还有难以置信。
这把剑,她好像见过……或者说,她见过!
云筹等了许久,没等到裴笙找书来,正纳闷,打算起身去看看,就看到裴笙走了进来,脸色极为怪异,手里,拿着一把剑。
他眉梢一挑,顿生疑惑:“笙笙,你怎么了拿着一把剑做什么”
还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裴笙走到他面前,将手中的剑微微拿起在他面前,神色不明的问:“这把剑……是你的”
云筹看着这把剑,眸中涌动着别样思绪,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却看着那把剑并未言语。
裴笙却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深吸了口气,问:“云筹,我问你,今年的四月初九,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云筹脸色略微一变后,便平静如常,只低声问她:“为何要问这个”
裴笙目光定定的看着他,沉静的说:“今年四月,陛下打算把我赐婚给赵拓,我拜托了悦姐姐帮我摆脱了此事,初九那一日,我为了答谢悦姐姐,请他们一道去了裴家的马场骑马,赵拓心生歹意,将我掳了去意图玷污逼婚,有一个人救了我,那个人蒙着脸,我看不见他的模样,可我记得很清楚,那人当时使用的剑,就是我手上的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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