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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坟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月半松子

    就这激将法,低级的老鬼都觉丢人。

    他看了眼身边的疯狗,“你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也不知道。”

    唐十四最烦自家这老爹神神叨叨的样子,“爱说不说,谁稀罕听一样。”

    “你啊,就是沉不住气。”老鬼道,“你也老大不小的,跟着我走南串北的也走了很多地方,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寄肚”吗”

    寄肚

    唐十四咂摸了一下子,突然就想到之前他跟老鬼在湘西那一片听说过的事情,有些穷山恶水的地方男人娶不到媳妇。

    为了传宗接代他们有时候会跟一些死了丈夫的寡妇结成“搭头”,他帮对方干活打理田地,而对方则跟他过日子,一旦等到对方怀孕生下孩子后,两者之间就断绝关系。

    “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一种说的是,有些人虽然有老婆,但是因为家里穷苦,所以就把自己的老婆租出去,给一些娶不上媳妇的人家,等到怀孕生下孩子后,再把老婆接回来,以此维持家中生计。”

    唐十四那表情,已经很难形容上来了。

    “你说这些干什么,你那些穷苦啊,寄肚啊,都是没钱人家,别告诉我她露逢春也需要这样!”

    对于露逢春的手段虽然不齿,但是东三省这片是他的领地却也是众所周知,对于这个露逢春,他还是有点倾佩的。

    所以自然也无法把寄肚这种穷到给自己带“绿帽子”的事跟露逢春联系起来。

    “你听我那个字把这事跟她联系起来。”老鬼手上烟杆蠢蠢欲动,这个不孝子,永远找不出重点在哪里。

    一边的疯狗若有所思,鹿儿当时的情况所有人都看到了,从小就吃人肉长大的人,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

    而且,他记得,当时陈隐清晰的问了露逢春一个问题——孩子的父亲是谁

    按照露逢春的地位,那怕对方是个乞丐,那怕她是最让人不齿的第三者。以她的身份这名姓她都能说出来,可是那时的她却沉默了。

    难以诉之于口,只能说明那人的身份比他们猜想的更加不堪。

    唐十四只是懒得动脑子,可是他又不傻,他眼珠子滴溜溜的在露逢春和眼前的雪山之间来回的巡视。

    一个女人,却经常来往于荒山野岭……而且还生了一个了不得儿子……

    “我的天!不是吧……”唐十四惊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唯恐自己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的猜想给喊出来。

    唐十四压着声音,挡着嘴巴,对着疯狗低声道,“这人竟然给山里的精怪结了“搭头”,还生了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这女人疯了吗!”

    从来不苟言语的疯狗,眼神冰冷,“是啊,疯了。”

    一开始他还惊讶,可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我艹!这黑




第493章 凶煞
    ;

    陈千秋安静了,她看着那双漆黑到极致的瞳孔,突然就笑了。

    这个魏城,不,这个阴魂,竟然在戏耍自己。

    “只有这一个心愿”陈千秋神色平静,“不考虑下其他的”

    魏城整个眼睛已经全部变成漆黑的颜色,那种漆黑如烟似雾在他眼眶里来回的翻滚。

    “当然不会有其他的心愿。”

    魏城的声音变得机械而低沉,当他张合嘴巴的时候,一股又一股的黑气从他嘴巴里冒出来。

    陈千秋看见他的舌头都已经变成了烟雾的形状。

    雾凇,帐篷,手杖,袜子,所有的幻相都已经全部消失。

    黑夜还是那个黑夜,天上的圆月也还是那个圆月,陈千秋赤着一双被冻的青紫又被干荆条层层缠住的双脚,怪不得她一直觉得脚痛,原来魏城给她穿的袜子,竟然是带着尖刺的荆条。

    尖刺扎进她的脚掌,插进她的肉里,仅仅只是站着,也让人疼的痛不欲生。

    她面对的都是一面倒的情形,唯独值得庆幸的,是现在的终于可以动了。

    对面秀气阳光的魏城早就不知道去了那里,留在原地的就只有一大团顶着魏城头颅的黑气,黑气来回的翻滚着,一个又一个的骷颅头,挣扎着想要从黑烟里冒出头来。

    之前陈千秋还以为自己滚落下来时碰到的是树,这会才发现,自己掉下来时,直接就摔到了一堆尸骨上。

    尸骨早就风化,但依旧能看出穿着的衣服,只是有点奇怪的是,对方身上穿着的有些类似于二战时期的军装。

    竟然还碰到个军装爱好者。

    要是唐十四看到,估计又会品评一番,但是这会陈千秋可没心情。

    她这次出来两手空空,可是对面这人却是十分棘手。

    阴魂这种东西并不可怕,毕竟人固有一死,说直接一点所有人活着的人,都是奔着“死”去的,可是。

    金鱼、鲨鱼都是鱼。

    而平常的阴魂顶多算是金鱼,不说存在感不强,就算能有存在感也就只是一阵凉风,可眼前这只妥妥的是鲨鱼中的战斗鱼——凶煞。

    人们常说,煞气,煞气,这凶煞也是一种气。

    正所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人活着时就是靠一口气赖以生存,等到死了就会把这口气吐出来,安详死去。

    但是有一种人例外,这种人如果是自杀,又或者死的时候十分冤屈,一口怨气吐不出来,那这口气就会一直留在死去的人身上。

    如果这时候光线充足,只要超过七天这口气也能自己消除,可损失人点背,死的冤屈还找了个没有太阳的地方躺尸,再巧合的碰上周围还有其他同样没散开的怨气,久而久之,就会形成阴煞,而阴煞积累到极致就会变成凶煞。

    变成凶煞的阴煞已经不需要在等待偶然机会下到来的怨气,他们已经可以自主行动到去害人。

    东三省地广人稀,这里深山老林的,人参都可能变成精,更不用说这阴煞在这里天长地久的,日积月累下变成凶煞,似乎也正常。

    尤其眼前这个,陈千秋甚至觉得它已经生出了人的智商。

    陈千秋还觉得之前的魏城可怜,现在一看,最可怜的是自己才对,落进别人的陷阱还不自知,竟然还可怜兮兮的坐在那里当“知心大姐姐”。

    要是她没看出来来,估计也会跟没头苍蝇的魏城一样,在树林里东奔西走慌了手脚,等到被困了多日,弹尽粮绝,最后的最后也就只能冷死饿死,试问,还有什么方法比这种死法还要憋屈。

    她都能想到,自己死后怨气不散,然后继续加入眼前的凶煞大家庭,再为虎作伥的继续帮助残害下一个。

    说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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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一蓬皮毛
    ;

    都说兔子急了也咬人,陈千秋显然发起火来,可比兔子厉害的多,她攥了一把伤口上渗出来的血,直接偌大一个符文写在自己胸前的衣服上。

    陈千秋深吸一口气,就赤着那双伤痕累累的腿脚,对着眼前的凶煞狠狠冲去。

    凝聚的凶煞犹如烟花四分五裂,在陈千秋眼前炸开,他们虽然被陈千秋撞击的散开,但是却并没有消失。

    人头拥挤推搡着想要重新粘合,可还没靠近,就被一张大嘴吞吃入腹,明黄的兽瞳静看着眼前的陈千秋,裂到耳根的兽口里猩红的长舌,缓缓扫过参差狰狞的犬齿……

    一阵剧烈的大风吹过树梢,原本跟着带路的露逢春安静前行的疯狗,突然疾行几步,他耸耸笔尖,刮来的风里,带着明显的血腥味。

    看着疯狗突然改变方向,唐十四连忙追赶上去,“怎么这么多尸骨!”

    零星散落的尸骨遍地都是,人还没有靠近,就能感觉到骨头风化断裂的声音。

    疯狗捡起了地上被人明显掰断的荆条,上面沾染的斑斑血迹,微微凝固,显然被造成这个伤口的人并没有走远。

    疯狗怀疑这是陈千秋留下的,因为她离开时并没有来得及穿鞋。

    很难想象,赤着脚的她,在这种初冬的山岭里要怎么生存。

    程佛衣很快赶到,比起地上的尸骨,血迹更为让他感兴趣的哪些好像被松针剐蹭下来,沾在松针上的毛发。

    半截微黄,可是后半截却硬挺如针漆黑一片。

    程佛衣站在松树前比划了一下,发现毛发的地方比他都要高出半个身子,这样的高度,根本不可能存在风刮上去,又或者一些小型敏捷型的动物。

    可如果不是松鼠这类,那眼前毛发的主人,又是怎么把皮毛蹭在这么高的位置。

    程佛衣拿不定主意,只能带着发现的毛发去拿给陈隐分辨,还没靠近,陈隐就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把那玩意拿的离我远点,这臭的,比酒都上头!”

    程佛衣捏着一把皮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东西出现的蹊跷。”程佛衣说,“而且这位置也有点耐人寻味。”

    程佛衣比划了一下他发现皮毛时的高度,“估计会是很大一只。”

    陈隐抬手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就着程佛衣的手腕观看他手上的毛发。

    “看来这家伙最近伙食不错,这皮毛油光水滑的,一声的腥骚气。”

    “你知道这皮毛的主人”

    “说认识也谈不上,只是刚好对他有那么一点了解。你拿着皮毛去问问露逢春,看这东西是不是她要带我们去找的那个东西。”

    程佛衣只离开了一会。就很快回来,他对着陈隐几不可察的点点头,显然是应证了陈隐的猜想。

    陈隐看看今夜天上的圆月,眼神渐渐冷下来。

    “在山里吃还不够,竟然敢把爪子伸到我这里来……也好,我今天就给你剁了爪子!”

    “你们都回去吧。”

    疯狗已经选定了方向,本想继续前进,奈何一边的陈隐却突然开口。

    “这一次不是你们能跟来的,为了让你们多活一会,我劝你们还是现在就回去!”

    “为什么!”唐十四第一个不愿意答应,“我们要来找的是陈千秋,现在陈千秋没有找到,你凭什么让我们回去!”

    一边的老鬼是知道陈隐为人的,如果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陈隐绝对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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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一蓬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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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兔子急了也咬人,陈千秋显然发起火来,可比兔子厉害的多,她攥了一把伤口上渗出来的血,直接偌大一个符文写在自己胸前的衣服上。

    陈千秋深吸一口气,就赤着那双伤痕累累的腿脚,对着眼前的凶煞狠狠冲去。

    凝聚的凶煞犹如烟花四分五裂,在陈千秋眼前炸开,他们虽然被陈千秋撞击的散开,但是却并没有消失。

    人头拥挤推搡着想要重新粘合,可还没靠近,就被一张大嘴吞吃入腹,明黄的兽瞳静看着眼前的陈千秋,裂到耳根的兽口里猩红的长舌,缓缓扫过参差狰狞的犬齿……

    一阵剧烈的大风吹过树梢,原本跟着带路的露逢春安静前行的疯狗,突然疾行几步,他耸耸笔尖,刮来的风里,带着明显的血腥味。

    看着疯狗突然改变方向,唐十四连忙追赶上去,“怎么这么多尸骨!”

    零星散落的尸骨遍地都是,人还没有靠近,就能感觉到骨头风化断裂的声音。

    疯狗捡起了地上被人明显掰断的荆条,上面沾染的斑斑血迹,微微凝固,显然被造成这个伤口的人并没有走远。

    疯狗怀疑这是陈千秋留下的,因为她离开时并没有来得及穿鞋。

    很难想象,赤着脚的她,在这种初冬的山岭里要怎么生存。

    程佛衣很快赶到,比起地上的尸骨,血迹更为让他感兴趣的哪些好像被松针剐蹭下来,沾在松针上的毛发。

    半截微黄,可是后半截却硬挺如针漆黑一片。

    程佛衣站在松树前比划了一下,发现毛发的地方比他都要高出半个身子,这样的高度,根本不可能存在风刮上去,又或者一些小型敏捷型的动物。

    可如果不是松鼠这类,那眼前毛发的主人,又是怎么把皮毛蹭在这么高的位置。

    程佛衣拿不定主意,只能带着发现的毛发去拿给陈隐分辨,还没靠近,陈隐就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把那玩意拿的离我远点,这臭的,比酒都上头!”

    程佛衣捏着一把皮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东西出现的蹊跷。”程佛衣说,“而且这位置也有点耐人寻味。”

    程佛衣比划了一下他发现皮毛时的高度,“估计会是很大一只。”

    陈隐抬手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就着程佛衣的手腕观看他手上的毛发。

    “看来这家伙最近伙食不错,这皮毛油光水滑的,一声的腥骚气。”

    “你知道这皮毛的主人”

    “说认识也谈不上,只是刚好对他有那么一点了解。你拿着皮毛去问问露逢春,看这东西是不是她要带我们去找的那个东西。”

    程佛衣只离开了一会。就很快回来,他对着陈隐几不可察的点点头,显然是应证了陈隐的猜想。

    陈隐看看今夜天上的圆月,眼神渐渐冷下来。

    “在山里吃还不够,竟然敢把爪子伸到我这里来……也好,我今天就给你剁了爪子!”

    “你们都回去吧。”

    疯狗已经选定了方向,本想继续前进,奈何一边的陈隐却突然开口。

    “这一次不是你们能跟来的,为了让你们多活一会,我劝你们还是现在就回去!”

    “为什么!”唐十四第一个不愿意答应,“我们要来找的是陈千秋,现在陈千秋没有找到,你凭什么让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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