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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坟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月半松子

    我看着唐十四冷笑一声,“真没看出来,唐家这一任的挑梁竟然这么怜香惜玉。”

    “哪是。”唐十四没听出这话里的不对味,“我给你说,也就亏的我认识你,要不然我才不管其他女人死活。”

    唐十四的手指放到弓弩的扳机上,“放心吧,我这十字弩那可是特制的,别说是人体密度最高的头颅,就是钢板也能射进去一寸,等会我这扳机一扣,保准你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唐十四正说的洋洋得意,百合子的声音却远远传来,“墓顶已经打开了,陈小姐要第一个上去吗。”

    “当然。”唐十四随口应着,转头却发现自己听到了什么,墓顶……打开了

    那流沙封顶哪

    唐十四急忙跑过去看,除了蜂蜡上沾着的零星沙子,看上去被沙子严实封住的墓顶,也不过就脚下这半米深浅的沙堆。

    他就说怎么头一回下墓就遇见这个,原来这流沙封顶就是一个幌子,为的就是让那些盗墓者害怕,而不敢冒冒然拆开墙面出去。

    “现在你还要怜香惜玉吗”我眼神阴测的的盯着这个中二青年,“墓顶有点高,如果是踩在你的背上,说不定能顺利上去。”

    想到自己刚才竟然用十字弩对着一个香师,唐十四的心情真是难以言表。

    “千秋姐这话多客套。”唐十四扎了个结实的马步,面上在笑,心里却在滴血,他拍了拍自己紧绷着的膝盖,俨然毛遂自荐二世。

    “千秋姐直接踩着上来就好,真的,千万别跟我客气,要不然我跟你急。”

    我也不客气直接踩着唐十四的膝盖,借着踏在他手上的力道,沿着先前拆掉的墓顶钻了上去。

    四周堆砌着无数用来迷惑盗墓者的的沙堆,在沙堆之外,数不尽的累累白骨杂乱的堆在脚下,脚一碰到就稀里哗啦的乱响。

    从他们身上依稀残留的破烂衣絮不难看出,这都是当年那些因为建造墓穴而死掉的工匠,而这还不是最要紧的,重要的是我终于见到了控制着整座迷宫墓道运行的机括枢纽。

    无数带着锈迹的青铜锁链,连接到中间那个犹如水车一般巨大的齿轮上,大轮被无数小轮层层带动,牵连着缓缓移动,这一动就是整整千年。

    “没想到这上面还挺大。”唐十四是个野猴子,我刚一上来,他随着就爬了上来。

    许久没有人踏足的封闭空间,味道自然不是很好,再加上机括转动时的咔咔声,这里就像是一家倒闭多年的废旧




24炸出一条生路
    “我去,这些跳尸是养在后院的鸡吗,杀完了一批,又来一批。”唐十四手忙脚乱的砍掉跳尸的双腿让它不能继续攻击人,刚刚能够喘上两口气,就看到的疯狗握着军刀砍瓜切菜的卸下跳尸的脑袋,还能游刃有余的拔枪帮一下其他队员。

    这落差,也是够了。

    唐十四心里正略略复杂,转头就见陈千秋坐在那里悠哉悠哉的坐在骨头堆上看戏,跳尸蹦跳着从她身边闪过,却将她视若无物。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人比人,吐血三升。

    倒下的跳尸越来越多,但是继续扑来的跳尸也依旧不少,眼下虽然能用枪火抵挡,但是弹药毕竟是有限的,而大杀神疯狗也只有一个,面对无穷尽的跳尸,唐十四瞄准时机迅速跳到他刚才寻找到生门的地方,罗盘的指针再次重合。

    “生门就是这里,大家快跟我来!”唐十四一指前方,就要带着众人过去。

    我坐在白骨上看着急切的唐十四,声色悠悠,“你觉得那真的是生门”

    “你什么意思。”唐十四不解的看着我,“罗盘是不会出错的。”

    “罗盘不会出错,可是人会。”我看着唐十四道,“你难道没想过吗,为什么一直干扰罗盘的磁石没用在这里”我虚指向唐十四先前说的生门方向。

    “倒斗者,一方罗盘掌全局,你看我们脚下这个大阵正是按着五行八卦前来排测,这样一个熟知五行数术的人,会将生门大刺刺的摆在那里让人出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些白骨大概就不会死了。”

    唐十四看看手上的罗盘,又抬眼眼前的陈千秋,听着是这么个意思,“那你说,真正的生门在哪”

    我想了会,然后摇了摇头,“如果是我的话,根本就不会留下所谓的生门。”

    枪声还在继续,可是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比枪火还要来的震聋发聩。

    百合子好看的柳眉,皱成一团,或许真的是年纪到了,不笑的她看上去有种美人迟暮之感,“陈小姐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被困在一个死局里”

    “我不知道。”这话既不是故弄玄虚也不是旁的意思,而是我真的不知道。

    “那怎么办”唐十四看着手上的罗盘,简直恨不得直接摔了,“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着被跳尸撕吧成面条吗!”

    我虽然不知道,可是我相信我爷爷当时进来时肯定能看出来这场所谓的死局,这里既然没有他的踪迹,就说明他当时是成功进入墓穴当中的。

    “墓穴之下,没有绝对的死局,生路一定就在这里,只是被我们忽略了。”

    “与生门相对的是死门,都说祸福相依,或许这生死也是相互倚靠,”唐十四一边用十字弩将跳尸怼回去,一边对着我提议道,“要不我们去闯一闯死门”

    “还有另外一个方法。”疯狗站在那个大如水车的恢宏齿轮之下,抬头仰望着眼前的机括,他的声音低沉的就像是一阵风,却刚好吹散了一行人心头笼罩的阴云。

    “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唐十四一弩箭过去,直接将想靠近的跳尸爆头。

    疯狗没有理会唐十四,他退后小跑几步然后接着踏地的力道直接跳上了转动的齿轮上。

    “他这是要干嘛”

    周围的跳尸还在不断扑来,而疯狗已经攀着转动的齿轮,向着齿轮上方匍匐前进。虽然距离的比较远,但是我却能清楚的看到疯狗从背包里,取出了一大包分成小份的类冰糖物体,并且将他们小心的粘覆在齿轮上方的墓顶上。

    这是……

    我从骨堆上站起来,疯狗不是出门会带着既不是厨师,也不是喜欢冰糖的孩子,所以那些类冰糖物质只能是——高纯度雷酸汞。

    很难想象这种对于撞击,火焰,振动极其敏感的炸药,是怎么被这人一路平安无事放在自己背包里背下来的,这其中除了侥幸,想来也包含着对自己能力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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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炸出一条生路(下)
    我这话一出来,唐十四就沉默了良久,他抬眼很是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你们香师真狠啊。”随即他释然一笑,“不过……大家都彼此彼此。”

    我笑而不语,只低头将安全绳上的锁扣,锁扣在眼前那根人粗的青铜锁链上,在这墓里,谁不是相互利用,看来我挑选的这个临时伙伴,也不是太蠢。

    疯狗抬手对着布满雷酸汞就是一枪,密布排列的雷酸汞顷刻爆炸,带起的巨大火焰掀起层层巨浪向着四周激荡爆开。

    联系着机关枢纽的巨大齿轮,随着他头顶火光的爆开,应声炸裂,他一毁整个地面都颤抖着往下塌陷了三分。

    我蒙头趴在地面上,耳朵里嗡鸣一片,被气浪掀翻的白骨从身上碾压而过,要不是事先将自己固定在青铜锁链上,说不定我这会已经随着这些白骨一起飞出去,不过尽管如此,五脏六腑依旧被气浪挤压的抽痛。

    爆炸只是一刻,可是身处其中却像过了一生那么漫长,烟尘平息,唐十四晃着脑袋晕眼花的爬起来,炸裂的骨头劈头盖脸的落了他一身,砸了他满头大包,他伸手对着我胡乱比划一通,我松开捂住耳朵的手,就听到唐十四那堪称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怎么不提醒我他放了炸药!”

    我拍拍尚在嗡鸣的耳朵,却摸到鼻子底下一片血腥,想来是刚才爆炸的余波将刚刚止住血的鼻子,又给弄淌血了。

    “你给我机会说了吗”我仰着头胡乱的擦着鼻血,百合子的雇佣兵看上去伤亡不大,但是跟那些连晃晃身子都不用,就精神抖擞起来的跳尸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

    而最要命的还不是这个。

    爆炸毁坏了让机关不断运转的齿轮,没有那些墙面的阻挡,那些蜈蚣顺着先前破开的洞穴,一路闻着味跟来。原本还只有小儿手臂长短的家伙们,现在一个个不知道吃了什么药,俱是变成了米长的大家伙,当然,这里面还有先前那个吞噬同族的老相识。

    它刚从洞穴里露头,就将狭窄的洞口撑得碎裂了一圈,他看上去比之前更大了,黑色交叠的颚齿,骨碌碌转动的无机质眼睛,再加上他超过两米的巨大体型,让它看上去好似来自侏罗纪。

    唐十四咕咚吞了口口水,对于这只大蚰蜒,他那是记忆犹新,“陈千秋,这次我们怎么办”

    “我也想知道,接下来要这么办”冷香珠的效用被先前爆炸的余波激荡了个干净,除了棘手的红背蜈蚣,现在的跳尸对于我来说,同样麻烦。

    这种严峻的时刻脑子里能反应过来的,也就只有一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快点离开这!”

    我也不管唐十四是如何反应,只抓起三棱军刺就跑向中央枢纽的位置,众所周知雷酸汞威力巨大,可是尽管如此也只把堆砌结实的墓顶堪堪炸出一个仅容两人通过的洞口。

    百合子带着雇佣兵重新列阵抵挡跳尸,可是枪支弹药对付跳尸还好一旦碰上红背蜈蚣,那迎接他们的也就只有兵败如山倒。

    背着山本一郎的雇佣兵乙,一个不慎被红背蜈蚣咬掉脑袋领了盒饭,没了雇佣兵乙的遮挡,山本一郎直接暴露在狰狞可怖的颚齿之下。

    无机质眼睛瞪着根本无法动弹的山本一郎,带着碎肉的黝黑口器裂开,相互交错的颚齿就向着山本一郎的脖子切来。

    关键时刻一柄军刀架住了将要落下来的口器,从我的角度去看,前来救助的疯狗就像被红背蜈蚣一口咬掉了头,可是这种想法还没有持续片刻,就见疯狗军刀一挥,金石相撞的声音接连传来,蜈蚣挪动着虫足后退却被疯狗矮身将军刀刺进蜈蚣的肚腹上。



26血道
    我是被唐十四用绳子捆在背上去的,在这过程中,我看到同样被疯狗背着奄奄一息的山本一郎,在某个互相相交错的目光里,我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种同命相连的意味。

    “陈千秋,作为一个女人,你怎么能那么重……”一爬上洞口,唐十四就像条死狗一样瘫倒在地,我气定神闲的解开绑住我的绳子,风水轮流转,现在我是悠闲的刚参加完春游的那个。

    唐十四在地上舒服的翻了个身,抬头就看到一众逼真非常的诸天神佛现世之景出现在头顶。

    画的是道教三清,以及一众在玉殿金阶后翩然翱翔的仙女仙童,那些仙气缈缈隐在云雾之后,面带慈悲的神灵,以精致繁复的藻井为中心,正垂眼浅笑对着底下泠泠众生伸出芊芊佛手,似要将其接入天穹之外的琼楼玉宇之中。

    “我这不是累傻了,出现幻觉了吧。”除了头顶壁画,身旁大坑,最为吸引唐十四的当属那些绘制着壁画的材质,竟然整个穹顶都是以金砖镶嵌。

    这下他腰也不酸,腿也不疼了,一个骨碌爬起来,才恍然发觉为着点金砖而振奋的他实在是太浅薄了。

    被金银装饰的等人高唐三彩乐俑,捧着用黄金珊瑚玛瑙制作的乐器跪坐在地,面对着中央那个几近三米高窄的红色丹炉,恭敬非常的垂首低眸。

    模样清晰的童子捧着拂尘静立两侧,似是在静候一炉仙丹出炉,无论是纤细非常的胡琴琴弦,还是根根分明的金丝拂尘,眼前这一切除了不能动,全都与实物一般无二。

    “这是要发财了啊。”不怪唐十四见过的东西太少,实在是这样精良的陪葬品,即使是他父亲老鬼,可能也没碰上过两次,唐十四掂掂这个金琵琶,又摸摸这个玉铸七弦琴,只恨不得自己现在有辆卡车,能将这些东西全部搬走。

    我看着百合子被仅存的十余个雇佣兵护送上来,在短暂的惊叹过后,赫然围向中间那个醒目的红色丹炉。

    显然,这才是百合子这次的目的。

    可是还不对,我们一路上虽然遇见的死尸众多,但是这些数量远远不及先前下墓探索的那些人数,那些消失的雇佣兵,以及领队的爷爷,都去了哪

    我踢了身旁的唐十四一脚,虽然我能理解唐十四身为一个盗墓者的心情,但现在可不是搬东西的时候。

    “最毒妇人心!”唐十四揉着小腿疼得直抽冷气,他是多想给对方一脚顺利还击,可是想想对方的身份,他……只能继续去揉被踢痛的小腿。

    香师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香师是个矫情,暴力,又弱的不行的女人,简直把人逼成神经病。

    唐十四不敢还手,可是那张嘴却嘲讽全开,“陈千秋你可醒醒吧,”唐三彩乐俑跪拜着的就是那个炼丹炉,可想而知这个炼丹炉其中的珍贵,看我打那个炼丹炉的主意,唐十四一阵泼冷水,“你还真以为我是起重机,不仅能背起你,还能抗动那个青铜丹炉,这玩意少说也得千把斤,爷现在还是个孩子哪,别再压的不长个了。”

    面对嘴花花的唐十四我直接又给了他一脚,“就你这眼力价,能活到现在绝对是你唐家烧高香了。”

    “你什么意思,”唐十四一脸不服,“爷可是凭实力活到现在,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一路开挂……”余下的声音戛然而止,唐十四退后一步,狐疑的看向旁边,在几个破碎的唐三彩乐俑之间,一道两掌宽窄的干涸血道蜿蜒消失在乐俑之后。

    大面积的血迹说明,血的主人曾经遭受过怎样致命的打击,唐十四往前走了两步,不经意间看到一片青色的碎布勾在唐三彩的碎瓷上。

    唐十四伸手取下那片碎布,既不同于雇佣兵常穿的作战服,也不同于这些不知道殉葬了多少年的陶俑,触手柔软,纯棉质地的上好料子最适合用来制作青衫长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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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疯狂墓主
    丈长的汉白玉排列成整齐的玉阶,引领凡尘中人前往传说中的仙人居所。

    唐十四是个性急的人,可是在面对将要抵达的墓室前,他又充分显示出他身为盗墓者的谨慎与细心。

    “你过来看。”唐十四停在将要踏上的第一节台阶前,历经千年岁月的汉白玉满是浮土,但是在一些拐角处却显露出一些浅淡的浮雕。

    我伸手拂去台阶上的浮土,上面雕刻的是一些人物画,看上去像是图画版本的墓志铭。

    这就有意思了。

    我拂去眼前的浮土,挨个看起来。

    背着药篓的孩童,用绳子固定在大树上,借着绳子的牵连倒悬进一方巨大的坑里采药,绳子断裂,孩童失去依靠,背着药篓跌入无底深渊之中,可是他命不该绝,正好掉进深渊底下的水潭里。

    唐十四瞅着那些浮雕若有所思,“这大坑,这水潭,不就与我们之前见到的一样,难道这人将墓穴选在这里不是意外,而是幼年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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