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崖往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卢弃石
程作头说:“没想到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的事,在你师傅面前全不是事儿。脑瓜可不一般呵。”
“正因为他有如此智慧,才使我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也坚定了我继续学下去的决心。”王神算说。
他们就这样聊着,慢慢地进入睡乡。
第二天早上,程作头和王神算吃了早饭。赶马车的来接程作头了。程作头告别了王神算,坐上马车,一路向山下小镇奔去。他到陈家湾时己是午后时分。做饭的厨子见程作头没吃饭,给他加了两个鸡蛋,搞了个蛋炒饭。他饭后到田里转了圈。心想:这两天,把田里的事儿搞好,以盖房子的名义,就辞职了。
晚饭后,程作头约了金满仓说出去转转。
冬日太阳下山得突别早,天黑得也快。天上没有月亮,只有那点点的繁星在闪烁着微弱的星光。程作头走在前边,金满仓跟在他的后边,他走过他干爹的门前,里面的灯还广亮着,那一年他落难逃到这里。就是晕倒在干爹门前铺着石板的地方。当时干爹干妈吓坏了,怕伤了大脑,他昏迷了整整三天,第四天的时侯才醒了过来。……
没想到,一转眼竟过去六、七年了。这里是他第二故乡。这里的山山水水,对他来说太有感情了。但为了事业,他不得不离开。
他们走过干爹的门前,出了村口,这里一大片的水稻田都是陈员外家的,稻子早已收割。他俩坐在田岸上,程作头首先打破了寂静:
“我准备辞职了,这几天把手面上该干的我都把它干完。然后提岀辞职。”
金满仓说:“叔,你走了,我怎办呢你扔下我不管吗”
程作头说:“怎么会不管你呢我正在盖房子着呢,如果我自已都不去,让人家帮着你搞,于情,于理都不妥。”
金满仓说:“那作房子盖好了还回来吧”
程作头说:“这里就不回来了,我要到别的地方。我搞好后,会派人接你的。”
金满仓说:“其他的长工们都不走吧”
“其他的暂时还没有计划走。但早晚都要走的。”程作头想了想接下说:“明年都得走。”
金满仓说:“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想肯定是有其原因的吧!”
程作头说:“天机不可泄也!包括我晚上跟你讲的,千万要保密,不要跟别人讲。”
金满仓应诺。说着回来了。接连几天,程作头都在清理手面上的生活。看看清理得差不多了,那天晚饭后,他去找了
四十四、遇难事金满仓献计
亲四十四、遇难事金满仓献计
老林说:“房子只盖两间,家里要是来个亲戚,或朋友什么的怎办所以就搞个三间为妥。”
程作头看看三间墙面都已筑好了接下砍上二十一根桁条,再砍上六百根椽就行了。如果有瓦片就盖瓦片,没瓦片就先盖茅草,等有瓦片再盖上。他让金满仓回去,跟一位姓李的长工说一下,让长工们都过来一下帮他砍树。这位姓李的长工,是经他推荐当上了作头的。金满仓应诺,转身回陈家湾。
炼把式他家的泥墙也筑好了,还趁早探黑砍了些椽,想下山买些铁钉来。程作头说给我也买上五斤,老林说:
“炼把式家也要五斤,他们才两间你三间至少也得七斤半吧门窗也需要用钉,就买八斤吧!”
炼把式让他儿子去山下小镇买。程作头说:
“你又没去过那里,人地生疏,万一出什么意外,后悔就来不及了。还是走木家庄吧,路虽远一点,但那里你到底去过,遇到啥事,可直接找木子老爷。有木子老爷照应着,我们也会放心。”
炼把式的想也对,于是就让儿子去了木家庄买。
却说炼把式的儿子,在木家庄把铁钉买好,正准备走突然眼前晃过一熟识的身影,他心一惊:糟啦,上次那帮子想来赶尽杀绝的,经尤知府插手,押送回原籍的今天怎么又来了他想着,不觉惊出一身冷汗。好在对方还没有发现自已。他趁对方不备抜腿向木子老爷家跑去。一时间他们还未反映过来,待到反映过来时,他都己快跑到木子老爷的大门口了,然而,大门口紧闭,他使劲地砸了几下没有人开门。他急忙跑到后门,敲了几下也没人开,那帮子人己追上来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对门的一家岀来一老头向他招手,他急急忙向老头儿家跑去,进了老头儿家,老头儿急忙关上门。不一会,门外就有人砸门了。然而,这老头儿可不是等闲之辈,他一面派他的女儿从后门出去,到木子老爷家报信;一面让他儿子上房顶吹响号角,原来老头儿的儿子也是木子老爷的学徒,而且木子老爷有啥行动,家里有啥事情都是通过号角传递。这里附近村庄的木子老爷的徒弟一听到号角声,从四面八方纷涌而来。
老头儿见有人砸门,问:“门外谁呀……”
门外的操着浓重的安徽口音说:“我们找人,找一个逃犯……”
老头儿说:“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更没逃犯!你们走吧!”
门外的又说:“有人看到跑进你们的家,……”
老头儿说:“没有的事,你们走吧!”
门外的说:“看来,这老头儿太不识抬举了,给点厉害看看吧,这老傢伙不见棺材不落泪!怪不得我们!”说着开始砸门,拿刀劈门。
老头儿勃然大怒,把门开了出来,只见老头儿左边有大儿子手执大砍刀,右边有小儿子手握长矛,老头儿手执宝剑说:
“今天你们想进我的家,可以,但必须要有知府大人的批文。没有批文,如果你要踏进这门半步,后果自负!我家也没进来什么人,更没进来逃犯!你们说自己是抓逃
四十五、恳请邓大岀山
四十五、恳请邓大岀山
这时,坐在傍边的金满仓说:“各位前辈、叔叔、伯伯们,我有个建议,不知当不当讲”
木子老爷说:“说来听听,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百岁空劳。”
金满仓说:“我是个小屁孩,但我有我的见解!我认为这事的源头在炼把式的仇家,跟杀手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杀手是受指使者,或死党之类。要想解决这事,必须让对方知道取其性命如探囊取物。他自然不敢胡来,具体操作方法,尚属机密不便公之于众。”
木子老爷说:“有道理,那么实施人员方面该……”
金满仓说:“实施人员倒有二人,但是我们未与他们碰面,现在心里无底。如果认为可行马上与其联系。另外我认为炼把式的既然在此安家了,干脆连姓、名都一起改了,以后会减少许多麻烦。……”
程作头说:“我认为金满仓讲得很有道理,不过改姓名的事我们要听听他们自已的意见。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炼把式的姓名。至于联系实施人员方面我也猜到是谁了,这两个人的确能堪当重任。如果大家都认为可行,我马上去联系实施的人。”
程作头说着说要出去散尿。老林也跟着去散尿。他俩到了外面,老林说:“炼把式的改姓,就让他改姓木好了最好让他儿子拜木子老爷为干爹,以后我们跟木子老爷就捆绑一起了。”
程作头说:“你考虑得很周到。拜木子老爷为干爹的亊最好让炼把式的自已来说为妥,改姓也一样。你先悄悄地跟炼把式的说好,由他自己提出来,然后我们撮合一下……”程作头说着先进屋里来。对炼把式讲:“你房子椽还差几根你出去跟老林讲一下。他明天给你计划,能搞就一起搞上。”
炼把式的出去了,老林说:“这两次事情全靠木子老爷,要不是他,事情就很难想象会是怎样的结果,今晚金满仓提出改姓的事,我认为也是个办法。历史上许多名人,在落难之中也都隐姓埋名。还一个让你的儿子拜木子老爷为干爹,可挡挡邪气。你自己提出来为好。”
炼把式的也认为这样对的,的确可挡邪气。
老林与炼把式的进来。程作头说:“为了使炼把式的一家能有个安全的生活环境,我和金满仓准备明天去联系实施的人。”说着又问炼把式的说:“你老家安徽那里的”
“老家安徽宿县。”炼把式的说:“今晚经金满仓提醒改姓,其实这一想法早就在我脑海里酝酿着。经过这些天来我一家子一直拖累着大家,为此我深感内疚。尤其每每给木子老爷造成更大的难题,试想今生无以为报,所以,我决定让我儿拜木子老爷为干爹。……姓也随他的木字姓。”
木子老爷大喜。炼把式的儿子听他父亲这样说,走到木子老爷面前跪下说:
“干爹,受孩儿一拜……”
木子老爷赶紧扶起了他说:“不必拘礼,快起来,快起来。”木子老爷扶起他接下说:“据说你的棍子耍得好,舞起来不见人影,啥时候让我见识见识,我也传授几套武功与你。哦对了,你的姓己改,我也给你取个名吧!就叫木成林。”
大家都说:“这名字取得好,木成林含义深长。”
老林见事情已妥,拿出刚下午打的二只山鸡和一只野兔,大家烧汤的烧汤,拔毛的拔毛,捣鼓起来,不一会把这菜也就
四十六、王五斤诉说祸事始末
四十六、王五斤诉说祸事始末
邓大说:“想让我为你干些什么”
金满仓说:“想你和童三灵去安徽宿州一下。”
邓大说:“具体怎样操作”
金满仓悄悄在邓大的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老半天。
邓大突然大笑着说:“不错,可行的。不过对方叫什么名字必须要搞清楚,搞错了不好。还有炼把式的原名。还有准确的地名等。”
金满仓说:“准确的地址及姓名的确没有问,我想你们如果要去安徽的话,肯定得和练把式的碰头。”当下他们谈妥,邓大随程作头和金满仓一起来老林的村上。练把式的见程作头和金滿仓领着邓大过来。急忙停了手中的活计,领着邓大到傍边的空房子里坐下,开始讲述这祸事的始末:
我是安徽宿州王家庄人氏,练把式的说着。叫王五斤。王家庄是大族,烟灶二千。
我在家办有一个防身武舘,虽非什么真宗武术,能上战场。但我所教的是练身健体增强体质,亦能防身御敌。深得民众喜爰。收有十几位学徒。
那是去年年初的事,舘里来了个叫郑隐的十六七岁的姑娘来学艺。这姑娘长得清秀,我未见过沉魚落雁之容是什么样子,更没没看到过闭花羞月是何等的美丽。但她却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姑娘。
这姑娘好学会吃苦。深得在舘子里习武的师兄师弟们喜欢。大家都喜欢和她一起练武。
武舘里来了个美貌的女学徒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王家庄。
却说王家庄有一财主,叫王百万。财大气粗,据说他有个亲戚在朝庭里做大官呢,是真是假倒也无从考查,但从知县对他的巴结劲来看,人们背地里议论着说:怕是真有其事也未可知。
王百万有个儿子,生肖属虎,于是就叫虎子。这虎子从小娇生惯养,后来年长成人,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坑、蒙、拐、骗件件在行。那天,他一听到我的武舘来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学徒,顿时两眼放光,来了精神,心想:要想搞到这女子先决条件必须要在一起,不在一起,这事怎搞于是他纠集了十来个狐朋狗友,说都要去我的武舘学武功。
那天王虎子带了十来位狐朋狗友,来报名。我想他们学武功是假的,冲着那美女学徒郑隐来倒是真的。这帮子人学也肯定学不出啥明堂的,一下子来了十个学徒,自已感到忙不过来,而且这帮人散慢惯了,不受管束。要是不带吧,与自已一个地方人,进相见出相见的,情面上过不去。他正犯难着,
小儿子说:“爸,我们来个先登记,后目测,随便找个理由,这事也就解决了!”
我想,也只能这样搞了,于是我们通过登记、目测,我发现有不是我们王家庄的,就跟他们讲,缓一步学,等等。好不容易淘汰了三分之二,反正关键的是王虎子,他要是没问题了其他都好办。其他的听说是缓一步学,正中下怀,他们原是不想学的,硬是被王虎子拉在一起,老实说,他们对漂亮的美女很喜欢。但这个又苦又累的练武不感兴趣。
就这样,这王虎子和另外三人进了武舘。目的不一样,其结也不一样。学武功得从最基本的先学,我在的时候就让他们先学站桩,打坐,撇腿等等基楚的东西先练着。我那几天正在我朋友那里帮忙着,所以一切全交我大儿子指导着。可就偏偏这两天却出事了。
那天,大家都在练站桩,
四十七、王五斤逃亡、
四十七、王五斤逃亡、
那王百万见王五斤的大儿子死刑己判。安理一命抵一命该收手了。但王百万不这么想,他想:“王五斤一介贱民,怎能和我相提并论呢一命抵一命亏死了,他六个八个就是十个人,也没我王虎子一个人金贵!就让他这么便宜了,我可不愿意!”
于是,他开始实施了更恶毒的计划:“斩草除根!”
一天早晨东方才露岀鱼肚白,王百万带着上百家丁,个个都拿着刀枪,砸开了我家大门,杀将进去。那天正好我在朋友家帮忙。没有在家里。我小儿子见情况不对,跳后窗出来向我报告说:
“家里出事,王百万领人杀进来了。我是跳后窗逃出来的。后来被
他们发现随后追来,眼看就要追上了,突然刮来一阵飞沙走石的狂风,吹向他们。他们被吹得睁不开眼,我才得以逃脱。”
小儿说罢放声大哭。我顿时怒火中烧,召集十几个朋友操起刀向王家庄奔去。半路上我们被郑隐拦住,她跪在我面前说:
“这祸因我而起,而使你造成家破人亡,我对不起你了,倘若有来世,我定当报答你的大恩大德。但是今天,你们绝不能去,他们人多,再一个,你的家里人都已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小儿子在快要被他们抓住时,我刮起飞沙走石的狂风,使他们都睁不开眼,才使你小儿逃脱,你现在要是赶去那是自投罗网。老话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说:“这句话确实也是实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事情没那么简单。家人的后事也总该料理吧否则,百年之后,怎有脸面見自已家人”
郑隐说:“你家人的后事由我来搞,你尽快跑吧,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他们来的恶,想来个斩草除。你是我师傅,虽然我是阴间人但是,理却是同一个理,一日为师,终为父,你是我亲人,师母和师兄师姐也是我亲人。他们和我在一起,我会照顾好他们的。我也是有大仇在身的人,本来我想学些武功,报仇雪恨!但是被王虎子一搅,学不成了。报仇只能等待机会了。你也听我的快跑吧。”
我听了郑隐的话,带着小儿子一路向南逃去,王百万派人,一路追来,好在郑隐沿途帮忙省去了不少麻烦,但是,一进入了江苏地带。郑隐说:“师傅,进入江苏已超出我的活动范围之外了,以后我不能再陪你们了。你俩路上要小心行事,……”
进入了江苏地带,我失去了郑隐的帮助,如同失去了双眼,那天我俩碰上了一个王百万派来追杀我们的,跟他一交上手了,好在两打一,也不至于让他占了便宜。那家伙看看奈何不了,也只好灰溜溜地走了。我父子俩不敢久留,急匆匆地向前奔去,天渐渐地黑下来了,我俩不敢进客栈住宿,既然能在此地碰到一个杀手,他肯定还有同伙,进了客栈肯定凶多吉少。我们只能连夜行走。那天夜里他俩走着走着又饥又渴,渐渐地心力交瘁,两眼皮渐渐支撑不住,想睡。
到处一片旷野,睡在那里但不睡也不行,走着走着竟睡着了。苏北的初春天气还很寒冷,我们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看草长得还茂盛,尽管经历寒冬摧残,但厚厚枯草给我俩造就了不可多得的天然床垫!就在这里睡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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