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崖往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卢弃石
我俩刚一躺下,我感觉不行,我的四肢关节扺挡不住寒冷的天气的光顾,开始发硬,我急叫醒小儿,小儿子也说四肢冻得变僵硬了。我心想:“绝对不能睡了,
四十八、老公公话破庙,
四十八、老公公话破庙,
我想捕杀这只老鼠,这老鼠真的大,能下不少肉呢,可儿子想起自已境况,于心不忍,哭着说:“爸,让它走吧……”
这只老鼠明显是被压伤了,是儿躺下时压的。
既然要在这里睡,少不得也要向庙里的菩萨、及诸位神像祷告,他看着粘满尘埃和蜘蛛网的菩萨和诸位叫不出名的神圣,不觉浮想联翩,他们当年也曾有过香火旺盛的岁月,而今却成破败不堪的冷庙,这多象人生!我看着熟睡的儿子,从儿子身边抽出一把稻草,拂去了菩萨及诸神像身上的灰尘和蜘蛛网,擦去了供桌上的尘土。然后,在庙外捡了两块石头在供桌上一放,权当蜡烛,从地上抓了两把土权当香,跪在菩萨和神像前祷告。诉说自已蒙受不白之冤,现将遭灭门之祸,我罢哭,哭罢说,磕头如捣蒜。然后又对菩萨说:
“我儿子睡在这里,全凭你们关照了,我要去村里要点吃的了……”说罢不觉叹了口气:人家要饭还带口碗来,自竟却连口碗都没有!
叹罢机灵一动:不是还有一颗红薯吗拿去找个人家煮一煮,让儿子吃。于是,我拿那颗红薯,带上大砍刀,向村内走去,没走几步,不知从那里窜岀两条黄狗,狂吠着,紧跟在脚后,好在我带着大砍刀它们追的太紧了转过身来拿刀晃一下,那两只狗往后退几涉,但嚎叫得更凶,附近的四五条狗又闻声赶来,前后左右夹攻着,其中有—只胆子大的,准备发起攻击,我挥舞着砍刀,我也只能吓唬一下它,要是真的砍伤它,它的主人肯定会来找麻烦的。但是不动真格,狗这东西鬼精,它们不会把你放在眼里的,可是根据眼下自己的境况,多一事的确不如少一事。事情难就难在这里,我一蹲下它就跑,我一站起来,它们狂吠着准备前后夹攻。正在这令人尴尬情境时,路边的房子里走出一位老婆婆喝退了这群狗,招呼我进屋。
老婆婆见我灰头土脸,三分象人七分象鬼,说:
“我家附近家家养着狗,有几家的狗真的很凶,经常有要饭的被咬伤。……”老婆婆说着,看了看我的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又问我说:“这位客官,我看你风尘仆仆,想必是来自外地,是家里遭难了吧……”
我没有回答,可是,不争气的眼泪,象决堤了似的直流淌,我说:“婆婆,眼睛粘上尘土了。”
说着,拿随身带着用来擦汗洗脸的破布捂在脸上,任两眼的泪水流淌着,两边的肩膀禁不住颤抖起来。
老婆婆说:“客官,不要这样,哭坏了身子以后咋办做人一辈子那能没有磕磕碰碰,坑坑坎坎的就蒙冤受屈,也是很正常的,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也是过来人,这一切都慢慢地会过去的。”
老婆婆说着盛了碗粥,对我说:“客官把这碗粥喝了吧,……”
我说:“老婆婆,你那么大年纪了,我怎么好吃你的粥呢我只想把这颗红薯煮熟,给我儿子吃。”
老婆婆说:“你先把这碗粥先喝了,待会儿,我会给你儿子也盛上一碗。哦,你儿子现在在那里呢”
我说:“在村头的破庙里睡觉呢!”
老婆婆听说,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去叫她的丈夫:“老头子,老头子,你来一下,去和这位客官一起,到庙里把他儿子叫
四十九、露丑
四十九、露丑
老公公说:“这不是感冒,就是去了庙里所得的那种病。”
我顿觉头昏目晕,天转地旋,竟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我迷迷糊糊中,有人把我领到一个地方,我仔细一看,那不就是那个破庙吗我见了各位菩萨及各位神爷。菩萨说:
“你儿子的病不碍事,在老公公、老婆婆的照顾下两三天就会恢复的。现在你惨遭横祸,走投无路,报仇无门,我们看你心地善良现在给你指条明路吧。从这里,一直向南,日宿夜行。进入浙江之后,可以夜宿日行。找到一个叫:‘鬼叫崖’的山区。在那里,你将会有贵人得力,会成就一番事业的。这一路上,我们会照顾你的,但一进入‘鬼叫崖’地区,我们将无能为力。……”
我一惊醒,竟是南柯一梦,发现自已已躺在床上了。老婆婆见我醒来说:“你吓死我们了,都晕过去整整一天了,叫叫不醒,喊喊不应,好在身体没发热,要不然,我家老头子把你也当作庙里得的病来治疗。你儿子现在没事了,他想起来,我没同意,让他再躺一天,估计无啥大碍了。……”
他俩正说着,老公公从外面进来说:
“你醒啦,真的吓人,都睡了一天多了,现在怎样好受点没有”
“现在好受多了,我去了一趟菩萨那里,菩萨给我指了条明路,叫我一直向南走,日宿夜行,进入浙江后可夜宿日行。找到一个叫‘鬼叫崖’的山区。在那里将有贵人得力,会成就一番亊业。……”我说着,下床走走,头还有点晕,想定是长时间躺在床上的结果。到处走走是有好处。我喊起儿子,他还在睡大觉,病已痊愈了,我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先在屋内来回走动。到夜里还要练练拳脚,刀枪功夫,明晚准备就要离开这里了。
……
第二天下午,我们收拾好东西,准备天一黑就出发。我考虑到这几天在老公公家,给他仿带来了不少麻烦,我掏出了二十个铜钿,给老公公,都八十多了,日子也不容易,但是老公公、老婆婆说啥也不要,他俩说:“你们落难至此,前程难卜,这铜钿你们留着,你们要花钱的地方多得去了。我虽然不宽裕,但也还过得去,再一个我儿子在外做生意,虽然这几年没没赚多少钱,但是磕磕绊绊,还是能过去的。只是我们这几天没有把你俩照顾好,心里有愧啊……”
我说:“那儿的话,我们萍水相逢,你们能收留我们便感激不尽了。
你这样说让我脸红!”
大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老公公、老婆婆立意不收,我也只好作罢。
傍晚时分,我父子俩吃了晚饭,给老公公、老婆婆磕了三个响头后就开始一路向南奔去。……
我们进入浙江后,开始夜宿日行。接着又到处打听“鬼叫崖”的山区,结果,大家都不知道。我们只好到处练练把式,卖艺混口饭吃,暗中寻访“鬼叫崖”这地方。
我们先是在杭州附近,一边练式卖艺,一边打听“鬼叫崖”这山区,然而,大家都不知道,有个山叫:“鬼叫崖”的。
我想,既然是山区,一定要到有山的地区打听,于是,我们父子俩一直向南,走了五六天后进入了四明山区,但一打听“鬼叫崖”还是不知道,看看盘缠有限了。于是,进入四明山区后便又耍把式,卖艺赚几个籽儿,糊口。一边卖艺,一边仔细打听“鬼叫崖”的落处。我坚信,既然菩萨托梦,一定会有这个地方,或许“鬼叫崖”这地方不怎么大,未出名,当然,未出名之前,无论人还是地方都是黙黙无闻的。但只要心诚,一定会找到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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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邓大仗义出手
五十、邓大仗义出手
再看桌上的碗只剩一口了。我涨红着脸,…哎,我叹了口气,对儿子说:“算了,收场吧。与其让人家逼着赶走,倒不如自已离开,天漄何处无芳草!”
然而,砸场子的人始终未露面。我想,这傢伙阴着呢!不抛头露面,隐藏在角角里,算什么英雄豪杰是心虚,还是怕受舆论上谴责或者怕受到良心上的谴责
当然,我也不想长期在这里发展什么,更不想在这里按家什么的,我主要的就是要找到“鬼叫崖”的地方。我收拾了东西,归还了桌凳。看看时间己是午后时分了,就赚这么几个籽儿,不知今天的饭钱够不。但是不管怎样,饭总是要吃的,于是我先把杂七杂八的家当,寄放在我借桌凳的那家里。带上儿子,在就近的一家小饭店里吃了一点。转身回到借桌凳那家,看看他家门外的廊檐下堆有稻草,既无钱宿客栈了,看看这家子有点人情味儿,于是就挖下脸皮,开口向这家子要求说:“老哥,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今晚在你的廊檐下将就一宿我实在没钱住旅店了。”
这家当家的说:“这是啥话我好歹在地方上也算有头有脸的人,江湖上也有些名气,就让你住在廊檐下,我脸皮往那儿搁传到江湖上,我今后在江湖上怎抬得起头……”
我说:“老哥,我实在是无奈之举也,现在就离开这里到晚上没有宿头,前不巴天,后不着地,茫茫荒野如何是好我只是一晚,明天一早,我就离开这里,对你的声誉无多大影响……”我说着,喉头哽咽起来,人生真的太不容易了。一股悲凉的感觉袭上心头,忍不住洒落两行热泪来。
这家当家的说:“客官,你误会了,我是说:‘让你住廊檐下,传到江湖上多没面子,我们都是江湖上人,不管怎样,江湖义气还是有的,让你住在廊檐下,我没面子,你要住,住到我家里来,一宿两餐我管了。我看你俩心地善良,看你们的行径不象家遭天火的吧如果家遭天火,胆子没那么小吧一定是家遭大难吧!所以我略试小计证实了我的判断。你的场子是我砸的,……”说着拿出两口碗。交还我说:“进屋里说吧。把东西都拿进来吧。”我心想,这都是什么人呢,砸我场子,又想充好人。
我说:“我们是遭天火了,你岂不闻人在走背运时喝凉水都塞牙吗在外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什么大不了。”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说:“能有什么打算,黄泥萝卜擦一段,啃一段。只是我早年有一朋友是浙江‘鬼叫崖’山区人,有机会,想投奔于他。但我不知道‘鬼叫崖’是在浙江那府、那县,我自进入浙江后一直在打听‘鬼叫崖’在那州,那县。但大家都说不知道。……”
“白滩府倒有个‘鬼叫崖’山区,方圆有几百里,我原是白滩府人氏,在这里做生意,並安家落户多年。不过是否是你要找的‘鬼叫崖’就不知道了。”
我说:“既然白滩府有‘鬼叫崖’山区,那肯定十不离八了,我俩明天就去。………”
一夜无话。第天一早,我和儿子起来,那家子己做好早饭了,见我们起来,马上盛了饭,那当家的拿来一小红布袋,递给我说:
“里面有三两银子,给你路上做盘缠。”
我说:“你昨留我俩住宿已使我感激不尽了,怎好再要你银子呢”
那当家的说:“拿上吧,这里离白滩府有五六天的路程,如果你找不到你的朋友,你可投奔我的师兄木子老爷,他为人豪爽,肯帮忙的。你见到他就说是四明山脚小镇的沈师弟介绍的,就行了。他是朩家庄人。这银子你带上,路要用的地方多得去了。也别不好意思,要不,就算向我借的,以后啥时侯手
五十一、诛恶神人
五十一、诛恶神人
众杀手们一觉醒来,已是中午了,发现自已的耳朵都割掉一点,顿时哭丧了脸,有个老一点的杀手,起来,看了桌子上的纸条说:
“哭啥哭!人家蛮讲理的呢,要是心肠稍硬一点,我们大家项上人头都不保。他是念我们都有父母妻少,饶我们不死,耳朵割掉一点,就当是夜里睡觉被老鼠啃了,一点点没啥,他们只是做个记号而己,……”
那个为首的哭丧着脸说:“你说的轻松,我的耳朵可是被割掉半只呢,说是老鼠啃掉的谁信”
“不管怎样,总比把记号做在脸上强吧要是他在我们脸刻上一刀,或割掉鼻子什么的,把你搞得三分象人七分象鬼,那么非但你的亲人看到你讨厌,就是你的老婆也会脚底摸油,离开你的,现在虽然割掉了半只耳朵,好在割在上边,一戴帽,啥也看不出来,我想,我们也该收手了。”那个老一点的杀手说。
那个为首的说:“哎,回去咋交代哦……”
那个老一点的杀手说:“老实说,这王百万的确也过分了一点,不过我倒有一法子可以交代!”
一听说有法子,众杀手顿时来了精神,他们个个两眼放光,眼巴巴地望着那个老一点的杀手说:“啥法子你说!”
“啥法子么,得有个条件!……”老一点的杀手,说到这里卖了个关子。然后又接下说:“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路是,我们继续对王五斤追杀,那么,我们还是要备受诛恶神人的惩罚;〈二〉条路,是我们从此金盆洗手,永不做杀手,然而,王百万他愿意你这样搞吗他肯定是不愿意的,那么,只要他一不高兴,我们便有生命之忧,真可谓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哎……”
“你他妈的,说了老半天的话,原来全是废话,是屁话!这些全是明摆着的话,就是你不说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还说自己有办法,哄得大家心里痒痒的,信以为真!你他妈的脸皮好厚呵,一点都不红!”不知谁骂骂咧咧地冒了出来,说了一通。
突然那老一点的杀手哈哈地大笑起来。说:“办法是会有的,自古以来有矛便会有盾!不过只大家答应条件,我会告诉大家办法的。”
“只告诉我们办法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我们也依了。”大家都异口同心地说着。
那老杀手见时机已成熟了,马上拿来一口大碗,倒上白酒,拿出匕首,他先从自已手臂上剌了一刀把血滴入酒中,大家依次都滴了,然后老杀手从地上抓了两把土,老杀手说一句,大家跟一句,对天起誓:“苍天在上,我们十二个杀手,今日撮土为香,滴血铭誓,今日之事,永保密于心中,勿泄他人,虽是父母、或妻儿亦不能泄漏!今后,我们既不行凶杀人,又要敷衍王百万,以此明哲保身。若有违犯,天杀,神诛。以上天人共鉴。
十二位立誓人:张三、李四、……、……、……
大家依次自报立誓人之后,老杀手说:
“以后王百万要我们去追杀王五斤,我们在任何时候都不推辞,领些活动经费,到几百里外的地方,大家找个客栈,住着乐呵乐呵。玩他个二个月回来说没找到王五斤,他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呢全国那么大,找不到很正常。就样拖他个十年二十年的,王百万也就差不多要到阎王那里报到了。”
为首的杀手也说,这个办法很好。于是大家每人买了顶帽子,养好伤,择日返回宿州不提。
却说邓大、童三灵,把十二个杀
五十二、割耳朵王百万受制
五十二、割耳朵王百万受制
第二天早上王百万和他老婆都发现自已都少了一只耳朵,顿时哭将起来,一方面是伤口的疼痛,另一方面自已的外表形象受到了损害,更重要的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彻底栽了。
王百万心想:“这些年来,只有我追杀别人,让别人家破人亡,无家可归的。他妈的,如今倒好,非但自己的耳朵被割,就是连老婆的耳朵也被割掉了,这些事传到江湖上,岂不让人们笑掉大牙我以后在江湖上怎么抬得起头来……”他想到这些不禁愤愤然。但事己至此,也无可奈何,他慢慢起来,被割掉耳朵的头出奇的疼痛。他走到桌边蓦然发现桌子上插着一把匕首,匕首下有张纸条,上面写着:
“我已关注你很久了,你做事实在太过,所以我不得不对你采取措施,这也是我职责所在。今晚,我割掉你的和你老婆的一只耳朵,让你长点记性,你这辈子总在不断地害人,现在,也让你尝尝被人害的滋味。本来,我也想把你的老婆搞了,让你痛痛快快地戴上绿帽,但是,我回心一想,玩这样的烂货岂不坏了我的英名烂货只有你会要!你看到这里,或许会气得翻斤头,不必这样,你奸污了郑隐,造成郑隐上吊自杀,试问你家那个丫环没有被你奸污的你害死王五斤家三口人,还派杀手四处查访王五斤和他小儿子的下落,妄图斩草除根。现在我警告你:<一>你趁早收手,你如再派杀手我立即会让你脑袋与身体分家;<二>、强奸妇女等坏事,如果你想活命,那就别干!<三>、你也可向官府报案,那我可警告你,那是最愚蠢的办法,官府的人还未到,你的脑袋已没长在脖子上了,不信,咱走着瞧!
诛恶神人,写于即日。”
王百万看完哭丧着脸,说:“我的妈呀,往后的日子怎过呀这是啥日子呀,我的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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