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崖往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卢弃石
程致先说:“看来,你可能得罪了人,人家就是冲着你来的,我可以断定,骗你老婆出来,与骗你去庙里救人是共一个人。……”
 
五十七、砍尾
五十七、砍尾
那天夜里,大夫人又化成美丽绝论的少妇,开始找老师头。老师头虽知这少妇非是人类,但禁不住它的诱惑……
第二天,老师头找了木子老爷说:“那妖怪又开始骚扰窑厂了。”
木子老爷说:“这是意料中的事,也就是那个逃跑了的,所谓的大夫人所为,不知道她有没有同党,没有同党那也好办,要是有同党,事情也就复杂了。”
老师头说:“要不,把那个叫邓大的道士叫回来,好好收拾收拾那东西,免得它继续祸害乡里”
木子老爷说:“我也有这个意思。只是想等一两天,有事要找他们了一起说说。”
老师头见他这样说,也不好怎样强求。说了一会闲话也就回窑厂了。
木子老爷见老师头走远了,回味老师头所说的话,想想也对,这妖精时时骚扰窑厂,搞得大家心神不宁,从而影响大家生产的积极性。想到这里,叫邓**师还是当务之急呢。于是,木子老爷立即就派程致先去找程作头,让程作头去把邓大请来。
却说大夫人自从老公和二夫人被邓大设计抓走后,着实安份了一段时期,后来想想有些憋屈,于是迁怒于窑厂师傅,想出师傅的洋相,把师傅的老婆骗到庙里的叫花子窝里去,可是她认为这样天衣无缝的事,竟让程致先、程致远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给破了。这的确让她气急败坏。但她回心一想:跟窑厂师傅置什么气呢他那时按住我的手脚是想让老师头快快那个。然后自已可以那个。这一切似乎都在说明一个问题:自己很有魅力,他们都很喜欢自已。既然是这样的问题,跟窑厂的师傅置气就没有理由了,唯一可以生气的就是窑厂的老板,木子老爷,是他把邓大他们请来,使自己的一家子惨遭灭顶之灾!所以得找个机会,报复一下木子老爷才对。
然而,机会很快就来。久未和老师头那个了,昨夜老师头象疯了似的,浑身的骨头被折腾象散了架。一早起来老师头说要去木子老爷家,于是大夫人想悄悄地跟在他的后面,但又怕被他发现而惹岀不必要的麻烦。心想,跟着与不跟着一个样,只要老师头走过,一路上总会留下他的气味。……
到了夜里,大夫人循着老师头走过留下的特有气味,很快就找到木子的家了。
木子老爷和程致远,都在练武功。大夫人凭着那双夜眼看着不觉心旌摇摇,这木子老爷实在太英俊,太帅了!如果报复这优秀的人,致他于死地,自己这辈子是否还能遇到这样英俊,这样优秀的人实在心里无底!所以想报复的思想早抛到爪洼国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她满脑子想和他那个了。……
木子老爷和程致远练完功,进屋漱洗一番就准备睡觉,程致远突然想起师母今天早晨回娘家时的嘱托,她说:
“你师傅夜里睏头重,还跟小孩一样易翻被子,所以想你们晚上多留心一些,倘若你师傅没盖好被子,望你俩给他盖一下。就一个晚上,明早我就回来了。……”
程致远想:哥哥程致先要是在的话,自已可以高枕无忧地一觉睡到天亮,可是现在不行了,哥哥去与程作头一起请邓大去了。所以今晚要时时关注着师傅。
这程致远原来和程致先睡在左厢房的,但今晚受师母的嘱托,他得陪个小心。原来木子老爷的卧房分
五十八、复仇的酝酿
五十八、复仇的酝酿
程致远笑了笑说:“这有啥怕的呢她有她的敲门砖,我有我的跳墙法!我们谁怕谁呀!”
邓大、程作头随程致先来木家庄木子老爷家时,都已早饭后了。木子老爷说:“昨夜那妖怪来了,被程致远一刀砍下了尾巴。那妖怪跑了,程致远一路追去,没追上。”说着把那条尾巴拿出来给邓大看。
邓大说:“是狐狸的尾巴,没错,看来,这狐狸是有年头了,瞧这狐毛,都变得发白了,没有个千年,成不了这模样。……”他说着,转身对程致远说:“小伙子还真的不错,有胆识!”
程致先看了看血渍。悄悄地把程致远拉到傍边问,这尾巴被砍下的经过,程致远说:
“昨天半夜里,我一觉醒来,见师傅的房里有响动,于是我就悄悄地起来,看见师傅的身下压着一个女人,那女人闭着眼睛,在低声嗯嗯哈哈,甜言细语在说着,可能师傅玩得太久了,那女的被搞得精疲力竭,一时忘情把那条尾巴给暴露出来了,我看得真切,转身从床头拿起大砍刀,悄悄地进去往那尾巴使劲地砍了下去。……”
程致先说:“你这个话不要和任何人说。因为牵涉到师傅的声誉。你记好了。别人如果问起了这事的经过,你就说,你看到妖怪一进来,你就用大砍刀向妖怪头上砍去,妖怪头一偏,没想把她的尾巴竟砍了下来。那妖怪转身就跑。我随后追了过去,但是,还让她跑了。就这样说,你记住了。”
邓大见地上有血渍,顺着血渍,一路寻到了馒头山的一个破坟洞边,但很快这血渍就通向了长满茂密灌木丛的后山了。一进这后山,凭着这血渍,那就简直如同大海捞针了。
邓大见找不到狐狸的线索,只得暂时在木子家住下。转天给木子家念念道家咒语。重按地盘等等。……
却说这大夫人那天夜里,去了木子老爷家,木子老爷的徒儿程致远睡在外间,头上还枕着大砍刀,睡扁了头,她很想把这小屁孩收拾一顿,但回心一想:“跟这小屁孩计较啥呢虽然早两日在庙里打了叫花子,但叫花子又不是我啥人,打了也就打了。关我屁事只要现在不妨碍我和木子老爷好事就行。”
可万万没想到的,就是自己的一时大意,让这小屁孩砍掉了尾巴,看来这小傢伙心狠手辣,幸好自已身上被木子老爷压着,要不然早被这小傢伙杀了也未可知。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尾巴被砍后,这小傢伙还一路追杀,好在自已跑得快,要不然,自已早就见阎王了。想到这里,她的心愤愤不平,怒火中烧!此仇不报非君子!就是退一万步讲,就算这小屁孩我们惹不起,小屁孩的家里人总可以给双小鞋穿穿吧
于是,这大夫人心中又开始酝酿着复仇的计划。但要实施起来,也只能待伤口痊愈了再说。这程致远那里人总该知道吧,他里的情况也该知道一些。
十天后,大夫人伤口痊愈了。但要探得程致先程致远家里情况,也只好从木家庄入手了。于是她变成了一个叫花子。没了尾巴,功力大减。好在她早年修炼,功底扎实,所以变个叫花子,还是变个别的,是不在话下的。但是碰邓大他们总有点胆战心惊。就是碰到小屁孩程致远,也会心慌意乱的。也不知道什么缘故,有人说是让他搞怕了。这有啥怕的呢一个小屁孩,要打,要揍,也就这
五十九、邓大筹划布罗网
五十九、邓大筹划布罗网
久未接触男人,她深感这气味太好闻了。她不觉又浮想联翩,胡思乱想起来。
程致先和他父亲程老哥回到家时,他母亲已把饭做好了。于是他们就匆匆地吃了一点,就准备上路。程致先的父亲说:“抓几只鸡去吧!”
他们家的鸡是圈养的,有好多。程致先跳进圈里抓了三只。一只母鸡二只公鸡。那大夫人变成苍蝇趴在做父亲的身上,一动也不动,心想,剩下的鸡早晚都归我吃的。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乐开了花。
他们马不停蹄地向木家庄奔去。到了木家庄,程致先他爸到小店里,买来两坛绍兴老酒给外公。程致先的外公躺在床上,专治跌打损伤的土郎中已经给他诊治过了。据说是摔裂了脚骨,土郎中己给他上了夹板,还打上了石膏。
老人家精神看上去还算可以。程老哥安慰了几句,就动手杀鸡了。做外婆的说:
“先杀一只吧!其他两只先用小绳子拴住关在猪圈里养他几天。”
程老哥杀好鸡,洗净就准备回家了,他对老丈人说:“
“爸,我先回去了,家里养着几口猪,十几只鸡,没人喂不行。您老就安心养伤吧,我过几天再来看你……”说着,又告别了丈母娘,然后马不停蹄地向自已的家后岙跑去。那么多的路程来回跑着从时间上讲,够忙的了。走到离家两三里的地方夜幕就降临了。好在时近月中,不一会月亮就上来了。
月光下,走路虽有隐隐约约,但这一带却是熟路。有时侯,夜里打个猎,或在山路下面放个夹套什么的,那亦是常有的事。
这程老哥边走边亨着小曲。在离家差半里之遥时,不远处有人在啼哭,走近了一看,原来是个少妇女,走路不小心崴了脚。脚已肿了起来,走不了路了。看看天黑下来了,只好在此啼哭了。
程老哥心想:“既是这样,救肯定是要救的,不救,说不定晚上让狼吊了去也未可知。”
于是想上前扶她起来。但,又心一想:“这女人来历不明,倘若是妖怪之类岂不惨了思量再三,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到这里他又抬起脚走了。
这妇女见他要走,哭声便重了起来。竟呼天嚎地起来,于是他又只好往回走,扶她起来,又站不起来,别说是走了。在无奈之下,他只好跟那妇女说:
“这里离村里不远了,我回到村里叫几个青年抬你进去,你在这里就待一会吧,很快就会来的。”
那妇女说:“你好人要做就做到底,你要是一走,来了狼,让我怎么办呢……”
那妇女正说着,远方传来了几声狼鸣……那妇女说:
“你就背着我走不行吗瞎灯瞎火的,谁也不知道,明天一早我就走,谁也不会注意的。”
程老哥说:“我考虑还是去村里叫人为妥。男女受授不亲。”
妇女说:“如果待你把人叫到这里来,我早已被狼吊走了,你这辈子心会安吗退一万步讲,如果你背着我回村子里,就让人看到,这又有啥呢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有啥怕的呢”
程老哥见她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背就背吧。半里的路程,不算太远,没一会就到家了,那这妇女住那里呢程老哥想,隔壁的老太太正好一个人,于是就要把这妇女送到隔壁的老太太家,这妇女看了看间里有两张床。她说:
“隔壁的老太太就不麻烦了,这里有两张床,我们一人一张就行了,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我不怕,你倒怕起来了!你做点饭吃
六十、大夫人落网
六十、大夫人落网
却说邓大让程致先回木家庄。自已驾云腾雾去童三灵那里。策划捉狐的事。他先到了杜巫婆那里。那杜巫婆正想去师傅那里。
邓大说:“童三灵现在在那里我想找他商量一些事情,……”
杜巫婆说:“什么事儿啊,搞得神神秘秘的”
“没什么神秘,无非是去抓个狐精。……”邓大又接下说:“想让他给我做个帮手。”
杜巫婆一听说邓大要去抓狐精,便也想去见识见识,必要时打个下手什么的。于是,她就说:“你先坐下,童三灵也在那里学本事呢,我去把他叫来。”……
邓大在杜巫婆家等了半个时辰,童三灵来了,邓大说:
“后岙有户人家,家主人程老哥,才二十来天,得了一种怪病,痩得皮包骨头,我去了他家,从他床上发现许多黄毛,我估计是狐精所为,准备明晚去把那狐精抓了。所以请你出来鼎力相助……”
童三灵说:“这事能否缓两天因为有一家有一失窃案让我给查一下,我都推诿了半个多月了,早几日,那家又来催促,我答应明天去的。”
邓大说:“如果说再缓几天的话就怕要成为终生的遗憾了,人们通常形容一个人病重的情况为:三分象鬼,七分象人。’而程老哥的情况却是:二分象人,八分象鬼了。他已命悬一线,不能再拖了。倘若拖个一两天,造成终身遗憾,这辈活着都不会安宁的了”
童三灵说:“既是这样,那好吧,我那边再推一推。”
邓大说:“把程老哥的事了啦,我们都去把你那家失窃案给解决了。免得人家背地里说我们包师揽匠!”
当下大家商量定当。收拾该带器具,杜巫婆说:“今天大家都在这里我们好好喝一杯,明天我也过去,打个帮手,说不定是上次跑掉的大夫人也未可知。”
邓大说:“现在没看到很难说,只是明天大家小心行事就好。别让那东西跑掉就行。”
童三灵说:”干这样的事有许多偶然性。总之大家小心一点好,无大错,我想把邓二也叫上。”
邓大说:“邓二这人太多情了,我怕出乱子。而妖怪却是玩弄感情的高手。”
童三灵说:“这有啥怕的呢难道怕邓二帮着妖怪打我们这也不至于吧”说着笑了起来。
杜巫婆说:“叫来吧,今天我就去叫他来,大家在一起乐呵乐呵。明天大家都去。”说着,让邓大去宰鸡,自已去山下小镇再买点酒肉,和香菇、木耳之类素菜,因为童三灵不吃肉的。顺便把邓二叫了来。
第二天,大家吃过早饭,就向后岙进发,邓大对童三灵说:“我们现在就去后岙,为时尚早,先到你所说的失窃案那家看看,先了解了解,于是,邓大、童三灵去了失窃的那家。
原来,那家的儿子十年前是个赌徒,家产都输得精光,最后把他老婆的衣裤都拿去赌输了,他父母及叔伯们都怨声载道,就把他赶出家门,一直杳无音信,没想十年后,他竟衣锦还乡,给他父母每人各买了一只金戒指,给他老婆买了一双金手镯。山里人没见过世面,大家见他衣锦还乡,便名声大噪。没想到,没几天,这些金戒子金镯子全不见了。他们报官也查过都没结果。于是就请童三灵
六十一、惩赌
六十一、惩赌
他们马不停蹄地奔向那家,近中午时,终于赶到。邓大、童三灵先了解这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失窃的那家地处黄石山村傍边的小村,叫黄岙村。才十来户人家,与黄石山村同姓,同宗。衣锦还乡的叫黄石生。传说是他妈一夜做梦,梦见一神人给她一块石头,她抱回家了。醒来竟是南柯一梦。从此怀孕,产下一子,取名为石生。而石生的爸却是姓陈叫小二,是陈家湾村人。家贫。娶不起媳妇,好在正在这时黄岙村的黄老六要招赘女婿,既然娶不起媳妇,招女婿就招女婿吧,这“鬼叫崖”山区有个风俗,一旦招了女婿,其生下的儿女就跟女方的姓了。所以第二年生下了石生,就跟着他妈姓黄了。
这黄老六,一辈子无儿,到四十岁上好不容易生了个女儿。现在招赘入婿,有了外甥黄石生,自然百般地溺爱,而这黄石生却也格外不争气。十四岁就驰骋赌场,赢了呼朋叫友,大吃大喝。输了变卖家产。黄老六见不是手势,与石生爸商量,给他早点娶个媳妇。陈小二说:“这办法倒是办法。让他媳妇管着他,老话讲:‘窜了牛鼻头筋,’他就老实了。”
于是,在黄石生十六岁那年,娶了邻村十八岁的姑娘王墨兰为妻,结婚后黄石生着实安稳了许多。这王墨兰也争气第二年就给他生下了一个胖小子。把黄老六高兴得整天合不拢嘴。
黄老六背地里跟陈小二说:“我们的这步棋走对了。从此后,只要黄石生不去赌,我们的日子应该还算不错的。其他不说,就我们的十几亩薄田,日子也会过得红火的。”
陈小二说:“在山下,有十几亩薄田,只能算是中等好一点点的水平,但在山区,有十几亩田不在少数。只要石生争气,我们自己苦一点也没什么。”
可没几天,石生又开始赌了。先是把他老婆的嫁妆全输了,他老婆王墨兰哭着告诉黄老六说:
“老太公,这黄石生今天又去赌博了,输精光,最后,把我的嫁妆也押上输了,据说明天来搬嫁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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