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国术宗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王清谈
这条黑背大狼狗十分好战,知道目标就在前方不远,开始不耐烦起来,反复对着饲犬员吼叫着,示意他放开了狗绳。
这日本兵问了下情况,知道前面追的是一男一女,武器只有一把剌刀,就把受过严格训练的大狼狗放了出去,准备用军犬拖住王洪二人。
据说,日军在侵华战争中使用超过10万条军犬,918时,东北就有250条有编制的军犬,清一色的大狼狗。
日本军犬有专门传送命令的,也有追踪咬人的。配有专用的防毒面具,速度能达到25公里,可以运送360发子弹,四五分钟就能咬死一名成年人。
狗食更是一个月要花十几块现大洋。每天7两鲜肉或者8两沙丁鱼,大米和麦子要8两,外加蔬菜4两,还有各种口味搭配,远强于‘吃草’的日军。
这些大狼狗也在战争中回报了日本主子。残害了无数中国人的生命不说,很多时候,作战布局,移动埋伏,都被这些畜生提前发现了。
王洪正拉着一瘸一拐的赵婧之疾走,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了奇怪的声音,他一回头,看到一条大狼狗已经跃在半空中,正张着血盆大嘴,对着赵婧之后背扑去。
赵婧之浑然不觉,可王洪的头发汗毛瞬间竖立了起来,情急间扣住前脚猛的一蹬地,身子借力急转,拉着赵婧之的左手一用力,把她抱到怀里,手中的剌刀对着那狼狗的肚子就砍了过去。
大狼狗在空中伸展着,无法借力,狗眼睁睁的看着它的肚子被这一刀斜斜的开了膛,哀号掉到了地上。
落地时,这狗习性把四肢先落在地上一撑,这倒好,刀口里哗啦啦滑出一大坨东西。
一股浓厚的腥臭味迎面而来,白的、红的、黑的、黄的、绿的、粉的,一大堆油腻的内脏冒着泡儿摊在了地上,吓的赵婧之一下抱住了王洪不肯放开。
那大狼狗暴虐之极,都这样了,还奋力的最后站起来一次,然后就软软的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却还凶猛的瞪着两人。
王洪见这狼狗不能动了,没再理它,搂着赵婧之就要继续往前跑。
赵婧之被这狗一吓,身上最后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身子从他手中滑脱,软软的坐在了地上,认命的低声哭诉:“我走不动了”。
看到赵婧之那苍白的脸庞,微闭的双眼,王洪只好弯腰抱起她继续往前跑……
陡坡与树林间有一片浅草地,象一片毛茸茸的地毯,从树林斜斜的漫到了陡坡的腰间。
青黄招摇着,远望过去,平平坦坦的,一览无余。
陡坡下,却有个视线不及的小坑。
只有站在坑边,才能看到狭长的小空间里,王洪和赵婧之互拥着,蜷缩在里面。
听着不远处日本人的声音,赵婧之惊魂未定,眼前不断浮现着刚才的幕幕影像:
被他抱在怀里飞奔,日本士兵瞄向自己开枪的样子;子弹打在树枝上爆开、打在石头上怪叫的弹走、打在地上冒出的土花;两个狰狞淫笑的日本兵拖着自己的恐怖;他一扑而过后,日本兵被捅倒在地,死前挣扎求生的样子;跑不动了的绝望;在脸与地面接触前,被他一把挟起的庆幸;让人反胃的日本兵和那大狼狗的尸体;
最后,定格在,他提刀站在面前,树林透过来的一缕阳光照在那高大威武的身躯上。
赵婧之忍不住象要把自己融到王洪身体里一样,缠抱的更紧了些。
虽然她在二十分钟前,根本不喜欢、不搭理这个假装偶遇邂逅的王洪同学。
可现在,两人的脸贴到了一起,她紧抱着他,而他的手放在她的后腰上,更可怕的,是的两人纠缠在一起腿……
赵婧之羞涩是羞涩,可经历了被日本兵拖到小胡同里这一遭,又被子弹没停歇的追赶,拼死跑了十里山路的她,只有这一个依靠。
形势逼人,她没有选择。
王洪抱住她,她顺势也抱了回去,还抱的更紧,那一刻,一个念头闪电般的转了出来:不死就嫁给他。
想通了,她就觉得这姿势没有了任何的违和感,放开了身心,只想待在他那宽厚的怀里多歇一会。
王洪压着的肺里传来的火辣,微喘着倾听着四处的动静。
右手的剌刀插在草皮下,手指微动着,随时准备着暴起一击。
怀中,赵婧之贴着的太紧了,柔柔的,嫩嫩的,让他总是想啃上一口,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他忍了又忍,只好把注意力转到了手中的剌刀上。
砍死了条狗,让王洪想明白了‘拳不离手剑不离身’这句话的另外一层意思。他心道:还好跑不动时也没丢掉这家伙,刚才要是空着手,那麻烦就大了。
这把剌刀刚磨过,刀刃只开了一半多,磨的很小心,很锋利。
白磨的刀条,依稀可见的打磨纹理如同布纹般,钢口比从小到大见识过的,铁匠打各种的腰
第六章 生死之间有大机遇
突然,公园入口处传来了一声狗叫。
两人一激灵,赵婧之吓的坐直起来往外看,刚才那条大狼狗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王洪也叹了口气,有这畜生在,又能闻味儿,又能听动静,不走是不行了。
无奈的拨出插入草皮中的剌刀,看四周没有日本兵的身影,轻轻爬出了小坑,拉赵婧之,蹑手蹑脚的往来路潜行。
身后,传来时断时续的声音,日本兵们在那里说着什么,中间还夹杂着声声狗叫,吓的两人一路提心吊胆。
大狼狗死去的地方,地上只留下了一滩血迹。
王洪突然念头一闪,想出了个主意。他在这摊狗血的周围用草皮浮土擦着剌刀上的血迹,擦了一大圈,直到日本兵和狗叫声近了,这才在附近找能藏住人的地方。
在日本人走过来前,抱着赵婧之就躲在了一块石头后面。
不得不说,女人只需要个合适的理由。
赵婧之坦然的偎靠在他身上,仰着大眼睛,看着王洪的一举一动,很快把这大男孩看的不好意思起来。
看着王洪手足无措的样子,赵婧之突然忘了正往这里赶来的日本兵和大狼狗,恶作剧般的继续用眼睛看着王洪,她要看这个大男生到底会不会害羞脸红。
可惜,没等她看到王洪的脸红不红,人吼狗叫的声音就接近了。
王洪抱着她把头低了下去,两人的脸又贴了起来。赵婧之用力的蹭了下王洪的脸表示不满,便乖乖的把头埋在他身上不动了。
后面追来的这条大狼狗根本不知道要追的目标是什么,只能凭着陌生的气味和动静来寻找目标,可追到那条狼狗被开膛的位置上,它嗅出了四处都是同伴的血味,不知怎么就激动了起来,带着日本兵,顺着山路就冲了下去。
王洪见日本兵跑了过去,想到公园那里有日本兵守着,往后山又是几处断崖。便壮着胆子就缀在了这几个日本兵身后,一路找着能遮挡自己身影的地方,慢慢走到离路边不远的树林边。
在一处草丛前,王洪听到了日本兵都跑到了山下,就探出头,往山下看去。
远处的学校仍然安静,这让他的眼睛有些不舍。不由的把头探出去多些,却又看到山脚下有一辆军车,古怪的样子象在小汽车上扣着蒸锅。
等他仔细看过去,才发现车边的日本兵已经有人用手在指着他的方向了,赶紧缩头回身,拉着赵婧之就往回跑。
看到他的两个日本兵们边举枪瞄准,边大声喊叫,对着草丛中隐约可见的两个人影开了枪。
那薄皮装甲车立刻把车头转了过来,机枪手不等枪口转到两个人的背影,就勾动了板机。
两人先是听到了几声枪响,子弹嗖嗖的,贴着身子,从背后跑到了身前。
王洪咬着牙,拖着赵婧之就往树林里跑。
枪口之下,后悔没有意义。
先抢在子弹打中之前,跑到日本兵看不到的地方再说吧。
可突然间,似乎起了龙卷风,身后哒哒哒的枪声传了过来,周围树枝乱荡,木渣乱飞,石面上不时弹出颗流弹怪叫着,胡乱飞去。
王洪终于知道为姥爷为什么常说一身武艺已经用不上了。
步枪一发一发的打过来,已经把人吓破胆了。
可机关炮,一扫过来就是一面,连串的声响,直接让人陷入无处可躲的绝望。
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知道。当一群群的小小黑点,似乎伸手就能抓到般,在身边流萤样的飘曳而过。
只有与它们接触的物体,不管是人,还是树木,还是石头……
才知道这些小黑点的獠牙是多么的无情。
弹雨中,两人汗毛竖立。
眼前一棵尺余粗的大树被子弹扫过,噗嗤噗嗤的,在齐胸的位置出现了几个黑洞。可王洪清楚的看到,树的身后,开了一大团的木屑花。随后,大树就原地分成两段,慢慢的,向后倒了下去。
生死让王洪感觉到恐惧,可还有勇气去跑,去躲。
见到这树的模样,他下意识的把自己想像成这棵树,身子一顿,想都没想,拉着赵婧之转向,冲向了南坡。
他知道坡下面的火车道上,有日本兵巡逻队。
这会儿,他宁可冲向巡逻队的那些步枪,也不想被连珠的机关炮扫成几截。
赵婧之跑了两步,就摔倒在山坡上。
王洪吓了一跳,以为她被子弹打中了,立刻把她抱在怀里,心急之下,不管不顾的在赵婧之胸前摸了几下,赵婧之被他摸的一激灵,抱住他就喊:“我没事,快跑,快跑”。
王洪见她说没事,紧张的抱起她,用尽全身力气,向山下狂奔。
日军那个机枪手打了几个连发,见小黑点要往山下跑,他就勾着板机把枪口追了上去。
可两个小黑点突然一闪不见,他以为打中了,就把枪口固定在那里,机关炮勾着,子弹雨一般在山脊上犁着,直到一板子弹打光。
却不知两人从他视线里消失,只是视角问题。
王洪也不知道山棱拦住了子弹,抱着有死无生的心,一路冲下山坡。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奔跑中,王洪只感觉眼前天昏地暗,一切都没了色彩,声音时断时续的,两条腿机械式的跑,跑,跑。
顾不上前面的景物在摇晃,更顾不是其他地方也传来的枪声,手上越抱越紧,脚下越跑越快。
跑着跑着,脑子突然空了,意识象别人那样,旁观着自己。
王洪吓一跳。
我死了
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却发现脑子仍然在控制身体,手上的女孩还尖叫了一声,他这才知道是场虚惊。
来不及想这是什么情况,便又回到了子弹追击的现实。
他费力的做着深呼吸,使劲的抬起腿奔跑,却在心想:死就死,杀了三个,还跟漂亮的女同学一起死,值。
赵婧之满脸泪水抱紧着他,眼睛闭着,小脸儿却一个劲儿的摩擦着他的脸,恨不得把自己揉进王洪
第七章 炮制通缉令
安市公署里,转到这里办公的宪兵队长加藤,收到了八道沟有三名士兵被杀的消息。他立刻喊来了刚归建到宪兵队的情报官迟田纯平。
刚刚占领安东,加藤手里的事情非常多,他只吩咐了一句:“迟田君,拜托尽快抓到凶手结案,一定要让中国人知道敢与大日本帝国做对的后果”,随后又拿着电话忙了起来。
迟田纯平见状没有多说,“哈伊”一声,接下这个案件。
心里,却憋了口气。
情报工作再有成绩,也没法拿出来给人看。他正需要这样的机会表现一下,让新长官、新同僚们看看自己在情报工作之外的实力。
当他带着一个分队的士兵走出公署时,几百米外的突然响起了步枪和机枪的声音,枪声密集的,让他们的脚步不由的顿了下来。
日军很少这样使用火力,演习都很少见。
迟田纯平觉得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件,立刻派了个上等兵跑过去查看下,自己带人赶到了事发地点。
守在现场的几个日本兵,对事件的起因也不知道。
他们开着汽车巡逻,远远看到这里有个士兵倒在地上,下车后发现了这三个士兵的尸体,前面几个士兵看到了凶手,便追了上去。
他们在山下只听到枪声不断响起,位置也不断的移动,具体的情况却不是很清楚。
经这几个士兵的现场清点,三个当场毙命的日本兵尸体中,随身物品只发现少了一把剌刀。
此外,就是发现了赵婧之掉在地上的书包。
这几个士兵猜凶手应该这是这一带的居民,可人手不够搜查,只好先把这一块街道封锁了起来,等宪兵队的人过来调查。
迟田纯平听到报告后,点了下头,就去查看被杀害的日本兵尸体。
三具日本兵尸体都放在原地,他带来的士兵开始对现场进行拍照。
迟田纯平在两处现场来回走上几趟,脑海里就形成了一个场景。
凶手先抢了胡同外这个士兵的剌刀,将其剌杀后,又追进胡同,从背后偷袭了一个士兵,又从正面杀掉了另一个士兵。
三人的伤口都在要害处,躯干喷出来的血迹中,都混杂着内脏碎块。
他盯着这伤口看着,看着,眼光就阴鸷了起来。
日本人对刀法统称剑道。而军队里,剑道改良成两手片刀术;骑兵使用马刀,叫片手军刀术;枪与剌刀结合叫铳剑术;单拿剌刀叫短剑术。
这手短剑手法,日军的短剑术里没有,剑道里的小太刀术里他也没听说过。
情报专业出行,注重观察细节、习惯以小见大、精通武技的迟田纯平,居然从中看出了武技上的区别。他从血迹中有内脏碎块,推理出来两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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