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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国术宗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王清谈

    北平市政府。这是他们的地盘,出了事,自然要问责。几个受命而来的官员天天守在孙禄堂的家里,其中就包括许禹生,希望孙禄堂出面,劝一下王洪,不要再闹下去了。

    至于抓王洪,北平市政府顶多回答日本人正在立案稽查,才不会去抓人哪。

    谁也不傻,找打啊

    只是这样拖着,压力真的很大,日本领事都快住在市政府了,他们只好催促着南京方面赶快决定。

    常凯申这太极拳打的贼溜。南京只回了一句情况不明,待派人前往核查后,再做回复,就把事情搁在那里。

    不等小张军阀的人找到王洪,天津的枪声又响了起来。

    王洪深夜扒着火车又跑到了天津,把天津的日本人又用枪犁了一遍。

    专门跑天津一趟,实在是因为子弹不够了,只能去天津的洋行里采买。

    王洪买了两把新枪,十来个弹匣和两千发子弹。

    他提大箱子,站在街头,拿着日本人制作的天津地图找了半天,又在现场转了一圈。

    天津的日本领事馆、正金银行离的不远,在租界外沿,还有个两百多号人的小军营,也不算远,这片街头的日本人很多。王洪看着恼火,就定下了心,不干就不干,干就干场大的。

    忍到第二天早上,王洪先对着日本领事馆先开了枪,等一把枪扫了三个弹匣后,他没跑远,躲着租界里的巡警,换了个街区。

    等那些日本兵和日本人都冲到领事馆这里查看时,他从这些人的身后,用三把大肚匣子轮流扫射。枪声一响,满街的日本人如同被镰刀扫过的杂草般往地上倒,地上只有鲜血和哀嚎的日本人。

    大肚匣子打出的毛瑟子弹,威力远不如步枪那么大,可那也是要人命的子弹而不是包子,打在要害上当场挂掉,吃一发子弹不死的,也象被重锤砸了一下,动弹不得。

    十几个弹匣,300多发子弹,打完之后,连这箱弹药都轻上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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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收获也大
    干场大的,收获果然也大。

    王洪回到了北京,就到孙禄堂的家里辞行,他准备躲回山东练拳,现在的局面已经没办法继续学拳了。

    孙禄堂把小张军阀张六少要找他的消息告诉了他,却伤感的没有多说。

    他极看得上的一个学生,承德海桂元(号海魁三),时任张作霖的秘书,并与之一起命丧身皇姑屯。

    这让孙禄堂伤心不已。

    也许是得道之人皆有隐痛,孙禄堂算是比较早明白拳学正道的人,似乎家人就比别人家多了曲折。长子三子英年早逝,次子孙存周眼眼有伤,女儿终身未嫁。其实孙辈年长者也多磨难,孙存周的一个儿子抗战时从军,被日军炸死。

    至于孙禄堂的徒弟徒孙们,折损更多。

    这里的原因也很简单,民国习武的,都是财力敦实人家的子弟,指望一般家庭的孩子不学习不工作,专门学武,付几十大洋的拜师费,掏每月的学费,还有自己的生活费营养费,一练数年,几乎是没可能。而这样人家的子弟,立场就放在那里,往往会主动被动的站错了队。

    还有很多人,是进山取宝的,并不以武为名的。象收个王洪,却也只是个好拳趣的,也不知道多少年后,才可能会象他这样,琢磨拳中道理去。

    由不得孙禄堂不伤心。

    此时,张六少任北平绥靖公署主任。

    张六少现在就是个大烟鬼。他为人本性不错,却因为一系列的事件打击,不敢相信任何人,凡事都自己独断。

    其实哪,换谁到他的位置也差不多这样。

    他爹张作霖,专列发车时间不定,上车后还换了车厢,保密又保密的,就这样,还是被日本人直接炸到了所在的车厢,谁给日本人提供如此精确的情报,直到后世也没有定论。他最信任的恩师郭松龄,又干净利索的叛变,给他的伤害更大。

    身边不是间谍,就是有目的的人。可间谍他找不出来,那些人他还得捏着鼻子用下去,他这时还能相信谁只能靠吗啡麻醉。

    九一八,是他这个靖绥分子造成的,现在又变成了北平的绥靖主任,人却躲在了天津,也是挺有意思的。

    王洪看孙先生只说了这一句话,寻思了半天,孙老师这意思是见一下

    他犹豫了一会,就跟张六少派来的人见了面。

    来的人也是人精,先把大洋给了,就说:“少帅想见你一下,他说:再怎么着,也是他对不起你”。

    王洪想了想,还是见一面吧,以张六少的地位和为人,也不会设什么鸿门宴把他交给日本人,就同意了。

    几个张六少的人,开着车把王洪夫妻二人送到了火车站,陪着二人直接上了火车,赶到天津。

    张六少见了王洪也没说几句话,这时的他,一针吗啡只能顶20分钟,他没那么多精力。

    第一句话是:“兄弟,老张家欠你的,你过来帮六哥打日本人吧”。

    这话说的王洪心里是五味俱全,不等他有什么感慨,张六少就给他一个委任状:军训处少将副处长,做东北军的拼剌刀、短剑、大刀、红樱枪这四兵培训。就这样,王洪与朱国福一南一北,成了中央国术馆出身的两大将官。

    没等王洪看完这个委任状,他跟王洪说了句:“好好整,一个人杀不了几个,大家一起杀”,就结束了谈话,回里屋打针去了。

    张学良给了王洪的职务,自然也会让人向南京打了份报告。

    一句为国出力之侠义之士,岂能献首敌倭

    这话说的常凯申也有些郁闷。

    常凯申的想法是与日本人不断交,局部该打还得打。王洪这种做法,他虽然不喜,却也符合他的习性,何况王洪的事情在他们眼里还真不叫麻烦。

    南京考虑得失后,立刻在交涉中取消了对王洪的事项。

    日本人得知南京变卦,不再缉捕王洪时,暴跳如雷,催促着进攻的日军努力一下,可进攻的日军却反过来催给养和兵力,他们现在连陪东北军练兵的子弹都不多了。



第101章 天津的混混
    王洪就这样在张六少身边待了一段时间。

    日本人真的很想剌杀他,可这态势,得手与失手,都会引起大规模的报复,实在得不偿失。

    让王洪在眼前晃悠,还得假装他不是凶手的样子,也实在是太让人气愤。这种心态实在是无以表达,日本人只能一天天的生闷气,却不敢付出行动。

    王洪却也不敢在外面闲逛,只能天天躲在饭店里,除了偶尔也会陪张六少参加下次活动,极少出门。

    不管怎么说,个人时间多了,可以专心致志的练拳练剑,倒也是乐在其中。

    随着与张六少身边这些秘书副官的熟悉了些,他也会被叫去点下卯,每隔一天,到张六少的住处值班半天,倒也对得起给自己的薪水。

    八月里的一天,河上连续出现了出现浮尸,有老百姓打捞出来,发出死者一身的刀伤,立刻上报警察。等警察仔细查看时,发现这些人都是本地人,没钱,偏偏还视大烟如命的几个穷鬼,身上的伤都是剌刀捅的,前后几乎就没一块好肉。

    土匪流氓横行的年代,普通老百姓偶有失踪,几乎没人理睬。平时天津卫的几条河道之中,时不时就有倒霉蛋儿横死在河面之上。

    可死的这样凄惨,让天津的老百姓有些毛骨悚然,满城的谣言和恐慌,使得天津政府和租界各家巡捕,都全力去查找背后的原因,连张六少都派人前去查看。

    不料,第二天夜里,有人在饭店的接待台留了封信给王洪。

    信中说,天津的一伙混混儿,在海边拷打几个输光了,又还不上钱的大烟鬼时,遇到了日本人,两下不怎么怎么说的,这几个大烟鬼就弄到了日本人军营那里,最后被捅成烂泥一样,丢到了海河里。

    而送信的人称,天津的老百姓已经被这些混混逼的无路可走,希望王洪能替老百姓出口气。

    王洪和赵婧之想了半天,知道这可能是有人借手杀王士海这伙混混,可信中的事情倒有可能是真的。

    为了核实这信说的内容,他又从张六少这边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天津的大混混有四霸:袁文会、刘广海、佟海山和王士海,个个无恶不作。

    这四大混混不但祸害老百姓,还有奶便是娘,日本人在闹过几次事情,给浪人们说明情况带路的,就是这些人,给钱就去,心狠手辣,行事恶毒,极遭普通老百姓的痛恨。

    且不说后来他们认贼作父当汉奸的事情,就是现在,日本人想要几个活靶子,他们顺手就给了。

    有人说,天津的混混最大特色是讲义气,守规矩,敢豁出身家性命,这是刻意美化这些混混。

    前文说过流氓控制的‘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天津的流氓就叫混混,干的事情就是控制脚行、牙行、鱼行、码头这些商业兴盛之地,敲诈勒索、巧取豪夺、欺行霸市、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从清末到民初,就被政府大规模的打击取缔过三次。

    何德何能去讲义气守规矩是非不分了。

    这些混混倒是喜欢求名声。为争地盘,常在人多热闹的码头处,以自残的方式斗狠,达到扬名立万的目的。

    比如抽红签,抽到了的人就上去表演“功夫”。

    油锅里捞铜钱的、滚铁钉的、赤脚走火烧铁板的、生吞石灰的、用手攥烧红了的煤球儿、在自己身上刻字、削自己的手指头肉、用铁签子比着穿、把脸钉门框上吓人,不要命的,就直接跳到了油锅里,人称炸果子。

    看似勇敢,实则是,人命比草贱的时代背景下,四处招收流民的结果。

    混混倒是有自己的规矩,以示与他人不同。比如站相,吊儿郎当、依里歪斜的造型叫摆谱儿。走路也要摆英雄谱,衣襟敞开,横甩手,前脚掌拖着地,外翻膝盖加外八字走路。入门要先抗揍,摆个叫叠了的造型,两手抱着后脑,胳臂肘护住太阳穴,两条腿护住命根子,侧身倒下,任人挨揍做嘴硬状,方可入门。



第102章 薛颠
    王洪四处查看了半天,没发现能往里面继续潜行的可能,就慢慢退了出来。他倒不贪心,杀一个也是杀,觉得少,下次再来好了。

    没多久,日本人就发现门口的哨兵失踪了,立刻派出大部队寻找,很快就在边上的小河中找到了这溺水的哨兵。

    一个大队长恨的咬牙切齿,连番的咒骂,还想让士兵出去,满天津去查找凶手,不行,就直接把王洪当作凶手就地杀戮。

    可没多一会,屯兵司令部把他叫了回去,被臭骂一顿后,老实的重新把哨兵重新部署了下,回屋里生闷气了。

    天津边上的中国部队不多,可都是针对他们这个军营的,也怕出现上海那样的事件。可日本人也怕啊,此时锦州与山海关之间的战斗还没停,以这军营里的兵力,一出租界就得全屎了。

    王士海这个大混混,手下最能赚钱的一群混混,被人用剌刀捅倒在大街上,他心知是什么原由,把天津的地盘一丢,人立刻藏到了乡下。

    日本人死了个哨兵没人知道,但王士海这件事,让大家心中有了个数,其他几个的混混就往王洪这里送礼金,知道王洪不会见他们,却都留下话来:从此不帮日本人,不害老百姓。

    话是这么说,可王士海的地盘,都被这些人瓜分了。

    混混给的钱,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赵婧之都嫌这钱沾着血,一边数着,一边说:“信他们才怪哪”。

    这时,饭店的服务员敲门,说有客来访。

    来者叫薛颠,拜贴上写着形意拳李存义门下,天津县国术馆副馆长。

    薛颠这个人,个子很高,心眼却不大,很爱面子,有很强的虚荣心,也为此努力进取的一个人。

    别看他文化不高,却找了几个秀才,通过口述和拼凑,出了几本书,有些还确实有真知酌见。

    最难得的,民国那么多国术高人,多数人都被时代遗忘,他却是少有得了后人力捧的人物。在某系列文章成书之后,反过来,成为民国有名的武术家。

    但在民国,他并不以国术出有名,顶多算得上天津这地方的形意拳传人中,有些实力的武师。更多的,是他在山西的道门名声。

    天津是国术重镇,各种级别、规模的国术团体甚多,除了个人开设的,还有省级的河北省国术馆,市级的天津市国术馆和县级的天津县国术馆。

    薛颠就是这县级国术馆的主事人。

    河北省国术馆成立最早,规模最大,影响也大。馆长为晋绥军的商震军长,副馆长他拉来了同为晋绥军的张荫梧军长,教育科长是主持过天津中华武士会的李星阶。董事太多了,除了有奉军的李景林,更有同为晋绥军师长的傅作义、天津市长长崔廷献、旅长曾延毅等军政要人和不少出钱的商界名人。顾问以孙禄堂为首,多是京津两地的武学宗师、国术大家。教员也有不少当时国术名家。

    天津市国术馆。馆长为皖系军阀马良一脉。马良此人在中央国术馆不招待见,回天津也不招人喜,搞了个天津市国术馆,却总是去捣乱河北省国术馆。暴露了人品后,连他的教门少林朋友都没人敢来帮他,等日本人打进来时,就直接做了走狗。

    天津县国术馆,规模却最小。馆长由天津县长担任,名誉馆长请来了傅作义的手下曾廷毅。开门没几天,又缺钱又没人的,就把薛颠选为副馆长,实则被他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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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颠在武学方面很有天赋,先随李存义的徒弟学的拳,后来被李存义看中,成了李存义晚年比较喜欢的弟子。

    形意拳早期比较得意的事情,是时任天津骑警队长张占魁的徒弟韩慕侠,没被老外的广告吓唬住,把卖力气的杂技艺人俄国康泰尔揍了一顿。

    这一下,胆小还没看出门道的武林人士被惊呆了,天津形意拳一下子火了起来。薛颠的心气也跟着高了,却忘了,他这时还是个新人,看着不错,底子还不厚实。他带着点逆反心里去招惹他师兄傅剑秋,却被一掌从二楼打到一楼,这才被打醒,开始下功夫练拳,憋了这口气躲了十年。

    等到他师父李存义去世时才出来,却又要挑战傅剑秋,结果被大师兄尚云祥给按下去了。

    可这十年的功夫没白练,薛颠给众师兄弟演示了下步法,大家一看,这人的身法已经出神出化了。从此,天津形意拳里,就有了他的名声。

    薛颠在天津县国术馆,除了结识政要名人,还得四处凑钱,日子也不好过。他想来想去,就跟着潮流开始写书,想着快些出名,快些打开门路。

    头一本书是趟路子的,他找了最流行的几本书,他口述思路,三个秀才负责文字拼凑,就这么搞出了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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