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姐放电,姐是绝缘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孤雁雪鸿
“我的儿啊,你到底去哪里了呀妈妈在找你,快回家吧。”
刚才那个熟悉而凄厉的声音再次传来了,文锦荷这回听得很真切,她肯定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只是很纳闷,这么晚了,一个女人怎么还到这么荒凉阴森的坟地来呢
郑秋蓉似乎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她吓得全身哆嗦,惊叫一声,鬼呀,女鬼来了。然后迅速地将庞大的身体缩进了被窝,将整个头蒙住了。
“秋蓉,这是一个妇女的声音,我听得很真切,你怕什么吧”文锦荷心里很清楚,在这么个鬼地方,又听到这种声音,没几个人是能淡定的,她边穿衣服,边安慰郑秋蓉。
“什么女鬼呀吓死小姑奶奶我了。”周妙趣也被吓醒了,她睁开眼睛,弹地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喊着。
“鬼你个小鬼头,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我听得真
第65章 此时有声胜无声
“茂哥哥,吓死我了,有女鬼在外面叫。”刘敏然被凄厉悲怆的女声吓醒了,怛然失色,弹地坐了起来,一身的虚汗,花容失色地大喊。
焦茂盛经过这一路的折腾,全身酥软,睡得很沉,跟死猪似的。他打了一个翻身,懵懂似地说:“你别神经兮兮的了,这世上就哪里有神鬼,只有大黑鬼,大黑牛!
“我的儿啊,你到底去哪里了呀妈妈在找你,快回家吧。”凄厉而哀怨的声音刺破长空,再次飘荡在坟地的夜空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怨气,令人瑟瑟发抖。
“你快听呀,真的没骗你,茂哥哥!”刘敏然吓得全身打冷颤,栗栗危惧,腾地跳下铺,一个箭步,便钻进了焦茂盛的被窝里。
“敏敏,你干嘛呀还当自己是小女孩呀,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你羞不羞”焦茂盛被刘敏然完全吵醒了,他睁着一双睡眼,使劲地揉了揉,迷迷糊糊地喊。
“真的是女鬼,我好害怕呀,茂哥哥,快抱紧我。”刘敏然胆子还真是有点小,整个身子像打摆子一样在被窝里抖,嘴唇不停地抽搐着,惊慌失措地说,“人家是黄花大闺女都不在乎,你怕什么吧,这不都是和衣而睡的吗”
“抱一抱也没什么,敏敏,你可别把我当成大黑牛呀!”焦茂盛见刘敏然吓得魂飞魄散了,恻隐之心一动,不由地抱紧了她。
“你是我哥,过去是,将来也是,别想着什么美事。”刘敏然并没有被吓糊涂,她还是分得清状况的,将头埋在焦茂盛的臂弯里,目光迷离,惶惶不安,楚楚动人地说。
“那当然,放心吧,有哥哥我保护着你,什么魑魅魍魉,妖魔鬼怪都不用怕的。”焦茂盛就像小时候一样,轻轻地抚摩着刘敏然的秀发,牛逼哄哄地说。
文锦荷她们三人出了帐篷后,打着手电,神色紧张地朝着女人发出声音的方位寻去,高妙趣心里一直害怕着,畏缩不敢向前,战战兢兢的,在经过张高凯他们帐篷时,高妙趣似乎听到了焦茂盛的声音,她心里一喜,计上心来,高兴地说,锦荷,你那个男朋友好像就住在这附近的帐篷里,快把他一起喊上呗。
郑秋蓉一路上寡言寡语,显得很平静的样子,其实一直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害怕得不得了,只是她不想在高妙趣面前表现得太胆怯,故意端着,高妙趣这么一提议,她自然赞同,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郑秋蓉马上附和着说,是的呀,锦荷,多一个帮手挺好的。
焦茂盛的耳朵本就很尖,外面几个女人的讲话他听得真真的,心里一喜,马上松开刘敏然,下了铺,穿上那件白色的西装,趿拉着鞋子就出了帐篷。刘敏然见焦茂盛出去了,马上披衣下铺,穿上鞋子,跟了过去。
“谁你到底是谁人还是鬼”周妙趣一见那从帐篷走出的白影,大惊失色,全身瑟瑟发抖,马上躲到了文锦荷的背后。
“锦荷,我是焦茂盛,你们不用怕。”焦茂盛没想到站在外面的居然是文锦荷他们三个女学员,立马自报家门,脸上笑得可开染坊。
“帅哥,你以为吓死人不偿命呀,穿这么一身白衣服出来,我还以为是鬼呢。”郑秋蓉倒是看清了焦茂盛的那张小白脸,紧张的心情舒展开了,打趣他说。
“真要是那样,那我就肉偿!”焦茂盛自比宋玉,总以为各个女人都对他感兴趣,自作多情起来。
“一身的排骨,老姐可受不了,还是留给某些人吧。”郑秋蓉看了看焦茂盛那瘦高的身材,很不屑地说。
周妙趣慌张的神色转缓了,目光不再游离,她扯了扯文锦荷的衣襟。文锦荷知道她的意思,脑子一转,也觉得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胆,免得这两个姐妹老是提心吊胆的,她嘴角露出了一抹淡红,温婉地说,那个女人的声音你也听到了吧,跟我们一快去看看吧。
“叫得人心都酸了,好的,我跟你们一起去。”能得到文锦荷如此高的礼遇,焦茂盛心欢怒放起来,他动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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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中年男人现坟场
寒风瑟瑟,林枝摇曳,影影绰绰;风声鹤唳,缤纷落英像幽灵似的在空中狼奔豕突,给本就阴森森的坟场增加了几分恐怖和诡异。
张高凯和文锦荷走最在前面,焦茂盛断后,一行人径直往声音源寻去。
“马菊花,你这个臭娘们,又跑哪里去了。”一个苍劲而嘶哑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倏然而起,飘荡在夜空中,惊扰得大家像挨了雷击一样,全身肉麻,不自然地颤了一下。
“我的个亲妈呀,女鬼还没找到,又冒出来一个男鬼,这还让人睡觉不”高妙趣迅捷地拉了拉文锦荷的衣袖,神色仓皇地说。
“这声音还真是有点恐怖,大黑牛,你可不能认怂,要保护好我们啊。”刘敏然兀自小鹿儿心头撞,畏缩着跟在张高凯的身边,一脸紧张地说。
“别大惊小怪的,这哪里是鬼的声音,分明是的人的声音。”张高凯面色坚毅,鹰瞵鹗视地边往前走,边声如洪钟地说。
“我的儿啊,你到底去哪里了呀妈妈在找你,快回家吧。”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渐传渐近,似乎近在咫尺,大家寒毛卓竖,高妙趣甚至发出了尖叫声,那声音就像一根针穿透皮肉一样,让人心里在滴血,全身情不自禁地战栗起来。
焦茂盛是男人,胆子自然大些,他很是认同张高凯的说法,当有女生惊慌失措的时候,他已经用自己的目光去追击那个凄厉的声音了,很快,他发现一个黑影跪在一座坟堆前,一边在坟头上扯着杂草,一边在念叨着什么。他立马对张高凯说,大黑牛,那个坟堆前面有个黑影,应该是个女人,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黑影,在哪里呀太恐怖了,你们可别吓我啊,还是你们去吧。”郑秋蓉这艘汽艇船突然泄气了,在关键时刻又想搁浅,她满眼幽怨地说。
张高凯逼视了一下大伙,很严厉地说,一个黑影有什么可怕的,难道我们活人还怕一个影子不成,都跟我着我一起走,谁也不许掉链子。
高妙趣很忐忑,很犹豫,她握紧文锦荷的手,手心里也握出了汗,两个闪烁不定的眼睛瞥了瞥文锦荷,似乎想看看她的意思。
文锦荷当然不会半途而废,她握紧高妙趣的手,泰然处之,大大咧咧地说,有教官他们两个男的在,有什么可紧张的,我们跟着一起走吧。
山里的夜晚漆黑如墨,黑沉沉的,手电筒照出的光线分外耀眼,当张高凯把手电光扫向那个黑影的时候,除了文锦荷昂着头向前走外,高妙趣、郑秋蓉、刘敏然立刻情不自禁地拿手档住了自己的眼睛,生怕看到什么妖魔鬼怪和不吉不利的东西。
“是个女人,大家别怕,我看得很清楚,跟大家没什么区别,只是头发有点白,乱蓬蓬的,脸也寡瘦。”焦茂盛目光如电,很坚定地说。
“是的,花少说得没错,是个女人,我也看清了,我们过去问问情况吧。”张高凯淡然地说。
“不带你这样的,大黑牛,我叫焦茂盛,不叫花少。”焦茂盛不想因为这个而影响自己在文锦荷心目中的形象,更不想无形地造成与文锦荷之间的某种隔阂,他很不情愿地说。
文锦荷见焦茂盛那紧张的样子,一下没控制好情绪,扑哧一声笑;焦茂盛紧张的心情顷刻间被这发自内心的微笑冰释了。
“马菊花,你这个臭娘们,都多少年了,怎么还在犯癔症,你寻得我好苦啊。”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再次传来,由远及近,带着埋怨带着关切。
大家的心又是一紧,张高凯快速地将手电光照了过去,发现一个男人正骂骂咧咧地朝坟头的女人走去。
手电光刺激到了那个男人,他不由地用手打成窝棚状,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声音,你们是人还是鬼照老子干嘛
“这话该我们问你呀,深更半夜的在这里大喊大
第67章 马菊花犯癔症
大家望着钟山江离去的背影,脸色凄然,心情沉重起来,真个是“幸福的家庭都一样,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同”。
文锦荷的眼眶里滚动着泪花,那个女人的声音令她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她想去探一个究竟,看这家人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秋水微澜般的眸子漾动了一下,声音低沉地说,教官,我想跟大叔去看看。
张高凯尽管不知道文锦荷身上到底有着多少自己不知道的故事,但是,凭他的直觉,他觉得文锦荷自见到钟大叔的那一刻起,表情就凝重起来,似乎比其他女学员更关注钟大叔。他不由地点了点头,以同样低沉的声调说,一起去看看也行。
焦茂盛望了望满眼幽怨的文锦荷,心里一咯噔,他没想到平日里刀枪不入,冰冷如铁的女汉子,内心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他悄悄地走了过去,语意诚恳地说,锦荷,我陪你一起去吧。
其他几个女生自见到钟大叔后,虽说没有文锦荷那么大的情绪波动,但至少消除了内心的恐惧心里,也纷纷点了点头。
“我的儿啊,你到底去哪里了呀妈妈在找你,快回家吧。”一行人正跟在钟大叔后面走的时候,那个凄惨悲凉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大家的心里没有了恐惧,只有同情和悲悯。
在这个女人身上,文锦荷还有另一种期待,另一种希望,她想知道这个女人会不是是自己认识的人会不会是……但是,当真相马上就要揭晓的时候,文锦荷的目光恍惚起来,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马菊花,你到底是犯癔症还是魔症呀儿子都走了快二十年,你还在想什么呢,快醒醒吧。”钟山江走到那个披散着几缕白发,正跪在坟头的女人面前,一边拉她起来,一边埋怨着她。
“你是谁拉我干什么我要找我儿子。”女人一边甩动着手臂,一边像说梦话似地大声地喊叫,声音凄然而坚决。
“我是钟山江,你男人,听见了没有,马菊花,”钟山江冲着披散几缕白发的女人嚷嚷几声后,左右开弓,给了她几个大嘴巴,“你着魔都多少年了,还是不挨揍就不醒啊。”
说时迟,那时快。张高凯一把抓住了钟山江的手,脸色温和而严厉地说,大叔,有话好好说,你这样会把人打伤的,她毕竟是你爱人呀。
“没事的,我堂客是犯了癔症,不打几下清醒不了,我心里有数。”钟山江并没有因张高凯抓住了他的手而生气,而是一脸的无奈,哽咽着说。
果不其然,钟大叔的几个耳刮子,把白发女人从梦魇中打醒过来,她揉了揉眼睛,一脸茫然地说,大山,这么黑漆漆的,我这是到了哪里呀
“马菊花,你总算醒过来了,找得我好苦啊,还能是哪里呀你儿子的坟头呢。”钟山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半欣喜半埋怨地说。
焦茂盛仔细地端详着从坟头站起来的这个中年女人,只见她面色暗黑,眼袋下垂,眼角的鱼尾纹很深,简直能把跳蚤夹死;身材比较高挑,不过很单瘦,形如枯槁,心里陡然生起了无尽的怜悯和同情。
文锦荷急速地走到中年妇女的面前,从上到下打量着她,期待的心落空,怎么看都不像自己那个消失了很多年的继母夏玉兰;不过,一见眼前这个面目犁黑、目光幽怨的女人,她似乎对夏玉兰多了几分理解和尊重。
“对不起啊,大山,又让你担心了,”马菊花腆着一张菊花石一样斑斓的脸,满眼歉意,一脸疑惑地说,“他们几个是谁呀怎么也在这里”
“还不是被你吓醒的,真不让人省心,都多少年了,也不晓得放下心来。”钟山江脸色一紧,目光炯炯,开山埋怨起自己的堂客马菊花来。
“不打紧的,阿姨,我们也是顺路经过的。”焦茂盛对这个女人似乎挺有好感的,他舒缓了一下脸色,微笑着说。
焦茂盛的话让马菊花心头一颤,鼻子一酸,眼光放亮,她突然像着了魔似地说,我儿子要是还在,也该有你这么高了,可怎么就找不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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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人非草木岂无情
细雨霏霏,梅峰山云蒸霞蔚,草木青翠;山沟里雾气蒸腾,黄花堆翠,馒头似的坟堆上杂草丛生,满眼凄凉。在这样的一个所在,人的神经是容易紧张的,心情是容易感染的。
张高凯脸色凝重地站在帐篷前,清了清嗓子,吞咽了几下喉咙,目光平射,拿起哨子一吹,顷刻间哨音呼啸长空,学员们争先恐后,鱼贯而出,纷纷向张高凯站着的前方集结。
“立正,稍息,向前看前,全体报数。”张高凯面色严峻,腰板绷直,用一以贯之的的腔调噔喉一呼。
全体队员按队列队行站好以后,昂首挺胸,目光如电,静静地等待着张高凯发号施令,很快,震天价的声音如期而来:今天上午我们的训练任务是泥坑……
寒风席卷而来,天空还飘着牛毛细雨,给人一种刺骨寒冷感觉,他的话无疑令队员们的再次降温,冷了大半截,一个个神情沮丧,哀叹不已。
张高凯稍许停顿后,眉毛一拧,话锋一转,语气平缓地说:“摔跤大赛考虑到天气原因已正式取消,上午主要进行打靶训练,下午收拾好装备,急行军二十公路赶回学校。”
队员们紧绷的神经立即松了下来,脸色释然,欢呼雀跃起来,有人甚至喊出了“张教官万岁”的口号。
“大家听明白了没有”张高凯亮起嗓子,挺直腰身,拧紧眉心,冲天一声喊,把塞满山沟的口号声快速地弹压下去。
看得出,张高凯是一个不喜欢个人崇拜的人,更不是一个无功不受禄的人。
“报告教官,听明白了!”全体队伍发出了整齐的吼叫,威武雄壮,惊天动地,只怕坟地里的冤魂野鬼都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向右转,齐步走!”张高凯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他容不得拖拖拉拉的作风,喊完口令后,立即带着队伍转向坟地外边,直奔早已选定好的打靶场地。
一支蓝色幽灵队伍穿过坟头,走出坟地,直接向着目标地进发。十来分钟后,这支由张高凯带领的蓝色幽灵队伍到达了山坡下的一块空阔的草地上,也就是他们今天打靶训练的靶场。
张高凯望了望全体队员,挑了挑眉毛,声高八斗地说,大家现在开始做准备,8分钟后,分组进行实弹射击训练,谁也不许放空炮,谁也不许掉链子,要做到百发百中,全体解散!
学员们一个个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喜笑颜开,毕竟,实弹训练的机会可是屈指可数的,谁都想发挥出百步穿杨的水平出来,开始很认真地检查装备,调整情绪。
焦茂盛和刘敏然昨晚都睡得比较晚,加之没有什么任务意识,等到他们醒来的时候,发现坟场里人去篷空,一个队员也没有,不禁黯然神伤起来。刘敏然拍拍他的肩膀,脸色红润,心情愉悦地说,茂哥哥,你伤什么神吧他们肯定就在附近某个地方训练,我们到周边看看就清楚了。
“正下着雨呢,我先去车里把伞拿过来吧,你先在帐篷里等我一下。”焦茂盛抬头望了望雾蒙蒙、雨淅淅的天,瞅了一眼旁边心情大好的刘敏然,咧着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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