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姐放电,姐是绝缘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孤雁雪鸿
“还看什么吧,我都把门锁了,再说,里头乱糟糟的,还是算了吧。”焦茂盛目光凌厉,绷紧着脸,翘着嘴说。
焦茂盛尽管也有这想法,听父亲这么一说,不好再开口,便拉了一下刘敏然的手,催促她说,敏敏,时候不早了,别磨蹭了,我们走吧!
刘敏然只好往车子边走,走了几步后,她又回过头说,姑父,你还不回吗
“我等下还要去别的地方办事,你们先走吧,路上注意安全,不用管我。”焦远方目光一闪,脸色一紧,马上
第73章 梅峰溪里美人鱼
焦茂盛三下五除二地吃完饭后,就准备逃离这个家,快点回学校去,他怕刘乐美再给自己来一个三堂会审。
话多必失这个道理焦茂盛自然是懂的,要是再问下去,难免不露出马脚,这样的话,他老妈又得唠叨大半天,那可真是够难受的。他嬉皮笑脸地说,妈,你儿子得去学校了,你在家里好好的,可千万别想我啊。
“别自作多情了,我有敏敏陪着,才懒得想你,快滚吧,好点读书呀。”焦茂盛从小到大就这么点好,脑子灵活,嘴巴甜,说出来的话总是甜得人心里舒服,刘乐美扑哧一笑。
焦茂盛出门前,向刘敏然使了一个眼色,刘敏然心领神会,微笑着说,姑妈,我约了几个同学去看高中的班主任老师,我也先走了,您慢慢吃。
“记得给老师买点礼品啊,早去早回,别在外面野。”刘乐美还是很懂人情世故的,她不但没有反对,反而提醒刘敏然别忘了基本礼节。
“放心吧,姑妈,我知道的,您好好休息吧。”刘敏然披上外衣,满脸喜色,紧跟着焦茂盛出了门。
阿姨收拾完碗筷,抹干净桌子,就蹑手蹑脚地回自己的房子去了。
焦远方还没有回,偌大的客厅里就剩下刘乐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脸绷得紧紧的,眼光游历不定。
她欠了欠臃肿的身子,扭了扭脖子,脑子在快速地转着,那个熟悉而又令她难以忘怀的地名始终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像放电影一样放出了一幕又一幕的场景。
那一年,是一个疯狂的年月,高中毕业的刘乐美,正处于激情燃烧的年龄,她满怀豪情地跟着青梅竹马的男友,为响应国家“上山下乡”的号召,义无返顾地来到了北水镇梅峰山下插队落户,从一个城市知识青年脱胎成了一个农村青年,开始了自己新的人生。
在农村广阔的天地里,刘乐美每天跟着村民出工干活,拿着工分,日子虽然过得很苦很累,但因为跟着心爱的人在一起,她觉得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
每天下完工后,男友就会带着几个知青去梅峰山上打野兔和野鸡。满载而归后,就会喊上他们几个女知青,在知青点前面的晒谷场上搞篝火晚会,他们一边烤着野兔和野鸡,一边唱着歌,跳着舞,寂寞的日子也就这么被他们打发得活色生香,五彩缤纷。
刘乐美的男友个子挺拔,国字形的脸块,眼睛黝黑有神,无论是在知青点,还是在当地村里,都算得上是青春美男子。
刘乐美和哥哥最喜欢去的地方是梅峰溪,他们经常手拉着手,蹦蹦跳跳地到梅峰溪去洗澡、游泳。
溪的两岸高山耸立,林木葱茏,树叶婆娑,青翠欲滴,鸟语花香,莺歌燕舞,确实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梅峰溪也就成了他们爱情的圣地。
“哥哥,我要脱衣服了,你快转过背去,帮我看着点衣服。”那时的刘乐美眼睛大大的,眸瞳黑亮,皮肤滑如凝脂,身材丰满,她一边脱着外套,一边冲后面的男友喊。
男友乖乖地转过背,心跳在急遽地加速,脸红得像梅峰山西边山峦上的晚霞似的,他紧闭着眼睛,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亵渎了自己爱人纯美的身体。
扑通一声,刘乐美如惊鸿一瞥,跃入溪水中,溪面上立刻跳跃出一朵朵美丽的白莲。在清润凉爽的水中扑腾几下后,刘乐美快速地将白玉似的**沉入溪水中,露出一头湿漉漉的秀发,伸出柔嫩白皙
第74章 村长的最后托付
夜幕下的小溪就像一位披着薄纱的美女,外表黑冷,内心热流潺潺,哥哥搂着丰腴的刘乐美,沿着小溪,边走边聊,一会儿笑得鱼儿跃出溪面,激灵出一朵朵美丽的水花,像那白色的玫瑰,高洁,清冷;一路上,不是哥追妹,就是妹追哥,两人嬉戏着,不知不觉已到了知青点。两人相拥而抱,意犹未尽,依依而别,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窝里,开始在铺上烙烧饼。
第二天一早,哥哥带着几个男知青,背着炸药和雷管,拿着钢钎和铁锤,高高兴兴地跟着村长去了村里的引水工地。
知青点所在的村在梅峰山下,因为一座小石山的阻隔,使得梅峰溪绕道而过,使得全村老少守着一条梅峰溪,却忍受着无水之苦,不仅生产用水只能靠天,而且生活用水也要绕道小石山十多路路到梅峰溪去挑。村民一直想引梅峰溪的水到村里来,但是,苦于小石山的阻隔,一代又一代人的梦想终归成了南柯一梦,村里人依然只能望溪而叹。
村长曾经把自己引水进村的想法跟哥哥他们说过,哥哥记在心里,他悄悄地带着几个男知青翻山越岭,爬山涉水,在村子周边地区寻找可以引水的水源,可是,经过几天的勘察,他们发现,除了从梅峰溪引水进村,没有其它的水源可引。
回到村里后,哥哥把自己的想法跟村长做了详细的汇报,两人彻夜长谈,决定在小石山的下面开凿一条引水隧道,将梅峰溪的水引到村里来,这是一个大胆而天才的想法,村长沉思未语。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骨干的。在当时那个年代,不说使用大型机械来开凿,就是进行人工开凿也缺少炸药和雷管。
村长吧嗒了一口水烟,眉毛竖起,叹了口气说:“这炸药和雷管既是紧缺物资,也是政府管控的物资,想要搞到比登天还难呀。”
哥哥是个做事雷厉风行的人,他信心十足地说,村长,县里弄不到,我们就去省城弄,就算是上九天揽月,上五洋捉鳖,我们也要把炸药和雷管搞回来。
哥哥的决心深深地感动了村长,他在想,人家一个外乡人,尚且如此执着,那么作为本村的村长,又怎么能打退堂鼓,在困难面前退缩呢他一脸肃然地说,行,我跟你去,明天就动身,就算是向人下跪,我们也要把物资弄回来。
苦心人,天不负。哥哥和村长在省城花了一个礼拜的时间,四处找关系,托熟人,写申请,送报告,总算弄回了开凿引水隧道所需的全部物质。
雄鸡报晓,晨曦微露,哥哥带的一队知青跟村长带的一队村民在村口会合后,马不停蹄,直奔小石山而去。
力争上游,多块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经过大半年的开挖,小石山引水隧道进入了洞穿的最关键时刻,为了争取在过年前实现洞穿,两队人马起早贪黑地干起来。
按理来说,今天是哥哥和知青们休息的日子,村长一见哥哥,目光凌厉,满脸恼怒地说,今天不是安排你们休息的吗怎么又来了你们已连续干了一个月了,这样下去的话身体会吃不消的,快听话,都给我回去睡大觉。
哥哥甩了甩肩膀,露了露胸脯上的肌肉,目光坚定,笑嘻嘻地说,村长,你以为我们是泥巴捏的泥人啊,干这么点活就会累趴下,放心吧,我们都精神着呢。
“你呀,真是个楞头青,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那就一起走吧。”村长拍了拍哥哥的肩膀,目光温和,笑嘻嘻地说。
“村长,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还一直在干着,要说楞吧,你才是真正的楞头老。”哥哥递给村长一根纸烟,打趣着村长,两人边走边说,嘻嘻哈哈,就像父子一样亲密无间。
“我们爷俩还真是一个德行,都是楞种。”村长跟哥哥这样的年轻后生向来是很投缘的,就像忘年交一样,眉开眼笑地说。
到了小石山引水
第75章 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巨大的一声闷响把跑出隧道外面躲炮的知青和村民都吓坏了,等他们回过神后,已预感到了不妙,纷纷冲向了隧道口。
哥哥并没有受伤,但整个人被震晕了,当其他几个知青把哥哥摇醒来的时候,他弹地站了起来,像疯子一样不管不顾地冲进了洞里。
村民和知青都紧跟着进去了,哥哥一边飞快地跑,一边大声地喊,村长,你在哪里
小石山隧道里只有沉闷的回声,并没有村长的回应,大家都跟着喊了起来,依然只有沉闷的回声,并没有村长的任何回应。大家的心瞬间被揪紧,脸色凝重起来,看来,村长这回是真的出事了。
等哥哥跑到放石炮的地方一看时,只见散落在地的石头上都是血,但并没有看到村长的影子。其他跟上来的人,感觉到情况非常不对,急得四处寻找。
“村长的手,快来人啊,我看到村长的手了。”有一个村民惊叫起来,脸色乌青,整个人都在发颤。
大家一窝蜂地跑向这个村民所在的位置,映入大家眼帘的是一只血肉模糊的手。顷刻间,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阴霾,写上了悲伤。
“村长被压在下面了,别傻楞着,大家快过来帮忙,把上面的石头搬开。”哥哥一见村长那血肉模糊的手,泪如泉涌,哽咽着说。
大家快速围了过来,开始搬上面的石头,每个人的眼里都挂满泪花,神色凄然,泣不成声。
“轻点,再轻点,别砸伤了村长,都听见没有。”哥哥一边搬着石头,一边大声地提醒。
经过大家的努力,压在村长身上的石头都搬开了,但是,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村长,已经被石头砸得面目全非,遍体鳞伤,体无完肤,血迹斑斑了。
大家一下子都傻眼了,隧道里的空气好像骤然凝固起来,给人一种难以言状的窒息感。
哥哥定了定神,伸出手试了一下村长的鼻息,发现村长已经断气了,根本就没有抢救过来的可能了,他呜咽一声,号啕大哭起来。
大家齐刷刷地跪了下来,目光凄冷,脸色黯然,大声地哭喊着,村长,您醒醒啊,隧道马上就要洞穿了,我们还等着你来开庆功会呢。
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老村长,一个普通的老头,为了村里的百年大计,为了解决村里的缺水问题,带着深深的遗憾走了,走得很光荣,走得很悲壮;老村长,一个临危不惧的老人,为了哥哥的安危,为了大家的安慰,不惜以身试险,把生留给别人,把死留给自己,他带着深沉的微笑,无怨无悔地走了,走得很坦然,走得很狭义。
村民得知引水隧道出事了,都像黄蜂被火烧了似的,打着飞脚蹿向工地,狂奔而来;刘乐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满脸的泪痕,气喘吁吁地跑着;马菊花的心怦怦乱跳,一种强烈的不祥之感袭上心头,她像一个癫子似地朝工地跑去,泪如泉涌。
哥哥他们已经把村长抬了出来,村长实在是太累了,他安静地躺在担架上,纹丝不动;盖在他上面的白布在寒风的吹拂下,不时地掀起白色的涟漪,大家的心掀起了狂潮,一个个像木桩似地杵在旁边,眼眶里已经没有了眼泪,只有无限的悲伤;心里没有了悲伤,只有被掏空的胸腔。
刘乐美远远地看见了哥哥微微抖动着的瘦高身体,压在她胸口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两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马菊花已经跑到了洞口,站在了白布盖着的担架跟前,泪水横流,满脸伤悲;在场的男人泪流满面,歇斯底里地哭喊着,菊花,对不起,是我们没有保护好村长,你打我们,骂我们吧。
马菊花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滴,她想揭开白布看父亲最后一眼,却如晴天霹雳,感觉整个头像似被炸雷轰炸了一样,天旋地转,一阵目眩,两腿发软,扑通一声就栽倒在地。
草木含悲,阴风苦雨,三天以后,全体村民和知青为老村长举行了隆重的葬礼,村长在天之灵也得以安息了。
马菊花的母亲因病早已去世,父亲这一走
第76章 哥有义妹亦有情
“菊花,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一辈子,让你享福的。”钟山江抚摸着马菊花的一条秀发,一种朋友间生死相托的责任,一种男人的担当精神全都写在他古铜色的脸上。
“山江哥,我相信你!”马菊花幸福地依偎在钟山江的怀里,眸子里温情脉脉,无限柔情地说。
年轻时的马菊花身材单瘦,脸呈鹅蛋型,发辫齐肩,瞳眸黑亮,鼻翼端庄,声音清脆柔和,性格温柔,犹如出水芙蓉一般,算得上村里数一数二的美丽村姑。
“菊花,这几天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吧,我还得去引水隧道工地看看;引水进村可是你爹一生的愿望和心血,我得早点帮他把这个愿望实现了。”
引水进村是钟山江和老村长共同倡议和筹划的,是他们的心血之作,既然老村长把命都搭在这个工程上了,钟山江不敢有半点懈怠和疏忽,他决定苦干加巧干,一定尽早的把梅峰溪的水引到村里来,完成他的遗愿。钟山江轻轻地推开马菊花,抑扬顿挫地说。
“谢谢你,山江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别再让我担心,好吗”马菊花满眼忧伤地望着钟山江离去的背影,万般思绪在心头翻涌,她既为这份迟到的依恋而欣慰,又为这个离去的男人而担心,在心里默默地为他祈祷。
想当初,当钟山江来到村里的时候,她就被这个城里来的高个子大男孩所吸引,也曾偷偷地去知青点瞅过,只是出于村里姑娘特有的羞涩,她不敢主动去接触他,更不敢向他表白自己内心的情感;后来,当她发现自己喜欢的这个男人心有所属的时候,她内心充满了嫉妒,嫉妒那个叫做刘乐美的女知青。
如今,在自己最孤独寂寞,最忧伤无助的时候,这个自己仰慕已久的男人主动投入了自己的怀抱,她又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钟山江离开马菊花的家后,一路上都在想,这世界上为什么要有这么多选择,而这些选择为什么又偏偏要落到自己的头上。一边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一边是朋友间的生死相托,他实在无法掂量孰重孰轻,可是,不管怎样,他必须做出一个选择,一个非此即彼的选择。
如果自己选择了马菊花,刘乐美会怎样,她会原谅自己吗甚至他在想,这件事不用去问刘乐美,他也能料想到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无疑是自己跟刘乐美从恋人变成恨之入骨的仇人,变成形同陌路的路人。
如果自己选择刘乐美,马菊花会怎么样,她能挺过这一关吗答案是肯定的,悲伤过后是力量,马菊花迟早会从失去父亲的痛苦中站起来,过着自己孤苦无依的生活,然后,找一个爱她或不爱她的人嫁了,过着自己简单或幸福的生活。但是,他真要这么做了,良心就是被狗吃了,就算别人不指责我,他自己也会一辈子看不起自己。再说,信义值千金,一个连朋友的生死之托都不能兑现的男人,还能配在这个世界上苟活吗
另外,万一将来有机会回城了,他是选择留下,还是回到那个灯红酒绿、高楼林立的大城市去,还是留在这个奉献了自己青春与汗水的穷山沟里他现在不敢多想,也不好预测,也许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但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最终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一切随心随缘吧!
钟山江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在这一段时间内,他必须做出自己的选择,他无法逃避,也不能逃避,这是无庸置疑的事实。
在他选择之前也许是一种痛苦,但选择之后或许是一种释然,他希望自己尽可能早地做出选择,若是拖得越久,优柔寡断,无论对自己还是对乐美和菊花都是一种负担,一种伤害!
他拿起铁锤,一锤一锤地砸下去,铁锤下面的钢钎晃荡了一下,他的手也被震痛了,但是,他的心却感知不到痛苦,好像麻木了一样。
他再次举起铁锤,砸向了钢钎,一锤又一锤,挥汗如雨,气喘如牛。
“山江哥,你歇歇吧,我的手都快扶不住了,经不住你这么折腾啊。”扶着钢钎的知青,满脸恐惧,眼光忽闪,双手发抖,哭丧着脸,哀求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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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不识庐山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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