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凰为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月颜
琴瑟居。
阮棉棉回屋换过家常衣裳,拿起一套曲谱胡乱翻看,算是打发时间。
大约半个时辰后,被她派去打探消息的英子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阮棉棉把手里的曲谱一扔,急切地看着她。
英子也顾不上规矩了,忙走到她身边回道:“听说老夫人给照姑娘寻了一门亲事,所以才请她到春晖堂的。”
阮棉棉抚了抚下巴。
司徒照对韩禹那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
老夫人为她寻的亲事,她怎么可能愿意
她又问:“有没有打听到说的是哪家照姑娘同意了么”
“听说男方是少府监的一名主簿,官职虽然不高”
琴瑟居。
阮棉棉回屋换过家常衣裳,拿起一套曲谱胡乱翻看,算是打发时间。
大约半个时辰后,被她派去打探消息的英子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起冲突(上)
同情归同情,阮棉棉并不想沾惹司徒照的事情。
逼婚虽然有些过分,但身为亲娘的卢氏总不会害她。
毕竟在这个时代,二十二岁的姑娘真是不能再留了。
她把这件事情彻底搁置下来,开始认真准备教习箜篌一事。
依照同韩禹的约定,她每隔三日去一趟倾音阁。
宫廷乐师们的水平比她想象的还要出色,同他们一起研习箜篌技艺,让阮棉棉感觉像是回到了大学时代。
充实而愉悦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半个月。
司徒曜新到御史台任职,每日都是清晨出府晚间归家,忙得不可开交。
夫妻二人虽然住在同一座府邸,竟没能遇到几回,在一起吃饭聊天更是一次皆无。
阮棉棉再也没有刻意让人去打听,但府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是不时地传入她的耳中。
譬如说司徒照禁足后便开始绝食,后面不知怎的又想开了,答允了同那位钱主簿的婚事。
因为双方年纪都不小了,婚期选在了五月,差不多就是一个月之后。
司徒照的嫁妆是很多年前就准备妥当的,但她还是亲自替那位钱主簿做了一套衣裳鞋袜。
听说她已经安心备嫁,阮棉棉心里难免有些疑惑,但终究事不关己,她渐渐也就放下了,心思全都放在了箜篌教习上。
转眼又到了该去倾音阁的日子。
阮棉棉如同前几次一样,一早便带着英子和史可奈离开了成国公府。
司徒曜则比她更早,不到辰时便已经身处御史台。
临近正午,应同僚的邀约,司徒曜去御史台附近的酒楼用了午饭。
饭后同僚有事先行,他和梧桐则是喝了一杯茶后才离开。
孰料主仆二人才刚走出酒楼不久,一名十一二岁,身着破烂脏衣的少年突然迎面冲司徒曜撞了上来。
司徒曜躲闪不及,被那少年撞了一个趔趄。
梧桐赶紧伸手扶住他,冲那少年马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不看道儿啊!”
那少年用袖子抹了一把鼻涕,咧着嘴笑道:“这位可是司徒三爷”
司徒曜生性喜洁,只觉心里只犯恶心。
他抬起手正准备拍打被蹭脏了的衣裳前襟,一听这话手顿时便停在了半空中。
抬眼看着那少年,他冷声道:“谁指使你来的”
梧桐上前一步扭住那少年的胳膊:“说!”
那少年略挣扎了一下,笑道:“小的不过是个要饭的,就是替人传个口信而已,司徒三爷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儿。”
司徒曜嗤笑了一声:“梧桐放开他,咱们走!”
“是,三爷。”梧桐松开手。
那少年急了,赌咒道:“小的要是说谎话骗您,嘴上立时便长个大疔!”
司徒曜顿住脚,睨着他:“有话快说,爷没那么多闲工夫听你闲扯!”
那少年指着不远处的小巷子道:“有人在那里等着三爷。”
司徒曜眯了眯眼睛:“梧桐,随爷去瞧瞧。”
“三爷,万一……”
“爷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没什么好万一的。”
主仆二人撇下那少年,一起朝那小巷子走去。
小巷子里非常僻静,除了一辆普通的黑油马车,连一个行人都没有。
见他们来了,那车夫一抖马缰,马车便朝他们慢悠悠驶了过来。
行至二人身侧,车帘子突然被人撩开,露出了一张俊俏的脸庞。
司徒曜只觉一阵眼晕,身子也跟着晃了晃。
梧桐又一次伸手扶住他。
司徒曜稳住心神,拂开梧桐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厉声喝道:“司徒照,你这是不想活了!”
一身男装打扮的司徒照探出半个头:“三哥请上车。”
司徒曜哪里肯听她的,转身就要离开。
“三哥稍待。”司徒照忙出声制止。
司徒曜道:“妹妹真是好本事,母亲派了那么多的人盯着,你居然还能跑出来!”
司徒照惨然一笑:“三哥,我要是真不想活,早在七年前就一头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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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起冲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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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曜依旧不相信妻子会和韩禹有私情。
首先阮氏根本就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纵然对自己没有了从年前那般浓烈的情意,也绝不会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
另外,他对韩禹的人品也是很有把握的。
就算他真的对阮氏起了什么小心思,也绝不会做出勾引有夫之妇这等下作的事情。
可不相信不代表他心里就一点疙瘩都没有。
韩禹的随性满朝皆知。
身为大宋的首相,除了朝中有大事要事的时候,他时常会缺席早朝。
一开始还有言官经常为此弹劾他,但圣上总是一笑置之,甚至还寻了不少借口替他遮掩。
后来大家都习惯了,再也没有人去刻意盯着他。
当然,韩禹上不上早朝,同司徒曜这个连上早朝的资格都没有的小官没有任何关系。
可他要是为了同阮氏见面就缺席早朝,这就让人很不舒服了。
每隔三日见一次,他都还没轮上呢!
司徒三爷用力咬了咬牙,瞬间觉得这马车慢得要死!
司徒照脑子也不笨,立刻便吩咐车夫加速行驶。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便来到了倾音阁。
下了车后,司徒照抬眼看着匾额上“倾音阁”三个大字,迟迟不肯迈步。
司徒曜嫌她麻烦,催促道:“怎么着,不敢进去了”
司徒照收回视线,淡淡道:“我很早以前就知道韩相是这里的主人,却从不敢主动到这里来,就怕露出形迹反而不美。”
司徒曜伸手推开大门,冷笑道:“不露出形迹,谁会知道你的心思”
司徒照自嘲道:“就算露出了形迹又如何,依旧什么都得不到。还不如像……”
司徒曜斥道:“你要敢说半句难听话,休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司徒照用力抿着嘴,迈步走进了大门。
她就是想不明白,阮氏究竟有什么好。
样貌不是最美,气质不是最佳,才华不是最出众。
三哥从前明明不待见她的,如今却心里眼里都是她。
这也就罢了,他们毕竟是夫妻,日久生情也属正常。
可韩相……
那样一个对所有女人都不假辞色,甚至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男子,为何也对阮氏这么上心
自那一日起,其实她已经死心了,甚至答允嫁给那个出身卑微的主簿。
可她就是不甘心,阮氏凭什么吃着碗里的还占着锅里的
她明明答应过要替自己说合的,没想到她不仅不帮自己,反而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她也休想得到!
司徒曜依旧不相信妻子会和韩禹有私情。
首先阮氏根本就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纵然对自己没有了从年前那般浓烈的情意,也绝不会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
另外,他对韩禹的人品也是很有把握的。
就算他真的对阮氏起了什么小心思,也绝不会做出勾引有夫之妇这等下作的事情。
可不相信不代表他心里就一点疙瘩都没有。
韩禹的随性满朝皆知。
身为大宋的首相,除了朝中有大事要事的时候,他时常会缺席早朝。
一开始还有言官经常为此弹劾他,但圣上总是一笑置之,甚至还寻了不少借口替他遮掩。
后来大家都习惯了,再也没有人去刻意盯着他。
当然,韩禹上不上早朝,同司徒曜这个连上早朝的资格都没有的小官没有任何关系。
可他要是为了同阮氏见面就缺席早朝,这就让人很不舒服了。
每隔三日见一次,他都还没轮上呢!
司徒三爷用力咬了咬牙,瞬间觉得这马车慢得要死!
司徒照脑子也不笨,立刻便吩咐车夫加速行驶。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便来到了倾音阁。
第一百九十七章 起冲突(下)
司徒曜坐在了阮棉棉身侧。
韩禹亲自执壶替他倒了一杯茶。
阮棉棉用余光轻瞥了司徒照一眼。
被禁足的小姑子突然一身男子装扮出现在这里,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八成还是为了韩禹。
可她真是搞不懂,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司徒照究竟还想做什么!
两位宫廷乐师身份所限,且又不清楚事情原委,自是不好多话,依旧坐回了琴凳上。
只余司徒照一人立在屋子中央,无人理会。
换作从前的她被人如此冷待,估计直接就臊死了。
可如今她真是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在乎了。
她目光锁定在韩禹身上,径直走到他身侧坐了下来。
司徒曜见她竟摆出这么一副泼皮样,心下懊悔不已。
韩禹得罪不起,阮氏不敢得罪。
方才真不该脑子一热就把阿照带到这里来的。
万一她像疯狗一样胡乱撕咬,自己该怎么去收拾烂摊子
阮棉棉也不免替司徒照捏了一把汗。
那天韩禹的话说得很清楚,看在两家同为大宋勋贵,和司徒曜同殿为臣以及他们之间那点交情的份上,姑且饶过司徒照一回。
可才过了多久,这姑娘竟不知死活地又来第二回。
她对韩禹说不上有多了解,但能做一国首相的男人,谁敢把他当一只没有脾气的小绵羊
司徒照固然不招她喜欢,她也不想看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自己作死。
阮棉棉用力拽了拽司徒曜的袖子,又冲韩禹那边努了努嘴。
然而,不等司徒曜开口,韩禹已经把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上一墩:“司徒姑娘有何见教”
司徒照轻嘲道:“韩相,把客人晾在一边莫非就是倾音阁的待客之道”
韩禹道:“不请自来不守规矩不安本分的客人,有何道理可讲”
司徒照惨然一笑:“是,在韩相眼中,不管我做什么都是错。
其实您大可不必如此的,因为我很快便要出嫁了。”
听了这话,韩禹面上没有任何波动,只端起茶杯略举了举:“恭喜。”
“呵呵……”司徒照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的确值得恭喜。韩相,我有一个疑惑想请您帮忙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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