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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远处的河面上有三支竹筏,上边各有一人撒网,渔歌悠闲自在。?谢广有幸第一次、对着堂堂的天山牧护牧队的分队长们发号施令,他冲这些人挥挥手,“丽蓝说了,今天你们谁都得听我的。”

    “是是,谢大人你请吩咐。”

    分队长们都是正九品上阶,而谢广才是个从九品下阶,但今天的差事的确没什么压力,人人乐得听谢广过瘾。

    “本官看这里就是三人,我们人多不怕他什么。今天本官就给你们布下个十面埋伏的大阵,等他们将所有胶泥都捞上来再动手——两个捉一个,再留两个保护本官,务求不使一人逃脱。”

    谢广与两人潜伏在茅屋后边,河岸往北的林子里埋伏了三个护牧队,南边埋伏三个。

    河中的三支竹筏一字排开,鱼网打捞上来的正是那些水中的胶泥块。

    不到一个时辰,竹筏靠岸。三个渔夫打扮的中年人,将竹筏上的胶泥块往河边一卸、也不回茅屋,就在岸边拿了锤子将它们砸开。

    谢广异常兴奋,按捺着不中途冲出去,待他们砸完了,说笑着空手走回来、开了院门进去弄饭时,护牧队包抄上去。

    结果毫无悬念,这三个人只须一位队长就能打发。但他们翻遍了茅屋的里里外外、和每个人的身上,竟然一颗金蚕豆都没有。

    九人中只有谢广穿着官袍,三人大声求饶,“大人开恩,我们只是嫌弃河滩湿滑泥泞,捞些胶泥砸碎了垫道,犯了何罪”

    护牧队也问,“谢大人,你的消息准不准,护牧队可从来不走空的!回去怎么与九夫人说……兴师动众都不够丢人的。”

    谢广走到河岸边,让人把三只竹筏子一一拉上来,伏身仔细去看。

    护牧队也分头检查,终于发现在一只竹筏子上,有根粗大的竹子端部钻着孔,用个木塞子很不打眼地塞住。

    谢广拔下木塞,竹筒里面一片金光灿灿,满满的都是金蚕豆。

    此役大功告成!谢广自负地撇着嘴,抬头四顾舍我其谁,但立刻对护牧队们叫道,“人都跑了!!”

    人们分头去追,只在河滩上摁住了两个,有一个钻了林子再也找不到了。

    谢广马上收了金子,带人赶回赤河金矿,散金仓仓史侯海、老少两名炉役立刻获捕。

    谢广有八大金刚护体,气势汹汹,架子摆得十足。谁不老实便是一顿狠揍,说的慢了也是一顿狠揍,说的快了口齿不清楚还是一顿狠揍。

    半天过后,所有的人都招了。窃金的算是一个以熔金炉为中心的团伙,有看仓的矿丁,看秤的、捣泥的、烧炭的,最大的头目正是仓史侯海。

    护牧队负责,这里供出一个便抓一个,而谢广忙着起草给西州大都督的捷报,将一干人犯看押起来,待大都督抵达后处置。

    ……

    就在谢广带走护牧队时,侯圩村温汤池,丽蓝叫人挟持了。有伙计发现九夫人大中午的要外出,九夫人的身后便是上次半夜时,她关照给开单间的那个人。

    他紧随在九夫人丽蓝的身后,一手扶住丽蓝的胳膊、一手吞在袖子里,两人一起往大门外走。

    既然是丽蓝的熟人,伙计也就没有多想。

    而丽蓝此时正后悔着,不该把最后一位分队长打发回西州去给高峻送信。谢广越是这样胜券在握,丽蓝就越是不放心,谢广从来就不是让人放心的人。

    谁知人刚走,陈**就来了。

    陈**在吕光馆附近逃脱后,晚上又潜回了侯圩村,他见谢广带着人离开,知道自己的机会到了,他挟持了丽蓝,袖子里藏了匕首,威胁丽蓝不让她叫嚷。

    他带她到了侯海的家中潜伏下来,想待天黑后带她一起往南、翻越葱岭到乙毗咄陆部去,从此再也不回来了。

    在等待天黑的时间里,陈**将丽蓝勒了嘴巴捆在床上,把侯海白城来的表妹吓得说不出话来。

    陈**极不耐烦地让她速到灶上弄饭,再给他们准备路上的干粮。

    丽蓝用目光向她求救,并示意大街上。果然,这位女子怎么看陈**都不是好人,她趁陈**不注意,突然丢下灶上的火,开门逃出院子去了。

    陈**气极败坏,拿匕道在丽蓝的脸上比划,“带不走你就是个死,死不了你也是个残,残不了这个漂亮的脸蛋……我也不给姓高的留着。”

    丽蓝吓得不敢乱动,心说你还不如杀了我的好受。猛然听院门处有动静,大概是谢广带人来救,谁知进来的却是两个陌生人,把刚刚跑出去的女子也带回来了。

    陈**紧张地道,“丞相,你怎么来这里来了”

    那利道,“你真有闲心,以为这里就太平了侯海已经事发了,谢广很快便会带人到这里来!”

    陈**道,“丞相,我们此时便带丽蓝去龟兹城,我可不想丢下她。”

    那利命人解开丽蓝,对陈**说,“那利与高大人早就相熟,怎会劫他的九夫人”

    丽蓝得知不必离开,放了心,哪知那利再道,“不过,九夫人要为龟兹城办一件事情,不然你连这院子也不必出了。”

    丽蓝说,“只要不让我去龟兹城,事情总好商量。”

    那利道,“金矿事发了,早晚牵连出龟兹。高峻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九夫人你只要等他到了,好好侍候一回高大人,我们的买卖就算做成了。”

    丽蓝道,“这再容易不过了,丞相不吩咐,我也要侍候我家高大人的,高大人可一直没到沙丫城来,我都想他了。”

    陈**听罢,痛苦万分地叫道,“丞相不可,我不能再丢下她!”

    那利笑道,“陈大人,连九夫人一位女子,都知道买卖须讨价还价,可你的本钱在何处你都不如个女子了!”

    陈**颓然垂首,丽蓝问,“丞想,不知要丽蓝如何侍候他”

    那利道,“简单得很,放一池不冷不热的水,让他好好地泡泡。如果九夫人想给他按一按也是可以。在下听说,高大人家中六位夫人走后,他的胡子可一直没刮,你要给他刮刮胡子。”

    丽蓝娇笑道,“这种事……何劳龟兹大丞相来吩咐,丞相岂知我不能侍候的更周到也许高大人一高兴,还会为丽蓝按一按呢,不劳丞相操心罢”

    陈**痛苦万分,丽蓝并不看他,而是问那利,“只是丽蓝不明白,这都是丽蓝的家事,怎么说到什么买卖”

    那利不以为然地说,“在下来沙丫城的半途中,便接到秘讯,九夫人和七夫人的双亲,已在去龟兹城的路上,此刻估计也该入城了。”

    这回轮到丽蓝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丞相真会玩笑,这,这怎么可能”

    “九夫人认为在今天的此时此刻,在下还有心思与你玩笑!你等高大人到了,不必着急侍候他,让他派个人飞马西州、问一问织绫场郑至善的下落也就是了。千万别直接问你的父母,他会起疑心的!”

    丽蓝无语,脸色严肃而泛白。

    然后听那利道,“如果消息属实,你便可以安心替他打理,我相信高大人再机敏,对九夫人也不会加什




第1008章 什么理由
    ,。

    高峻可真要把“高”字打着滚儿写了。【 .】

    谢广居然在短短的时间里揪到了赤河金矿上失金的线索。高峻一次也没到金矿上来,派出去的陈小旺让谢广踹了,他也没管。陈**被捉后再逃脱了,他也没懊恼。他以为查清赤河金矿的问题是个棘手而又复杂的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

    他让谢广去金矿上任职,可没期望谢广这么能干。他让谢广去搞乱,谁知他这么能搞事,不但顶住了美人计,还很潇洒地给对方使出了苦肉计。

    清晨,高峻在柳中牧场里见到丽蓝派出来的护牧队,马上就带着四十八名卫士赶来了。在经过旧村时,他看到正在学堂里张罗事情的曹大,又暗自发了一番感慨,不由得驻马片刻,人真不可貌相,老皇历也看不得。

    曹大跑过来,“高大人你有事”

    高峻道,“二哥,干得不错!”说罢一踹马镫驰过去了。曹大等人走后,一拳击在掌上,“嘿,他又叫我二哥了,这可都是老子干出来的!”

    因为高大人的到来,侯圩村成了沙丫城最热闹的地方。而丽蓝的温汤池子院子大,伙计多,再加上丽蓝日常住在这里,这里便成了高大人的落脚地。?中午,坐镇沙丫城的唐将阿史那社尔接报,带了亲随过来参见大都督。

    随后,驻守于康里城的郭待诏,也与夫人柳氏从后边追着过来了,待诏一个劲儿地埋怨高峻过城而不入不够意思。高峻连忙解释,吩咐池子上的伙计准备酒菜招待来客。

    丽蓝这里偏偏没有宽敞些的地方可供这么人入座,便临时停了温汤,将柜台、长凳之类全都撤出去、摆上两张大桌。

    虽然将就了些,但阿史那社尔、郭待诏仍然十分高兴。

    但是,在看到那些酒杯时,高峻就皱了皱眉,喝了,犯忌。不喝,无法面对阿史那社尔和待诏大哥,这可都是一起出生入死拼过命的人。

    郭待诏不知高峻已忌酒,往那儿一坐先给兄弟满了一大杯,再给阿史那社尔满上,举杯道,“两位都是上一次为替我报仇的兄弟,今天郭某与夫人必要敬你们的。”

    待诏夫人柳氏此时正与丽蓝坐在一处,闻言也将自己的和丽蓝的酒满了,在高峻家这些人里,她恰对丽蓝不熟,此时笑着问道,“丽蓝,是怪高峻来晚了吗怎么我看你有些不高兴”

    丽蓝正想着父母的事,他们身陷龟兹城,不知眼下什么情形。有心只当这是那利的诳骗之计,但那利留下来的这位亲信野利又让她不由得不信。

    听了大嫂的话,丽蓝遮掩道,“哪里,大嫂你看他忙得,连袍子也没换!但这里只有我知道峻是发过话要忌酒的,我正替他发愁呢!”

    阿史那社尔正是从上次康里城一战之后,才得到高峻赏识,从此一步跨入到西州重要将领的行列。今天他是打算着与高峻多喝几杯的。

    听了丽蓝的话,阿史那社尔道,“那不算数,既然高大人忌酒的事只有九夫人知道,九夫人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待诏也附和,说不喝不行。

    谢广也在座,极力在一边撺掇。

    高峻无奈,扭头问丽蓝,“那你倒是替不替我遮掩呢”却发现丽蓝此时又走了神儿,听了他的话滞了一瞬才恍然回过神来。

    丽蓝道,“你正是因我而忌酒,那么我今天便不干涉。”

    高峻顺势瞥见丽蓝的身后有位伙计,精瘦,眼中精光一闪而逝,便问她道,“这位也是池子上的伙计”

    丽蓝不回身,连连点头道,“新来的。”

    高峻举杯道,“那好,今天有丽蓝点头,高某能破戒了,几位,干!”

    桌上的气氛立时热烈起来,谢广一边喝着酒,一边向在座的说他巧施苦肉计的经过,于是众人转而敬谢广。

    谢广又恢复了往日的自信,大声道,“诸位大人,下官以为,金矿失金这件事,远不止这么简单!背后一定有人主使!下官决定一鼓作气,挖出他来!一定不负高大人的厚望!”

    柳氏问,“不知谢大哥怀疑到了何人呢”

    谢广伸臂往龟兹城的方向一指,意为失金的后台是在龟兹,却恰好指到丽蓝身后的野利身上,“便是他们!!”野利不自主地歪了歪身子,手捂在嘴上咳嗽了两声。

    丽蓝就觉着谢广正指向了自己,仿佛自己隐瞒父母和那利的事情让谢广说破了。她也有些心虚,脸上红了一红。

    高峻伸手压下谢广的胳膊,责怪事道,“大哥!我说过你多少次,不管什么场合,别人可叫我高大人,但大哥你却不必,让金莲知道了岂不会生气太显得生分了!”

    高峻这样当人说,让谢广受宠若惊,一下子忘记了刚才的话,有些动情地说道,“妹夫!你是不知,我这些日子心里呀……一直在担心金莲,也不知她知道后要怎么看我!别提了!”

    高峻连忙单独敬谢广一杯,“英雄不问出处,莫说大哥你还是出身名门,金矿一役让高某刮目相看!大哥你可能不知,二哥在牧场村已接替你做了村正,做事也是有板有眼的,甚是令我满意!”

    郭待诏和阿史那社尔不明缘委,但也举杯敬谢广。

    高峻压压手道,“别只干喝,在下说个趣事助兴。”

    众人问何事,高峻说,“我来时在半路上接到一封龟兹城苏伐派专人送给我的信,让你们猜猜是什么内容。【 .】”

    说着,便探手入怀,摸出来一块小羊皮来在众人面前抖了,众人都看到上边用黑墨写着五、六行字。

    阿史那社尔隔了桌子伸手道,“不必猜,高大人你让我来看看,我是认得的龟兹文的。”

    高峻却把手抽回来,摇着头道,“你不算数,认出也不算本事,我是问在座的,除去阿史那社尔将军,还有谁识得,高某便服谁了!”

    有人道,“谢大哥识文断字,听说还能写出回环诗来,大哥八成认得。”

    高峻把手让过去,谢广看一眼却敢不接,“我不认得,惭愧了!”

    再举着在待诏面前晃了一晃,郭待诏也摇头。

    这是高峻从牧场西村经过时,在丽蓝父母院门前的地下拾到的。黄褐色的柔软羊皮,漆黑的墨迹十分显眼。院门上着锁,当时高峻有些奇怪,不知一向深居简出的两位老人去了何处。

    高峻得意非常,自斟了一满杯灌下肚,舌头有些打卷儿地请大嫂柳氏看,柳氏连看都不看,再让丽蓝看,丽蓝也不看。

    一直立于丽蓝后边的野利趁此机会探着脖子看上去,刚刚只看出那是龟兹文,高峻已经把手抽回去了,

    “这有何难!高某一直与苏伐打交道,岂能不识龟兹信件告诉你们吧,这便是他专程送到牧场村、请我入龟兹城饮酒的,不然我岂会单跑一趟沙丫城!”

    众人当真,待诏便请高峻给大家念一念以助酒兴。

    高峻又饮下一杯,像模像样地两手举着羊皮信,念道,“西州高都督,一别满载,苏伐十分挂念,已备下美酒六个满葫芦,独角羊三只,三角羊两只,天山蝌蚪蛇六尾,均属美味,敬待高都督与九夫人到来,我们不醉不快。”

    众人坐在那里,眨着眼睛琢磨独角羊是何物,天山蝌蚪蛇又是何物。

    而丽蓝看他念的一本正经,也歪头去看,但见上面弯弯扭扭的,五六行字一个字也不认识。

    野利按捺不住好奇,先是奇怪苏伐大王怎会如此恭敬地请他的对头——西州大都督饮酒,二是信中所说的那些东西他一个不知。

    这次他看清了,上边根本不是高峻所念的那些,不知是写给谁的,满篇的脏话,但大意是,“两个废物,还不快滚过龟兹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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