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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众人知道,这是新官上任后立威的第一脚。

    而侯海则更加留意谢大人要怎么处置陈小旺。真是想不到,好好的景致会从这里风云突变。本来谢大人即兴赋诗想要赚个面子,让陈小旺的一句腹诽,立刻变成了笑话。

    陈小旺脸色很难看,这不是他的本意。谢广喝道,“你怎么会做上个仓史!侯大人,你来替他两天。”

    一位掌管散金仓的流外官员,被谢大人轻飘飘一句话,就给换了。

    众人肃然起敬,这位谢大人手笔真是大得很,也很干脆。不过,人家是这一亩三分地上的主管,又是西州大都督的舅子、出身名门,再换个旁人注定不行。

    侯海刚刚与陈**夜访过陈小旺的家,不管两人怎么挑拨、试探,侯大人拿表妹来许愿,陈小旺主意很正:这个仓史来之不易,除了尽心做事,其他的不敢。

    想不到哇想不到,他的这个仓史来得不易去的易,因一句之失,便被谢大人换掉了。

    侯海问道,“谢大人,不知……陈大人要管什么是不是与卑职对掉陈大人做事有板有眼,卑职看就让陈大人做个掌钥,的确就是个英明的主意。”

    谢广想起来陈小旺打砸令史家的事,他二夫人背后告的那些状一字一句地在耳边浮响出来,谢广两下一比对,就与今天他的不恭敬如出一辙。

    谢大人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我还有个更英明的主意呢!宁缺毋滥,掌钥……侯大人你就兼着好了。”

    有手下小声提醒道,“谢大人,这于章法不合,仓史与掌钥不能尽委于一个人的……”

    在出任金矿管事之后,谢广自尊心极强,闻言将眼睛一瞪,“什么是章法嗯你告诉本官,人尽其才算不算章法!本官乃是西州大都督亲点、西州司马苏大人亲自安排着赴任的,岂会让你来教训本官章法!”

    他环顾四周,在这些人的当面是水流湍急的赤河,右边几十步远的河面上便是金矿东边的边界,粗大的木栅一直打到河心里去。

    对着河面,两丈高的山崖地上是一拉溜的六座熔金炉,但站在这里仰视,就什么也看不到。

    在陡峭的高地边沿伸出一座木架,顶端垂下一只拴索的吊篮。崖下有两个人正在挖土装篮,土装满后,再被上头的人将土篮拽上崖去。

    谢广跺跺脚,对那人道,“你就在这里,给本官‘章法’一个,看你只凭嘴说,这里的土能不能飞上去。”

    那人面红耳赤,明知道谢大人不满的并非自己说的“章法”,而是此时此刻的提醒显得不给谢大人面子了。

    谢广意犹未尽,“章法也有大有小,但为官之道重在用人,西州大都督为什么委任本官做矿上的管事而不是你哼,你我身份、职责不同,章法也就必有不同,务要切记了!”

    那人唯唯喏喏,正想找些话来转圆一下,突然从头顶的高地上凌空飞下十几块红褐色的土块,土块越过众人的头顶、往不远处的河面落去,激起一片水花。

    侯海一步跨到谢大人的身边,张开的两臂护着谢大人的头,扯起嗓子对崖头喊道,“往远点扔,要砸到谢大人么”

    上边有人探了下头,果然再扔时就换了方向。谢广惊魂未定,“这是什么章法”

    侯海道,“大人,今天十三,两天后十五,正是开炉熔金的日子,上边正在修补炭灶,在熔金坩锅锅底上重糊一层耐火胶泥。”

    谢广就明白了,“提蓝挖土便是为了捣制新胶泥了,而扔下来的那一定是烧过的废泥,”

    有人献殷勤道,“大人果然聪明绝顶!不过这可是个累活,锅底做不好的话,金水化开的当口万一锅子漏裂了,滚烫的金汁顺着烧炭的灶口奔涌而出,烧灶的人跑都跑不掉!”

    “撒尔柯在时,就发生过这样的事,蹲着烧火的人根本躲不开,两只脚一眨眼都泡到金汁中了!连临灶的都被殃及!那个惨就别提了!”

    谢广不由自主、抖着肩膀打了个大大的哆嗦,觉着一股灼热的金汁正从脚底侵袭上来,一直烧到脚踝骨上。但随即,他便意识到自己处变不惊的定力……还是不大够火侯。

    当着众手下,谢广感到有些不大好意思,于是迁怒于身边惶恐不安的陈小旺,冲他摆摆手不耐烦地道,“你,就去给本官干这个!马上去!”

    对一位同样是西州委派的、流外六等的仓史转眼就去做了补炉役,没有一个人胆敢表示出一点点的诧异,生怕引火烧身。

    谢广刚刚到任,便成功的震慑了属下。

    打发了陈小旺,谢大人再去了淘金沙场,他身体力行,端了装满金沙的淘金木箕在河边淘洗。竟然淘到了两粒金蚕豆,圆圆润润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咬。

    傍晚矿场收工时,谢广亲自站在重兵把守的金矿大门口,背着手监督着那些淘金的矿役们一个一个过筛子。

    反正这里也没有女人,人们排着队,挨着次序靠近矿场唯一的大门。

    轮到谁时,便飞快脱下身上全部的衣服,自己先抖一下沙土,再让察验的矿丁将衣服接过去,




第1004章 夜闯温汤
    ,。

    谢广谈兴方起,完全看不到陈**脸色变得有多么难看,侯海虽然看到了,但按捺不住强烈的好奇,仍然问道,“凭的什么”

    谢广道,“见识!经商的脑瓜!侯大人大小还是个官员,假如就让你来做,能不能够独霸全西州的温汤一这行”

    侯海想了想,摇头。谢广道,“但她就能,所以说,交河县的那个捕头,以为自己是个人物,殊不知在九夫人的眼里,他只算这个!”谢广说着,圈起四指、只把小指竖出来。

    陈**猛地攥拳站起,把谢广和侯海都吓了一跳。谢广问,“陈兄,你这是怎么了呢”

    陈**扭脸背了灯影、将手捂在腹间道,“吃坏了肚子。”

    谢广见他脸上痛苦异常,说那你快去、快去,然后再嘻笑了一下,撇开“坏肚子”的陈兄,只对侯海道,“侯大人你都看到了,就只这个样样都不占先的老九,在沙丫城的花国之中可有对手”

    侯海不敢再吱声,只是摇头。?谢广道,“所以说,什么男人找什么女人,这话一点不假,不该是你的你想都不要想,不然就该有大祸喽!”

    陈**再一次站起来,双手扶着肚子,痛苦异常。谢广对他道,“陈兄,你速去、速去,去去就好了。”

    陈**举步欲出,但听谢广再道,“自打大都督看上了丽蓝,交河那个捕头就往后缩了,本官在牧场村从来就没见他露过面!这就对了,不然以我妹夫的脾气,非……”

    陈**肚子也不疼了,问道,“非要如何”

    谢广道,“你说如何妹夫一只手便能制服他,再撒泡尿就能把他浸死。陈兄你别不信,苏伐又如何连傻子都知道苏伐斗不过妹夫,何况是个小小的捕头!”

    侯海连忙道,“捕头也是个人物,不然也不会出任过金矿管事。”

    谢广不以为然,“侯大人,你以为似我这般、任过金矿管事的都算人物么我妹夫那是看他懂事,又有丽蓝讲情,这才让他来的。但他却跑了,你说傻不傻!”

    又道,“也难怪,女**水,在旧村时,本官曾无意中碰了一次丽蓝的手背——当然了,那时她还不算九夫人——便害得我半月没睡过好觉,一闭眼便是那细嫩的手了!”

    侯海道,“两颗金豆子,换九夫人一个笑脸也值了!”

    谢广道,“侯大人你提什么金豆子,以为本官爱财爱到了公私不分我那是特意拿去让九夫人高兴,别人不行,但你不知九夫人是哪个了”

    陈**素知谢广德性,有些揶揄地对侯海道,“侯兄,你得多与谢大人学一学处事之法,将来前途自然可期。在下看谢大人独自一人出来这么远、到金矿上任事,身边没有个女人侍候怎么行,你白城那个小表妹品貌俱佳,也无婚配,何不为谢大人搓合搭桥,这就是公私两便的佳话了!”

    侯海倒真有这个心思,如果与西州大都督的舅子拉上关系,自己这后半辈子可就稳稳当当坐吃金山了。

    哪知谢广连连摇着手道,“这是什么话,为官重在人品,讲究的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大都督放我到沙丫城来,是让我管矿的,不是来享受的。本官岂能借着权势,行逼迫之事此事极是不妥,陈兄免谈!”

    侯海道,“谢大人绝未逼迫,是卑职愿意的。卑职一定抽空去白城一趟,把表妹给大人带来。我那远房姨娘、姨丈也不在了,也许谢大人能给她个安身之处。”

    谢广正色道,“不可,难道我方才的话都白说了睡觉吧,本官有夫人两位,已知足了,这一刻想的都是金矿上的正事!”

    而陈**这一刻想的都是丽蓝。谢广的话让他又羞又气,心中忿忿不平。从龟兹城潜出后,陈**一直窝在侯圩村侯海的家里,一次也没敢到温汤池子上去过。

    一则怕人多眼杂暴露行迹,二来丽蓝在本地有池子三座,陈**一直摸不准她在哪座池子上。

    今天,他得知丽蓝正在侯圩村的池子,谢广和侯海进门时已经很晚,估计丽蓝不会再去别处了,一定就宿在本村。

    此时,他借口腹中不适,丢下谢广和侯海,从院子里摸黑溜出来。

    街上已没什么人,陈**由东往西,先经过陈小旺的家门口,听着有个年轻人正在发脾气,“……总之我一定要去禀告高总牧监!”

    他再往村西走,温汤池子大门挑着大灯,但出入的人已不多。陈**隐身在街暗处观察,只看院子里只有两三个当地的伙计在忙碌,看不到丽蓝。

    自丽蓝离开交河,陈**竟然一次也没见过她。等了一会儿,再无一个人出来,陈**便有些心急,暗道我在沙丫城,只有那些矿役们认得,而此时那些矿役们早该泡完了,便冒充泡池子的人进去撞一撞,万一不妙,凭自己的身手还有谁能拦得住!

    他从黑影里出来,迈步进院子。院中的布局与交河温汤大同小异,陈**甚至能猜到,距池房不远处的一处房子,正该是丽蓝休息的地方。

    院中有个伙计抬头,对他道,“大爷怎么这么晚来,已经没了热水,明天再来吧。”

    陈**“哦哦”着转身。但他听到丽蓝说话,“你去告诉后边灶上,再给这位陈老爷烧一锅水,开个单间儿。”

    陈**扭转身,见到有个女子站在入池房的门边,屋中的灯光映衬着他朝思暮想的身影,她正是丽蓝。

    伙计奇怪,院子里不甚光亮,老板娘刚由池房中站到门边来时,这人已经转身,她连他的正脸都未见到却能叫出他的姓氏,看来是位熟人了。

    伙计应声绕过池房,往灶上去传话。再有另一个伙计殷勤地躬身、请今天最后一位客人进来。

    陈**往里走,留意到丽蓝已经出门、果真往他猜测的那间别致的房子走去,房前是白石的栏杆,甬道边是花圃,而走在甬道上的女人他却不能多看。

    在单间里,伙计把一应的用品摆放齐全,然后出去了。陈**掩了门,不宽衣,而是先把外间一人高的木制衣架搬过来,放在随时能抓到的地方。

    不一会儿,水池中“汩汩”注水,很快便满了,陈**合衣坐在池台上不敢进去入池,耳朵仍留意着外边的动静。只要有急促奔过来的足音,他拿着木衣架就冲出去。

    但是没有什么异常,连外边伙计收拾、打扫的动静也渐渐没有了。

    此时出去为时尚早,陈**自从潜回沙丫城就没沐浴过,他抵挡着那池温水的诱惑,就这么安静地坐着。

    约莫有三刻光景过后,他原样从单间中出来。

    通向大池子的门上着锁,池房大门内的柜台里已没有人,而柜台边的一扇半敞的门里灯光昏暗,他看到里面摆放着窄榻,看不到人,但有呼噜声传来。

    陈**就在柜台边站了片刻,一位伙计也没有,当然没有人要他的池子钱。看来,丽蓝还是念及着过去的,从她在并不明亮的院中一眼认出自己,到并未出现的抓捕,单间,都让陈**有些感动。

    他移步出门,到了院子里,往丽蓝睡觉的地方瞄了一眼。白石栏杆和花辅的后边,窗子上还有灯光,有个站于窗后的风姿绰约的身影。

    他往四下里望了望,通往大街上的院门虚腌着,他鬼使神差地踏上了甬道。然而,窗子上人影转身,房中的灯光马上吹熄了。

    他愣了一愣,再往前走,穿过白石栏杆相夹的甬道接近了房子,先推了推门,是从里面栓着的,而这个时候,窗前无灯正好不易被外人察觉,他蹑足走过去,站到窗下。

    听到里面丽蓝道,“捕头,因何不走”

    陈**在外边道,“丽蓝,我是冒着险来看看你的,可不可以开开门”

    丽蓝道,“捕头,你可知这些年,你我之间为什么有因无果吗你处事灵活,曾得县令倚重,但却无骨气;办着公差、管着事情,做事却无底线;丽蓝无根无基一个女子对你笑脸相迎,只是没



第1005章 清心之咒
    ,。

    十一月十五,祖父阁老病倒的家书由长安送抵西州。

    郭孝恪准了长史高岷的假,高岷和妻子丁氏即刻起程,他们在西州见到了兄弟高峪和高峻,以及五婶崔氏。

    阁老今年已经整七十岁,步入古稀,一向身体很好,这次毫无征兆突然地病倒,不由不让人担心。

    高峪马上决定与邓玉珑赶回去,崔夫人最初也决定带甜甜同回。

    只是沙丫城方向和赤河金矿上,事态走向正让高峻有些棘手,他离不开,只能让丽容和苏殷一起回长安。

    高峻还叮嘱她们务必先到山阳镇一趟,与柳玉如等人会合后再一同前往。

    苏殷知道高峻的意思,他是想借这次探望祖父的病情,顺水推舟地拉柳玉如等人回西州来。?西州大半的琐碎事务都是苏殷在打理,如果一走,这些事就要重新压在高峻身上。

    但能够到长安的高府上去一趟,又是她极为向往的。

    而且她有信心完成高峻并未明说的事,时至年底,柳玉如一定会回来。

    临行时,崔氏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决定不去长安了。她让苏殷和丽容捎话给柳玉如,说有她们八位全至,足可代表高审行这一支。

    于是,大车小辆地急匆匆出发。有苏殷的卫队相随,高峻也无须再派人护送。

    数日后,这些人到达了凉州,去武威牧场接上了高尧,又在黄河边遇上了赶往长安的郭待封和高畅两个,这些人一同往长安进发。

    苏殷先期已派两名女护卫飞马赶往山阳镇送信,柳玉如她们也赶到了,双方在长安城外汇合后进城。

    入府,家中人少了高审行、高峻父子,女眷少了崔氏,小辈少了高甜甜,其余的人都到齐了。也就是说,高审行的侧室刘氏也在。

    见到了刘氏之后,苏殷才意识到崔夫人临时变卦的大致原因,夫人是不想自己难堪、也不想刘氏难堪、不想高峻家中的姐妹们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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