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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那利不好说出来、他的大王苏伐就是让高峻吓伤了脑筋,这话不是一位做臣子的人该说的。

    于是他安慰道,“既然大王目前并不想与西州撕破了脸,那么让撒尔柯和陈**打头阵,细想于龟兹城也没什么不妥。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金矿易主、心中不平,另一个是自己的女人易主、咽不下一口气,只要我们不留痕迹,就算金矿事发,于我们龟兹城何干”

    苏伐点头,“丞相说的这两个人,我看出他们根本就不想长久地指望龟兹城,其心有异啊,也只能是用用就扔掉了。”

    那利说是,又问,“郑至善在牧场村里,让谢广挤兑的大气不敢出,是不是就让他们回来那里在高峻的眼皮子底下,万一事发、让高峻逮住了什么把柄,就比金矿上更让人头疼。”

    苏伐哼道,“我们本就没有过分地指望他们什么,原打算让他们打入西州,扰一扰高峻的蚕事、织绫事,有可能的话再扰一扰他的亲戚,谁知这两位亲戚却是个假的!”

    他很有兴趣地道,“就让郑至善两人在那里吧,你想让他们掀起什么大浪来,他们也没那么大的本事。想像上次那般偷高峻个孩子、恶心恶习心高峻,看来也不行了,难道这位柳夫人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早早带孩子跑了”

    两人哈哈大笑。苏伐问,“撒尔柯和陈**可去沙丫城了”

    那利道,“两人各被财、色一根绳拽着,大王你不让他们去都不行。”

    事情到目前为止,苏伐与那利两人以为尽在掌握。龟兹城在西州有令史一家、有郑至善在牧场村通风报信,在金矿有陈**的班底,这些人的表现虽然都不大尽如人意,但总是知已知彼。

    而高峻越来越像是失了章法。苏伐说,也许我们都高看了他!

    ……

    沙丫城外的侯圩村,最东面一座院子里亮着灯,陈**正在金矿散金仓的掌钥侯大人家中一起喝酒。

    沙丫城守将阿史那社尔缉拿陈**的风声早已弱了很多,城外乡道上巡逻的马队,不论是人数还是批次,都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陈**终于乘夜乔装出了龟兹城,名义上是游说一下陈小旺。他知道这有些危险,但丽蓝的温汤池子和丽蓝都在赤河边,他在龟兹城坐不住。

    掌钥大人姓侯,名海,祖籍是白城,白城归龟兹管辖。他今年快五十多岁了,以前也是矿主撒尔柯手下的管事。金矿易主后,撒尔柯逃走时侯海并未逃走,而是趁乱改了祖籍,就在金矿上潜伏下来。

    他表现的不错,也因为西州地盘扩充过快,尤其是金矿上懂事、管事的人不多,侯海很快做到了散金仓的掌钥,在仓史的下边专门掌管散金仓的钥匙。

    细说起来,陈**的反水也是侯海的功劳,对于身负夺妻之恨的陈**来说,一面拿着西州的傣禄、一边拿着龟兹城的好处也没什么不好。

    上次在交河县城偷偷给高峻扬沙子的是他,见到高峻二公子被偷也不出手相援的也是他。事情发展到最后,西州大都督高峻的一张名刺,就把惊弓之鸟般的陈管事吓跑了。

    侯海最近有点提心吊胆,因为散金仓仓史陈小旺寸步不离,眼睛盯着散金出入库的帐目,盯着出、入仓的平衡。

    侯海知道,陈小旺不可能在散金仓里盯到一点点的纰露,但是做贼心虚,他就是踏实不下来。

    陈**对侯大人道,“放心,别说是陈小旺,就算是高峻来也看不出什么。高峻打打杀杀的行,探察这样的细致活儿……他差的远了!”

    苏伐对盗金之事盯得很紧,两人在侯海家喝着酒,互相掏心窝子。

    谁都看得出,苏伐一门心思要盗用赤河金矿上的金子,也不纯粹是为了赌气。但这是个细水长流的活儿,动作过于频繁了迟早会引起西州的注意。

    到时候苏伐大可推得干干净净净,但他们这些办事的人想脱身就难了。

    喝着酒,侯海对陈**道,“我倒好说,在白城只有个没人知道的远房小




第1002章 太够意思
    ,。

    他去了织绫场,对自己拨乱反正的成果再看了一看,心满意足,找了个理由最后又吓唬了郑至善一次。

    又去牧场里辞别了刘武大人,与众位新结识的牧场同僚意气风发地辞行、到兄弟曹大家晃了一趟,与母亲、瘸脚老爹告个别,然后回家准备。

    大嫂当然高兴,妻凭夫贵,现在她也算官员家眷。但二夫人不满意,嘟着嘴不理谢广,但西州司马说过,这次是只身赴任,谢广不能带她。

    谢广到西州府衙拜别大都督,诚惶诚恐地躬身候着,却被告知,大都督刚刚去交河县了。于是他极为遗憾地上任,因为大都督没能面授机宜。

    其实高峻就在府里面不想见他。能有什么好说的!谢广去了以后的情形,高峻闭着眼睛也能想出来。如果他没能猜中,就把这个“高”字打着滚儿写。

    牧场村,他一时不想回去。

    在西州这里,高峻回到后宅既心静、又不显得空荡荡的。柳玉如她们走时留下来的那些丫环、仆妇们都是他不熟悉的面孔,他(她)们在他的面前走来走去,谨慎地看着大都督的眼色行事。?高峻可以不必理会他们、而不会在心中有什么愧疚,但回到牧场村则不行了,那可能更难受。

    丽容这些日子忙里忙外,任劳任怨,人也瘦了,话也少了,看过来的眼神也充满着一丝哀怨的味道。

    高峻想不出丽容哪里做的不对,甚至她十分赞成让丽蓝去沙丫城,也像是猜到高峻的心里去了。

    但高峻就是不想回去。

    还有苏殷,高峻看到她就会更难受,知道这更是一碟儿看菜——看得,吃不得。柳玉如有些紧张他与苏殷接近,高峻早就看出来了。

    上次在西村公事房,他和苏殷两个人一大早让柳玉如、樊莺和崔嫣堵在屋子里面,高峻一直认为清者自清,她们的误会早晚有清楚的一天。

    但苏殷也遮遮掩掩地表示出,她也不敢或是不大愿意违逆柳玉如的意思,对高峻欲迎还拒的。柳玉如不在家,他去招惹那个嫌疑没什么好处。

    高峻躺在后宅的大床上,头枕着手想事。他认为随着天气慢慢地转凉,山阳镇那些人很快就会回来了。

    天色黄昏,有府中的仆妇丫环们抬了餐桌进卧室来,弄了好几样菜点,还有人提了一坛酒上来,随后留了两个丫环侍立在侧,等候大都督用饭。

    高峻坐起来往桌边一靠,先有丫环上前,把酒给大都督满上。

    高峻想着事,端起杯来嘬了一口,然后猛然想起自己说过忌酒,“噗”地一声将酒喷出去道,“我没对你们说过忌酒么还敢上酒!”

    丫环嗫嚅着回道,“都督,奴婢……没,没听说过啊!”

    高峻这才想起来,这话是在牧场旧村说过的。他呆了一呆,猛然再想起山阳镇来。

    人太缈小,总把自己想象得很强大,强大到无所不能。其实以自己目前的情形来看,他只做到了无所不能想,而能做的就少多了。

    虽然没有人管,没有人监督,但西州大都督连口酒都不能喝了。

    高峻不吃饭,连筷子也未动一动,跳起来出府。四十八人的大都督卫队整装,天都黑了,他们打着旗子、像拉练一般地驰往田地城驼马牧场。

    田地城牧场的大牧监王允达,是半夜里被惊动的。他慌忙从睡梦里爬起来迎接总牧监,以为有什么大事。

    谁知高大人只是向他再要了四条驼绒毯。王允达问,“高大人,你派个人来吩咐一声,我自会叫人送去,何必大晚上的亲自跑一趟”

    听了高峻的用意,王允达又问,“高大人,下官知道柳夫人她们去了长安,你要送毯子给夫人们御寒,也该是送六条啊!”

    高峻哼了一声,他岂会算不清这个帐!

    不是都拿捏着一把,谁也不说回家来吗那好,我给你们送驼绒毯子,好让你们在山阳镇过冬。只送四条,你们谁铺、谁盖自己看着办!

    高峻拿了毯子,当时便吩咐人送到山阳镇去。去送毯子的人问,“都督,不给夫人们捎封信么”

    高峻说,要说的话都在毯子里了,你去便是。

    随后,他们马不停蹄地回身去交河县,到的时候县城的城门早都关了。但这难不住西州大都督,手下人一嗓子,罗得刀连忙爬起来出迎。

    罗得刀说,他已详细地查阅了该县户籍帐,根本没有侯海这个人的痕迹,赤河金矿的这位掌钥来路不明,是不是派人去赤河金矿详查此人。

    高峻不让,“我们还等着侯海做菜呢,你这么快把他挑出来怎么行!”

    “那么,高大人,事情的走向如何,你能不能给小人理一理,小人怎么有些乱呢!”罗得刀说道。

    “哼,只是你乱哪里够用,得金矿上乱才行……”

    高峻寻思着,又竖起一根手指头、郑重说道,“若说事情的走向嘛,我认为,不出一个月!”

    “如何!”罗大人极为钦佩、眼睛发亮地问。

    “不出一个月,柳玉如就得乖乖地,从山阳镇给我跑回来!”高大人信心满满地说。

    ……

    山阳镇。柳家的宅子里面正七嘴八舌地议论事情。

    听柳玉如、樊莺、崔嫣从长安回来后一说,其余女子们一下子炸了锅。谢金莲说,“这算哪回事我们将来怎么称呼她她的年纪比我还小!”

    崔嫣叹了口气,“我倒不担心这个,不方便见就尽量不见面总到头了,我担心母亲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婉清猜测说,“或许母亲随后也会由西州赶到山阳镇来呢!我们再等两天看,如果等不到,是不是我们就回西州去”

    谢金莲问,“柳姐姐,这次你们给没给这位刘夫人上茶呢你是正妻不便给她上茶,但樊莺和崔嫣总是应该,”

    樊莺嘀咕道,“凭什么我就应该谢金莲,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攀起礼法来了,早知道我们谁都不去、只让你一个人去长安问候了!”

    思晴说,“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又不能打到黔州去质问。母亲如果不到山阳镇、也该有信来,到时我们再琢磨。”

    柳玉如既想速回西州,一来拜望崔夫人,二来也不大放心起家中七、八、九三个人来。她一气之下跑出来,当时没觉着如何,仿佛自此一步不登西州也是能做到的。

    但在高府见到刘小姐之后,悔意已渐渐升上她的心头,这不是纯粹给人腾地方么!现在再想起这个丽蓝,就感觉着她对姐妹们的威胁最大。

    柳玉如想,她们跑出来算什么,认输还是认输还是认输

    这个女子要是卖弄起风情来,高峻极有可能、在一半月里对山阳镇的这些人不闻不问,那就太没面子了。

    这么一想,自己在冲动之下所做的这个决定,有些太不冷静。万一西州家中没什么反应,万一这件事让牧场村的街坊们知道了,不知会生出什么样的猜测来。

    谢金莲道,“柳姐姐,不如我们这就回西州,我也很久没见到甜甜了!”

    柳玉如道,“好吧,既然大伙都这么想,我就不好再拧着,收拾收拾我们明天就起程。”

    第二天一大早,西州苏殷、崔夫人和甜甜三个人的信就到了。

    崔氏的信简单说她和甜甜已在西州,有些想念柳玉如这些人,希望她们在山阳镇住几天就回西州来相见。

    也就是说,崔夫人决定不到山阳镇来了。夫人对女儿们的想念压不倒她对长安的回避之意,柳玉如有说不出的担心,似乎已猜到黔州发生的事情。

    甜甜在她的信中询问四位小弟,让谢金莲速速回来。

    苏殷的信写的最长,像写奏章一样中规中矩、面面俱到,中间夹掺着有关高峻的支言片语,看得出这是有意为之。

    苏殷说,高峻忌酒了。

    柳玉如想,这还差不多。但这么短的时间能看出什么来,难



第1003章 重过泰山
    ,。

    “这么多人,这么大地方,大都督尽归我一人来管,职责重过泰山啊!”

    想当初,谢广和兄弟屈居于牧场旧村的北山坡上,茅屋三间,家无十钱,是何等的窘迫!为了争谢金莲看病的钱,亲哥俩动不动就互撕起来。

    现如今,自己居然也是谢大人了,衣分绫罗,妻分大小、宅居城乡,官居九品!真应了那句话,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他忽然诗情勃发,也不思索,便有四句诗脱口而出:“寒境沙赛雪,赤河逐浪云,年壮任重事,烈火凭金纯。”

    金矿上一干大小官员前呼后拥,小心翼翼地陪着新任长官,个个耳朵伸得老长,生怕漏掉一个字。

    谢广诗成,就算是满意,他背起手也不说话,眯着眼睛极目远眺,但见赤河涛涛,就在脚下疾转一个弯子,河水猛地湍急起来,恰如一个人柳暗花明的命运,也如他胸中滚动不息的激情。

    片刻,才有散金仓掌钥侯海鼓掌道,“好诗,想不到谢大人还有如此之才情,真是让下官钦服之至!”?“说说看。”谢广撇着嘴,只说三个字示意他。

    侯海掰着手指头道,“谢大人,卑职体会,这乃是一首回环诗,正念反念均成一体,而意境各不相同!更让卑职吃惊的是,大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脱口而出,果真天下少见!”

    谢广听了,嘴就不撇了,“算你还有点见识!”底下有的官员听了,嘴中嘟嘟哝哝默念,随后七嘴八舌称赞。

    谢大老爷道,“我们老谢家早在晋代,便是天下大宦,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只是到了我这辈,已经沦落不堪了!”

    有人道,“哪里哪里,大人你谦虚得过了,似大人这般鱼跃龙门还道不堪,那么我们这些没有真本事的,又当如何啊。”

    陈小旺也跟随在一侧,听了之后,就试着倒着回味一遍,果然也是一首诗。他心中暗暗纳闷道,“想不到这个谢广,往常一副无赖模样,见到女人便走不动道,肠子里倒能掏出些真东西来。”

    “陈小旺,你在腹诽本官什么呢”

    陈小旺不懂谢广说的这个“腹诽”是何意,但不能不应,便答道,“谢老爷,我,我在腹诽你肠子里都是诗!”

    “混账,”谢广脸胀得通红,点指着陈小旺喝道,“目无长官!本官肠子里都是……湿——难道你肠子里就不是”

    陈小旺知道误会了,连声道,“大人,我说的是诗、诗,都是诗!”

    谢广冷笑连连,“履职任事,最重规矩方圆,我若不任此职,随你胡说什么!你肆意戏耍命官,不庄重得很了!今天不杀杀你的顽性,恐怕明天你就该腹诽我妹夫西州大都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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