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

    高丽前线。

    英国公李士勣总是感觉,大唐历次对高丽用兵,他这一次是最显波澜不惊的,几乎就有些被人们遗忘的架势。

    老兵部尚书在前边打仗,新任的兵部尚书对战事不闻不问,皇帝在翠微宫不理政事,太子殿下组织一帮女子在长安赛马。

    就连以往必然会成为重中之重的军需粮草,稍有欠缺、前线便可理直气壮叫喊的后勤事项,也被高峻用一群羊、和当地的山菇、坚果代替了。

    开始李士勣打算借这个机会,不痛不痒地给新任兵部尚书上上眼药,故意将战事拖延着,想像高峻在皇帝陛下询问高丽战事时的窘迫样子。

    但是到后来他才发现,这招行不大通。

    因为高峻的不闻不问,他李士勣便成了此次出讨高丽成败的首责,战事稍有差池,他得先说清楚。

    但等他想弄出些大的动静、再攻取一两座高丽城池时,凤头城的薛礼就不给供应羊肉吃了。

    后来,外甥李继去西州出任司马,听说是高峻向皇帝陛下建议的。

    一时间,李士勣猜不透高峻的用意,但有一点他是清楚的,高峻不希望自己在前边有多么大的建树。

    龙兴城正在大张旗鼓地扩建牧场。鲁小余、高成相像是被人在后边拿鞭子抽着,没日没夜地忙活,很快龙兴牧场就有了规模。

    李士勣还得知,龙兴牧场护牧队长高成相曾回古林城一趟,那里眼下已成了唐军的后方。

    不过高成相的父亲曾是那里的道使,他从那里拉来上千的、有志于大唐牧事的年轻人,天天在牧场内外操练。

    离着十月还有几天的时候,长安的飞鸽传信到了,命令亲卫校尉、凤头城镇将薛礼见信火速回长安,他被任命为右领军卫中郎将,镇守玄武门。

    由此,薛礼才真正地由一位校尉成为了一名将军,品阶由正六品上阶到了正四品下阶,一连升上去五阶。

    英国公李士勣不知道长安发生了什么大事,要再一次临阵抽将。

    因为玄武门在皇城中地位及重要性他最清楚,那里是护卫皇宫的最紧要之地,此处一旦失守,任何人都可穿过太液池直入内宫、威胁大内安全。

    能得此职的,必然是皇帝信得过的人,身手要好、本事要高、头脑要灵光,最重要的是一定得忠诚。

    汉将赵云身为五虎常胜之将,却一直随卫在刘备的身边,与今天的薛礼何其相似!

    而薛礼与高峻的私人关系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而且薛礼本来就是陛下亲卫,镇守凤头城只算兼差,这次算是去务本业了。

    在飞信的最后边,长安才提到高丽撤兵一事,皇帝陛下让英国公“权衡恰当时机,最迟于十月初罢兵。”

    这让李士勣感到有些被轻视的恼火,一是信中所提的薛礼调职、与撤军一事的先后次序,二是这两件事前后根本就没差着几天,他已没什么“权衡”的余地了。

    不知是皇帝陛下昏聩、还是忙得什么事大、什么事小都分不清了。

    薛礼忙着起程,交割凤头城的防务,英国公前去送行,继而与薛将军提到这兵要怎么个撤法,他的意思是,最后再打一仗,弄一次大捷才好。

    薛礼道,“李大人,皇命说得清楚,战局全在英国公权衡,卑将就不多说什么了,但我在凤头城养的这些羊,义弟倒是曾经说过的。”

    英国公忙问如何处置这些羊,薛礼道,“高大人说一旦撤兵,这些大军吃剩下的羊,只须留三百对在凤头城牧场、归龙兴城鲁小余牧监管理,其余一万多只都要赶回鸭渌水那边去。”

    李士勣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堂堂的兵部尚书,对战事很少发布意见,却一直在关心这些羊!

    但他总想在薛将军的口中得些依据,不然马上面临撤军,他连最后表现的机会也没有了。

    于是再试着对薛礼道,“薛将军,你看……苏南城、木底城目前在我军控制之下,一旦撤军之后,这两处小地方垒低粮寡、又无险可守,恐怕不大稳妥,因而我有个想法。”

    高丽分为五部:即内部,也就是汉桂娄部,别号黄部。北部绝奴部又号后部。东部顺奴部号左部,南部灌奴部亦号前部,西部即消奴部。

    北部绝奴部已纳入唐境,而在苏南城和木底城南面的寒眉山,原来高丽五部之一——汉桂娄部的地盘。

    汉桂娄部一向倾向于亲近大唐,学习大唐典章、模仿中土服饰,并以《礼记》、《春秋左氏传》、《文选》当作学生的必读书籍。文人喜欢吟汉文诗,而且水平较高。

    与大唐交恶后,汉桂娄部的傉萨(注:比内地都督刺史)高君球,不愿屈居盖苏文之下,被盖苏文找个




第1070章 算不清楚
    ,。

    唐军的这一次撤兵真的不同于以往。

    第一次伐高丽打得是硬仗,在盖苏文人强马壮、举倾国之力抵挡的情况下,唐师力克建安、辽州、安市等壁垒森严的重镇,那仗打的艰苦。

    班师时,连皇帝的袍子都扯得一条一条儿的。

    再加上辽河涨水、途中遇大雪,每名军士都是衣衫褴褛,回到营州时,马匹损失殆尽。

    而这一次,简直军容严整。

    真如盖苏文所说,每名唐军让羊肉喂得跟牛犊子似的,连撤军也走得虎虎带劲、鼻洼见汗。马上便可回到家乡去,还有人敲着马镫哼哼叽叽地唱。

    大军的前边轰赶着上万只白花花的羊,一边吃草一边赶着往鸭渌江边行进,后边有成群当地的老百姓跟着拾羊粪。?泊灼城唐军守将早就将巨大的浮桥搭建好了,迎接大军过江。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颉利部首领思摩右肩胛中了冷箭,开始时没大在意,把箭起出来、上了金疮药简单裹了裹,该干什么干什么。

    撤军时,英国公李士勣请思摩、带着他的三千马军拖在最后担任后卫,思摩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但越走越发现,思摩所中的这支箭有些古怪,伤口乌青、总不见愈合,而且还有溃烂的势头。

    人们猜测这支箭上有毒。开始,思摩还能咬牙硬挺着乘马,但后来每走一步,便牵扯得连胸腔里都疼,人也开始发热。

    思摩的军医什么法子都想到了,颉利部的军医不惜伏到伤口上给首领吸吮恶脓,也不能止住伤情恶化的势头。

    刮骨疗毒根本行不通,因为伤处是肩胛骨缝。

    三千马队渐渐地拖到了后边,出发时离着唐军的大队三十里,后来被落下来五十里、八十里……

    直到思摩不能再骑马了,神志昏迷,他的亲兵做了担架抬着首领前行,并且不得不飞报前军。

    李士勣连忙将军中资深的军医送过去。但是,北方很快便将进入风雪季,大军不能稍停来等他们,只能继续前进。

    ……

    吕氏能够很快做出决定脱离开黔州高审行,正是因为江安王府正七品上阶的骑曹参军马洇。

    吕氏在禁宫犯事之后,马洇尽他的所能,央求刚刚接上关系的江安王李元详亲自去太子跟前讲情。

    当然,此事他很快就让吕氏知道了。

    再回黔州凶多吉少,吕氏不敢回去,子午峪也不去了,将黔州的人都打发回去之后,吕氏住到了马洇在曲池坊刚刚置办的私宅里。【 .】

    曲池坊在城东南,紧靠着曲江池西畔,宅子虽然不大,但离着闹市远,风景也不错,而且马洇的夫人并不知有这么个所在。

    马洇将她安顿下来要走时,吕氏曾拉住他道,“你走了,我一个人害怕,要不你把儿子给我带过来陪我!”

    这两个条件马洇居然都不敢答应,前者是怕传到高府去,后者是怕他的夫人。

    马夫人曾严肃说过,儿子不可能有第二个母亲!你用你的狗脑袋给我记清楚了!!

    因而马参军建议吕氏,她可偷偷去东市观看斗狗,一来这项玩耍比较热闹,二来,他认为高府中的人不大可能对这种事感兴趣,不可能当面撞上。

    吕氏在新宅子里有全班的仆人、仆妇和丫环,俨然又是一位女主人。在斗狗坊有专属的贵宾席位,前边也悬挂着竹帘子。

    马洇拉勾关系的本事真令吕氏吃惊,她最后狠赢二十万钱的那一场便是多亏马洇,他从福王府知情人那里探听到了绝密的内幕。

    吕氏自请出门、与黔州再无关系之后,马洇又观察了几天,发现兴禄坊高府和永宁坊高府对此事不闻不问,像什么大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这才敢偶尔住到曲池坊来。

    然后又打着江安王李元详的招牌,给了姚县令些好处、瞒着高审行到黔州方面去运作,很快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吕氏的户籍底册塞到了万年县。

    这件事即便是刺史高审行,没有正当的理由也不可能做得这么麻利。

    而一个正七品上阶的王府参军很轻易地就做到了。

    马洇夸口说,虽然都是正七品,但崖州的县太爷能跟马某比么都濡县的县令也比不了我。

    “该一个人拥有什么样的身份,这是生来便命中注定的,就算有些宵小之辈从中梗阻又能怎么样笑话!反倒令我越来越风光了。”

    吕氏道,“马大人,我早就看出你是这样的人,爱惜你见缝插针的本事,要不然,我怎么能早早的以身相许。别的不提了,只说上次赛马、看台倾倒下来的那一刻,连江安王的那些亲随都吓跑了,但你就敢冲上去。”

    又道,“有道是俊鸟择木而栖,我看江安王有霸王之力,又是一个一品亲王,真是强过了高审行百倍不止,就算新任的兵部尚书高峻又怎么样我看他仍比不过江安王爷,我们要着意地在王爷面前表现才行……”

    很快,江安王李元详便被马洇请到曲池坊来。

    马洇的私宅蓬荜生辉,红彤彤一片,王爷驾到时着微服,不怎么声张,连护卫也只带了几名。

    进门一看,酒桌上的菜倒不怎么入眼,只是寻常的手艺,但在主位上摆了一只晶莹剔透的玉杯。

    整只玉杯是由一块寒玉雕琢而成,外边浮雕了两条盘旋而上、栩栩如生的龙,三足,耳上繁复的环子细如豆蔓,环环相套摇曳不住,完全是在一块玉上凿刻出来的。

    江安王李元详府上珍玩无数,也从未见过这样珍奇之物,待马洇给玉杯中倒满酒之后,李元详的眼睛就瞪得更大。

    因为在杯底上有一条玉石中自有的青色石筋,经过琢磨之后又恰似一条青龙在水中潜伏,一晃杯,便感觉着要在酒中游动起来。

    马洇毕恭毕敬地对王爷道,“这是小人祖传的,冰玉潜龙樽,取意《易经》中之‘或跃在渊’句,又有‘青龙见喜’的意思……小人凡夫俗子,哪能用龙物,正该是由王爷来用!”

    江安王李元详连声说好,对此杯爱不释手。

    随后,但闻环佩叮咚,吕氏款款走了出来,李元详一见,就更是喜悦。

    ……

    高峻与柳玉如匆匆回到长安时,得知皇帝已经由翠微宫搬回了太极宫,谢金莲将九月末府中聚会时、从那些官眷处听来的传言与高峻说了,高峻不以为然。

    因为不论从年龄或是资历来看,自己都不足以担当房玄龄的职位。

    柳玉如也持此想,当然,高峻能得高位她也喜欢。但是候君集那么大的功劳、才做到个吏部尚书封了国公,便招来如此多的麻烦,就又让她有些担心了。

    长安比不得西州,这里每一处衙门里都藏龙卧虎,人精便地,随便耍上一个心眼够人玩半年,“而你的脾气太直,不懂得隐忍,我担心……”

    高峻道,“只不过是传言罢了,何必担心,再说,凡是能成就的事,往往悄无声息,哪会像这回——连谢金莲都先知道了!”

    柳玉如道,



第1071章 思晴解甲
    ,。

    赶到城外时,除了按着品阶该出席的高官,长安各界迎军的人数足足有三千人之多。

    皇帝及太子尚未到,太乐署的乐队此时正在试音,人群中忽然有个女子的声音呼喊思晴。

    两人一看,原来是移居长安的原浮图城城主阿史那薄布。

    阿史那薄布虽无实职,但散阶已至三品以上,因而带了儿子雉临、儿媳奴必亚也在这里。

    奴必亚与思晴本不熟,不过两人自西州一别后,乍一在这里相见,彼此都显得很亲热。

    她拉了思晴的手,问七夫人丽容和八夫人苏殷,因为就是这两个人,曾与她在焉耆城下因为深夜夺桥、护桥而恶斗。

    得知思晴是来迎接她的兄长、颉利部首领思摩时,奴必亚便问,“思摩首领一定也是个像高大人这般威武的人物吧”?思晴嘴上客气着,但心里美滋滋的,她看着高峻,对奴必亚道,“他哪有我兄长英武和威风!”

    她抬眼向官道尽处看去,归师没有影子,而此时有宫中人来报,说皇帝陛下忽觉身子不爽,就不出席了。

    太子殿下也不能到场,因为要在陛下身边服侍。

    他们让兵部尚书高峻代为打前站,迎接英国公和队伍。随后迎军专使赵国公、江夏郡王再到。

    这个情况有些出乎高峻的意料,除非皇帝身体有十分的不爽,一般不会在这样重大的活动时做出变动。

    随即想到今天将是自己到长安后,同英国公李士勣的第一次见面,总该想些什么措辞。

    高峻自问,此次出兵讨伐高丽,前任兵部尚书带兵、而自己年纪轻轻却留在家里总有些不仗义,一会彼此见面时一定要客气一些。

    不过,总算自己的姿态摆得够端正,凡是与英国公有关的话,自己出口时都极为谨慎,尽量不去干扰他,军需供应之事做的也算圆满。

    一会儿见面时,卸职兵部尚书可能会有些尴尬,因为大军班师在即,而英国公的职位还没有确定下来。

    不过他相信谢金莲听到的传言总有不实之处,早朝时皇帝并未说将尚书左仆射之职补实一事。那么他猜测,也许这个极需威望与经验的职位,八成是给李士勣留着的。

    一至未时,有一骑快马由东方的官道上飞驰而至,通报说英国公的人马已至。

    很快,远处烟尘滚滚,先是一层层的旗帜冒头,随后大队人马出现了!

    乐队开始鼓吹,人们欢呼。
1...293294295296297...48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