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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太治动情道,“有劳你牵挂寡人了,寡人会考虑的。”

    太子妃道,“今日便是多好的机会,不如就让武侍读也过来,谁说侍读就不能侍饮呢”

    有太子妃亲口提议,原本在东宫还有些遮遮掩掩的事,几乎就算是得到了后宫“官方”的认可。

    太子大悦,马上




第1118章 本官有病?
    ,。

    苏托儿因此还与高峻动过气,被高峻用扁担挑到厩房顶上去。

    但所有的女人们不约而同地想到,大哥这样的安排,竟然又是对丽容的另一场折磨。

    读到这里时,她们不由自主地叹气,有几个人都落泪了。

    等高峻回府看到这一幕时,慌忙地去看泪眼婆娑的婉清,以为是十夫人金善德的事情这么快就暴露了。

    高峻听她们讲述了信中的内容,脑海里又浮现出丽容的身影来。

    丽容不叫喊,多半是在黑暗中认出了这人,她一定掂量过,万一对方铤而走险的话,院中的这些老弱在仓促中根本就来不及爬起来——爬起来也够呛对付。

    那么,那一刻的屋中只有丽容一个人,她肯定更不成。?连窃贼和嫖客也都要脸,贼偷黑夜出动还要蒙面,那是因为他知道所行是不对的,恐为人知。而苟且之人被人捉奸、不捂屁股先捂脸,说明他们也认为脸比屁股重要。

    能让他们恼羞成怒的,一向是熟人身份的败露。有时,这会让他们情急失智、杀人灭口,也绝不令对方喊出自己的名字。

    一个身体强壮到令丽容担心的男子,贪婪到想人、财两获。他能摸着黑、直接去翻木箱并且得手,反过来又佐证了他的熟人身份。

    这个范围很好确定,而近期内有机会到过丽容的院子、看到过她手上的指戒、并堂而皇之到她屋子里去过的男人,范围就更小了。

    尚书令哼了一声,转而又叹了一声,这件事情居然又一次让他感觉到了无可奈何。

    这个伶俐的女子,有时候有着与她身体不相称的倔强和执着,还有与能力不相称的自作聪明。

    但此刻不论她是难过、是失落、还是别的什么,都只能自己承受,永宁坊不能再插手了。

    武媚娘和武婿娘的事情涉及到了太子李治,樊莺和思晴从夏州回来后,高峻更加确信这一点。

    直到此时,这件事也仍然是个被浮萍、和野草掩盖起来的烂泥潭子,它不会自行消失,反而还令他嗅到了其中弥漫日深的、能够致人死命的瘴气。

    四郎高壮的一泡童子尿,其实只是将出放宫人原件上、最直接的证据给冲去了,从法理上将这件事与永宁坊、与丽容脱离了干系。

    但那个人一旦看到原件,也就会明白:永宁坊知道这件事情的不止丽容一个人了,永宁坊的人们只是在装聋作哑。

    即便永宁坊想装聋作哑下去,但人家相不相信放不放心这就与熟人行盗、害怕被人喊出来的担心如出一辙了!

    女人们看着高峻在那里一会冷哼、一会叹气,以为他有些回心转意了。

    谁知到最后,他咬着牙,说道,“自作自受,谁也不要管她!”

    谢金莲试着问道,“那我们可不可以替丽蓝回封信呢”

    高峻一瞪眼,“你敢!!!”

    谢金莲吓了一跳,立刻跑出去如厕。

    随后,尚书令又用令人震惊的态度、对他的女人们低声说道,“我最后再说一遍,你们都给我记好了!那个武才人,谁都不许同她有半点瓜葛!”

    又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一个类如吕氏、但却比吕氏更加大胆、更不择手段的女人!”

    吕氏是一个偏野小县里走出来的寡妇,无学无识,却曾经一步一步地走到长安、最后成为了王官的家眷。她为了获取,不在乎从黔州刺史府移步永宁坊兵部尚书府。

    武媚娘则是诗书、见识都必然优越于吕氏的名门闺秀,出放劈柴宫人梦寐以求的生活被她所厌恶、不惜挖孔盗洞地极力摆脱,虽从翠微宫才人化身为东宫侍读也在所不惜。

    人们又吓了一跳,因为他竟然把无论身份、年龄、还是相貌、学识都截然不同的两个女人相提并论,而且恰如其份。

    柳玉如嗔怪道,“好啦!我听你中气这么足,哪像是腰疼了几天的人!”

    管家二夫人雪莲恰在这时进了中厅,听这边高大人正在说话,便往厅边一站。柳玉如问,“雪莲,我让你办的事可办好了”

    雪莲说,“夫人,厨房中已做好,要不要端上来”

    “尚书令总算开恩,这么早就在府中露了面、又动声动气的给我们讲了这么一番大道理,快端来吧。”

    不一会儿,有厨娘端了一只白瓷汤盆过来放到茶几上,里面盛的是多半盆琥珀色的汤汁,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熬的。

    “这、这是什么怎么连个鸡子、菜叶子都不见”尚书令狐疑地问道。

    厨娘说,“大人,这是雪莲夫人吩咐的,已将药渣滤去了。”

    “药渣本官有病吗还药渣!不清不楚的东西本官是绝不喝的!”

    厨娘听了,一下子愣住,让他说的脸有些红,也不敢回话,站在那里不知是退出去、还是不走,有些无所适从。

    樊莺道,“你竟敢对着下人高声高气!”

    柳玉如笑道,“怎么不清不楚了那就告诉你吧,这是用狗脊,川断,菟丝子各一两,外加两只白公鸡卵水煎的。东西呢,是老三、老六一起出去淘来的,你有什么不放心”

    高峻一听便有些心虚。

    这就是壮腰、填精,补肾强骨的方子,再联系柳玉如之前说的那番话,就更可疑了。莫非李婉清又把自己卖了

    他偷偷抬眼看了一下樊莺,樊莺看着别处,摆明了不打算让他从眼神里看到一点信息。

    他又看了一眼李婉清,李婉清盯着汤盆,也不看他,只是眉稍向着汤盆挑了挑,意思是,“还不快喝。”

    他挥挥手,让厨娘出去,也不动汤盆,坐在那里欲言又止。再挥挥手让雪莲也出去,屋中就只剩下了他和几位夫人。

    柳玉如笑问,“高大人喝次药也郑重其事,怎么这么羞于见人了”

    尚书令赧然吱唔,不知说什么好。

    柳玉如再道,“金莲,你不是也有个安排,借着今天高大人有空还不快说一说。不然等他再让皇帝拉出去,又是三天两宿的不归,事不耽误了”

    谢二夫人道,“我这个就差多了,没有那么多的名目,只是红茶加仙茅泡水喝,不过这可是温肾阳、壮筋骨的,凭什么不能让高大人喝喝”

    高峻:“呃……哈,夫人,是在下愧对你了,事先我也不知有那么大一个陷阱等着,你知道,新罗王一来,我本来是报了腰疼、不想出面,但……”

    他想好了,今天这场风暴八成是再也躲不过去,“只是我事隔这么些天才与你提出,我也是怕了你啊!”

    柳玉如哼道,“他就是这么治国的整天算计我们几个妇道人家,事后还想推得一身轻。”

    高峻无话可说,听柳玉如叹了口气道,“你官越做越大了,名头出来了,再也不是那个小牧监了,就八下里有人惦记着,”

    “连新罗女王也千里迢迢跑来偷鸡摸狗!我们姐妹真不如嫁个僻乡荒野里的村夫好,倒是省心。”

    尚书令的脸腾地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坐在那里局促不安。

    崔嫣说,“你腰疼着、又让新罗国女王掏空了



第1119章 邪不胜正
    ,。

    在岭南的时候,两个人是一对刑徒,虽然身份低下、彼此还隔隔膜膜,瞅一眼都是气,但每天在一起,两人之间没有别的掺杂。

    她幽幽地问,“峻,你会为我放弃权力吗反正事情已然走到这一步了,九个半夫人也不算多,但谁说得好以后还有哪个女人冒出来、给你个不得不如此的理由。”

    尚书令道,“如果权力能够保护你,我就不放弃。但这个尚书令可真不是人……干的差事。”

    “傻瓜,只要有了权力,你就有数不清的女人,到时就不会在乎我了。”

    “但像你这样的女人只有一个,谁会想到田地城的村姑,一到长安就敢在出放宫人的底册上点出那么两笔来岂止是一字千金!她做了不该做的,也就放出了本不该有的孽障!”

    这件事简直成了两个人的心病,一听这个,柳玉如就担心起这件事来,又轻轻叹了口气。

    “夫人,此事对我的警醒不必你多说,有谁能与你比呢。我虽然在金善德上边失言,但‘一里一年’的誓绝不敢负!”?她转过身来,脸上亮晶晶的,“你每升一步、便收个女子气我一次,这才是个尚书令,谁想到气是从新罗来以后若是做到了什么国公,又当如何”

    高峻说,不会的,我哪能做国公,夫人你看看满朝的国公,一个个老气横秋的,那可都是早年跟随陛下出生入死的。

    她总算不再生气,高峻与她温存,也回应。

    最后,柳玉如羞哒哒地嘀咕,自己今天是吃错了哪副药,非要给你熬什么药汤喝!

    ……

    两人经历了今晚这一场,就感觉着亲密更如一人,要说的话实在太多了,高雄在旁边呓语,他们则相拥着说到了西州。

    许敬宗去西州喂马了,吕氏也去了,他们会不会在牧场里给刘武使坏

    更兼陈赡与妻子吕氏也在西州、这回又去了第二个吕氏,那么首先一个,崔夫人在西州会不会觉着别扭

    可听高峻说过掖庭宫巧遇吕氏的经过,柳玉如也觉着,让这个行事根本无所顾及的女人再留在掖庭宫,就又是埋了一颗炸雷。

    掖庭宫里女官众多、内侍省也在那里,宦官们进进出出,这可都是不嫌事大的两群人,又不乏传言和告密的。

    黔州大人丁忧期间失德、失仪的事,不论传到哪个人的耳朵里去,那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大事!

    到时候,尚书令能不能救得了黔州刺史是一回事,此事会否对兴禄坊、永宁坊两座高府产生恶劣影响,都得另说了。

    陛下先有话,让吕氏去西州,高峻也担心吕氏到黔州的话熟人熟地,一旦再兴风作浪起来,对母亲青若英的平静生活又是个干扰。

    不知怎么,柳玉如心里忽然闪出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念头——如果吕氏死了——随即,她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没敢说出来,感觉这样的念头也愧对了他对自己的信任。

    啊!长安!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此时此地,怎么连自己也生出这样邪魔的孽障主意来!这与丽容的错误还有区分吗

    以柳玉如对高峻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比如收金善德的事、收丽蓝的事,他认为亏负了自己,即便多么尴尬、最后也会承认,而不会说谎、或另做一件事来掩盖。

    再说,以高峻似锦的前程更不该打这样的主意。比如穿着一双名贵的鞋子去踩死一只甲虫,让它滋溅的体汁浸污了鞋底,然后再去走金玉的台阶。

    高峻说,“而西州,恰恰有崔夫人在,吕氏敢有什么风吹草动,崔夫人的消息必会传到长安来。只要吕氏不在宫中,永宁坊不论哪个人要撸吕氏的刺,就容易的多了。”

    柳玉如暗想:你看,果然他说的只是撸刺,而不是别的!

    她担心地说,“峻你看看,我们到了长安才几天,你就遇到了多少的敌对而哪一个也不是罗全、贾富贵之流好打发。”

    这时再看来,就连当初与高峻作对的西州别驾王达、江夏王府长史李弥、雅州郡王李道珏,以及剑南道的那些人、高丽奸细纥干承基都是小儿科了。

    她说,“我真替你担心,越发感觉着在西州放马、养蚕的日子不可多得。那时我们姐妹虽时时为你担心,总算还能睡个踏实觉,可眼下,我这一宿都未睡了。”

    先是卢国公和莒国公的两个牧监儿子恃势抗命一个月。

    再是辽州都督李志恩阳奉阴违,立意让高峻的一月之期拖延。

    福王李元婴因为两条狗,从福州跑到永宁坊来找晦气。

    英国公李士勣更是满肚子的敌意,还有许敬宗,个个非王即公、盘根错节份量十足。

    她发自内心担忧高峻,怕他有一个闪失,一家人便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且,还摊上了太子东宫和翠微宫里的事,到长安后,家中的人也很活跃,斗狗、圈地干预宫廷中事,先是丽蓝、丽容,再是金善德……柳玉如虽然此时不说出来,但她的心乱极了。

    高峻哼了一声道,高处至寒,人情冷陌谁也不能躲过,但邪不胜正!许敬宗倒台是因为我么

    许敬宗自以为植根在东宫这片沃土便无所顾及,搞出那么多漏洞、简直四面出风!看着块头挺大,但他惹到薛将军,扳倒他不比砍棵树更难。

    他叹了口气,对柳玉如说道,“当面的敌人没什么人能难倒我,我怕的是家里啊!”

    丽容、黔州的大人,居然就是这两个人,让他时时感觉到无处发力,说也不能说、动也不能动,真是苦恼透顶!

    尚书令将她揽入怀中,动情地对她道,“夫人,在你这里,我才能睡个踏实觉,这便是你无可替代的原因!”然后热切的吻她。

    ……

    与此同时,同样栖栖遑遑的,就包括西行的黔州吕氏。

    此行比不得往南去,总会途经富庶繁华之地,景色也越来越美妙。从长安往西则是另一番景致,城郭郊野苍茫少趣,连个流连之处都少有。

    吕氏心中不踏实,她知道崔颖就在西州,不知自己去了会不会有小鞋穿。

    她深知自己在崔颖跟前可是一点好感也没有,那么再加上高府在西州的那些人,自己去了以后得老实些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西州比掖庭宫宽广的多,而且掖庭宫严格说——连个男人都没有。

    她先抵达的柳中县城,两名万年县解差在柳中县办完了交割手续、便已返回了长安,然后她被批拨到了牧场村,由柳中县的衙役将她送过来。

    快中午时进入牧场旧村,吕氏从车帘后看到宽阔的街道、整齐划一的民居,竟然是一路上走过来绝为少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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