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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高审行沮丧地想道,别再想着什么太子中庶子了,能稳当地连任黔州刺史已然不错。

    他觉着自己从大慈恩寺抽身出来,没有找到高峻柳玉如的当面去暂且是做对了。不然当着青若英的面要怎么说那彼此之间就连最后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了。

    晚宴时,高审行还在屋里瘫坐着,了无生趣。

    下人们过来几次相请,他都懒得动上一动。最后一次,下人们回禀说鹞国公到兴禄坊来拜见刺史大人,高审行一下子坐了起来。

    “尚书令……他怎么说的”

    下人回禀道,“老爷,尚书令怎么会同小人说什么呢,但小人听尚书令一入府,便打听老爷在哪里,像是急着要相见。”

    黔州刺史脚下无根地、一步步行至中厅,看到府中的人们都在。人们不很刻意、但不知不觉中将高峻簇在当中,高审行一跨进门就看到他了。

    高峻起身,冲着高审行施礼道,“大人,我忙了一天,此时才赶来。”

    高审行淡淡地道,“那是自然,你职位高了什么都得操心,哪有不忙!今天本官去吏部也没见到你在。”

    高峻道,“我去子午峪见六叔了,按理说官员丁忧得满三年,但一年的也有,比如褚大人就是一年。”

    高审行坐下,问道,“你有什么打算想让你六叔提前一年出来履




第1128章 器宇轩昂
    ,。

    典膳丞,专门操心御膳房具体事务,冬天的粥夏天的汤,春啃萝卜夏吃姜,这是厨房中最下级的一名小官。

    但尚食局的一名直长,则是一步跨到了管人的位置上来了。

    常言道管人的才算官,只要管了人就有人巴结,那个高高在上的感觉是很美妙。不过高峻此时的感觉,就好像汉献帝遇到了曹操,让人掐住了命门。

    自出道以来,这才算不爽到家了。

    高岐的任职绝对与高峥三哥不同,这是他五叔——黔州刺史大人发了话才实现的。如果这件事上真正有谁感到满意的话,高审行也算一个。

    而高审行显然还有更高的目标,他会不会从高岐如愿以偿的事情上,得到什么另外的启发

    尚书令强忍着不再唉声叹气,但脸色很难看,这日子没法儿过了。?以往不论遇到再大的困难,高峻总能从千丝万缕的乱象中一把捉住线头,再一点点地将事情理清,但这一次显然不大好办了。

    这比丽容的事更不好办,高峻被丽容逼急了还可使个横的,但高审行显然占据了更大的主动,让高峻发不出力来。

    今天永宁坊的晚饭开得晚,饭摆上来的时候,高峻重又坐下来吃,看来在兴禄坊一点没吃进去。

    柳玉如问,“明天怎么办才好,要是有人再提什么中庶子,你怎么说”

    高峻咬咬牙道,“事再难办,三十六计中还有个上上之计,我惹不起躲得起!明日我腰疼,看谁能把我如何!谁想做中庶子总得征询一下我的意见,我就不露面。”

    此时,柳玉如等人有些哭笑不得,也有些心疼。看来一时之间,遇事总有些办法的尚书令,今天也计穷了。

    她们拿出新罗的来信塞到高峻的怀里道,“看你挺可怜的,就给你个高兴一些的消息看。”

    高峻一看拆开的信,知道都让人看过了,他没有心思,信也不看、往桌上一丢,“我不看了,你们谁看了就略略讲一讲。”

    李婉清不无醋意地说,“女王怀了王子了!我看你还是不要闹心了,再不济的话,我们将来还有个新罗可去,金善德还能不认我这个六姊姊”

    尚书令再叹气道,“凡事让着他,就怕他不知适可而止,不让着的话又怕他把什么都抖落出来,那我可至少有个欺君之罪。”

    他看了看几位夫人,说道,“也许有一天,我要带你们去逃亡了!”没人认为他是在开玩笑,因为他此时说得郑重其事。

    永宁坊,全长安城最为显赫的府第,她们都已经住习惯了。

    柳玉如认真且低声地说,“峻,不要怕什么,我们又不是头一次离开永宁坊……顶多像婉清说的、我们坐船去新罗。大不了我让了老大的位置,金莲让了老二的名份,就什么都有了。”

    高峻看柳玉如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番话来,不明白怎么又加上了谢金莲。

    柳玉如道,“金善德与婉清亲如姐妹,二人长得也像,到时候讲不了,就让婉清做你二夫人吧。”

    李婉清气极败坏,哭笑不得地反驳,总算府中有了些高兴的气氛。

    这些夫人们都说,就算哪一天不得不离开这里,那也没什么,就不信天下之大没我们的容身之地。高审行有点老子的样子、便将就着过下去,逼急了走人,府中人人都会骑马,还能难死谁。

    高峻很欣慰她们这么说,最后道,“刺史大人最好两边将就些,不然,老子一生气,便带你们去新罗称王,让你们都弄个王妃当当!当然了,老大就是老大,老十仍是老十,名份一点不能变的。”

    ……

    第二天,鹞国公腰疼不朝。

    黔州刺史高审行接了内侍省的传唤,今天也到了。他早早地去候朝,所有与他见面的大臣均极为热情地上前寒暄,连太子李治现身后也第一眼看到他,问他身体,和黔州这一年的政务。

    高审行是京官出身,应对极为妥贴,没有一丁点露怯的地方,在神色中也渐渐浮现出器宇轩昂的成分。

    李治暗道,他就真要比刘洎更像中庶子,别的不讲,刘洎还时而显露急赤白脸的样子,与谁争论个事情恨不得咬谁一口。

    不过李治深知尚书令在起用黔州刺史一事中的明确态度,他想了几想,几次话到嘴边,也没提“中庶子”的茬儿。

    不过李治想将今天的所见与皇帝说一说,看他什么态度。

    李治早看到了,鹞国公高峻今天未到,又报了腰疼,太子知道高峻多半是因为黔州刺史在场才回避了。

    夫人多了真没什么好处,美貌夫人多了就尤其如此,简直就是欲壑难填欲罢不能。鹞国公的腰疼病,看来是常有的事了。

    李治只是责成吏部,要如实考察黔州刺史任期内的政绩、政声,尽快拿出下一步的意见来,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他想,尚书令不能久不上朝,那就只能拖一天算一天。

    高审行期待着,朝中大臣们有哪个人冒出来一句“中庶子”,那么此事便能开个头,无论如何也能开议了。

    但无论是赵国公长孙无忌、中书令褚遂良,还是别的什么人,居然一个人也没再提此事,黜州刺史有些失望,感觉着聚一次朝,怎么连一点大事也不议呢反倒不如在黔州的议事像模像样些。

    接下来,李治提到了安西都护府的龟兹大捷,说马上就要进入贞观二十三年了,万象更新,有功的奖赏也要尽快落实下去。

    高审行这才睽见了政坛上、决定一个臣子荣辱的时刻。

    因为安西都护府新纳入了瑶池都督府进去,管的事多了、地面也大了,又有剿灭龟兹大捷,升为上都护府,上都护郭孝恪由从三品升至正三品,授金紫光禄大夫,配金印紫绶。

    而丝路都监、安西都护府长史郭待诏,果然不出李士勣所料再升一阶,升到了从三品,大都护府副都护。

    阿史那社尔,正四品上阶,替代郭待诏成为了都护府长史,与西州都督高岷同阶了。

    转眼间,西部的三位大员就功成名就了,高峻不到朝,丝毫也没影响到他乐见的人高升。

    郭孝恪以正三品的品阶,随时可入中枢做个尚书,做个正卿都有些矮了。

    高审行怀着敬畏之心从朝堂上下来,回府。对别人来说升个职是极为容易之事,而自己不知还要盼上多久。

    臣子只要一进入三品阶,便可等同于中大夫衔,视为皇帝近臣。那么皇帝陛下随时都可以召见问事,面君的机会无疑比正四品大得多。可以这么说,由四品跨进三品行列,与鲤鱼跃龙门很有的一比。

    但此时,他似乎不能将自己的停滞不前怪到高峻的身上。

    正常来说,身为一位父亲,儿子处在首位宰相的位置上,真的不该过于考虑自己的位置,为着避嫌,反而更该远离中枢。

    黔州刺史有些沮丧地想到了这些,感觉自己不能从刺史之位再升一步,真是受了什么符咒,是被谁影响了。

    他隐约地有点羡慕郭孝恪父子,人家一点顾虑都不会有,都升到了三品。

    在议论郭孝恪父子之功时,那些大臣们各抒已见、争先恐后,全部都是褒奖之辞,而高审行似乎让人挂起来了,并没有他期待中的



第1129章 私报公仇
    ,。

    李士勣低声对刺史道,“高大人的这步走姿,越看越像个太子中庶子!等年过完之后,下官一定发起这个议题来,让大人材有所用。”

    高审行心中窃喜,又不能显得一点涵养都没有,只是礼节性地表示感谢,并邀对方到兴禄坊畅饮,共迎新年。

    鹞国公高峻像耗子见猫似地躲着高审行,这个细微的情节逃不过李士勣的眼睛。

    方才在朝会大典上,鹞国公的表现中规中矩,也不往高审行的方向看,太子反而下意识地看了高审行那里两三次,李士勣也留意了。

    兵部侍郎估计,在李治的心幕中,八成对高审行有些想法。

    高峻入主中枢后,气势逼人、如日中天,他的那些政见都得到了实施、效果都出奇的好。

    这当然也可以算在太子听政其间的成就,但李治毕竟还不是皇帝,而对高峻的起用也正是皇帝陛下一力主张的。?那么对太子而言,将高审行提到太子中庶子的位子上来,让高审行压高峻一头,就是一个很不错的选项了。

    太子中庶子——这当然是太子的人。一个从三品的老子,往一个正二品的尚书令面前一站,想想吧,那是什么局面!

    真到了那个时候,高审行哪怕就是偶尔站出来、稍稍表示一下对尚书令某个提议的怀疑,那么不论他怀疑的正确与否,太子都可站出来打打圆场。

    尚书令不便在朝堂上、针锋相对地与中庶子争辩什么事情,因为这至少会牵扯上孝道,高峻就更不敢面红耳赤了。

    而太子只须对中庶子轻轻的一句话便可奏效。

    因而,只要有太子在场,这丝毫不会影响高峻正确意见的实施,但太子立刻就从附和者,化身为了决策者。

    李士勣认为,此时他也睽到了太子的微妙想法。

    那么今年这个年,李士勣是一定要到兴禄坊去的了。

    ……

    贞观二十二年,大唐国威四射,四方宾服,内政外交文治武功让人连眼都睁不开,在这年的最后一天里,外蕃恭贺新年的国书雪片似地、算好了日子飞入长安来。

    最让皇帝满意的,是吐蕃。

    松赞的使者恰在这一天抵达了长安,递交了国书。吐蕃大首领松赞遥祝大唐皇帝千秋万岁,自称下臣,并隐约表达了治国的力不从心。

    皇帝知道这当然是松赞的自谦,但从中有个重要的信息传递到长安来了,松赞在探长安的口风。

    皇帝判断,只要他有话、并对松赞给出恰当的安置,吐蕃由一个蕃国再前进一步,也有着极大的操作余地。

    松赞的使者带来了丰厚的朝贡,连文成公主也有表示,她送了一模一样的两件、精美绝伦的雪狐皮面斗篷,上面各饰了一模一样的一粒硕大雪钻,一件送予了太子妃,另一件指明是给瑶国夫人的。

    倭国没敢派使者来长安,但该国转托着新罗使者带来了国书,小心翼翼地探问:他们可不可以、得到贞观二十三年大唐鸿胪寺的雌鱼符,皇帝只扫了一眼,便将之丢到一边。

    举城狂欢。

    站在大明宫往四下里看,城内火树银花,红灯彩照。

    以东市、西市、大慈恩寺、芙蓉园为几处人员聚集的大场所,伸展到各条长街上灯火通明,人流穿梭。

    城外咸阳,云阳,泾阳,渭南等县的方向,夜空里盛开着不败的烟花。

    内宫上演着规模宏大的《七德舞》,舞阵左圆右方、先偏后伍、交错而屈伸,舞者为精壮武士一百二十八人,披银甲执银戟,凡三变,每变为四阵,象击刺往来。

    观者皆踊跃振奋,诸将上寿,群臣称万岁。

    蛮夷来京使者们也情不自禁,第一次来自波斯、大食的长巾罩面的女使者,也在方阵的边缘起舞。

    在这样的时刻,最不开心的就是鹞国公高峻,总感觉脚踝上系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因为等宫中的宴饮结束后,他就得到兴禄坊去。

    ……

    兴禄坊其乐融融,宾客盈门。

    大堂上陈列着皇帝册封申国公、鹞国公、瑶国夫人的诏书,礼品堆积如山,高审行与兄长们站在府门外迎宾,此时所缺的只有六弟。

    但一过子夜,六弟夫妇便也可赶来团聚,想到父亲申国公再也看不到这一幕,黔州刺史高审行的眼眶有些湿润。

    柳玉如刚刚到手那件文成公主的馈赠,此刻正与高府的夫人媳妇们围着传看。

    安氏和高岐夫人王氏满目的艳羡,雪域银狐少之又少,一腋而值千金,更不要说整件斗篷乃是集腋成裘,更不要说那颗硕大无比的钻石了。

    令她们羡慕的不是斗篷的唯一性,而恰恰是它一模一样的,有两件。

    高雄、高壮、高威和高武手里拿着糖刮儿,一边在嘴里嘬着、一边随处乱跑,他们的乳妇在后边仔细地跟着。

    那些被迎进来的官员们小心地躲避着孩子们,好不碰到他们,有的还蹲下来仔细端详孩子,赞上两句,额外掏出个什么稀有的小玩艺逗他们开心。

    大厅里高朋满座,正在说到黔州刺史的事情。

    兵部侍郎李士勣正提到,自刘洎之后,太子中庶子一职已经许久空置,这很有些不该、但也是无奈。不过,任满的黔州刺史高大人一到,他就不能不说话了。

    有人附和,

    一位郎中开口道,“高刺史在黔州战天斗地、声闻九州,功施于垅亩、人近于老农,经验没得说,正该是在太子身边做些参谋之事,而不必再冲到前面了。”

    有人说,只要英国公在朝会上提出,他便一定要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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