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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还有,沙丫城金矿是安西最重要的黄金产地、涉关大唐西部的财政,本该委派最得力的官员去管理,但事实绝非如此。金矿管事谢广,竟然任用一个流放的刑徒,担任日常的记帐、管理之事,而这个流徒,就是许敬宗。

    还有,他发现天山牧场的管理也漏洞颇多,中庶子举例说,柳中牧场的牧子不安心于牧事,男女牧子在一起说笑……手拉着手钻巷子。

    高审行从安西都护府回来后的这一篇奏章,一下子在朝堂上掀起的轩然大波!因为他对众人从未怀疑过的、安西都护府的政务提出了批评。

    连太子李治看到后都的一时的惊愕,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高审行刚刚从西边回来,除他之外再没有谁有发言权了。

    赵国公长孙无忌当时没有发表任何见解,高审行这是有点发疯了、还是怎么的难道不知尚书令——中庶子的儿子才刚刚由西州提任上来

    高审行这么说,就连高峻也捎带上了,高审行在西州到底生了什么样的闷气,才会把这样一份奏章呈递上来!

    散朝后,赵国公马不停蹄地赶往兴禄坊,要问一问究竟。

    他不顾高府中兄弟几个的依礼问候,一坐下,便严肃地质问高审行,“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去接崔夫人以为本官不知道你就老老实实地把她接回来不就成了,”

    说到这儿,长孙无忌才发现,这位崔夫人并未回长安。

    高审行再牛,对眼前这位情绪不大好的一品国公、大司空兼表兄也不敢造次,只是替自己辩解道,“本官只是说了该说的,难道不行是让本官回来后替安西都护府粉饰这可不是为臣子之道!”

    老大高履行也参加了朝会,他知道这件事,回来后已经表示了不满,说高审行就是在没事找事,这得有多傻!

    但高审行不服气,已经拿对付赵国公的理由教训过了大哥,高履行这个刺史大哥,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中庶子兄弟,就更别说其他的兄弟们了。

    长孙无忌道,“高大人,你也是从西州干过的,怎能拿那里同长安比呢与黔州也不能比啊!你给本官说说,黔州经营了多少年了还是那副破样子!你不照样升到长安来了,你得知道是因为什么!”

    再深、再明的话,赵国公就不能再说了,他是在告诉高审行,他的这份奏章无异于自挖墙角,不止挖的自己一府一门,挖的是大唐西半面墙!

    长孙无忌的意思是,尚书令出自于西州,西州的政绩连皇帝陛下也是满意的,即便有些纰漏,但处在高审行的这个角色上,与大都护详细地说一说也就是了,让郭孝恪慢慢地改善。

    “可你与郭孝恪提过这些事吗就跑到朝堂上来说!得有多




第1138章 高峻回京
    ,。

    高审行在奏章中提到的,安西都护府一些问题,无论属不属实,其实影响已经造成了。

    鉴于高审行与高峻的父子关系,大多数的人们宁愿相信,奏章中所提的那些事还是往轻里说了,实际上不知多么严重,也许已到了不说不可的程度了。

    太子李治从温泉宫返回后,居然还是没有说安西都护府的事。

    按理说,有一位中庶子明正言顺地、通过正当的渠道反映了都护府的问题,处于公正的考虑,太子也该做出些反应——至少该对满怀期待的众臣有个交待吧

    比如,再一次派员赴安西都护府核实、甚至详查。

    那些老于事故的大臣们,猜测皇帝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不得要领。

    一向处事果绝的皇帝,偏偏在此事上的反应却如此迟钝。?高审行来访的时候,兵部侍郎李士勣就在他自己的府中,但这个时候让他会见高审行,那得有多么不知轻重呢!

    高审行的举动有点出乎李士勣的意料,此时他不能与高审行走得过近。

    他将许昂的家信拿给高审行,那也只能算是喝酒过程中、话赶话的偶然之举,并没有什么过深的用意。

    但如此一来,兵部尚书的人选就很微妙了,就算郭待诏仍在候选的行列里,但李士勣认为,这个人与自己比,已经没什么优势了。

    他也等着尚书令高峻从黔州回来,好看一看高峻在遭遇这件事之后的反应。

    高审行的奏章居然不轻不重地、将尚书令高峻也敲打了一下。

    如果在这对父子之间出现了较量,那是李士勣求之不得的。

    高峻仕途太顺、也太狂妄,正是这个人到长安之后,压得自己动也不能动,那就让高审行来试一试。

    ……

    二月十八,壬辰日早上,尚书令高峻与夫人们回到长安。

    二小姐高尧晚上到兴禄坊看望她的父母、将这个消息带过来的时候,高审行还小小地紧张了一下,不知道高峻乍闻此事,会如何暴跳如雷。

    高峻早上回到长安,直到晚上也没到兴禄坊来,这就已经有些不正常了,弄不好,与他相好对劲儿的人早已将这件事传过话去了。

    中庶子做好了准备,万一高峻在朝堂上对自己发难,那他绝不会妥协。

    癸已日早朝,尚书令出现在人们的视里,他一如往夕,威严却不刻板,在候朝期间与每一名遇到的同僚打招呼,并且走到高审行的面前施礼。【 .】

    中庶子略略地当众责怪对方,回长安后怎么也不过府一趟看看。

    高峻说,因为一路劳乏,回府后便休息了。

    在双方的几句礼节性言辞中,高审行看不出尚书令对他的态度上有什么过于明显的变化。

    但这不表示什么,高审行预计,太子今天不会不提到他的奏章,那时候再看高峻的态度,才会看得更真切。

    太子李治看到高峻到了,眼睛里微微闪过一丝亮光。

    中庶子的奏章被他拿到温泉宫去之后,皇帝看过之后只是笑了一下,他笑许敬宗居然又跑到金矿去,给一个金矿的管事打下手。

    除此之外,皇帝暗示太子,将这份奏章留中,不作处置,连提都不要提。

    太子从皇帝的笑容里感到一丝丝的不得劲儿,许敬宗曾经给他打过下手,又好悬没被他推送到中书省去。

    将大臣的奏章留中不发,运用的好的话,比仓促地做些什么更妙。

    皇帝说,这一次高审行急着去西州、回来后再急着弄这么一份奏章上来,用意一定在奏章之外,那我们凭什么、非得顺着他的意思表示什么

    对奏章作以冷处理,那么不管高审行是什么起因、什么用意,对他总是个警戒,让他好好想一想,安西都护府在天子的眼中,是个什么份量!

    以往,原任西州别驾王达就整过这么一出,说郭孝恪在取了焉耆之后,用焉耆虏王的金玉器物,最后也不是查无实据

    而今天,郭孝恪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岂是一个陪练的中庶子可比!至于许敬宗——这个流徒记帐的事,高审行可以说,但太子更不要理会,丢不起那人。

    此时,太子问道,“鹞国公去了黔州一趟,不知有什么收获”

    高峻道,“微臣在黔州,看到中庶子在黔州时主持的开荒大有成效,这件大工程如果主官没有过人的毅力和胆识,真是不能成功。”

    尚书令回到朝堂上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先把高审行表扬了一番,这就首先出乎了许多人的意料,难道高审行奏章的事,尚书令还一无所知

    尚书令说,黔州历来山多地少的局面,正是在中庶子出任黔州刺史期间得以改观,黔州军民无不传扬刺史夫人崔颖的身体力行、与黔州百姓同甘共苦的美德。

    众人听了一愣,这怎么说着说着刺史,又转到了刺史夫人的上头去了。

    尚书令道,“连那些老农们都说,黔州刺史高大人能够取得成功,也有刺史夫人的一半功劳。”

    褚遂良接话道,“尚书令所言,微臣也早有耳闻,中庶子的夫人崔氏,一向是标准当世,连微臣内子也常常模仿崔夫人的一举一动,但还差得远哩!”

    赵国公也说,“谁说不是呢,连皇帝陛下都不止一次地说过,他能取得天下,也有文德皇后的一半功劳,看来尚书令的这句真是说到了点子上了……但,我们不能只在嘴上说一说的,不然就失之于轻飘。”

    李士勣心中期待着看到的父子对掐,看样子是不容易看到了,尚书令一上来,毫不避讳地夸奖他的老子,这哪掐得起来

    居然又转到了中庶子的夫人身上来,李士勣很失望。

    李治道,“赵国公所言有理,寡人也觉得,是时候表彰一下崔夫人了,鹞国公,你能否再详尽地讲一讲,那些老农们是如何说的”

    高峻道,“殿下一定没有忘了,去年黔州淤废十四眼盐井的事吧,”

    李治道,“寡人岂会忘记,鹞国公你可详细讲。”

    “微臣这次去黔州,发现有一部分地势更处低洼的盐井并未在大雨中被淤。当地人说,这都是因为盐井周边被崔夫人栽了桕树林的缘故。”

    尚书令说,开荒拓宽了土地,但也令那些山坡地失去了草木的屏护、成为了浮土,在闯雨之下,这些浮土很容易便被冲动了。但崔夫人栽种了桕木林的地方,不存在这个问题,因而连盐井都得以保全。

    尚书令在说这段话的功夫里,中庶子高审行经历了先喜、后疑,然后惶恐。

    高峻夸着夸着,就暗指了黔州开荒一事的弊端,可是高审行又没什么好点儿的插入点,替自己辩解两句。

    太子点头道,“看来是这个道理……但崔夫人是个什么封号呢”

    高审行奏道,“是个县君。”

    太子道



第1139章 百毒不侵
    ,。

    郭孝恪一向是个荣辱不惊的人物,能被气到吐血,多半是被冤枉的缘故,而不大可能是被人揭穿了“奸情”以后吓的。

    即便如此,高审行也不担心什么,比如郭孝恪的报复,他相信从高峻这里,郭孝恪也不大可能对中庶子揪住不放。

    然后,中庶子想起来、要替崔颖向太子殿下谢恩,想不到自己一直以来很在意的、她的爵位问题,又让高峻顺带一提,就实现了。

    他知道,高峻府上除了柳玉如是一位一品的国夫人,其他的几位都是三品郡君,那么,不知崔颖在西州得知了这件喜事,会不会回心转意到长安来

    那样的话事就圆满了。

    从中庶子的奏章这件事情上,人们再一次看到了尚书令高峻处事的另一个特点,这简直是百毒不侵啊。本来有可能闹到沸沸扬扬的一件事,居然是以崔夫人的获爵而收尾。

    不过,能在尚书令面前以弄事开场、却以得了荣耀和好处结尾的,除了高审行也没有谁了。?……

    回到永宁坊,众人都围上来问事情的结果。

    其实从西州写信来的并非崔夫人,而是郭待诏的夫人写给柳玉如的。

    崔夫人即便有委屈,也不可能将这件事与永宁坊的晚辈们说。

    赵国公长孙大人曾经在尚书令返京后,第一时间赶到永宁坊,向高峻通报了高审行的奏章一事。

    那么,高峻再将郭大嫂的来信结合在一起看,事情也就全都明白了。

    高峻从郭大嫂的信中得知,郭大人确实是吐血了,不只是嗑血。她将许敬宗的信先给郭待诏看了,随后郭待诏再怒气冲冲地、拿了许敬宗的半封信给父亲看。

    夫妻两个谁也没有想到,父亲只把信看了一遍,便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后人事不知。

    安西大都护一向心中只有政务,对待崔夫人也是尊重而礼待,如果流言只是涉及了一位普通的女子,细想郭孝恪也不会这么激动和气愤,但将崔夫人也牵连进去,这就十分的不好了。

    郭孝恪苏醒过来之后,曾喃喃着说,“这真是罪孽呀,难道是郭某不重细节,以致连累了崔夫人没有啊。”

    郭待诏二话不说,只带了几名亲兵,飞马赶往沙丫城金矿,冲进去就到处找许敬宗。

    这人此时正在崖底下挖泥,待诏站在崖头怒喝一声,“给我带上来!”

    许敬宗被炉役们用运泥的辘轳绞上来,人还没站稳,便被待诏一脚踹回崖底去。幸好崖底下是一堆被许敬宗刚刚攒起来的虚土,不然许敬宗就此交待了。

    郭待诏又叫,“带上来!”

    许敬宗将气喘匀了,自己爬到辘轳车的土筐里,再一次让人绞上来,这次郭待诏就没再抬脚,而是挥着马鞭,将许敬宗抽得满地乱爬,哭叫着喊饶命。

    谢广都看傻了,也不知因为什么,这些高官、大将们因何都与许敬宗过不去,他也不敢问、不敢拦着。

    随后,郭待诏也不与谢广说话,将许敬宗拴了两条胳膊、挂在马后边驰出了金矿。

    许敬宗旧鞭伤未愈、新鞭伤又是一层,像条口袋似地被待诏拖到了野外停下。许敬宗看到那里的草丛边,有一只坑早给他挖好了。

    郭待诏的亲兵拿起踔地边上的铁锹,再过来两个人,抬起许敬宗扔到坑里,这只坑长短、深浅正合适,但许敬宗扯着脖子嚷了起来:

    “饶命!小人那都是胡乱编排的,其实是小人与曹二嫂在一起玩耍,恰被郭大人和崔夫人撞到了,小人心中不忿,这才胡写的,但也只写给了许昂。”

    坑边上的人不理他乱嚎,土一锹锹扬到许敬宗的身上。

    许敬宗万念俱灰,看来这里,也就是他永久的宿处了。

    郭待诏沉声道,“先等等。”

    有人把他从坑里拉上来,把笔墨往他面前一放,“你给老子写清楚!”

    许敬宗战战兢兢,文采也一点不剩,字也忘了照顾撇捺和结构,就按着方才所说的从头写出来,再签了名字、画了手押,以为没有事了。

    但郭待诏这次就是更狠的一脚,“你还不去死!”

    许敬宗一声未吭,再一次滚回了土坑里,他被蹬晕过去了。

    土一层一层地铺到曾经的太子右庶子的身上,及至在长满野草的地面上鼓起一只小小的土堆儿。

    郭待诏气犹不泄,在土堆上踩了两脚才发话回龟兹城。

    但从龟兹方向驰来一名大都护的亲兵,传达郭孝恪的话,“不许为难许敬宗,放他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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