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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高峻对此人可不像对高审行,从黔州回来后便与太子提到了这个人。一开始,太子李治对于起不起用刘堪用还有些沉吟。

    因为当初降刘堪用的崖州刺史之职,是皇帝的决定。

    但从温泉宫回来后,太子立刻旧事重提,下达太子谕令、起用刘堪用为黔州刺史。

    谢金莲和樊莺前脚赶回长安,出使戒日王国的王玄策使团就抵京了。戒日大捷的消息已先期在小范围内传达,凡够级别的官员都知道了这件事。

    人们猜测,即便皇帝陛下不出马,太子李治也一定会郊迎三十里,慰劳这些辛苦的使团成员,之后加官晋爵是必不可少的,人们都期待着目睹这一盛况。

    谢二夫人与府中人详述了龟兹一行的经过,报告了郭大人康复的消息,高峻放了心,像个大事似地对樊莺说:

    “你把黄莲珠收好,收到箱底里,谁也不要对外传扬这件事,万一让陛下盯入了眼里,这颗珠子我也是保不住的。”

    从余杭得了此珠,这是第一次将它拿出来用,没想到功效这样神奇。但被尚书令如此的慎重叮嘱,女人们都取笑高峻小家子气,说皇帝对你这样大方,而你却像防贼似的。

    高峻说,“你们知道什么,不知俗语说得好,灾由利起,妒以名来,谁会为自己多事!但王玄策从戒日国回来,不知带了什么好宝贝,我倒是很想看一看。”

    颁政坊,外蕃使馆区。

    逻些城长驻长安的,是吐蕃外副相手底下的一位小整事,名叫喻寒波充,职位相当于鸿胪寺的一位正八品的中署令。

    自泥婆罗王子到长安来过一趟之后,泥婆罗国也在长安设置了长驻官员,馆驿与逻些城的相临。

    此时,两方面的使者正聚在一起,讨论这一次长安城一定会有一次盛大的欢迎行动。

    喻寒波充说,“一定会请我们出席的,我敢确信,一定会的。”

    泥婆罗使者说,“那当然,我听鸿胪寺的人说,唐使这次的戒日大捷,我们泥婆罗是出过大力的,出到了七千骑兵,大唐的一座大州也不会有这么多人马吧,那么我也一定会被邀出席,这是必定的!”

    喻寒波充说,“我原以为,戒日国有多不好惹呢,看来也不过如此,这下子,便让他们领教了高山之巅的两个强国的厉害。”

    泥婆逻使者说,“我猜……鸿胪寺会不会给我换个宽敞点的馆舍呢现住的这间有点低小了。”

    喻寒波充催促说,“那你还等什么,去把你最干净的官服穿好,也许我们一会儿便有人来请了。我猜这次泥婆罗出兵,一定先与逻些城通过气,因为我们两家也是亲戚。”

    泥婆罗使者连忙回去准备,不一会儿便返回来,坐等鸿胪寺来典客通知。

    但他们左等也没人来,右等也没人来,泥婆罗使者等急了,“怎么还不来人请呢!”

    他先跑出驿馆,到街面上去看,不一会儿再跑回来,气喘吁吁地对喻寒波充说道,“大唐的戒日使团都入城了,队伍刚刚过去!”

    喻寒波充惊讶地问道,“怎么会!别不是你看差了,我们还没去呢!有多大的规模呢你看到大唐皇帝了没有还有太子呢我猜鹞国公、赵国公等高官也一定在欢迎的人里面!使团的缴获一定塞满了整条街!一定的,想一想吧,一头大象就有多大!你出去时,长安县的那些坊民们一定还没散吧”

     




第1146章 无诏而动
    ,。

    王玄策感觉,长安就是在有意地降低自己这次出使、获胜的影响,大部的俘获也不让带进京,迎接使团归来的仪式也很低调——低的都不能再低了。

    就连他俘回来的阿罗那顺,一个俘虏,品级竟然都比他高出了一阶。

    他认为,自己的这场大胜,掩盖了某些功成名就者的光芒,而那个在朝堂上一直没说过话的新贵——鹞国公高峻就是其中的一个。

    王玄策没什么好办法扭转这一切,也许门第不同,便是两人最大的不同。

    李士勣恭维道,“王大人临危不乱,借蕃国之兵、在离开本土那么远的地方,大败戒日国数倍之敌,令李某钦佩,王大人真有大将之风啊!”

    王玄策瞟了一眼鹞国公,说道,“英国公过奖,玄策哪敢卖弄!这次蒋大人到逻些城搬兵,幸亏松赞首领看鹞国公的面子,才给了一千五百人,不然王某只靠泥婆罗国七千人,胜负难料。”

    英国公一笑,王玄策的言外之意他听出来了。?这是在说:我王玄策到泥婆罗一句话借到了七千人,而逻些城看鹞国公面子才给一千五百人。

    那么谁的面子更大些

    王玄策话说得客气,但其中的不平之意却显而易见了。

    严格说,戒日大捷可以算得上大唐开国以来、对外作战中屈指可数的胜利,既破国又俘获了敌王,而已方一人不失。

    基于此,英国公李士勣认为高峻的忍耐,恰恰说明了他的心虚。

    这样的战事,李士勣自己心中居然也没底,因为戒日国他也没去过,更不了解什么大象兵了。

    王玄策意犹未尽,说道,“王某这次只是随机应变,打的也没什么章法,英国公如果看出其中的不足,务请多加指点。”

    太子道,“英国公不妨讲一讲。”

    李士勣谦虚道,“李某哪里说得好呢,王大人你该请教一下尚书令。尚书令于军阵方面强过老夫许多,又拜了卫国公为师,对此战的得失也许早已洞若观火了。”

    王玄策转而对着尚书令微微一躬,说道,“鹞国公请知无不言!”

    高审行不再是中庶子,今天一直躲在底下不吱声,他认为郭孝恪擅自截留俘虏和那么多的战利品,真是大胆之极。

    要是在一天前,他还是太子中庶子的话,今天总得说上一句两句。

    王玄策话一出口,高审行也去看高峻,因为他也稍稍的听出了王玄策话中的不平之意。

    一位升职后的鄯州司马,敢这样说到一位年轻气盛的国公、尚书令,高审行认为高峻一定不爽了,按着高峻的脾气多半忍不下这口气。

    不知怎么的,高审行就在心里替高峻担心起来,万一与个司马较起真来,那可是有失宰相身份的,尤其是在今天这样的喜庆场合。

    李士勣暗道,王玄策的轻漫与挑衅在先,此时让高峻说王玄策打的好,高峻一定不甘心。说王玄策打的不好,就更有嫉妒与刻意贬低对方之意,尚书令居然不大好开口。

    太子也道,“那么,就由尚书令给讲一讲,相信我们一定大有获益。”

    高峻笑道,“高某未去过戒日国,对当地当时的情形一点都不知,哪里敢胡说呢!但本官想,王大人即便没有逻些城那一千多兵马,在此战中也一定能大获全胜。”

    王玄策道,“高大人客气了,大人在乙毗咄陆部,以三百健儿大破十倍之敌,就比玄策强得多了,此次戒日国只有我军六倍而已。”

    尚书令笑道,“惭愧!高某当日从乙毗咄陆部归来,对于陛下所给的两阶封赏一直有愧领之意。而王大人一下子便升了五阶!你我高下立判,又何须多说呢!”

    其实,高峻当时由乙毗咄陆部回来时,皇帝正在高丽前线。

    那时是太子监国,而且他一回到白杨河,所有的现职都没有了,升职也是后来的事。

    但高峻不想破坏了今天的大好气氛,再说王玄策今日轻狂、也有轻狂的资格,自己以宰相的身份,真与一位新升任的中州司马一较短长,胜了也不光彩。

    王玄策就不能再说什么了,大唐的尚书令、鹞国公能当众这样说话,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高峻也不想在此事上纠缠,便问道,“不过王大人,安西都护府郭大人当日留下那些俘虏和马匹时,可曾对你说过什么话么”

    高峻已经从高审行的表情上,猜到这也正是有些人想问的,郭孝恪此举极不合常理,与其让他人没头没脑地问,不如先听听王玄策怎么说。

    王玄策不知不觉间,对尚书令就有了好感。

    人家说得没错,一次五阶之赏谁有过要说心有不足,也只能怪自己的起点过低了,与人家尚书令是没有一点牵扯的。

    他回道,“这一点,郭大人未与下官解释,但他倒是当众讲过一句。”

    “郭大人怎么说呢”

    王玄策:“郭大人对泥婆罗、吐蕃众军说,郭某身为边镇大都护,无诏放诸位过境,便是天大的失职。【 .】好在戒日国人马、财物均已到了本官这里,便由本官暂管,已无须诸位护送了!”

    此时此刻,王玄策当着太子和满朝大臣,再次回忆起郭孝恪的这段话,心中便猛然一紧,立时语吃。

    暗道,“呀!幸亏回来后,没有当众对此事表示过什么不满。”但自己当时为什么只往歪处想呢!

    尚书令大声赞道,“郭大人真令在下钦佩!他截留戒日国俘虏、战利品是无诏之举,坚拒外军过境也是因为没有帝诏。前一个无诏而动,极有可能损及自身、而后一个无诏,却事关着国格。这样看来,郭大人恪守了本职!”

    如果郭孝恪真是不闻不问,便放两国外军入境,那么接下来沿途的山川、要隘就让人走了个遍,安全自不必说,也太显得大唐无人了!

    ——打仗靠外援,押个俘虏也靠外援,如果就这么、让泥婆罗和吐蕃外军闯关过隘、直抵长安城下,那么长安要如何接洽皇帝要给个什么说法

    给少了必然显得小气,给多了,则隐约的有城下之盟的意味了。

    而郭孝恪出面,招待了两千五百外军一顿饭,长安的麻烦也就不存在了。如果郭孝恪任由外军一出一入,一路上耀武扬威,皇帝岂能痛快

    在自身有损、与国格有损之间,郭孝恪选择了前者。

    将异国成百的美女和亿万之财无诏扣留,万一有人说钱少了、人不贞了,郭孝恪难辞其咎啊。

    太子大为感慨,并说道,“鹞国公之言,寡人深以为然!对郭都护此举,御史们不得弹劾!”连提都不要提。

    尚书令想了想,奏道,“殿下,微臣建议火速由伊州、庭州、西州三地就近筹兵三千移驻于龟兹,臣恐怕郭大人此时已捉襟见肘了!”

    太子问,“高大人因何有此顾虑呢”

    高峻道,“在龟兹城附近,只有郭待诏及阿史那社尔两部,但他们都各有防务,如果郭大人有富余兵力的话,也不会将俘虏和战利留在龟兹了。”

    如果郭孝恪手中有兵的话,至少会派出一部来,先将那些缴获



第1147章 远来和尚
    ,。

    “卑职方才,只是将自己视作剿贼的捕役了,格局还是不够大,多谢大人及时提醒!卑职到任后,一定分清本末,像郭都护那样恪尽本职。”

    “王大人能有如此认识,那么本官也就放心了,鄯州长史郭待封,也是一员虎将。他是安西都护府郭大人的次子,也是本官的好友,王大人去了,一定多多结交,你们要在鄯州刺史的督导之下,合力守城,给陛下一个放心。”

    王玄策唯唯而喏,转而更为坚决地请求道,“宰相大人,卑职戒日一战的不足之处,此时便是诚心诚意地请教,大人为卑职指明了,也是为了鄯州稳固!”

    鹞国公仔细看一看王玄策,认为他说得诚恳,这才道,“若只说王大人的战法、战绩及勇气,高某十分嘉许,确实没什么可说的。”

    王玄策道,“那一定又是眼光与格局方面有问题了!”

    鹞国公说,正是。你此次出使,所携皇帝陛下的使命,乃是大唐、戒日两方修好,从侧面制衡逻些城,如今修好未成,反倒是大打出手,虏人、劫物而归,岂非南辕北辙。

    王玄策默然不语,鹞国公又问,“本官有一事不明,不知当日,王大人与蒋大人,是如何在戒日王重重的看押之下逃脱的呢”?蒋师仁代答,“是那天深夜,一名女官偷偷解开我们的绳索,并给了我们出关的钥匙……”

    “她可曾提过她的身份”

    王玄策道,“匆匆之间,她只说她是阿罗那顺的妹妹,她曾说其兄有错,但……但卑职与蒋大人那个时候急着脱困,也未细想她的用意!”

    尚书令叹了口气,说道,“事已过去了!有些原因已无法弄清,但王大人和蒋大人上任之后,不妨琢磨一下,这个女子是国王之妹,却因何要救你们,因何双方开仗多日,你们那三十人依然毫发无损,不妨多想几种可能……”

    另外,高峻还有些话,但琢磨再三,终是将话咽下了。

    当日在温泉宫,有些话高峻当着皇帝的面都没有说出口。他确信也许此话一出,王玄策不但无功,反而还可能获罪了。

    ——王玄策不该以吐蕃首领和贞观皇帝的名义,到周边的小蕃国中求兵。

    即便求兵,难道大唐使节的身份还不够用么

    事发突然而诡秘,就算皇帝在长安也不会想到,在遥远的戒日国,会出现一场猝不及防的战事。

    那么,在没有圣诏的情况下,松赞和贞观皇帝,这两个人的名义,都不是一个正七品使者王玄策有权借用的。

    一直以来,吐蕃首领松赞对长安行文,一向以蕃臣自称。而王玄策以唐使身份,公开将两人并列提出来,在那些蕃属小国中传达了什么样的信息……

    再往深里想一想,泥婆罗国在长安派了常驻使节,也只是一年间的事,王玄策忽然跑过去,对泥婆罗王说:松赞与大唐皇帝要你出兵。

    泥婆罗小国,便痛快地给了七千骑兵,这绝对是“重兵”了。而谁都说不清这是看皇帝的面子多一点、还是看松赞的面子多一点。

    但是,蒋师仁到逻些城去搬兵,他总不能也说:松赞与大唐皇帝要你出兵。大约他只能说,这是大唐皇帝的意思。

    借到了一千五百人。

    松赞绝对是个雄主,在得知大唐遣使、要与戒日修好的消息之后,他会怎么想哦,不打架时隔着我去结交,要打架时来找我了!

    一千五百人虽少,但到了戒日国的地面上,肯定会玩着命地大砍。

    上万人像旋风似地在戒日国地面上发飙,将六倍于已的戒日军队打得落花流水,那么泥婆罗的态度,也就不难猜测了!

    说心里话,当时在温泉宫与皇帝议政的时候,高峻心目中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王玄策就挺有好感的。

    陛下以国政动问,有些话,他身为尚书令不得不说。

    但最后这一项,高峻认为无论如何不能再提了。

    一则话不能说尽,尤其是在皇帝面前不能过于的显。二则,既然皇帝只凭自己到温泉宫后的头一句话,便有所领悟,那还多说什么!他早晚什么都会明白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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