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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此时,面对着王玄策和蒋师仁,这两位为大唐天威、而在异域舍生忘死拼搏过的人,宰相更不便再提了,他不想让他们背上沉重的心理包袱。

    他们只是两名下级的大唐官吏,受眼界与格局所限,在无诏的情况下,他们已然做得很不错了。

    汉乱之后,凡四百年。英雄辈出,不乏其人。万人之敌、单刀之勇、斩关之能、空城之智比比皆是,但那都是大人物。

    大唐,只有大唐,才会一下子涌现两个、这样因一口气而搏命异域的小人物,正是这样的小人物多了,大唐才显其大。

    人人蝇营狗苟,因寸利而忘义,又能从哪里大

    戒日一战对东西政局走向的影响,高峻一时也说不全面,但是他寻思着,是不是等栖居县男——也就是戒日虏王阿罗那顺——将唐、吐边界的公主佛堂修好后,便放他一条生路。

    公主佛堂,那是专为文成公主眺望故乡所建的。

    皇帝诏令阿罗那顺前往修缮佛堂,明言所用的钱财由郭孝恪出,但郭大人哪有什么钱呢有钱还得修关。要说有钱,也就是王玄策从戒日国带回来的那些可以支配了。

    用意深远呀,几乎可以等同于对着逻些城隔空喊话了。

    再加之,皇帝想都没想,便同意了高峻的提议,由王玄策出任鄯州司马,这又是一招恩威并用的策略。

    鄯州,不论有没有战事,因其卓越的地理位置,都不可能像高审行所说的,那里已等同于内地州府。

    而为抵销高审行在中庶子职位上的、倒数第二次建言的影响,高峻有点违心地,提任郭待封原地升了一阶,成为了鄯州长史。

    待封能力虽然有些不称,但那也只算是谋略上的欠缺,有的时候也有些任性,但他毕竟在鄯州人熟地熟,这是一项优势。

    如果不这么做,让后来者王玄策居于其上,待封一定会有想法,而王玄策则不会。这两个人居然就这么搭了伙计。

    不过,他们一个是安西大都护的次子,将门虎子。另一个是名震西域的基层英雄,名头都大的很。

    有这两个人在鄯州,高峻认为,要对逻些城表明大唐的态度,居然非常合适。而且逻些城虽说有些暗气,也根本不可能对鄯州方向动兵。

    几年之内,只是这两人的响亮名头,在鄯州都足够用了,又当是锤炼。

    ……

    龟兹城,大都护郭孝恪刚刚得“黄莲珠”之力而康复,便迎来了王玄策。经过了艰难的取舍之后,他才作出了后来被长安所知的决策。

    马匹好说,往各处的牧场里一匀就成了。

    问题是那些大象,食量大得很,一言不合就拆厩房,眼下青黄不接,草料正是急缺的时候,牧场谁都不要。

    郭大人从各牧场中临时抽派了牧官,从戒日国俘虏中拨了一部分人,就在龟兹西城外的山阳处圈了一处地方,暂时牧养着它们,驯练它们伐木,将木材运往内地。




第1148章 以象为媒
    ,。

    动一位国公级人物的决定,连皇帝都不可能轻松做出,大唐的异姓国公们别看性情各异,但那是功勋卓著的一个群体,老资格。

    这个世道,最为迷人的是人,最猜不透的是人心。

    自从高峻上来之后,李士勣就这么一直窝在了兵部侍郎的位置上,正四品上阶的品阶与国公之爵真不相称。

    至于他到底在哪一点惹到了皇帝陛下不爽,高峻也猜不出来。

    但有一点,李士勣还没有到侯君集杀身、抄家的那个地步。再退好几步说,他也没有像唐俭那样,一提出辞呈便获得准许、让其回家怡养。

    如果这个建议由高峻冒然提出来,就显得高峻有些锋芒毕露了,弄不好还会强化皇帝或太子的某种感觉——这个年轻人在排除异已。

    因为同样的原因,郭孝恪到长安来更合适,高峻也不敢轻易提出。?一山不容二虎,高峻知道,只要自己在尚书令的位置上一天,英国公李士勣一天也不会对自己推心置腹。

    李士勣还没有老迈到雄心尽泯的时候呢。

    如果李士勣表面上老实,高峻任何排斥对方的做法都不明智。

    而与卫国公李靖,两人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几乎无话不谈,李靖对于英国公李士勣的看法,与高峻大同小异。

    李靖曾说,“英国公算得上是战场上的一只猛虎,也热衷于官场和权势,但私心恰恰是英国公的弱点,对他目光的局限几乎无可避免。”

    看看他那几处数都数不清地亩的田庄就知道了。

    不得不说,卫国公李靖的判断很准确,私欲一旦占了上风,则鱼会上钩、兽会入阱,多么聪明的人也会进退失据。

    最近高审行的表现就大不如前,手法没变,变的是昭然若揭的功利性。细想,这便是利令智昏的道理吧。

    卫国公还猜测说,皇帝自上次患了痛风之疾,卧病于床之后,对英国公的态度便已趋冷,可能原因就出在那个阶段。

    不过,李靖说,陛下一直让英国公不当不正地这么吊着,应该是还有些舍不得这个人,还在作最后观察……另外还有一点,

    高峻问,“是哪一点呢”

    卫国公说,“因为有你执掌着中枢,陛下确信,你一定能压服得住英国公,所以他才不急。”

    “可是晚辈还想着让英国公去丰州出任都督呢,只是觉着这话不能由我来提出。”

    李靖说,这件事你真不便提,不过,如果李士勣能够乖乖赴任、而没有什么怨言的话,也就说明他已经没什么野心了。

    高峻说,“恰恰相反,如果真像国公所说的,李士勣愉快地赴任,那他才算得上是个对手。”

    国公问,“为何这么判断”

    高峻说,“李士勣由高丽前线回来,我与他在殿阶上的第一面便掀了他一个跟头,想来国公已经知道他当时的表现了吧可接下来呢他不是该怎么玩还怎么玩。”

    高峻决定不提这件事。

    ……

    上次去温泉宫议政,皇帝陛下看起来根本就是身体好得很,一点都不像有必要休养的样子。

    高峻的两只眼睛以外、好像又看到了他不能确定的东西——皇帝躲在幕后锤炼太子的执政能力不假,但一定还有另外的考量。

    李士勣最近表现的很主动,他还与鸿胪卿高审行到大慈恩寺去了一次。

    他以兵部侍郎的身份询问戒日国来的和尚,请罗尔娑婆讲一讲戒日国的山川地势、风土人情、关隘城廊、军事配署。

    高审行则暗地里、不知怎么对刘青萍进行了鼓励,让她产生出要骑一骑那头大象的想法。然后,鸿胪卿再轻描淡写地说,“这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让本官去说。”

    鸿胪卿亲自去和玄藏住持通融,并立刻获得了准许。

    有象仆牵出它来,再将年轻的道净小心地送到象背上去,然后他们出现在大慈恩寺主殿前面的广场上。

    没有谁可以随随便便骑这头圣物。

    女长老骑大象,年轻的女长老骑大象,已不年轻的鸿胪卿、亲自看年轻的女长老、骑戒日国来的唯一一头大象,百年一见。

    这一幕引来无数人的围观和赞叹,出于礼节,玄藏**师、罗尔娑婆、兵部侍郎以及一些沙弥也在场。

    刘青萍坐在象背上,随着它像大船似地在人丛的圈子里游弋。

    她羞涩地看底下挺身站立的鸿胪卿,鸿胪卿则面带赞赏的微笑,还有点自豪。之后,道净长老不打算修行了,与鸿胪卿高大人回到了兴禄坊1。

    高贵是一种俯视众生的气质,足以让人屏息静气、心生敬畏。但有一些高贵更像是带着对生命的无知在炫耀,让这些高贵人物也变得越来越有趣。

    自退下太子中庶子的位子之后,鸿胪卿高审行很快恢复了活力。

    太子中庶子,不就也是个从三品!这说明了什么呢嗯只说明高府的五老爷黔州刺史做得、中庶子做得、与那些说鸟语的蕃使们也能周旋一气!

    鸿胪寺大小官员知道,正卿高大人的身后站的可是尚书令、鹞国公,因而对高审行毕恭毕敬。

    目前鸿胪寺应该说是最壮大的时候,典客的职数增加了,有史以来最多,也都有了品阶,高审行往手底下随便一望,至少是个从九品,再往别的部门看看,九寺之中无人能比啊!

    至于崔颖,高审行就是一个头磕到她的脚底下、连看破红尘的人都可能回头,一根儿筋的她,心也不会软一软的。

    一位从三品的当朝大员,岂能三番五次地哀求,无休无止地等下去

    就算将来的某一天,崔颖还有后悔的机会,高审行也要让这个机会看起来更紧俏一点。

    他郑重地将刘青萍引见给府中的哥哥兄弟,宣告他对于刘青萍的重视,同时也宣告他对崔颖的兴趣渐失。

    高审行给刘青萍置办符合她身份的衣饰,带她出席一下同僚们举办的家宴,再郑重地将刘青萍引见给他们。

    同僚们惊讶于西州有一位刚刚获得了郡君夫人的崔氏,这里马上又冒出来一位刘氏,但没有人敢问,只能暗地里感慨:看来鹞国公七个、八个地往家里划拉,都是从根儿上随着来的。

    高大人官场失意,这是要做个风流正卿。

    高审行这样耍,尚书令高峻怎能不知道,他再迟钝,从五夫人崔嫣强烈的不满上也能很快知道。

    崔嫣再也不到兴禄坊去,无论三嫂安氏、四嫂王氏怎么请、以着什么新奇的理由和好玩的借口,她就是不再去了。

    女儿联系着长安与西州,高审行发了次话请崔嫣过去,崔嫣连理都没理。

    这天傍晚,崔嫣去芳林苑听戏,与贴身丫环、护卫们骑马回来,一行十几人刚刚踏上殖业坊漕渠的石桥。

    石桥是个大大的拱形,底下的桥洞可以行船,等她们行至桥顶,发现桥南边正有一架马车快速驰上来,两下打了个对头。

    这是鸿胪卿高审行,带着他的如夫人刘青萍刚刚从大慈恩寺回来,过了石桥也就到府了。

    刘青萍从她娘那儿听说,戒日国来的和尚罗尔娑婆是个得道的高僧,他炼制的绝门胡药中,似乎就有专门根治不育方面的。

    于是,她坚求着高审行、陪着她再回慈恩寺求



第1149章 余怒不消
    ,。

    他余怒不消,再一鞭子打到护卫身上,“我让你说话,还不滚开!”

    护卫直接受了这一鞭,但他在马上一动没动,“老爷,小人总要听听五夫人怎么说。”五夫人崔嫣不说让道,他就是再挨十鞭子也不能动。

    高审行转向崔嫣,脱口道,“女儿,为父可不是有意,但你……”

    崔嫣含着眼泪回道,“高大人,你不要与我们摆老子的威风,我母亲都有家不能回了,还哪里来的女儿……我不是你女儿!”

    高审行一惊,发现崔嫣是真伤心了,那么,在桥上的遭遇便是这丫头成心的了。从小到大,他可一个指头都没拄过崔嫣。

    但就这么两下里僵持着,自己的脸也就没处搁了。他身后的马车已经吃不住劲,有两名随从跳下马,跑到车后边用手攀住。

    从崔嫣的身后又上来几匹马,为首的正是兵部侍郎李士勣,他寥寥几眼,便把事情猜个不差。?他示意着手下,也不便呼喝着开道,而是擦着身子挤过来,对着高审行、崔嫣分别拱拱手,笑道,“幸好本官马瘦,能过来,但你们一家这是闹的哪一出”

    高审行自嘲道,“这是怪她母亲在西州不回,要在桥上找我晦气呢!”

    李士勣暗道,“有谁家的儿媳肯为了婆婆这么玩命出头,真是怪哉!”

    于是再对崔嫣拱拱手,“原来如此,但五夫人就不好说那样绝情的话,不然让高大人如何伤心呢!”

    崔嫣不理,就是不走,在那里抹眼泪。

    一个因为不随心意、就要跑去清心庵,连她娘都拉不住的人,再入长安又是这样一个尊贵身份,谁又敢拿鞭子抽她。

    李士勣又劝道,“只当天底下的父母都是佛心,看在鹞国公的份上,也不该令你公公这般难堪……”

    崔嫣看到,桥底下西面的渠面上,从余晖里驶来一条船,是平康坊的。

    她记起二妹高尧说过的王苏苏的事,担心话再曲折传到长孙冲耳朵里去,而李士勣的最后一句话也让她心惊,是呀,今天闹这么一出,于儿媳的身份来说真有些不合时宜了。

    想至此,崔嫣也不理会两人,拉起马僵下桥。

    她身后的丫环、护卫们自然纷纷下桥,让开了道路,无形中就似给了英国公李士勣一个面子。

    英国公对高审行道,“高大人的火气也是忒大了些,下官想,新罗国你那女王儿媳,是不是也要惧怕大人的虎威呢,哈哈。”

    “还反了她了,老子也气得不轻!”他挥手对车夫道,“过桥!”

    ……

    崔嫣回府,挨了高审行一鞭子的事很快被家人所知,高峻撸起她袖子看,白晰而圆润的小臂上肿起来老高,像套了只红玛瑙环子,

    “快请黄莲珠”,尚书令叫道。

    樊莺说,“这也不对症,只是肿,也未见血。”

    “欺人太甚!”尚书令说。

    ……

    几天后,曾随鸿胪卿去过大慈恩寺的、一名兴禄坊护卫忽然有人叫请,作东的正是英国公府上二管家颜麻子。

    只有两人,在酒店中要了个单间,颜麻子拎出一只红木包铜的木箱,打开后,里面是五封银子,顶上摆着两只黄灿灿的金锭。

    护卫诚惶诚恐,“颜管家这是何意,人常说无功不受禄。”

    颜麻子道,“其实兄弟只是好奇一件事,而哥哥你是见证过的,只要对兄弟略略说一说,这些,连箱带物可都是你的了。”

    护卫问,“是什么事,在下知道的都算上,也不值这么些钱。”

    颜麻子道,“上次鸿胪卿高大人,与永宁坊五夫人是怎么在石桥上打起来的,这个哥哥不比谁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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