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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书生闻言,赶忙低头去看桌上的一张诗签。诗只四句,不一刻就在心里反复读了两三遍,他额上的汗珠顿时冒了出来。

    老者似是无意在那首诗上纠缠,又在口中念道:

    “小盗饥肠辘辘戴假面,偷米偷炭偷富贵户,还得趁夜行事。文贼文质彬彬披人皮,盗章盗节盗穷文人,竟会冠冕堂皇……横批:谁盗骂谁。”

    他说罢,一手拿杯,一手拿壶站了起来,看到高峻怀里的孩子,对他道,“小兄弟,你给这女娃娃吃了什么,已经伤了食了!”

    高峻赶紧低头看蕾蕾,才发现这半时自己只把精力放在大厅之中,没有发现蕾蕾已经歪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只见她鼻下赤红,出气粗声,摇了两三下才醒,但也是显得无精打采,乜斜着眼睛朦胧着看他。

    “看你是外镇人。”“老伯,我带她去长安……不知这可是病”“无妨,小孩子贪吃,吃些烧食即好。”

    高峻没想到这么一会孩子就伤了食,急得不知如何中是好,老者说,“你出门在外,又有什么烧食……如不嫌弃,就随我来。”说罢丢下满堂的文客举步出门。

    高峻抱了孩子跟在后边,老汉出门跨上一头毛驴,带了高峻出了镇子,在镇子外围偏僻之处的一座院子门前站定。他说,“我孤身一人,除了那位王老爷,已多久没人上门了。”

    高峻看这座院子年久失修,中间的院门也摇摇欲坠,不大的院子里面两间草房,房脊都塌了。老汉牵驴进院拴好了把高峻让进来,不多话,只是抱了柴在灶中点上,由水缸后边抓了三枚土豆丢入灶里。

    高峻问,“老伯,我方才听你说媳妇买黄花菜,不知大婶可在家中”

    老者笑道,“小兄弟你真是实心人,做诗文做对子讲究个平仄对仗,随意用词,哪会说什么有什么,不成了




第090章 玉店相逢
    ,。

    高大人在甘州结识了老汉孟凡尘,心中十分的快慰。只因他于诗文上是个门外汉,当初就对罗得刀能够作诗大吃过一惊的,原以为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只会喝酒玩女人。谁知他一首诗做出来有模有样,那种简练传神的诗文句句入心,正是自己所不能。才想重重用他又让郭都督抢去了。

    而他自己的身边再也无一个拿得出手的操笔之人,有道是尝过甜头心中挂,今天他见到老者孟凡尘,无论在诗词上还是在性格上都与自己相投,就有了带上他一同走的意思。

    再者在牧场村还真没有一处教孩子们读书认字的地方。眼见着甜甜、刘武的女儿都到了识字的年龄,如今再加上个蕾蕾,村中小娃娃也有不少,让孟老汉去教他们,高峻还是放心的。

    老汉的驴子走惯了山道,行在夜色中一点也不见慢。老汉见蕾蕾吃过烧土豆肚里的不适已经消去,在驴背上把三字经、百家姓一句一句地教她念出。

    这孩子对老汉所教的东西不是很明白,但念起来像是新歌谣一般,学习的兴致也很高。三人两骑,心中没有挂碍,一整夜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蕾蕾不一会困意上来,高大人再依前法把她裹入怀里睡去。剩下的两人更是打起牲口,速度不觉又快了几分。天亮时凉州城就遥遥在望了。

    长话短说,这一日中午,高峻带了老、小两人到了长安,算算正是清明当日。高峻此来是为祭奠母亲,并无半点去高府上看望的意思。一则自己对高家并无真正的亲缘,二则对自己的“父亲”高审行并不亲热。家里的崔氏也不大待见自己,何苦去招人烦气

    只有六叔高慎行和妹妹高尧是他想要见上一面的,这两人虽说只在西州见了短短的几日,但他们对自己的感情是真挚的,一想起来让人感到亲情的温暖——还有大姐高畅。?他带了一老一小两个人由延平门而入,进到城中也不往里走,只在城门内大街左侧的丰邑坊找了家客店住下。只因此处去终南山十分方便,回西州时也省得穿街过巷的麻烦。

    高峻的母亲葬在终南山的山脚下。只是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带他去过唯一的一次,以后再也没有去过。也不知过了这么些年还找不找的到,但是想再问谁,似乎已经没人能告诉他了,高大人每当想起来都愧疚万分。

    安顿了下脚处后,高峻立刻就带了蕾蕾和孟凡尘直奔终南山。

    终南山离着长安城五六十里,一打马就到了,眼下正值清明当日,一路上前往祭扫的人群三三两两,山脚下、山坡上随处升起着袅袅的青烟,让人更觉进入了仙境。

    高峻只凭着儿时依稀的记忆去那片地方寻找,但是年代久远、此地变化颇多,墓地的分布也大不一样了,又新增了不少的荒塚。

    似乎那棵千年的古松还是老样子,但是母亲的坟却已不见,那个地方变成了两座新坟。此时正有两个半大的孩子在那里焚烧纸钱。高峻站在那里茫然无措,手中提的祭拜之物掉在了地上。

    他小时被父亲带着来的那次才五、六岁,当时在他幼小的心中只是想着记住这株古树便不会错,但是从那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三年,连古树的模样都变了许多,他竟然再也没有来过。

    孟凡尘看出了高峻的意思,“青山作塚,古木为幡,高大人不必伤感,只要你鹏程万里,已故去的亲人自然得到了安慰。”

    高峻听了心中释然,把带来的纸钱焚化掉,又对着青山凭吊一番,这才领着老小二人走下山来。

    蕾蕾似乎是以为到了这样的大地方,一定是离着见到妈妈为期不远,但是她又看到叔叔带着她去了山上一趟,也不再走,却在这里住了下来,就拉住高峻的手央求道,“找妈妈——”

    老汉说,“不如你就带她到大街上走走也好,总不能千里来到长安,就在旅店里闷着吧”于是高大人带了二人,到了大街上。

    延平门是长安城西边三座城门之一,平时出吐蕃、去西域的行人商旅都由这里经过。一些由西域来的客商还在这片坊区开起了玉器店,久而久之带动了不少商户都将珍珠、玛瑙、象牙、犀角、玻璃等买卖移到这里开起了店铺,使丰邑坊成为长安城中首屈一指的珠宝集散之地。

    高峻到了街上,看到一家挨一家的珠宝商家店铺中夹了一间裁缝店,带了老小两人走进去,选好料子给老汉和蕾蕾量了身量尺寸,各做里外两套新衣服,约好了一天后来取。高峻一想,明日自己去看师父一天,回西州时正好能穿上。他觉得到了长安后只这件事还算合意,因而交了定金高高兴兴地由店中走出。【 .】

    谁知刚刚出来,便听到隔壁间的玉石店里传过来争吵之声,且其中一个女人的声音自己十分耳熟,听了不禁心头一动,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只听那女人说,“明明我刚选好的羊脂玉挂件不是这件,怎么交了钱的功夫就换了你们也敢欺负我么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高峻站在店外用心辨认,只听另一男的操zhe西部口音说,“这位小姐,怎么会有错,我们在这里做了好几年的买卖,却是从没有发生过你说的这种事。”

    女的说,“你明明换了,再不认,就把银子退给我,不买了总行吧”在男的嘀咕声里,似乎是在找退银,不一会女的又叫起来,“怎么银子也不是我刚给的了!我的银子可不是这种成色。”

    男的不耐烦道,“小姐你好啰嗦,在这里还想讹我们么去打听打听,长安县管辖的地方谁敢找我们的别扭。”旁边又有两人帮腔,“你这样讹人,小心县衙来人锁了你去!”。

    “夫人,这里只我们主仆两个,不如……”是个谨慎的女声。

    对方又说,“识相的赶紧走人,你们挑挑拣拣费我这大半天的功夫,也就不与你们计较。要不,保管我半柱香便叫了官府的人来,到那时你想走都走不得了。”

    “哼!本姑娘也不是让人吓大的,还能怕了你,你不把我好银子拿出来想让我走,没门儿!”高峻已经听出了那个女的是谁,他对孟凡尘说,“老伯你带蕾蕾先回客房。”

    见老汉左手抱了女娃走了,高峻转身过来,从这家玉器店的大门



第091章 各有威风
    ,。

    陈捕头一伸手抓住了高峻的胳膊,嘴里叫道,“哪来的野小子,听不到我在问话!”高峻与大姐见了面,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高畅的身上。【 .】他有些日子没见高畅,看她回到了长安又是新婚,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到新婚女子那种幸福喜悦之态,心中十分的挂念,忙着问这问那。

    他本想自己已经是一名官员,在长安城中尽量不要惹事,本打算与大姐见过面,两边劝和一下了事。谁知碰到了这么一个性急的陈捕头,一上来就动了手。

    高峻的那条胳膊正被高畅拉住,冷不丁又被陈捕头抓住,他又不能挣脱,只是尽量和气地对陈捕头笑笑,“官爷,我是她兄弟,刚才的事情我都看到了,只是两边的一点小误会。让我劝劝他们,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陈捕头在长安县地界也算得上是有两下子,平日里石锁杠铃没少了抓弄。他本来以为自己这大力一抓,这小子的胳膊定会吃痛讨饶,那样一来,他的面子上也就过得去,火气也就消了。但是手一抓上去就觉着抓在了铁疙瘩上似的,不但纹丝未能撼动,这小子的脸上也未见丝毫变色,仍在笑嘻嘻地说话。

    当时脸上就先变了色,说道,“你劝劝他们你是谁像我一样也是拿了这份银子的既然是当事人的家里人,就该乖乖地给爷闪在一边听本捕头决断,怎么你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吗”

    高峻老实地答道,“捕头你再说一遍,在下方才真的没有听到。”

    高畅有了仗势,向兄弟告状说,“这是家黑店,赖货顶好货,坏银换好银,还狗仗人势,拿着官差吓人,我是吓大的么”高峻不想生事,忙劝高畅道,“大姐,你我姐弟相见就不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何苦在这里纠缠,就放过这一次如何”?高畅一听也在理,说道,“好吧,就不计较了,我们走。”说罢拉起高峻就往外走。这下子是彻底将陈捕头激怒了,他把手一伸拦住两人的去路道,“让你们走了吗”

    高峻面向他,有些不解地问,“这位差哥,不让走要管饭本来两边只是些小龌龊,让你一来倒成了大事,难道长安城里这就算是大事那还要个捕头有何用!”

    店主木萨看出点门道儿,忙说道,“陈捕头,既然他们也不再无理捣乱,就让他们走,我也不在计较刚才的事了。”

    木萨的妹妹去年夏天由西域过来,一见到长安的繁华就不想再回那个风沙满天的地方,每日里只在哥哥的店里帮些忙。西域姑娘生性好动,店里活儿少时,就在玉器店的门口路边,把她最擅长的胡旋舞玩耍起来。

    这种急速旋转如风的舞蹈当时在长安宫廷内外十分的盛行,皇家贵族与高层士大夫常在宴席上请西域姑娘们舞了来观赏取乐。愉巧那又在店门外舞蹈,彩裙如盖,明眸善睐,吸引了许多人驻足观看、喝好声不断。

    长安县县令班文志恰好看到,被这位年轻女子顾盼生姿的美貌面容吸引得饭也吃不好,托人做媒收做如夫人,平日里对这位如夫人言听计从,因而对舅子这边也是多有照顾。木萨的玉店有了这层关系,大事小情都无人与他们较真。

    但是今天木萨一看来的这位小伙子气度不卑不亢,不像是个平凡人家里没见过世面的,就想着息事宁人,让他们走了便是。

    哪知陈捕头一来,就想着三脚踢出一片乾坤,哪会轻易放过这两个人本来天晚了已不在当差的时间,陈捕头正与手下在衙内喝酒呢,一听说有点屁事可以在手下人的面前长长威风,二则也因为这屁事涉及了县太爷的亲戚,于是带了三分的酒性就出来了。听了木萨的话,他把眼冲高峻一瞪道,“把本捕头都惊动了,能说走就走”

    高峻问,“那就依捕头,你说怎么办”高畅的手还牵了高峻,一听他如此说,以为高峻还是世面见得少,这里不比西州,是他胆怯了。但是自己贵为皇亲又是高阁老的孙女,哪吃过这样的瘪子,大声冲了陈捕头道,“我说走走不得么”

    陈捕头说,“走不走得了,试试不就知道,”他往门边移步挡住二人去路说道,“先对着木萨老爷陪了不是才好往下说。”

    高峻按下大姐跃跃而动的情绪,对着木萨一抱拳道,“这位大哥,我大姐是个女的,你不要与她计较,有什么事情都由我陪礼了!”木萨本来是怕多事,如今一看高峻谦卑的态度,那种深埋在骨子里的倨傲本性立刻就翻了出来。他把脸一仰道,“我这里的玉店还从来没人敢找茬儿,今天你们硬是要碰,那就不怪我们了!”

    “得罪、得罪,”高峻说着,拉了高畅就往外走。陈捕头再一拦道,“小子,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让你们走了吗”

    高峻强忍了怒气陪笑道,“若依捕头该怎么办”陈捕头一怒嘴,冲了木萨道,“去问问木老爷。”木萨说,“也罢,看在陈捕头的大面上,你们只要把刚才选好的那件东西买了走,此事算完。”

    高峻摸摸怀里,从西州带来的二百两银子除去一路上吃用以及给孟凡尘和蕾蕾做衣服的花销,还剩下了一百二十两,就问道,“不知那件挂件多少钱”

    木萨眼珠转了转,“三百四十两。”

    高畅一听就跳起来,“你这不是抢劫吗刚才还是八十,怎么一眨眼就涨出来了这么多”陈捕头把脸一扛,“你们先谈好的,如今又嫌贵,我看你们是成心扰乱治安,马上应该霄禁了,你们就随我到衙门里走一趟,让本捕头给你们开导开导。”

    高峻道,“这事的来龙去脉我都知道,其实要想和和气气的解决了也不难。”

    陈捕头说,“怎么解决”

    “店家大哥把我大姐的好成色的银子拿出来还给她,我们立刻走人,决不在这里没完。不然你就是想请我们走也是不能!”

    陈捕头带来的捕快忙道,“两家消消气,别把小事闹大。”

    陈捕快把眼一瞪道,“你小子帮谁说话哪!我还用你当和事佬,滚一边去!”说着抬脚踢了他一下,又对高峻道,“你无理取闹,假装买货实为骗银,立刻跟我去长安县衙,省得我动了链子!”说着伸手向后摘腰里的锁链。

    高峻的火气一压再压,此时也压不住了,见他动手就不再给他机会,一抬腿蹬在陈捕头的胯骨上,把陈捕头像块砖头



第092章 将就一夜
    ,。

    高峻说,“可也是,大姐平日里让蚂蚱踢了都不会善罢甘休,人家郭二哥又没踢你,你找谁撒泼去!”

    随即又道,“郭二哥要是真踢了你,你就没这么多话了。”

    高畅怒道,“都说懒豆腐上不了席面,我看你真是一点儿也没改!”

    高峻嘻嘻笑着道,“没事,等我将你送回去,见了二哥就让我来和他说!保管你们如胶似漆!”

    “真的假的啊,要是这样的话……以前你冒犯我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看看时间不早了,高峻送大姐出来,并说后天回西州前、可再与他们见上一面。

    郭待封和高畅的新居坐落在永平坊,与高峻的客店不算远。高峻带了刀,护送高畅回家,刚才两人在客房内说了不少的话,等出来时天色已经很晚了。?街面上已经没有行人,高畅走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听到兄弟沉稳的脚步声就在自己的身边,她忽然感觉,怎么在长安的生活就不如在西州的时候踏实。

    这半个月的“新婚生活”让她对自己以往的憧憬有了一丝丝的怀疑,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高畅远远的看到自己家大门紧闭,猜测着待封准是又没回来。她原本希望高峻可以对郭待封劝解几句,说不定待封心里的疙瘩就解开了。

    这样看来,今天怕是不成了。

    正在胡思乱想,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街对面响过来。

    一架带棚子的马车就在自己家的大门前停了下。郭待封平时出入都是骑马,那这辆马车又是谁的

    车上有人跳下来,从车里架下来一人,看样子是喝多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去……去叫门……让高……高畅那娘们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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