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一个人立刻去把大门拍得山响,另一个人讨好地说道,“郭大人,小红这姑娘侍候得还让您满意”
郭待封道,“怎么还不强过高畅那娘们!要不是看她家里惹……惹不起,老子在回长安来的路上就收拾她了。”
那个小丫环把大门打开,低声回道,“郭老爷,夫人说她兄弟从西州到长安了,正在客房说话,一会就让她兄弟送回来。”
郭待封听了,“哼……哼……哼哼,追到长安来了,让她们说吧……好好说,走……今天郭老爷……也和你好好说说,”说着让丫环扶了进门,把大门关上。
看着那驾马车驰远,高畅眼泪夺眶而出。一切事情不用问都明白了!高峻气得就想上去踹门,他要当面向郭二哥问个清楚。
他不恨郭待封的误解,他更恨那个背后嚼舌头的家伙,他倒要问个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让他这样记恨。
高畅紧紧地拉了高峻不让他动,流着泪道,“兄弟,姐算是明白了,有些人只看一眼是看不到他的胸襟的……姐谁都不怪,只怪自己!”
“哼!高府大小姐何时受过这个气!今天不把他这间狗窝拆了,我就不姓高!”
“我们去打扰他们说话做什么让他看了我恶心我们还是走吧,姐这里还真的有好些话也想对你说说。”高畅说着、拉了高峻就往回走。
高峻急道,“让他在里面快活,你怎么还能有心思说话!”
高畅道,“我们现在进去不是坏了人家的好事走吧。”高峻不动,脚底下像生了根,高畅连拉了几下子都拉不动他。
“这么走了,不便宜了他!”说着,便拉出乌刀来,大步走到门前。
“那你想干什么”高畅惊问,“不值得为他们拼命!”
此时大门内已经上了栓,从门缝里透出着院中的灯光,高峻举刀、大略地照着大门门缝的位置,流星似的一刀劈下去。
高畅以为,这下子一定会是地动山摇,那么大晚上的,还不得闹得街坊四邻都知道啊,传出去,高府大小姐的脸面往哪里搁
在长安挑来选去挑成了老姑娘,人家还可凭着高府的面子、说一句大小姐是眼光高,怎么千里迢迢地从西州选了一位郎君来,又闹成这样不可收拾!
她心烦意乱,只听“嚓!”的一声轻响,大门没动,高峻的刀已然抽了出来。
他伸出手再一推,一片灯光从无声敞开的大门里倾泻出来。高峻冲她勾勾手,一摆头让她随着进去。
高畅在大婚前便是个不嫌热闹的人,此时一见高峻神道道的举动,也不顾得伤心难过了,好奇心占了上风,颊边还挂着泪痕,但眼睛睁得大大的,蹑足跟着兄弟进院儿。
院中还有一道门,但只是虚掩着,屋中闪着灯光。
只听郭待封道,“气不出啊!老子新婚的老婆……带到长安来……一次没舍得碰呢,就跟别人在一起搞事!老子……半世英名!只能在这里……关门搞个丫头,真乃郭门的奇耻大辱!”
“咣”的一声,屋中的铜盆打翻了,水洒出来。
丫环道,“老爷!你的脚还没泡呢,水就糟蹋了!”
待封道,“滚!老子心都凉了,你光让我泡脚有什么用!”
丫环在手忙脚乱地收拾烂摊子,先将地上的水扫出来,泼到院子里,再去厨房里重新烧水。她来来回回的几次,都没有察觉躲在暗影里的姐弟俩。
高畅躲在高峻宽阔的背后,大气也不敢出,两只手抓着他的胳膊,不知道他接下来要怎么做,但知道这小子一定没安好心。
很快,丫环重新端了一盆热水,匆匆从厨房里走出来,
屋中,酒没少喝的郭待封大字朝上仰躺在床上,脚上的两只袜子早已脱了,在床边伸着,但人已经喷着浓重的酒气,睡沉了。
丫环端着这盆热水,脚上轻快地进来,但在门边猛地伸出一只大手捉了盆沿儿,她只觉着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大力将手中的水盆夺了过去。
“啊!”她想叫,但另一只手飞快地伸过来,在她的下巴上只一捏、再一端,她的嘴就合不上了。
又有个女子跳出来,手里握了一团布一下子给她塞在嘴里。
丫环一看,认出来是郭二夫人,先头夺水盆的英俊男子伸手在她身上一点,丫环便瘫坐于地一动也不能动了。
但她眼睛能看,看到男子用手比划着,冲郭夫人要一条带子,屋中郭待封的酣声已起,一阵响似一阵。
高畅四下里看了看,一伸手,将丫环的腰带解下来,递给那人。
丫环坐在地下,看他轻手轻脚地进去,从靠墙的地方搬来一张桌子,轻轻地放在床边,再把地下的三脚盆架抓起来,放到桌子上。
她不知道这人要干什么,瞪眼看着。
高畅也不知道,也看着。
谁知高峻自己就脱了鞋,脱了袜子,就坐在床上,身边便是沉睡的郭待封,他将两只脚伸到了铜盆里去,这小子这是在泡脚!
然后,高峻将泡过脚的一盆水,小心地放到桌上的盆架上去。
高畅已然有些明白,感觉兄弟这么做,大约能给自己出一口恶气了。
再看那只盆架,总共三只脚、就有两
第093章 怒打待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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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待封慢慢腾腾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也不理高畅,只是转向了高峻十分轻蔑地问道,“高大人急着到长安来是有什么公干还只是专程来看看你大姐呀这才几天!”
他说着由床上站起身来,对小丫环说道,“晚上记着给我留了门,我准时回来。”小丫环偷偷地看了一眼夫人高畅,对郭大人的话也不敢答应,也不敢不答应。高畅道,“没事,妹妹,尽管按郭大人说的做就是。”
小丫环觉得对不住郭夫人,快步离开了这令人尴尬的屋子。郭待封道,“那就是没有什么正事了,我可要去做正事了。你们正好无人打扰,慢慢来,慢慢来。”说着起身往外就走。
高峻已经忍无可忍,本来他到这里来,还想着好好向郭二哥问一下西州那个嚼舌头的人是谁,看郭待封的表现,看来他是真的不拿自己当好人了。高峻一步跨上,伸手一拦道,“少tnd阴阳怪气,有什么话当面说出来,总得容我解释。”
郭待封道,“解释什么,昨晚你们整夜的在一起,还用解释吗闪在一边,我懒得瞅你们这对奸夫淫fu。”
高峻脸色胀得通红,眼看郭待封已经走过去,他一伸手抓了郭待封的脖领子,脚下一踢他脚跟,让郭待封失了根基。郭待封被一股大力直拉向半空之中,重重地摔倒在床上。他愤怒已极,待要由床上爬起来,高峻已经一跃骑跨到郭待封的后腰上,抡起铁拳砸了下来。
郭待封也算是禁军中的头领,于身手上也是有两下子的,趴在床上使了两下猛劲,终是动不得半分。但后背上那顿拳头却是一刻也没有停下,只觉得肩甲骨都要让高峻砸出裂纹来了。?他大声地叫道,“你放开我,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有种你让我起来,让我与你见个高低!不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我就不姓郭!”
高峻听了此话,不信他在自己的手下能走出两步去,于是由郭待封身上一跃而起,站到了床下,“起来,你有种最好,我不打无种之辈!”
高畅突见高峻动手也吓了一跳,但她此时的心中正燃了一团怒火,尤其是她听郭待封骂自已和高峻那么难听的话,恨不得自己都要上去打他。因而高峻打郭待封,就像是自己打到了他身上一样。
郭待封也是身手敏捷,腾地一下由床上跃起。才要跳下床来,又被高峻飞起一脚踹在床上。郭待封一屁股坐了回去,只听“咔嚓”一声,一张大床由正中央塌陷下来。
郭待封被埋在被褥之中挣扎了两下才扯开被褥,跳起来伸手去抓挂在墙上的宝剑,红了眼睛吼道,“你三妻四妾的,还来抢我这一个老婆,可恨我爹还这样看重你!可恨我对她这样痴情。”
说罢拉出了宝剑就往高峻的身上乱砍。高峻本来恨不得把郭待封大卸八块,猛然听了他这话,不由的像是做了理亏之事。
他想起郭叔叔对自己的再造之恩,再想想郭待封只是受人蒙蔽,不知实情,他只是脑筋上没有转过变来罢了。而自己却是知道其中内情的,何苦与他在这里缠斗,岂不是正中了奸人的诡计
因此高峻心头之火霎时熄灭下来。看到郭待封的宝剑砍到了,他也不去针锋相对,只是跳闪躲避,口里叫着,“郭二哥,你真误会了,我哪是你想的那样,再说高畅她是我亲大姐,我再无状也不会找兄弟的便宜。”
郭待封刚被高峻狠揍一痛,哪里肯饶高峻,当时在屋子里追着来砍。高畅怕兄弟吃亏,身子往前一挺护住高峻道,“郭待封你先砍死我!”
郭待封猛然见高畅横了出来,挥到一半的宝剑举在那里却不能砍下来,他瞅着高畅红着眼珠子道,“你闪开,他偷我老婆,我只找他,你要死便去上吊也与我无干。”
高峻看出郭待封不拿大姐说事,于是有了仗势,躲在高畅的身后道,“郭二哥,你怎么一点头脑都没有。有谁这么好心,会告诉你这种事。再说我大姐可是挑遍了整座长安城,最后才到西州看上的你,我这样无状之人岂能进了她的法眼你真是个二货,轻易就中了奸人的圈套!”
郭待封并不听高峻的话,举着宝剑只恨高畅挡在前面,又不忍砍她,情急之下用另一只手拽住高畅,把她拉跌到那张坏床里。高畅惊得一声尖叫。郭待封见露出了空当,挺着宝剑再次向高峻刺来。
高峻看到他对自己大姐出手那么手重,又听不进自己的话,好容易忍住的火气再一次熊熊而起。看着郭待封的剑刺到了,高峻使个空手夺白刃的招式,一把抢了郭待封的宝剑往地下一丢。
郭待封又挥拳朝高峻的面门打来,被高峻一把抓了拳头,用力拧到他的身后,骂道,“我看你是油盐不进,郭叔叔对我有再造的恩情,我岂能做你说的那事!你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高畅是我亲大姐,我与你有仇还是怎地我要夺你老婆,你就是在当面瞧了也屁招没有!”
郭待封让高峻一招制住,挣了两挣没有挣动,再听高峻的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自己的心里也是一翻个儿。高峻的话像是泼了一盆凉水,也让郭待封彻底的冷静下来。
高峻看他再也不反抗,就放了手,过去牵了高畅的手将她拉出坏床,“我大姐在牧场村倒是做事不拘小节,但这不正是你看中了她的么我大姐在我家中,夜夜与我老婆们在一起,总让我到别处找地方睡觉。她这样挤兑我,我都一次也没敢这么摔她,你是她丈夫就可以呀”
高畅听了兄弟的话,一阵委屈顿时涌上心头,再也忍不住了哭出了声,说道,“你听了谁的胡嚼,也不和我讲明,从西州到长安了这么久的日子,就给我个冷脸,让我怎么想”
郭待封听了高峻话也有理,他看得出高峻对自己的父亲那种尊重不是装出来的。这事放在自己的身上会这么做么此时他才感觉到自己是被人利用了。但是他心中还是十分的不忿,嘟哝道,“那你们昨夜去了哪里”
高峻见郭待封第一次正经说话,说道,“你酒醒了还这么浑来,昨天你醉着把我和大姐骂个够,能和你讲出理去呀再说你正和丫环说话,我们怎么来”
郭待封此时才能冷静地想些事情,对于王达此人,虽然没听父亲正面说过,但从父亲侧面的话语里,郭待封也能看出父亲对王达的不认可,看来自己是真着了王达的道儿了。可是事情至此,他又不好立刻就转了态度,只是往地下一蹲再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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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渡你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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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履行言及于此,不禁也在心里纳闷,五弟家的这个侄子到底有什么能量,短短的时间里竟然让皇帝陛下两人次派出特使跑去西州那么远,就为了澄清一个从五品下阶小官的一些事情。
五品官员在地方上都不算是高阶,更别说是在长安的朝堂上了。若依高履行的经验,一般时候皇帝陛下处理这种事情是很果断的,或升或降、或罢或贬,当时就会拍了板。只有在涉及高峻的两件事上出乎意料的谨慎,给人一种护犊子的感觉。
再看看女儿高畅对高峻的态度,又让高履行大为不解。高畅只去了西州短短两个月,对高峻的态度就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难道真的像匿名信上所说,这姐弟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高履行不再往下想。
高峻问道,“大伯,不知道这件天大的事是什么事,这次的特使是哪位大人”
高履行说,“这件大事便是说你与吐蕃大首领私下往来,过从甚密。要知道这是为官的大忌呀……这次去的人来头可不小,是江夏王爷李道宗……也就是文成公主的父亲。本来我和你几位叔伯都想劝你父亲一同前往,家里去个人,总会在一些事情上有些照应,这事江夏王也默认了。他去了也只是随在王爷身后,能有多大的不妥但五弟说什么都不去,我们也没有办法。”
高峻只能说,“小侄这里真没有什么事,我父亲不去自有他的道理,他去了倒显得我们高家心虚。再说西州那边有我郭叔叔,他也不会任由外人无中生有……信中所说的事情只有一件属实,就是小侄的妻子脱离牧子身份的事。不过也好说,她随时可以回去牧场中做活,但是我有个条件。”
高履行问,什么条件?“吐蕃大首领松赞送的三百五十头牦牛、颉利部可汗思摩送的三百匹突厥良种马,我就不再给牧场里,那都是人家送给我个人的。难道这六百多头牲口,还抵不上一个女牧子的工钱”
高履行和高畅同时问,“怎么你与颉利部可汗还有这样的交情,人家白送你这么多的良马你们不是刚刚还大打出手吗”
高峻不好意思地说道,“是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思摩的妹妹思晴已经跑到我屋里去了!那些马是他送给妹妹的嫁妆。”
高畅恍然大悟,“兄弟,你是走到哪儿耧到哪儿,那些女子怎么都会看上你,我说你什么地方好呢”高畅用手点着兄弟的脑袋问道。
高峻嘻嘻笑道,“那是她们的眼光太低,她们要是有大姐你一半的眼光,谁会看上我呢你找个郎君都要跑到西州去。”
郭待封此时再看高畅、高峻二人说说笑笑,就完全是姐弟两人人之间的玩笑了,他看在眼里,心里再也没有一丝的气恼。他回想起自己由西州回来后的表现,不由得想打自己两个耳刮子。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高峻道,“岳父大人在这里,二哥也要给你陪个不是,是二哥错怪你了。”
高峻说,“你给我陪不是有什么用,不知道该向谁说这句话”
郭待封硬起头皮转向高畅,欲要说话,高畅却扭了脸不去瞧他。高峻道,“也罢,谁叫我是你兄弟呢,你只须在长安城里最大的饭庄请我一顿,我就替你在大姐的面前求求情,让她能给你一点好脸色。”
高履行见几个小辈开起了玩笑,而西州的事情也知道了大概的眉目,他放了心,就起身告辞。高峻、郭待封等人出去送走了高履行,回来就开始说饭庄的事情。
高畅见这两人一转眼就和好如初,而自己感情上还要有一个大大的弯子要转。她知道自己和高峻两人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走到一起去的。想起晚上与高峻在床上的事,高畅既有后怕,又隐隐的有些失落——也许自己与高峻走得最近的也就是这一晚了。
高畅不知道自己是该感谢高峻,还是该恨他。马上又想起郭待封在对待感情的事情上如此轻率,只为不相干的人背后说了几句,他就整出这么大的风波来,又是小红又是丫环的,高畅的心里老大的不痛快。在当晚的酒桌上,高畅也是从不主动理会郭待封,只是低声的与高峻说话。郭待封知道高畅的心思,能坐到一起来,事情就有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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