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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这天,刘堪用回到刺史府处置一下公务,在墓地上才几天的功夫,函件已堆积如山,公案上都堆满了。

    有一件长安来的公函,要首先处置。封的也不严密,他首先拆开。

    用拇指一捻、一挑就开了,原来是中书省发来的,《天下各州征鹞国公、尚书令过失议》。

    刘堪用一见题目,便大惊失色,以为他最近忙的眼花了,揉揉眼再看了一遍,没有错,明明白白地都写着呢。

    首先让他吃惊的是,来函明明白白地写着征求尚书令的过失,难道尚书令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犯事了

    可他的五位夫人还在这里呢,这说明,这些国公夫人们刚刚出京没几天,公文随后就发出来了。

    再者,这样的公文也不该由中书省下达啊。中书省佐天子而执大政,帝王诏才会归中书省拟定,文体有册书、制书、敕、牒等七种,但拟定后也要借由尚书省对应的尚书部来下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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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5章 五部会审
    ,。

    她找出一套套裙,亲自动手,在后边的裙腰里缝了一只窄窄的口袋,用的是颜色相近的料子,袋口掩饰在繁复的褶皱里,不仔细盯,根本发现不了。

    然后她把小刀塞到里面去。

    “好啦!”她长出了一口气,“就算绑住我,我也能了结了自己。如果我下次要回长安,谁也别拦着我。”

    众人目瞪口呆。

    黔州刺史府外,出现一位须发苍然的老者,他身子挺拔,不知有多大的岁数了,在已经来过一次的刺史府大门外,老者感慨道,

    “真是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一年前还是雄心勃勃的高刺史,此时却在长安饱受着煎熬,何苦来哉!”

    刺史府的护卫居然还认得他,就是为上一任刺史夫人治过眼病的那位老神仙,他们让他直步入内。?老者对鹞国公府的几位夫人说道,“老夫来自终南山,是莺丫头叫老夫来看望徒孙们的,不来不行。”

    这些国公夫人们纳头便拜。

    ……

    天下各州先后都接到了中书省下达的《议》书,并在各县传达下去。

    五部会审的主要负责官员——褚遂良此时正稳坐钓鱼台,静等下边的消息上来。

    褚大人与当事两方都没有什么瓜葛,尤其是在这件事情上更是做到了不偏不倚,没有一丝的牵连。

    自从鹞国公高峻摊上事以后,满朝的文武都处于一种表面上的静默状态,不知道是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还是拿不定主意采取什么立场。

    因为就连赵国公长孙无忌,在这件事情上也不发一言,一边是与长孙大人有着亲戚关系的兴禄坊高府,一边是鹞国公,他不好说话。

    这让一向遇事、都习惯看一看长孙大人眼色的褚遂良,也失了根据。

    但他不能等,得先人一步有所行动,不然怎么在皇帝那里留下深刻印象

    鹞国公府的三夫人樊莺再到褚府来了一趟,要走了那串价值连城的深海红珊瑚珠串子。

    褚夫人一百个不乐意,私下里对丈夫说,“永宁坊已经是摊上大事的人家了,凭什么还给她”

    褚大人手中晃着樊莺拿来的那页证词,对夫人说道,“有了这东西,本官便能置身于一个中间人的位置上,可比那串珠子值钱多了。”

    连当事人之一的鹞国公,都将这么一份至关重要的东西交到褚褚良的手上,如果不是公正无偏的人,高峻怎么会这样做

    他拿着证词去兴禄坊高府,让哥几个从头过目,让他们看一看英国公李士勣的阴谋,调动起他们对英国公的痛恨之情。

    高审行看过后一言不发,脸色难看得像是刚刚吃过了巴豆。

    让李士勣耍了不要紧,要紧的是连府上的兄弟们、都知道了他对崔颖和女儿崔嫣的怀疑,褚大人也知道了这件丢人的事。

    到了这时,高履行、高至行这些兄弟们,才算真正明白了五弟发疯的原因。高峻不是亲生的,还有个亲生的女儿在呢,现在,连女儿也不是亲生的。

    现在,就算兄弟们想劝一劝老五,也开不了口了,毕竟高审行是个做过刺史的人,郭孝恪丧妻之后多年未娶,而崔颖三天两头往西州跑……

    褚大人再去见太子殿下,也让他看一看手中的东西。

    太子恹恹的,话不多,看过后只是对他说,“你去办你的案子吧。”

    事情越来越麻烦了,让太子心烦的是,刚刚由李士勣送来的、夏州的绝密函件他已经看过了,夏州刺史思晴的信中只有一幅画。

    李治一眼就认出画中的人是谁,画的留白处只有几行字:

    “峻,我们在夏州无意中找到了武媚娘,你可猜不到她长什么样子,怪不得皇帝会令她出宫。她在夏州过得很不好,我们将她收留在刺史府,妥善照顾起来了。思晴,崔嫣,某月某日。”

    李治大吃一惊,深悔上次、派四名内侍去夏州大错特错,派错了人,留了这么大一个尾巴。

    如今再想善后,派四百个人去夏州也不好使了。

    表面上看,这只是鹞国公府两位夫人在夏州的好心之举,出放才人过得不好,她们接“武媚娘”到刺史府照顾起来了。

    然后把这件大事向鹞国公说一说,重点说一说“武媚娘”的丑陋,因为她们两个都很漂亮。这便是女子的虚荣,不吐不快的虚荣!

    为防止她们的丈夫不相信,还特意画了图。

    要是下一次,她们再将这样的一封信送到皇帝那里请功,会怎么样

    太子殿下头一次不寒而栗,将夏州来信在烛火里焚了,心想,看来鹞国公的身份一案,自己得适当插插手了。

    ……

    接到公文的州府很快有回函到长安:鹞国公高峻从来没到本州来过,有关他身份上的事,本州已在底下问过,没什么可说的。

    于是褚大人再耐心等,高峻或他家人去过的地方,大概总会有些发现。

    接着,杭州,鄂州,郎州,凉州,鄯州,邓州,这些高峻足迹到达过的地方都有回音,结果同样令褚大人失望。

    因为有中书令褚大人坐堂,五步会审的案子总算一板一眼起来,所有涉及到的人,叫到谁,谁须到大理寺听询。

    褚遂良原本以为一定会举国惊动的大事,到了最后就是长安城人心惶惶。

    鹞国公高峻在接受问询时还是那些话:原来我还以为自己就是高府的,但高审行这么一说,连我都不知道我是哪里来的了。

    随后,稍远一些的台州、黔州、雅州、辽州也有回函,褚大人聚齐了五部首脑一一拆阅,这回倒是有了些内容。

    台州说:鹞国公乃是苏刺史之婿,苏刺史于此事上严格履行了回避,以下结论性的回复,均是在台州长史的督导之下进行的:台州没什么可说的。

    辽州:鹞国公曾与江夏王爷、莒国公到过辽州几日,匆匆而过,但已留下了不错的口碑,连守城的四城门官都交口称赞鹞国公。

    泉州:我们受过灾,城乡人都念着鹞国公、尤其是瑶国夫人的好处。

    雅州呈上来的,是一大摞各县一丝不苟搜集上来的材料,说话的人很多,有老人、有妇孺,有各级的官员,高峻曾在那里出没过一段时间,但提交上来的东西多是多,都是说鹞国公好的。

    在这一摞材料的顶头,附着雅州郡王李道珏、和他两名王妃的一页纸,褚遂良当众打开,上边只写了一句话:吃饱了撑的!

    这份搜集鹞国公问题的《议》,有将皇帝摆在抬头,说明这不是皇帝的意思,至少不是皇帝确切知道的法子。

    此《议》也没将太子摆在最前面,说明连皇太子可能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想掺和。

    中书省越责行文,李道珏没必要客气,用这句话表达了他的不满。

    人家是郡王,是皇帝宗族,褚遂良匆匆放下,再拿起黔州的回复。

    他认为黔州是高审行的故地,他在那里经营了数年,总该有些新东西。

    黔州的回函出人意料,让人眼前一亮,字太漂亮了:

    “天时如梭,不等须臾。刘刺史忙于植树,已旬日不在刺史府,此函所写的每一句话,都与黔州刺史刘大人



第1166章 六部会审
    ,。

    高履行看到,在褚大人接信的一瞬间,五弟高审行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两晃,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

    中书省的《议》题送到安西都护府之后,郭孝恪虽然没有官方的回复,但是一定也让崔颖知道了。

    一直以来,府中的兄弟一直都认为,崔嫣是五弟与崔颖的孩子,而且崔颖一直也没有否认过。

    这回,崔颖专门写信回来澄清这件事,除了有着对五弟深深的失望,她也是豁出来了,不得不豁出了女人最后的脸面来承认这件事。

    高审行纯粹是自取其辱,把每个与高府有牵连的人都逼到绝路上来。

    崔夫人的信很短,褚遂良看过之后,又递给其他的大人们传看。崔夫人在信中说,早年乱世,她身怀有孕,不得不为腹中的孩子考虑,她骗了高审行。

    女儿出生后她一直内疚于心,一直也没有勇气承认,但听说因为女儿崔嫣的身份影响到了女婿,她只得说出来了。?崔颖自请出门,随信附有她专门写的一份出门文书,画着她的手押。从这一刻起,她就更不必回长安来了。

    樊莺忍不住眼圈儿发红,西州母亲此刻内心中的屈辱,她最能体会。

    这里是五部会审的严肃场合,不是闹市,不是街坊婆姨们东家长、西家短的传言,高峻和那些堂上的大人们一样,面无表情。

    如果褚遂良到此而止的话,那么,以后他可以考虑放过他。

    鹞国公冷若冰霜的表情,褚遂良也看到了,恰在此时,后堂中有人咳嗽了一下,褚大人想了想说,“今日先到这里。”

    然后第一个起身。

    ……

    直到目前为止,高审行在当众承受了崔嫣的身份带给他的、新的屈辱之后,其实还是抖落不清:

    在今天之前,既然你一直认为崔嫣就是亲生女儿,那么高峻呢你既然早就认为高峻不是你儿子,为什么拖到这会儿才说

    高审行的欺君之罪是免不了的。

    反倒是高峻身上的压力减轻了不少,崔嫣是崔颖入高府时带入府的孩子,没有人对高峻说崔嫣是谁的女儿。

    就连高峻娶崔嫣入门的时候,府中也没人提示这一点,更不要说反对了。

    回到府中,高审行心如飘篷,兄弟们没有一个人给他出主意,这点事儿弄得太乱了,只要有一句不慎,绕进去再也说不清楚。

    崔颖的来信虽然让高审行难堪,却给了他一个改口的机会。

    比如,他可以说,其实他早就知道崔嫣不是他的女儿,只是贪图崔颖的美色而故做不知。

    这样的说法,除了让高审行自己再添几分不光彩之外,至少他对于鹞国公身份的揭露、就可以牵强地理解为是出于气愤了。

    他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去吃饭,也没有人来请他,一切的大主意都须他自己拿。

    如果崔颖的这封信不是写到了高履行的手里,高履行都不想出面。

    高审行经过了慎重的思考之后,下了这个痛苦的决定,事情发展到今日他才发现,这居然是唯一能澄清他前言的说辞。明天他就这么说。

    回到了监房,高峻与师妹说,“我听到后堂有人咳嗽了,本来褚遂良还有话要讲,但他听到咳嗽声才止住了。”

    樊莺问,“我只顾着替母亲伤心了,没有听到,但谁的咳嗽能这么值钱呢连褚遂良都得听。”

    高峻说,我听出来是太子,也许思晴从夏州写来的信已经在太子手中了,难道高府的这个破身份我就摆不脱了

    ……

    在会审时,太子李治就是在后堂,耳朵一直听着前边的动静,他与褚遂良说的清楚,褚遂良听到后边的动静不得不终止。

    但他不甘心,又背着太子去了温泉宫,他是五部会审的主官,去向皇帝奏报一下案情,连太子也不能干涉。

    不知他与皇帝是怎么说的,从温泉宫回来后,五部会审就变成了六部会审。按着皇帝的意思,兵部李士勣也掺和进来了。

    看来,崔颖从西州写来的信并不能令皇帝信服,他还要下下猛药,让与高峻顶劲儿最大的李士勣来参与审问。

    褚遂良打着沟通案情的名义,私下里将樊莺给他的那份证词也给李士勣看了,他冷眼看着英国公,英国公的脸上一丁点惊讶的表情也没有。

    回去后,李士勣把当晚领头冒充劫匪、在黄峰岭后山劫持高审行的头目叫出来,问他,“你的人可有缺少”

    英国公双眼像鹰似地这么一盯,那人腿一软跪倒,“老爷,是少了一个,但当晚黑灯瞎火、各走各的也没有注意,后来小人以为他走亲戚去了。”

    李士勣一脚蹬过去,“你娘的屁!若非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你以为老子会饶过你!”

    第二天,六部会审如期开始,这一次就不是褚大人冲在前面,换上李士勣了。他不提崔嫣,不提高审行揭露高峻身份的始末缘委,而是一下子提到了高峻与樊莺的师兄妹的关系。

    “高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李士勣客气地问道。

    褚遂良补充说,“樊夫人好像对本官说过,她说自从鹞国公认卫国公李靖为师后,便称你为师兄了,可来自崖州的消息说……”

    樊莺抢白道,“褚大人,你可别借一个小女子的口来说话,公堂上是讲究证据的,我可有字据在你手中你拿出来!拿不出来的话便是你居心不良。”

    褚遂良让樊莺问得有些吱唔,李士勣连忙接话,“樊夫人你不必急,褚大人也是皇帝陛下亲许的会审官员,即便他有些猜测,也是出于一片公心……”

    樊莺怒火填胸,矛头一下子指向了英国公,“纵奴冒匪,蒙蔽高府的朝延命官,也是出于公心是谁举荐你跑过来的,举荐你的人与陛下说没说这件事应该受审的正该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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