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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有手下问道,“都督,我们要不要派一部增援”

    阿史那欲谷,“莫轻动!小心薛礼杀红了眼敌我不分!再说我看也用不着……等我们从碎叶城赶过去,估计着战事也该结束了!够苏伐喝一壶。”

    逻些城,吐番大首领松赞自唐军在龟兹城下会师,便接到了消息。主将是马亲王峻——已经不能再叫他高峻了。

    松赞摆了酒菜、派人去请文成公主小酌,泥婆罗赤尊公主倔强着、也要上桌子,但松赞没让。

    文成公主来到后,松赞亲自下手满了酒,对公主道,“这次战事开得太过突然,我是不是要派出一支骑兵支援一下义弟”

    公主道,“既然是大首领的义弟统兵,还有必要增援吗他可不是王玄策呀,再说,我们没接到大唐皇帝的话,冒然过去恐有不妥。”

    上一次,公主请求出兵,松赞说要等大唐皇帝的话。

    而这一次大唐皇帝没有话,正忙着见他的四个皇孙,连往西边看都没看一眼,逻些城决定要出兵。

    松赞说,“公主你错怪我了!大唐的敌人便是吐蕃的敌人,戒日国那里我也出兵了!只是我听说义弟在长安受审,心中好受么这次必要支援!”

    公主说,“首领,我岂不知你与马王的情谊,但这是军国大事,我一个女子就不多话了,大首领你自管看着办就是。”

    酒喝完时,松赞已下了决心,再次出骑兵三千!因为上次唐军攻康里城时,逻些城也出到了这个数目。

    人马迅速调集起来,松赞有令,日夜兼程、路上不得耽误,务必要赶上总攻龟兹大城,襄助马王一臂之力。

    ……

    七天时间,龟兹城外所有城池都已陷落,残军络绎逃来,全都进了龟兹大城。加上万名戒日战俘、原有一万几千原住城民,城中人口三万出头。

    苏伐不是没想过给养的问题,战时一人一天一升粮,得须要……,一人给半升的话,那就是……

    算了,还是不算这个帐了,反正城中有的是粮食,还有上百头的大象,只要夜间派人偷偷从城北坠下去,割草拽进来喂,这些大象不也是粮食

    最关键的是凝聚士气,与唐军决战。

    苏伐与丞相那利登城,眺望唐军大营,远处营帐层层叠叠的望不到边。

    龟兹城头的抛石机、台弩,都是安西都护府的守军在失城前置备的,但此时唐军的营地都扎在了这些东西的射程之外。

    苏伐派出了一员猛将,带三千戒日**出城袭战,很快跑回来两千人,有一千人交待在城外了。

    唐军仿佛担心龟兹城头的台弩,也不追近。

    但龟兹猛将被打死在城外,回来的人说,唐军中有个使大戟的不是人。

    猛将倒是与这个人过了十几招,但两人一错马的时候,猛将被这员唐将抓功夫、从背后一箭射来。

    唐将喝喊道,“待诏!开眼!”

    猛将中箭后,死身子在马背上都坐不住,被这支箭直接掼下去了!

    看得出唐军不择手段,也不讲究什么,只以取胜与伤敌为要。

    有些扔了兵器的戒日军都跪在地下了,唐军马队也没有看到,一片马蹄子与刀影掠过,跪着的人都躺下了……

    苏伐不出战,反正城外的唐军这么多人,耗粮更得多,看谁耗过谁!等对方有了懈怠,那时再抓机会打他个措手不及。

    人要吃,一百头大象也得吃,戒日俘虏凌晨偷偷坠出北城割草,他们没看到唐军,城外林地间的青草挂着露珠儿,鞋都趟湿了,但满载而归。

    但是当天,吃了草的象群便开始折腾,嘶鸣、蹄跳、撞坏围栏跑到大街上,见什么毁什么,随后纷纷倒地毙命。

    那利找人验过草料,原来那上头根本不是露珠儿,“大王,露珠九月才有,可是这才是四月。”

    这么些死象的庞大身躯,拖也拖不动,吃也不敢吃,连埋都愁地方。唐军真不讲究,这是哪个缺德的出的主意!

    按着唐军在开战初期的复仇架势,苏伐和那利估计着,唐军一定也会没命地攻城。

    那么,借助于龟兹城头的防守器械,一定会给唐军重大的伤亡。

    苏伐还打算着,等唐军攻城士气受挫,龟兹城便有反击的机会。

    但唐军跟本就不往前边来,大军扎牢了营盘,各营之间有轻骑和天山牧的护牧队游弋,营内戒备森严。

    一连又是六七天,彼此相安无事,有从焉耆、康里城、沙丫城赶来的民众源源不断给唐营输送粮草,看来唐军要长久地围困,等着城中断炊。

    城中开始杀马。

    城中不是没有草料,而是不多。没草的马放在那里就比不得粮食,粮食放着不会少秤,但马会掉膘,在掉膘之前先干掉一部分。

    城中的粮食也还有,但苏伐下令,先给那些戒日国的俘虏们减口粮,一人一天减至半升粮、半半升、熬粥。

    不过马肉却可以放开吃,条件是吃完了出城攻击唐营,摸黑去。

    也许是唐营一连半个月没有战事,放松了,出城偷袭的戒日军得了手,有一处唐营火光冲天,粮草垛被点着了。

    一部分唐军迎战,一部分人救火,双方趁夜乱斗。

    临近的唐营赶来支援,戒日军丢下三成的人、抽身而走。唐军追到了龟兹城头台弩的射程之后,骂骂咧咧地回去了。

    苏伐多少天来头一次脸上见了笑模样,看来高峻也不像传说的那样滴水不漏,只要肯找,破绽还是有的。

    那利说,“虚而实之、实而虚之,虚虚实实才能防不胜防,唐营救火鏖战了半宿,我们何不再去扰他一次,把没烧净的再给他点把火”

    苏伐问,“干嘛非拣着一处烧啊”

    那利说,“这才让人意想不到,也最是气人!”

    于是,龟兹城中再次紧急抽拨了一支戒日军,这次就很踊跃了,人人饿的够呛,有马肉吃、有便宜占,去的过!人数也多增了一千。

    杀马、煮肉,一个时辰过去后,已是后半夜最黑暗的时分,龟兹城门悄悄打开,三千戒日军照着原路再摸过去。

    人刚走,城中央的马料场火光冲天!

    为了防止唐军从城外抛火,苏伐特意将草料场迁到了城中央,这样一来,唐军无论从哪个方向也投不了这么远。

    唯一的可能,就是刚刚凯旋进城的戒日军里混进了唐军,天挺黑的,城内只顾着高兴,谁能想到捧着脸、到那些戒日军里分辨奸细

    这些入城放火的唐军,估计着吃了一顿马肉,第二次又出去了。

    先别说别的,救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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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1章 田不能荒
    ,。

    人们哭爹叫娘,抱头鼠蹿,有的直接被砸死在大街上。

    苏伐的住处稍为坚固,但屋顶上的动静甚是吓人,屋顶每中一下石丸,感觉着连地面、墙壁都颤上两颤,苏伐不敢躲在屋中了,爬出来。

    夜空里也不知有多少石丸抛到,任哪儿都是大石落地的动静,手下人也不听喝止,抱着头找残垣断壁、钻墙根儿躲避从天而降的石丸。

    “那利!丞相!”苏伐喊了数声,那利也没回应。

    “坚持,唐军不会持续很久,他们能有多少石丸我们上城!”

    苏伐在亲兵的保护下登城,但是,此时飞上城头的已经不是石丸,而是装了火药的陶罐,引信燃着了,被操作熟练的唐军恰巧抛到城道上来。

    城头威力巨大的台弩一次没用过,全都散了架。?爆炸声伴着耀目的火光,照出城头狼奔豕突的惨状,死尸横叠枕籍,已没有人听令……

    有一股、两股溃军,竟然私自打开了城门,往城外逃出。

    苏伐气极败坏的传令,“去阻止他们!”

    传令兵刚起身,便有一只炸罐在他脑边爆开,他没吭声,身子向着一边扑倒,一动也不动了。

    城门洞,逃兵拥挤着奔出,而在城外,黑暗中正对着城门、早就布置好的一排床弩“吱呀呀”扳动了消息,几排像短矛似的弩箭激射而至!

    惨叫声响起,没有一人能跑出门洞,城外唐军也没有一人趁机入城,而是忙着给射空的床弩、车弩上弦。

    苏伐组织不起任何抵抗,额头上也被碎裂、崩溅的陶片割伤,血淌下来也顾不得擦一擦。

    看得出,唐军的抛石机又往前移了,有恃无恐。

    夜漫漫,飞石不断。

    继之以漫天而至的火捆。

    投送的距离近了,那些没什么份量的草捆上淋了油,点燃后照样能投入到城心来。

    从坍塌瓦顶上支愣在外的房檀、椽子、苇帘、屋顶的茅草、死去的马匹、甚至毙命者身上的衣服都燃烧起来,城中火光、浓烟弥漫。

    天亮时,苏伐的意志终于崩溃,他的得力丞相那利,原来在半夜的第一拨儿飞石中就死了。

    苏伐组织了几次突围,但都被唐军毫不留情地射回来,毙命者堵塞了城门,门都关不上了,唐军不入城,也不许一个人出城。

    这样十数万人、近二百架抛石机、巨弩围住一座城池、不管不顾的一边倒的殴揍,在兵书上根本都找不到,也不符合“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的古训。

    因为城中人心早就崩溃了,而城外仍不住手。

    直到叛军首领苏伐脱下自己身上满是血迹的袍子,命人用竹竿挑着在城楼上挥动,唐军的“砸城”才停过一阵儿。

    他手扶着残缺的垛口,看到底下有衣甲鲜亮的亲王卫队,拥着大唐的马王殿下现身,他们的身上可真干净,一点尘土渣都没有。

    苏伐道,“马王殿下,杀人不过个掉头,大唐乃是仁义之师,为着城中这些哀嚎不止的残缺生命,我求你停止攻城吧。”

    马王朗声道,“你可别跟老子说仁慈,老子心里痛快时才想那个!”

    苏伐道,“但有句话,叫作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贵为亲王,将要统治万民,难道不该放这些人一马!”

    “君民各有道,降者也该有道。此城当初即便不降,只要顺应天意,不扰丝路,万民共享陛下福泽,唐皇也可令尔等如夜郎小国,保持数百载宗庙。”

    苏伐心想,“真能说,投个降还有什么道理!”

    马王说,“但尔等降而复叛,安西都护府体恤民力之举,却被尔等视为愚仁,莫怪本王手狠。”

    苏伐道,“说的好,我无言以对。但我知,其实这只算马王爷表面上的理由,真正的原因,恐怕还在于你的义兄郭待诏将军。”

    说着,苏伐挥挥手,从垛口后再站出来头破血流的一位城民,他一只肩膀吊着,看上去是砸脱了臼,

    苏伐再朝城下道,“郭将军之死,在下实属不得已,但请马王爷看这些人失子丧亲,能否就此罢手”

    “笑话!将军战死,天经地义,本王岂会耿耿于怀。但郭大嫂和她的幼子呢因为是将军的妻子、儿子就该死看着这对母子身陷绝境,城中人想的恐怕只是自家的一只羊,而没有谁站出来肯替她们说一句话。”

    有唐军喊,“但凡心软一软过的,给老子滚出来,老子放他一条活路!”

    城民说,“马王爷,小的当时便想过,应该放郭将军夫人和孩子出城。”

    “这么说,你也认为苏伐伤害将军的夫人孩子是不应该的,对不对”

    那人道,“是,是呀,只是……”

    “嗯,你的心很不错,姑且就算你手上没沾过唐军的血……只不过你既没有开言劝诫,也没有行动制止,这么说你的舌头和腿脚都是摆设了!本王看还是砸的轻!”

    苏伐还要说话,但城下王马和他的亲卫们已经拨马驰离了。【 .】

    随后,唐军抛石、抛火又开始了,这一次就持续到了中午才停,因为唐营中所有的石丸、火捆都抛尽了。

    苏伐蹲着、抱头躲在城墙根儿半天没敢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中午时,听听城外没有了抛石的动静,苏伐这才敢从城根现身出来,命令手下清点城中兵力。

    三万人已剩下了不足五千,其中有一半饿的像灯草似的戒日**,剩下的全都埋在废墟中了。

    草料场彻底成了废墟,到处臭气熏天,房子没一间好的,街上没有插脚的地方,大部分的水井早就让城外飞来的石头填实了。

    从北城外注入的溪流也被唐军掐断,城中人心惶惶。

    他赶紧布置防务,估计唐军这么久的飞石之后,接下来要大举入城了。大唐的这位马王爷,根本就没有放他们一条生路的打算。

    有城民三五扎堆儿,小声地嘀咕,“当初为什么就不放郭夫人和郭公子出城现在我们谁都别想出去了!”

    “算了吧,当时就是你来鼓动,说舍不得两只羊!”

    粮食都埋在废墟中了,要做饭得现抠,再把米过筛子,筛去掺杂的沙土,城中发现一眼可用的井,但里面漂着抛石最猛烈时、慌不择路跌进去的人。

    最难找的还不是米和水,而是柴草。有人剖开象尸,割下象油燃着了烧饭,城中到处弥漫的气味令人作呕。

    等饭做好了,戒日国叛军发生哗变,抢夺食物,锅打翻了,饭团子踩在脚下……苏伐好容易才镇服下来,一顿饭的功夫,人已不足五千。

    城中这么乱,唐军没有趁虚入城。

    城中叛军清理城门下堆积如山的死尸,得将城门重新合拢才行。但他们一步也不敢往城外送,那无异于送死,只好都拉入城中来。

    城外的唐军早将数不清的车弩、台弩上好了弦,手中抠着放箭的扳机、翘着二郎腿等着,只要有人在城门内露个头,巨弩便不留情面地射过来。

    有戒日国的亡命之徒结着伙、呐喊着、顶住成排的弩箭鱼贯而出,漏网的十几人终于冲出城来,但天山牧护牧队挥舞着雪亮的马刀,像旋风似的兜了一圈儿,就什么也剩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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