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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太子在问武媚娘的主意时,武媚娘说,“侍婢懂得哪比殿下多呢!只知避实就虚,不能碰他的最强手段。

    “上次四王妃在玄武门,连兵部王大人的面子都敢不给,这一次换成了薛礼,殿下一定得小心。”

    她提醒李治,有皇帝在翠微宫,马王不敢明目张胆先使用武力,东宫这边除了不统兵的六率禁卫,手里资本也不多,先动武,肯定不是马王的对手。

    “但殿下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皇帝一天不在长安,太子便可代执国柄一天,谁敢说什么马王敢吗”

    李治点头,他只要不与马王斗武,政务方面便掌握着主动,足可收四两千斤之效。如若能将马王爷逼急了,他敢动一动也就有了破绽,到时候皇帝能向着谁

    李治一边寻思一边说,“真是有理,陛下还未吱声,寡人怕什么”

    今天,太子提的事也不大,更有小题大做的意味。

    工部掌山泽、屯田、工匠之事,同时也负责供应诸司公廨(办公地)的纸、笔、墨、砚,太子说的就是最后的这条。

    李治指责工部供应的纸张太次,笔也不行。

    为了说明自己的话无差,太子从袖筒中拿出一管笔来,众人看到笔头软趴趴的,天女散花。

    李治一手举着笔杆、另一只手当众伸指一弹,笔头便飞落在案上,“看看,这都是什么东西!难道工部也是花钱买来的”

    本朝给各个官署配有廨田,所收地租充抵办公费用,由工部统一管理。

    其实,这管笔是太子从后宫拿过来的,发现它时,李忠正蹲在宫外的空地上,用笔竿掘着一眼蚁穴,用笔头扫里面的蚁蛋。

    太子一向视事甚严,陈王如此明目张胆地玩废一竿笔,看护着李忠的四名宫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但太子只是将笔要过来看了看、便收起来,也没有朝宫人瞪眼,他猜到这一定是太子妃同意过的。

    萧氏怀里抱着新生子,恃子而骄,偶尔便敢小小的、擦边一下太子妃的尊严,这个事儿李治都知道。

    而太子妃打过李忠之后,这次再要讨好这个孩子,一竿笔算什么!

    但他说的是工部,“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样的破笔,小孩子拿去扫扫蚁蛋才合适,如何办公”

    太子希望尚书令站出来,替手底下的工部尚书解释一下。那样的话,太子决不会给马王留情面,要当众、正正经经地说一说物力唯艰的问题。

    但马王殿下自始至终也不吱声,他就是不接招。

    这让李治有些无趣无奈,再多说也无益。又不能因为一竿破笔、就将堂堂的工部尚书阎立德罢职,这会更显得小题大做。

    朝堂上有些沉闷,太子暗暗咬咬牙,非要捅捅马王的痛处。

    指望别人挑战马王殿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一个个的胆儿早都没了。李治豁出去、一下子将议题转向了马政。

    太子说,万年县许县令提到过,近年来厩牧之政显得有些混乱了,政出多门,我朝管牧厩的衙门可是不少!

    只拿太仆寺来说,典厩署掌管饲喂马牛、杂畜,典牧署也管,司农寺有行宫监牧,少府也管理着诸州畜皮、角、筋、脑的输送之事,这可真是太乱了。

    马王这次总算吱了声,“殿下所言极是,所言极是。”然后又不吱声。

    难道马王这样的精明人,看不出这把火就是朝他烧的

    李治暗笑,看来今日,可不是那日你狠踩姚丛利了,事摊到你的头上,原来也会避蔫。他往底下看了一眼太仆寺卿,让他说话。

    太仆寺正卿站出来奏道,“是啊是啊,微臣也看出点这里的弊端!”

    太子笑问,“不知弊端在何处”

    太仆寺卿说,“典厩署有署令往下各级、直至流外官员九百三十八人。典牧署有署令以下一百八十三人,这么多人其实对底下各大牧场都管不着了!”

    李治说,“是了,因为我朝的所有牧场,目前是由马王管辖,王兄是总牧监嘛!各牧场又都有牧监、牧丞一班官员,太仆寺怕是不大好插手。”

    马王不吱声,没法说话!

    许敬宗看看形势,觉着自己得说两句了。

    在底下怂恿姚丛利举荐柳爽的是许敬宗,占了姚丛利便宜的也是他。

    姚丛利回到万年县做了县丞,与许县令两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也没什么明显不满的表示,但他能让许敬宗觉着做了亏心事似的!

    万年捕头姚丛名为了哥哥却不惯着这个,他当面不说什么,偏偏与许县令隔着一道窗子、一道门的时候,便指桑骂槐,

    “惹恼了老子,便把靖恭坊八仙桌子的事抖出来!”

    许敬宗不知八仙桌子是什么典故,但姚丛名扯着嗓子喊靖恭坊,十成这句话大有来头,八成与许府有关!

    不赶紧的在太子跟前卖卖乖,这个内忧外患的,再一跤跌下去,可就未见能爬起来了——曹二嫂已经死了!

    许敬宗连忙奏道,“殿下,兵部除了原有的驾部,又新设了马部,两部都有管马的职责,这样一来好几处衙司都管牧事,其实谁也管不好。”

    太子道,“但这个马部,可是王兄到长安后专门增设的,一定有它的道理,这个事不好特别提出来。”

    马王不吱声,没法儿说话!




第1198章 两难之选
    ..,

    太子又追问了一句,“王兄,你一向很有办法,今日之事也不算小了,即便想法不妥善,你也须说一说,等寡人去翠微宫时,也好给陛下个参谋。”

    只听马王回奏道,“殿下,此事真是已到了火燎眉毛的关头,再不整治一下子,恐怕就要影响到军国大事……”

    太子道,“王兄请讲,寡人愿闻其详。”

    马王道,“有两个对策,一是集政、二是散政。但本王更乐意散政——头一个,这个总牧监我是不干了,马部衙门也裁撤掉,还马政给各部衙门!”

    太仆寺卿当然乐意,这样太仆寺总有些气派了!

    马王说,“牧场之事仍归太仆寺管辖,到时候出师征讨,大军未动,兵部只管朝太仆寺要马,此事以前便是太仆寺在管,本王想太仆寺一定不会误了军情。”

    太仆寺卿立刻有些局促,马王爷不做总牧监,但还是尚书令、管着兵部,他若挑谁的毛病,那可不是一管笔的事情、不疼不痒,弄不好官儿就没有了。?他低声嘀咕说,“当然还是集政看起来好些。”

    李治及众人都没想到,马王居然这么快就提出了两个方案,其中就包括取消总牧监的提议,也没有想到太仆寺这么快就往回缩了。

    他问,“集政的话……不知王兄可有什么详细的打算”

    马王道,“集政,所有涉关马牧业的政务,均归入到一个衙门来管,但殿下、列位大人们可都看到了,事太乱呀!不大好管,闲人也多。”

    “太仆寺两署居然还有上千人与马政有关,这是本王一项重要疏忽。既然太仆卿提到此事,如集政的话,这些官员正好充实到各个牧场中去,岂非都有了事做别的不说,工部供应两署的笔墨,便又省出来不少的开支。”

    太仆卿听了,心里就是一抖落手,马王提的这个集政的建议如果得到皇帝点头,那么他手底下上千的职额,也就凭空飞走了。

    官员失了属下,那还玩个什么劲头!

    谱儿都没处摆还在其次,关键是,这么多京员跑到塞外的牧场去,不说有没有现成的职位留给他们,就那份活罪,这些娇气的人都受不了。

    还不得一天天、一时时、一刻刻,都有人骂他这个没事找事的太仆卿那他做梦都要不停地打喷嚏了。

    太子听出来,他的王兄居然又将马政与笔墨之事联系起来。就在刚才,太子还借着一竿笔的事情朝阎立德发难了。

    这时太子除了沉思着点头,已没什么好办法。

    马王的两个提议对太仆寺都没什么好处,料想太仆卿一定已经后悔多这回嘴了,太子从太仆卿的表现上,看出这个人已经动摇。

    最后,马王的话才更令人吃惊,这才是他不动声色的回击:

    “依本王看,这件事最好是分政!本王不做这个总牧监,也好专心六部之事。不然典厩署、典牧署一裁撤,太仆寺也就没有必要再挺着一座大衙门口了,也许陛下会考虑将太仆寺合并到太农寺去,九寺改八寺,也未偿不可。”

    太仆卿脸色不大好看,真要集政的话,他以破落之寺的首官、跑到司农寺去求个凳子,估计这个正卿的职位是要不保。

    分政、集政,居然都不是给他这个太仆卿量身定做的。

    李治斟酌着说道,“看来……牧政牵一发而动全身,寡人一时不好草率定夺,只好去翠微宫禀明陛下。”

    马王道,“太子如去翠微宫,可与陛下提议:如集政,可集于兵部,兵部尚缺一位侍郎,这么大摊子杂事,当然要个侍郎来管,可由丰州长史长孙润出任。此人出自柳中牧场、又在马部干过,真是再合适不过。”

    太子道,“此议到这里吧,寡人这便去翠微宫。”

    长孙无忌偷着大发感慨,面对东宫的发难、太仆寺和万年县的推波助澜,马王真不白给,轻飘飘地就摆出两条道来,而且条条让某些人难受。

    连长孙大人都说不好,皇帝陛下在翠微宫面对这两个法子,到底会选哪一条。但赵国公就有了去翠微宫一趟的打算,去推动集政。

    ……

    贞观二十三年五月十一,甲寅日正午之前,太子李治匆匆赶去翠微宫见他的父皇,违制调用柳爽的事是个难以启齿的问题,马政的事也得说。

    而马王殿下在此时跑到尚书省都堂,处理他腰疼这些日子积压下的公务。

    马王爷的字是不怎么样,又大又了草,伸胳膊撂腿的,但他官职高,高官是不需要写多少字的。

    不同意、或是需要再斟酌的文案直接扔在一边,同意的写个大大的“示”字,笔画恰恰少得很,再签上名字,少量他也决定不了的,再白上去。

    在案犊堆里,有一封来自焉耆都督府的信终于露了出来,“马王殿下亲启,焉耆城民,郭。”

    马王的眼睛一亮,这是郭孝恪的字迹,马王从龟兹至焉耆,从焉耆至西州,再到牧场村,然后往长安又跑了好些日子。

    在这段日子里,郭大人已经能写字了!

    他手颤抖着将信打开,里面只有几行字。郭孝恪在信中说,在夫人崔氏的悉心照料下,他康复的很快,已经能由夫人搀扶着到院子里走动了。外面阳光可真好。

    能得崔氏,郭孝恪再无他求,他甘愿与夫人终老乡野,再多什么功名利禄还怕打扰了二人的平静。

    马王知道,这只是郭孝恪字面的意思,其中还有隐含的一层:郭大人的复出绝不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又是失城、又是明目张胆的欺君。

    就算皇帝知道他未死,心里多么不情愿处置他,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次若是网开一面,那下次呢别人呢

    因而复出这件事,即便是马王也会相当的棘手,他不想给永宁坊惹麻烦。

    马王将信揣起来,又处置了些公务,看看时间近午,便迫不及待地回永宁坊府上来报信。

    这封焉耆来信让每个人都很高兴,郭孝恪是她们在西州遇到的第一位正直而敦厚的长者。

    谢金莲希望郭叔叔和崔夫人尽快回长安来,这样她就能见到和他们在一起的甜甜,而崔嫣又可以见到她的母亲。

    回到后宅,丽容和姐妹们说起郭孝恪起死回生的事,有些担心地对这些人说,“我看得出郭叔叔与母亲的感情很好,但母亲今年已有四十几岁了吧”

    她讲出一半的话,女人们都懂,以崔夫人这样的年龄,如果她执意要“赔”郭孝恪儿子的话,无疑将担着很大的风险,甚至是性命之忧。

    柳玉如随口说,我们有黄莲珠,怕什么,到时一定把母亲接到长安来,让沙丫城的婆子也来护驾。

    樊莺说,“可黄莲珠早到了父皇手里了,他也不说还给我们。”

    两人再来找峻王爷,求他想个什么法子,去求一求父皇拿回黄莲珠,也不急在这一时,总之,等郭孝恪和崔夫人到长安前,这个事一定要做到才行。

    马王很是为难,樊莺是以珠子换太子,才没怎么在意,但这就去翠微宫要黄莲珠,会不会让皇帝认为,是他迟迟不应口太子之位,永宁坊就反诲了呢

    ……

    翠微宫。皇帝的身体好得很,根本就



第1199章 好事多磨
    ..,

    但他同马王不是同一级别的对手。

    赵国公来时只说对了一半,马王心思纯粹不假,但目光犀利,出手准狠,别看他不动声色,偶尔看起来还处于劣势,但看看败在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曾经稳操胜券

    李治对马王的优势,只有这个太子之位。

    不是李治弱,一个接连打败了两位兄长的人怎么会弱是马王太强了。

    两人差着太多时,马王还会容忍,比如一个身体强壮的武士,可以宽容看待一个孩子的挑衅,但东宫插手千牛禁卫,用意明显,这会给他带来危险。

    皇帝十分严厉地责备了太子,生气他违制的成分还不如对他的担心多,皇帝称他昏了头了,“你要安插人手到朕的身边来,怎么考虑的”

    太子没有想到,父亲会这么大的反应,而他预计皇帝可能只会温和的说上他两句的。他有些面红的想解释,但皇帝摆摆手不让他讲下去。?皇帝下着决心说,“你不要与你的兄长斗了!”

    李治脸色苍白,控制着不失态,“儿臣、儿臣,”他想说这是没有的事,但是太虚假了,因而改口说,“儿臣谨尊父皇之命!”随后委屈地落了泪。

    皇帝心一软,对他道,“朕这是为你好,你即便不做这个太子,朕也会给你个妥善的安排,你又是个仁孝的孩子,有你母后在天上看着朕,朕一定会做到。”

    李治想起皇帝在病重时期自己衣不解带的侍奉,眼泪更盛,那时没有马王,这对父子在任何时候都推心置腑。

    而李承乾去黔州时、李泰去邓州时,他们的同一个母亲也在天上看着。他的眼泪已经不断线了,再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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