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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皇帝的眼睛鼓胀的生疼,苏醒过来时也不睁开,就在那里胡思乱想。

    看来高祖皇帝——他的父亲,就比自己还要坚强一些了。

    他不由自主想到了武媚娘,那个昔日的才人、今日的侍读。她在皇帝心幕中的地位怎么也比不上他的任何一个皇子。

    这个面目娇好的女子十四岁入宫,一直掌管着后宫的衣物、服饰,皇帝至今都没忘记第一次临幸她的情形,那可是皇帝半生中最失败的一次尝试。

    武媚娘以十几岁的年纪,在这次少有的机遇当中、为取悦皇帝陛下而使出浑身解数,当然可以理解,但也暴露出她太轻车熟路,深黯此道。完美

    这使皇帝一下子兴趣全失,堂堂的人君怎么会用个二手货、三手货甚至数不清的多少手货,然后再让她暗暗在心中比较谁更强久!

    这与他收纳元吉的妻子杨氏可是大不相同,杨氏是战利品,是皇后对胜利者的奖赏。

    而这次事未进行,武媚娘便被皇帝半含愠怒地挥退、并且选择性地、永久地遗忘了。

    可后来皇帝也给过她机会,让她与三千出放宫人一道出宫,她还年轻,皇帝允许她可以去找她自己的幸福。

    这次,在卫国公病室的屋帘后,马王陪着他举步欲进,却恰好听到了当时的太子妃王氏有恃无恐的宣布,武媚娘,原来又成了太子侍读,而且“只差个表面的手续”!

    马王一定早知道这个事情,他听到王氏在屋内说这句话时的紧张,皇帝已经感知,马王不以此事禀馈父亲很好理解,皇帝没有一丝埋怨之情。

    只是仁孝也有真假,假的几乎举国认为是真的,而真的却在大理寺被人指着说大逆不道,此刻就站在皇帝的身边。

    皇帝完全是忍着腹内的剧烈疼痛想这番事的,疼痛已经变成了常态,偶尔疼到难忍也就会麻木、丧失意识,这个时候也很奢侈,可以让他再也不能胡思乱想下去。

    再度醒来时天已黑了,他对丽容说眼珠子疼的厉害,丽容不知怎么安慰,而樊莺说,这一定是肝府受毒气侵袭的缘故。

    樊莺委婉地说,她要不要赶回长安去,向师兄禀报父皇的病情。

    皇帝仍是不允许,他宁死不愿让人看到自己的软弱,在两位儿媳面前,他连呻吟都不会有,他不饮不食,不想出现因为疼痛而引发的便溺不禁。

    武氏,一个在皇帝心中几乎没有什么份量的女子,本来影响不到皇帝的心情。但当她与一位很有份量、差一点继承大统的皇子牵扯在一起时,味道立马就变了。

    因为这个原因,皇帝连此时最想见的马王峻——他新立的太子也不想见,他不想见任何人。

    反正后继的人,他已为大唐帝国选定了最合适的接班人,就连未来的皇后柳玉如,在皇帝的眼中也毫无瑕疵,她在接过皇帝的诏书时欣喜的表现,真情流露毫不做作,又一次让皇帝确认了这一点。

    也许,他历经嗜血而拼得的这一任帝位,除了等死再也没什么可做的了。

    皇帝相信,马王殿下在任何不利的情况下,都会秉承他的意愿让李治没有机会反抗,就是死,他也能等到马王以新太子的身份到翠微宫来。

    马王可从未败过。

    从长安回来的第三天,马王没到翠微宫来,但皇帝认为也快了,李靖的身后事,怎么也须太子在场三天,以示皇家的体恤,这让他有信心再坚持一下。

    第四天,丽容说今日是甲子日了。

    皇帝已然懒的判断甲子日的意义,说,我要睡一会儿,马王来了才可叫醒我……但你们谁也不许去长安报信,不能干扰到马王。

    然后他再度昏迷……

    是一阵遥远的哭诉声慢慢将皇帝唤醒,那是丽容的声音,仿佛她正在对着赶来的马王忏悔错处,说她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鬼迷了心窍,到什么名册上改动那两笔。

    皇帝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又是傍晚时分,他发现守在身边的还只是这两个女子,马王没在。她们严格按皇帝的意愿坚守,虽然满面的焦虑,但却都没有离开。

    樊莺马上制止丽容,让她住声,丽容忍着抽噎起身,对皇帝耳语道,“父皇,你在发热,就喝些水吧,喝进去也烧干了……好等太子来。”

    皇帝就喝了些水,如丽容所说,水一入腹像是被烧干了,根本没有让他担心的事出现,不会让人发现他连自理之事都办不到,看起来像个废物。

    他就有气力对两人说,“朕不担心马王,诏书已给了太子妃,处置完李靖的事,还须到朝堂上公布一下更储之事,你们也要从永宁坊举府迁入东宫,而且朝会又该照常在两仪殿开始了。”

    ……

    永宁坊外大街,代抚侯侯高审行、领着夫人刘青萍到这里归还诏书。抵达的时候,却看到远道而来的一驾马车刚好到,有六七名护卫跟随。

    永宁坊所有的王妃、管家、管家婆、少王爷们都在大门外,看起来乱哄哄的,但热烈的气氛不容怀疑。

    有人上前掀起车帘,在车下摆放了下车时要踩的凳子,有位妇人正从车上下来,她的举止稳重得体,腰身是那么的令代抚侯熟悉,而她




第1214章 都结束了
    刘青萍道,“老爷,看在太子妃的情面上,我们不应该呀……”

    代抚侯听了,只是迟疑了一下,仍将青布包投出,“诏书可不是高某偷谁的、抢谁的,给谁不给谁全在我高不高兴!”

    青布包在水面上浮着,说什么也不沉下去。高审行不甘心,它只有沉到不见天日的水底,崔颖带给他的羞辱才可化解。

    他想,若非在永宁坊一头撞上那个不祥之人,这东西本来就是他们的!

    代抚侯说,“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女子,可以为她疯狂,但疯狂过后终究会明白过来……高某最喜爱的那个人,是你!”

    刘青萍想想自己腹中的孩子,心中一阵大惭,看他摇着小船靠近布包,伸手捞起它来,然后蹙着眉头、执着地想办法。

    小船中什么也没有,更别说什么砖头了。刘青萍从头上、手上、脖子里摘下那些沉甸甸的赤金饰物,托给丈夫,“这个行不行”

    “你也疯了!”高审行说着,将东西接过去。?这一次,代抚侯将青布包直接按在水里,一层水渍很快浸润上来,它慢慢沉下去了,“高某不将它送给晋王,已经对得起他们!”

    他的心情开朗起来,奋力摇桨,载着夫人一直玩到尽兴,这才上岸来。

    ……

    五月二十一日、甲子,太子峻总算将卫国公——他的老师李靖入土为安,回到永宁坊。

    诏书一定让高审行拾去了,高审行与故世者行礼时,有一只手始终吞在袖子里,而且只有他早早地离开了。

    恰巧长孙润的人跑来报告,说杨立贞独自去了兴禄坊,这才见了点意思。

    三天来公务积压不少,太子峻先去尚书省都堂将最要紧的部分处置了,又去见过义兄薛礼,这才转身往永宁坊来。

    他见到了郭孝恪和郭夫人崔颖,这两个人已被柳玉如安顿在中厅二楼上的客房,他们的六名护卫编入永宁坊卫队,仍然听命于郭孝恪。

    然后再问起诏书的事情,苏殷一五一十讲出来,再讲了昨天崔夫人一到、在大街上遇到高审行和刘青萍的事。

    两下里一综合,太子说,“代抚侯不会把诏书给我们了。”

    柳玉如则对着太子自责道,“峻,都是我不好,连个诏书也看不住。”一边说,几乎就要抹眼泪。

    太子安慰她,说不妨事,晋王就算得了这份诏书又能如何除了恶心一下永宁坊也没什么大用处。

    他不想把事情说的有多么严重,惹得许多人担心。但明日一早一定要到翠微宫去一趟,看看皇帝的病情,顺便说一说诏书的事。

    至于更储之事,等他由翠微宫回来,手中有了诏书再宣布也不迟。

    晚上,永宁坊府上关了大门,为郭孝恪和夫人崔颖开了一场素宴,不带一点荤星,但气氛非常热烈。

    太子对郭孝恪说,要挑个合适的时机、同皇帝说一说他的事,争取让郭大人再度复起。

    而郭孝恪说,这件事可以稍晚一些,因为无关大局,郭大人看着崔颖,对太子说,“反正夫人也不巴求我做多大的官!”

    郭大人说,晋王意欲得到“立马王为太子”的诏书,这件事万万不可大意,“如果诏书真到了晋王的手里,在什么情况下对永宁坊最不利呢”

    太子立刻想到了,万一皇帝此时在翠微宫有什么不测,诏书在晋王手里对永宁坊最不利,但他说道,“只要我拉下脸来,没什么事能对永宁坊不利。”

    但柳玉如接话道,“也许李治就是看准你不会拉下脸来,因而才有恃无恐。唉!”她叹了口气,说道,“你一向不喜欢弱点被他人捉在手中,看来这一次就开了先例了。”

    太子道,“如果更储一事再闹到喋血,获胜又有什么喜悦!因而本王宁可费些周折,也不愿再看到那种结局,父皇一定也不愿看到。”

    郭孝恪点头,“秦二世断丧王室,屠害扶苏,朝廷因此罕有正人,指鹿为马,朋比成风。以陈胜之武勇、谋略不足以立国,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句,喊出了二世之无德,使天下立刻为之汹汹。人们不禁想,是呀,难道我就不比不上秦二世”

    早上起来,长孙润的人又到了,杨立贞第二次出宫。

    太子吩咐高白、雪莲、菊儿,“她去兴禄坊时勿阻,出来时将她接到永宁坊来。”三人领命而去。

    翠微宫暂且不去了。

    晋王李治算盘打得不小,而樊莺和丽容两个人去了翠微宫,一点消息也没捎回来。此时太子感觉到这事不大正常,至少她们总可以有个人回永宁坊一趟。

    只有一个解释,就是皇帝不同意她们往长安通报翠微宫的消息。

    太子体会皇帝此时的心思,卫国公府之行对皇帝的打击无法言表,说也不能说、怒也不能怒,直接公布李治的罪行,又等于亲自公布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皇帝又拖着病体,可能认为更储诏已经拿出来了,永宁坊胜券在握,他也不想影响新太子以他的方式处置好这件事。

    但翠微宫此时隐瞒着什么消息呢至少应该传个平安。

    这边尚未理出个头绪,高白和菊儿、雪莲就将杨立贞请到府上来了,柳玉如出面迎接,但杨立贞戒意如城。

    高审行携夫人刘青萍去永宁坊的事,李治很快得知,只是这次她在高审行那里仍未得手。

    本来她还打算着,高审行如果痛快地、将东西交给她这个废太子的侍妾、让她在晋王那里立下一功,她总得有些回报,而且在两人之间,有些事开场并不困难。

    但代抚侯没提什么交换条件,只是挥挥手让她走,“妮子,高某手上什么都没有,你还是快走!”

    临走时,高审行还教她回去后如何与李治讲,才不会引发晋王的怀疑。

    比如,她可以同李治说一说代抚侯同新太子的矛盾、说一说晋王做太子时让他复起国子监的恩情,说一说杨立贞同吕氏的关系,也可以说一说崔颖来长安了。

    “她嫁给了郭孝恪!高某在长安无地自容!”

    代抚侯的言外之意是,我与永宁坊不共戴天,有诏书的话早就给你了。

    高审行不惜自揭短处来为杨立贞着想,尤其最后一句话,几近完美地解释了代抚侯的理由,又将郭孝恪未死的绝密底细透露给她,岂不又是一件针对太子的锐利武器

    这让杨立贞极为感激,她居然没有立时离去的打算,目光中带着重新审视一个人的凝重,慢慢地又浮现出一丝心疼。

    但代抚侯催促她道,“你快去吧,妮子,你两次跑过来,功夫久了别说晋王怀疑你与高某的关系,连高某的夫人也要怀疑。”

    杨立贞身上什么也没有,她就不信,太子峻会动手来她的怀里强行翻找。

    太子妃热情的请杨立贞入府,但杨立贞对太子妃所有的问候和话题都提不起兴趣,只想着快走,“王嫂,你府上的管家太霸道,我不来好像不行。”

    柳玉如说,“没有太子的吩咐,他哪里敢!”

    杨立贞问,“但三王兄请我来,到



第1215章 晋王说书
    太子吩咐人,“把这只鸡拿下去整治入锅,熬些汤给晋王妃压惊。”仆人上前拾起鸡跑出去,在进门时,它的脖子被太子一把掐断了。

    “那,李治拿来的药到底可不可信”柳玉如问。

    “不知道,但他帮本王验证了一件事,诏书就是在高审行的手上!柳爽跑进大门时,一定亲眼看到高审行拾到诏书了。”

    他想起郭孝恪和崔夫人到永宁坊当日的情形,吩咐管家道,“高白,你在兴禄坊总该有几个知交,去打探一下,看看高审行那天是不是真去了曲江池,去干了什么。”

    他确信,那天高审行携夫人到永宁坊来,一定是打算归还诏书,只是崔夫人和郭孝恪的出现,让他临时改变了主意。

    高白马上行动。

    不久,他和几个人赶到了曲江池边,有个人手指着水面,对永宁坊管家说那天的事:代抚侯和夫人是怎么上船、又在哪个位置停留过很久。

    高白马上派水性好的手下,在那个地方潜下去,许久之后水花一翻,那人地冒上来,手里举着那只青布包儿。

    人上岸来,从青布包中抖落几件赤金首饰,管家递予高府来人,“黄兄弟,我作主将这个算作对你的酬谢。”那人接了,千恩万谢离去。

    高白不敢耽误,马上回府向太子复命,太子、太子妃兴冲冲打开湿布包儿,里面就是那份黄绫子的诏书,早已让水浸透了。

    他们将诏书小心地打开,一下子愣住,诏书的背衬是黄绫子装裱的不假,但内里仍是纸张。

    近三天功夫在曲江池里被水沤泡着,虽说那些墨是最耐磨灭的,但别忘了,纸张终究还是纸张。

    此时上头的字迹早都随着纸张让湖水蕴染开,分不清个数了。

    外头阳光不错,太子将诏书仔细摊开在阳光下,晒干后他无奈地发现,上头除了一团团的墨雾,更是什么都没有,风一吹,碎纸屑刮跑了不少。

    他气得一把丢开诏书,一时没什么好主意。

    立时去翠微宫,又怕陛下问长安的事办得怎样,不去翠微宫,又担心翠微宫的安危。

    柳玉如说,峻,你可不可以就持着这份损坏的诏书,到朝会上直接公布更储之事,李治料想也不敢反对。这事不能再等了,之后你也可速去翠微宫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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