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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太子嘀咕,“可樊莺和丽容怎么谁也不回来一个呢,真是急死人!”

    柳玉如的法子没什么把握,马王不认可。

    诏书总得当着众位朝臣展开来念,总得有人拿去验看真伪以便存档。虽然有赵国公和江夏王等人作证,但没有诏书,只怕李治总要表示一下怀疑。

    郭孝恪和夫人崔颖也赶过来,崔颖自责,说自己是不祥之人。

    而郭大人赶忙安慰,“责不在你,而且此事的紧要处也不在这里。诏书已经毁了,方法要速想,首先这个消息不能让李治知道。”

    他帮太子分析:如果在翠微宫陛下安然无恙,那么诏书对李治也就没什么用处,永宁坊只要赶去翠微宫向皇帝说明事情缘委,补办一份诏书并非难事。

    但李治这么急于得到诏书,说明他判断翠微宫陛下那里凶多吉少,他匿下更立新太子的诏书不动声色,可能就在等翠微宫有凶信传出。

    到时永宁坊拿不出诏书来,晋王也就该发难了,他完全可以温文尔雅地上朝,自然而然的上位成为新君。

    马王府不服是要造反么

    郭孝恪说,“马王府不会因为储君之位与他动武,如果李治掌握了这个,那么他最大的短处也就不算什么短处了。”

    现在,让郭孝恪这么一分析,翠微宫皇帝的病情,立刻就变成了涉关双方成败的、最重点的环节。

    晋王有的是时间拖延,多拖延一天,翠微宫陛下的病情可能会严重一分,可是马王拖不起。

    这时再回想陛下那里的情况,再加上樊莺和丽容没有一点消息传回,看起来那里的情况真是不大妙。

    在李靖的病榻前,皇帝只是短暂令凝血珠离身,他的面色立刻变得难看的吓人,这么久没有他的消息,马王速去翠微宫已迫在眉睫。

    不然到时候连长孙大人、江夏王爷也不好替永宁坊说话,李治完全可以指责他们私相授受、置陛下的最初意愿于不顾。

    马王一下子跳起来,吩咐人给炭火上鞍,心中懊悔自己耽误得太久了。

    ……

    东宫崇文殿,晋王李治与武媚娘在一起。

    他有些沮丧,“杨立贞落入马王之手,看来诏书我们得不到了!我们太大意,总该想到杨立贞独自两次出入兴禄坊不大正常,这事怎么瞒得过马王呢”

    武媚娘安慰李治道,“难道我们还能给杨立贞派几十名禁卫看看那个长孙润就在崇文殿外,我们根本动不了。”

    甲子日就该恢复内朝会了,而眼下已是乙丑日,自卫国公李靖离世已经五天了,昨天没听说马王到朝,说明昨天诏书未在他手中。

    但这下子李治将杨立贞送上去,永宁坊人脏俱获,李治估计最迟到明日,马王总该正式在朝会上发声了。

    李治决定明日不上朝,他的身份太尴尬。

    他想等他的马王兄先到朝堂上去,那么马王手中到底有没有诏书,也就彻底清楚了。

    “马王爷会不会也不上朝如果他也不露面,赵国公、江夏王等人同样会在朝堂上散布陛下去卫国公府的事,这会让众臣有个先入为主的印象。”

    李治哼道,“哼,我就不怕什么先入为主!马王还能有我先陛下要改储君的事难道举国皆知”

    武媚娘问,“殿下你凭什么相信,高审行就一定将诏书给了杨立贞”

    晋王听了不由又是一阵沮丧,所有情况都表明,这个差不了!

    这件大事的最终结局,十之七八、会以李治做个乖乖宝收场,在马王强劲的羽翼下倦缩成一团、以求苟安,但他太不甘心。

    两人正在嘀咕,听崇文殿外有人高声问候道,“卑将见过太子殿下!”这一嗓子让殿内两人一下子噤声,留意着殿外。

    随后,兵部侍郎长孙润的话传进来,“太子殿下,末职在这里护卫晋王安全,不知殿下有什么吩咐”

    马王在外边问道,“殿中何人”

    长孙润:“回殿下,有晋王和武侍读两人,在读书。”

    哪知马王方才的语气一向平稳,听了“武侍读”三个字不禁勃然大怒,“她算什么狗屁侍读!狗肉贩子还差不多!寡廉鲜耻祸乱宫闱,我兄弟晋王殿下的仁孝之名,被她损得无以复加,晋王已因此做不成太子,难她还想让他做不成亲王今天本王就是来亲手解决她的小命!”

    话音一落,马王足音一步步、往殿内行来,在内殿的门外站住,门从里面栓着。

    殿内,此时只有李治一个人坐在书案之后,袍服内的身子止不住瑟瑟而抖,不知马王爷在门外想些什么。

    猛然间,只听“嚓嚓”两声,两道乌金的刀刃在殿门上刺透、又斜叉着砍了两刀,然后抽回去了,门栓断作三截,“叮叮”落地。

    东宫各殿的殿门都是用的好材料,尤其是崇文殿,乃是荟萃典籍的地方,门窗特别用了桃木,取“桃之夭夭”,质地扎实又




第1216章 翠微绝笔
    武媚娘让碎案子压着不敢动,李治也不敢动,听听外头响起一阵离去的蹄声,李治才敢怒道,

    “这里是东宫,他竟然敢骑马进来,与本王炫耀武力!”

    武媚娘在书案下低声提醒,“殿下,他有陛下诏命,可带刀与禁卫上殿,更别说这里已是他的东宫了!可我怎么办,奴婢一次也不能让他见到了!”

    李治先不说这事,心烦意乱地躬身去抬塌在地下的多半截书案,要先将武氏救出来。

    但他接连用了两次力气都抬不动。

    因而沮丧道,“本王真不是他对手!我们罢手吧,谁说他不敢与我动武!那是还未曾惹到他急眼的缘故!”

    武媚娘与李治一齐用力,坚硬似铁的榆木书案才动了一动,她爬出来。

    李治对她道,“你还是找个机会出宫去吧,本王真保不了你了。”

    武媚娘抹眼睛,她方寸早就乱了,榆木书案的刀口同样齐刷刷的,像镜子面,而她身上任何地方都不会硬过它。

    “但是殿下,你要送奴婢去哪里让我倚靠何人以后,殿下还会不会再看奴婢一眼呢”

    晋王说,“我们马上就商量此事。”

    话刚至此,殿外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武媚娘惊呼道,“娘啊,马王又回来了!”

    她慌不择路,想往只架起一半的书案底下钻,但已然进不去了。

    她情急之下转到李治的座位后头,蹲下来、用袖子掩在头上。

    进来的,却只是一名永宁坊的护卫,他大步进殿,在内殿残破的门外站定,不再进来。

    因为他看到没有门的崇文内殿里、晋王李治在塌了的书案后正襟危坐,书页也洒了一地。

    护卫对晋王施了一礼,回禀道:“晋王殿下,太子说他要去翠微宫陪陛下出游,不知几天能回。但太子说早朝不能再拖延了,他请晋王从明日起,代他出席两仪殿每天的朝会,并可全权代他处置一应政务!”

    李治说,“本王已知了,你自去回禀太子,请我王兄放心便是。”

    护卫应了一声,转身出殿,又是一片蹄声远去。

    殿内,晋王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对身后说,“你出来吧。”

    有一刻没有回音,晋王转身到座位后边,看到武媚娘瘫坐于地,已经起不来了。

    “人已走了,”晋王说着,拉她起身。

    武媚娘哭道,“殿下,奴婢简直一日也不想在宫中停留了,恨不得这便出走!”

    ……

    五月二十三日,丙寅日。李靖故世后第六日,太极宫两仪殿的内朝会照常举行。也就是说,李治搬到东宫的朝会地点已然取消了。

    赵国公长孙无忌、江夏王李道宗又有了各自的椅子,他们四平八稳地对面坐下,看到李治从幕后长身走出,却不在主位上就坐,而是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地绕阶而下,站到了赵国公的身边。

    江夏王也不起身,坐在椅子上对李治抱抱拳,说道,“晋王殿下,不知太子殿下今日到不到朝”

    不知情的人自李治一出场就有些疑惑,此时再听李道宗的话就更是疑惑。

    身为臣子,在重大事项上最重口风,而绝不会使人们将传谣、嚼舌之责、顺藤摸瓜地到挖自己的身上来。

    皇帝在李靖病榻前宣布更储时,为数并不多的几位官员,只敢将此事与最亲近的家人们嘀咕,并叮嘱他们打死也不能随口乱传。

    李治有些窘迫,对着江夏王说道,“王爷,太子殿下已去了翠微宫,陪驾出游,是太子委托本王,代他全权处置这些天的政务。”

    底下两班朝臣中故意似的一片抽冷气的动静,“滋滋”的像茶壶水开了。

    随后有人惊讶地问道,“殿下,微臣是听闻晋王殿下义让储君一事,这么说就是真的了!”

    李治说,“是呀,是呀,就是这样,马王爷比本王更适合做这个储君……呃……事不宜迟,列位臣工,不如我们开始吧。”

    马上有人赞道,“陛下育子有方,晋王仁孝果不虚传,微臣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义让储位之事,真是我大唐幸事!”

    又有人说,“而马王殿下对晋王真算是信赖到了极点,储位之争向来血雨腥风,而太子不在,仍由王弟主持议政,也是千古未闻,”

    话一说到这里,李治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拿定主张、要等马王先上朝,他好在后边再仔细观风的。

    但糊哩糊涂的,一下子反过来了,更储一事,已由他亲口确认。

    这天的朝会进行的波澜不惊,晋王李治心态平和,对江夏王、赵国公、以及六部尚书中的老臣们彬彬有礼,议事兼听而后断。

    每一次拍板之前,晋王都郑重征求长孙大人的意见,不由让人惊叹晋王心态之平和,自认为这样的事放在自己身上,是绝计做不到的。

    回到东宫时,李治发现,一直守在这里的长孙润等人已然撤走了。

    他来找武媚娘,两人依依难舍,说好当天便送她出宫,但一直缠绵到天黑也未成行,说晚上再议。

    幸好太子峻去了翠微宫,估计不会这么快回来,那他们还有牵延的机会,

    第二天,丁卯日又是如此。

    两人在一起,想知道永宁坊此时是什么状况,但他们安插在那里的眼线居然从昨天起就没露过面。

    两人并不知道,这人昨天晚上起身离开永宁坊时,早已让几个人在背人的角落里一把掀翻,揪入马王府去了。

    ……

    翠微宫,拢罩在一片悲伤的氛围中。

    皇帝昏迷的次数越来越多,间隔越来越短,他的形容早已脱了本貌,但仍然不许樊莺和丽容离开,也不再问一句马王到没到。

    丙寅日时,皇帝忽然有了些力气,让人扶着他在床上坐起来,又对樊莺吩咐道,“你去……去叫两位国公来见朕。”

    自皇帝有旨,除了马王谁都不见之后,鄂国公和卢国公也好几日没来了。樊莺料定皇帝这是有后事要说,连忙飞跑出去。

    不多时,程知节、尉迟敬德匆匆赶来。

    一见皇帝这般形容,鄂国公咧咧大嘴,没敢哭,与程知节挤在陛下的床边,听他有什么话说。

    君臣三人枪里来、箭里去,彼此不疑,皇帝让两人干什么,谁都会眉头不皱地挺身而出。但皇帝才五十来岁啊,看来君臣共处的时日无多。

    皇帝对两人道,“朕本来不想见你们……整个一个黑白无常……”

    两人这就落了泪,哽噎道,“可微臣想见陛下!陛下何致于形销骨立如此!陛下,要不要这就给太子峻送信”

    皇帝道,“朕不信马王会败于任何一个人,他不来一定有事未完,你们不必往长安报信给他。朕打赌,死前一定能见马王一面的!”

    又说,“朕就不信,你们两个老家伙,会比不上马王两位小夫人懂事,朕不让她们离开,她们一步未离!”

    鄂国公说,“陛下你请讲,老臣一定谨记不忘!”

    卢国公说,“陛下无论在不与不在老臣身边,老臣都请陛下放心!你让老臣往东,老臣走到东海也不会回头!”

    皇帝道,“朕看来不行了……不让你们来,又怕朕这两位懂事的儿媳被人污蔑害了朕……别的,朕对你们放心,今后都要合力相助马王,他是朕的新太子!”

    翠微宫地处于秦岭深处,贞观二十一年重修,此宫地势高,比长安足足高出两千尺,绿树葱郁,清爽干燥。

    夏季,人们在长安热得不住摇扇时,这里的温度仍然十分宜人。

    含风殿外,风吹山林有



第1217章 崇文殿顶
    太子峻、樊莺、丽容静默不语,生怕打扰了皇帝休息。他坐靠在那里静如处子,双手牢牢地捧着凝血宝珠,像是在闭目沉思。

    人生至此,也就不能为自己辩驳什么了。

    自有人君以来,至高之位人人思慕,追求者如过江之鲫,你方唱罢我登场。谁都可以说王侯无种,但大治之君寥若晨星!

    壮哉!贞观皇帝之功,镇隋末之乱,除遍地反王,扫天下,归四海一统,版图西至葱岭,南至雷崖,东临大海,北被大漠,功可比商汤、周武。

    壮哉!贞观皇帝之德,终数百年离乱之局,使民生康裕,术艺兴旺,典章昭明,民族融汇。

    壮哉!贞观皇帝之治,使不可预知的中国,成为豪杰史诗的中国,牢狱里是空的,遗落的东西没人贪捡。

    每一个习惯于世代卑微的苍生,在他的治下充溢着自豪,他们可以与士子吟咏、可以与高官同街骑马。

    有人说贞观皇帝滥情多爱、好大喜功,试问哪个坐上帝位的人不是如此!

    之法,本就习惯于责备贤者,他既然有诸多的不好,怎么后世之君仍然以他、以贞观盛世为标榜呢

    ……

    马王没有在皇帝弥留之际、说出立储诏书遗失、损坏之事,因为这将令皇帝对接班人的能力产生出不确定,并带着担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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