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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但李士勣的这个麻烦惹的也不算小了,依唐律:主人无故殴杀部曲要徒一年。即便奴、婢有犯失,其主人不经官司而杀之者,主人要杖一百。

    太子殿下不会看不出晋王打的什么主意,把英国公逼急了,叠州一定会弄出些事来,那么东宫就又有了个劲敌。

    但东宫若敢在这件案子上稍稍地软一软,又会落个执法不严的口实——这个新上来的太子,行事这样不严谨,手段偏软,将来怎么治国

    而且李士勣已经有所行动了,天知道叠州灾报来得这么快,里面到底有多少真假!

    如果太子对这两件事拿不定主意,不得不请示皇帝陛下,那么晋王正好探一探甘露殿内皇帝陛下的虚实。

    晋王道,“王兄,灾情如火,我们可不能有一天耽误,万一叠州灾民遍起,岂不是早晚又要惊动父皇我们不如早些问问父皇的主张。”

    太子琢磨了一下,“好吧,这件事不能不早作处置,但你我兄弟不能事事麻烦陛下,黄峰岭的案子正好是晋王在查,那么,刑部要配合晋王,速速查清此案。”

    刘德威连忙回道,“太子,案子已然清楚了,按最轻量刑,英国公至少也有六百杖等着要打。”。

    太子道,“那正好,既然晋王黄峰岭的事已办完,那么本王有意请晋王再辛苦一趟,去叠州对英国公通报一下黄峰岭案情,同时代本王好好申斥一下英国公,他对府中的部曲太有些不当人看了!”

    “就……就这些”李治没想到,这个差事又被太子派给了自己。长这么大,李治可很少出长安城,更别说去叠州打一位国公的板子了。

    “是啊,就这些,六百杖是必然要打英国公的,难道晋王殿下亲自去主罚,还不够英国公面子”

    李治有些面红地追问道,“可是叠州的灾情……王兄总得给臣弟个准话,赈济钱物要臣弟带去多少为妥依臣弟看,叠州最好给复一年才好。”

    太子道,“本王不给复,户部吏部去两个人,随晋王一起到叠州看看,叠州都督每餐吃什么,乞丐就要吃什么,老子就不信叠州百姓没东西吃!”

    李治开口欲辩,但太子制止他道,“你去叠州告诉李士勣,他敢给本王饿死一个乞丐,就别给老子干这个叠州都督了。”

    李治暗道,“这不要把英国公往绝路上逼吗你躲在长安不出头倒是安全了,万一李士勣一翻脸,把我扣下可怎么办!”

    太子像是猜透了他的意思,又安排道,“晋王如果认为此行不大牢靠,自可去请左千牛大将军薛礼随行保护,料想不会有什么闪失。”

    ……

    散了朝会,晋王心神不定地下殿,而赵国公、江夏王二人,不约而同地来找太子峻。赵国公说,“叠州灾情,太子可有详细掌握”

    如果没有的话,万一叠州灾报上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太子今日的处置就有些狠了。赵国公虽然不多说,但他也是这个意思。

    太子对两位老臣说,黄峰岭的案子一起,他便派飞信部传信鄯州,让鄯州长史郭待封、和司马王玄策二人严密留意叠州动向,这几天鄯州一直有飞信源源不断送到长安来。

    “叠州是什么局面”长孙大人问道。

    “洮河倒是有一处地方决口,但决口处是在洮河上游,也冲毁了上百亩农田,但离着叠州所报的、灾民遍地的局面差着太远!”

    赵国公说,“这个李士勣!”

    江夏王担心,万一晋王到叠州处置不好两件事,叠州会不会搞出乱子,他希望太子不是意气用事。

    王爷此话说得很委婉,因为一边是太子的兄弟,一边是大唐的国公,虽然这两人表面上对太子臣服,但哪一个人心里的小算盘都不难猜测。

    太子说话倒是直截了当,不对这两人隐瞒。他说,“英国公可不会不知轻重,他的家业、亲戚都在长安,本王给他两个胆子!”

    至于晋王,如果能按太子的意思赶去叠州、办妥了这两件事,其实对李治让出储位后迅速积聚起信心,也是有好处的。

    赵国公和江夏王这才放了心,三人又说到了甘露殿的事,李道宗问,“太子,陛下那里……要停放多久,眼下已入六月,晋王问冰一事可不是空穴来风啊。”

    太子说,“王爷所言极是,但这件事不必我去挑明,晋王起行前一定会去太极宫、向陛下辞行的,本王也没有什么理由再挡。”

    长孙无忌急问,“那不是要露馅儿”

    太子说,“本王所缺的只是一份完整的立储诏书,陛下当日在卫国公府提到更储一事时,赵国公、江夏王、晋王都在跟前,大家心知胆明。那么晋王要见陛下就让他去。”

    已经是六月了,虽然皇帝有凝血珠陪伴,在这样的闷热天气下也没什么异样,但过于长久地停放下去,太子心中已经感到有些愧疚了。

    晋王李治见到陛下后的表现,见过陛下后肯不肯再去叠州,去了叠州后如何做,便是太子峻对他的集中考验。

    赵国公和江夏王最后担心地说,“只怕这几件事叠加在一起,英国公那里的变化就不好预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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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1章 你说如何
    ..,

    李治心中暗暗哼了一声,早知如此,本王为何不早几天来!

    晋王熟悉甘露殿里的布局,六月的天,外边已经很热了,可是越往里走,越有一股凉意透出。

    隔空中飘浮着苦涩的味道,这是凝血珠发出的独特气味。

    七王妃丽容领着二人在一道门后站住,并向里面回禀道,“晋王到了。”

    门被一个人从里面打开,是马王殿下。

    这让晋王、晋王妃有些惊讶,他们以为马王此时应该在早朝上的,后边坐着两人,一个是赵国公,另一个是江夏王爷。

    在马王身后的龙床上坐有一人,身前散发着一团光晕,是皇帝。

    白天,皇帝身前的光晕并不盛炽。

    李治低着头迈步进去,冲着床上施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晋王妃站在李治的身后跟着行礼,但床上人没有动静。

    马王平静地说,“兄弟,你要给父皇行大礼,父皇已经驾崩了!”

    李治惊得张目结舌,连忙抬眼看向龙床之上,晋王妃一下子哽咽起来。

    贞观皇帝静静地坐靠在龙床上,双目闭合,两只手抱着绢袋内发着光的凝血宝珠。他面色的些黄,很瘦,但脸上带着永恒的笑意。

    晋王、晋王妃双双跪倒,禁不住泪如雨下,李治哭道,“父皇,儿臣来晚了,儿……儿……儿臣不孝哇!”屋内,没有人应他。

    李治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皇帝驾崩,千方百计地想证实这件事。但是,当真的站到驾崩的皇帝面前时,父子惜别之情还是猛烈地撞击着他。

    在翠微宫,父子二人曾经彻夜把酒,谈论朝政,皇帝也曾将自己独道的执政、驭人见解,毫不保留地传授给当时的太子。

    当下,晋王李治想的不再是什么储君,不再是什么荣耀,也不再是什么将来。强烈的悲痛包围着他,让他控制不了自己的仪容,抽噎使他的胸口生疼。

    父皇再也不会看他一眼了!

    今后,晋王李治将会更加孤独地自已在人世间走下去,再没有人能够给予他像皇帝这般无疑、无猜、无私、从妄的关爱。

    不知何时,太子峻和丽容也陪他们跪下,丽容在低声抽泣,为了她早先那两个笔画上的大过失。

    赵国公和江夏王爷仍坐在那里,两个人脸上挂着两道泪痕也不去擦一擦。

    晋王终于问道,“王兄,国公、王爷!陛下是几时驾崩的”

    太子峻答道,“丙寅日。”

    李治“腾”地一声跳起来,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再问,“丙寅日”

    太子道,“是丙寅日,就是我去东宫崇文殿的那日。”

    李治直视着太子的眼睛,这是两人相识后的第一次。他一字一顿地问道,“可是丙寅日,我记得王兄你是陪父皇出游的,怎么会这样为什么王兄你不早说!这么说……父皇回长安的当日便已经不在人世了!”

    太子峻以无言作答。

    李治胸中有一股大义凛然的愤怒,仍然直视着太子,大声道,“但王兄你竟然隐瞒了这样久,让我们一直蒙在鼓中,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不知国不可一日无主!你这是瞒天大谎,欺骗了普天下爱戴着陛下的所有臣民!”

    太子峻解释道,“兄弟,本王可不想这样,但父皇立我为太子的诏书已经损毁的面目全非了!”

    李治一愣,但立刻道,“啊!毁损了!只怕不知情的人会认为,根本就不存在这样一份更储的诏书啊!事有些麻烦了!”

    他扭头问自己的妻子王氏,“放在你,你又会怎么想”

    王氏瞟了一眼太子和丽容,再瞟了瞟赵国公和江夏王爷,没敢吱声。

    两位老臣对视了一眼,李治已然这么快地、从悲痛中挣扎出来了。

    他话说得很客气,但正在借由诏书毁损一事,设想着对马王上位资格的怀疑。

    七王妃丽容有些不解地盯着晋王和晋王妃,而太子峻平静地说道,“这便是本王没有及早、将父皇驾崩的消息告知你的原因。”

    李治不会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如果晋王没有见到过这样一份诏书,如果晋王不记得父皇更立储君的话,那么在朝会上他为何亲口承认

    现在,李治就是想在朝臣面前改口,也不大好改了。

    晋王看到了马王眼中冷冽的寒光,放软了语气说道,“王兄,这些我们谁也不必计较!臣弟关心的是,父皇不能一直放在这里!”

    马王道,“愚兄也是这个意思,国不可一日无主,但本王这个太子没有了诏书,兄弟你说怎么办”

    晋王鼓起勇气回道,“这不大好办了,没有诏书,王兄可怎么上位呢!”

    他的妻子王氏偷偷扯丈夫的袍襟,提醒他不可忘了,眼下在甘露殿内就他们两个人。

    但有一股铁血皇族的气焰在李治的胸中不停冲突、激荡,本王只是表示一下怀疑和担心,你马王手中有刀,不会在这里挥刀砍掉我罢

    但我今日不说,以后什么时候也没合适的机会了!

    马王爷直直的看着晋王,有些无话可应的味道。

    李治猛然想到了一件事,问他的王兄道,“王兄,郭孝恪……本王听说他并未死,此时已经与原高府的五夫人一同在长安了,可有此事”

    说着,李治举目看向长孙无忌和李道宗,看他们的反应。但这两个人像两尊摆设,一言不发,看不出什么表情。

    马王道,“是有此事,此时这二人便在永宁坊。”

    晋王道,“郭孝恪犯有欺君之罪!王兄,他既然就在你永宁坊的府上,你总该及早报与父皇。”

    马王道,“这件事可以容后再议,我们先处置了国不可一日无主的事,将来谁主国事,谁便来处置郭孝恪好了。”

    晋王道,“历来储君上位无外乎两种途径——有凭有证的上位,这叫文上。无凭无证、也有凭着蛮横武力上位的,这叫武上。王兄你若想着武上,我无话可讲,你自去上。”

    丽容急了,抢白晋王,“晋王,是谁在朝会上亲口确认了让储一事”

    晋王摊着手道,“王嫂,当初,这正是本王秉承着父皇的意愿才提出来的。只是这件事总得有父皇亲颁的立储诏为凭据。眼下谁都未见诏书内容,会不会有人说,陛下原来可能有更立储君的打算,但最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一国之君的确立不好儿戏啊!”

    马王此时已然看出了晋王的意思,马王爷不动武,晋王又有了不甘的打算,又不敢说得太明朗。

    以晋王的意思,好像马王要上位,只有武力解决一途。马王笑道,“这不与正与你商量!不过兄弟,在卫国公的病榻之前,父皇亲口说出更立储君一事,当时你也在场,难道这么快便忘了”

    李治拧着眉头道,“本王对此事的印象不大,想是当时卫国公正在弥留之际,里里外外乱成一团,王兄你听错了吧!舅父大人,你可记得有此事”

    赵国公冷哼一声道,“晋王,你们兄弟之间的事,不好让老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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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2章 老树新芽
    ..,

    李治道,“臣弟只以王兄的意思行事!”

    马王道,“那就不带,不然你们一路迟延,不知几日才能回来。”

    他居然又问晋王妃王氏,“弟妹你的意思呢如果你们全家都想随着晋王去叠州看看,本王便豁出来,同意你们、和英国公的全部家人同行!”

    江夏王不由得暗挑大指,马王爷这是先表个态了!

    李治刚才的态度,也许有些碍于情势,不一定就是他内心里真想说的。

    而马王爷就是在告诉晋王夫妇:不要委委屈屈,如果你们仍想与英国公在一起搞搞事情,那么这一次马王爷给你们机会,绝然不给你们留后顾之忧!

    也说明马王根本未将英国公放在眼里,有事自管搞你们的!

    晋王妃未曾说话,李治先抢着道,“王兄,不必!臣弟只想从速办完叠州的差事,好回来见王兄复命!”

    马王上前一步,拉住晋王的手道,“我们一言为定!临行之前,为兄再同你见一个人,以壮行色!”

    马王说罢,牵了李治的手,大步出甘露殿。

    丽容和晋王妃不知要不要跟着,不知道马王要带晋王见什么人。

    赵国公说,“太子既然未发话,我们不好同去。”

    这几人站于甘露殿的高台之上,看到这两个人手拉着手、穿过殿外的开阔广场,他们未出月华门,而是再往西走,进了孔庙。

    晋王妃有些担心丈夫,因为此刻,文质彬彬的李治只身一人同马王在一起,而马王爷还挎着乌刀。

    “王嫂……你可知道太子殿下有何事为何……非要去孔庙”

    丽容笑着说,“可能他想让晋王殿下在临行之前去见一见孔夫子,王妃不要惦记。他说见的那个人,我估计就是孔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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