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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自从最爱她的父皇——文皇帝驾崩之后,金城公主整日以泪洗面,感觉着自己的天都塌下来了。?文皇帝曾经答应过她,要亲眼看着她嫁入长孙府。

    但眼下,因为父皇过世的原因,金城的婚事刚刚起动便停顿下来,她须要按制守孝二十七个月。

    在这个时候,一个她完全不熟悉的三王兄登上了帝位。

    她养在深宫,也熟悉这个人无往不胜的大部分事迹,清楚这个人一步步神话般的升迁,好奇和惊讶于这是什么样的人。

    但忽然的,这个人成了她的皇兄。

    这怎么可能呢!在几位兄长当中,她对这位皇帝兄长最生疏,他有他熟悉的亲人和圈子,认得自己是谁

    金城公主觉着,这将是父皇离世后,命运对她的又一次沉重打击。

    此时,理应与她更亲近的李泰和李治,即便肯回过头来安慰一下她这个无依无靠的妹妹,似乎也有心无力了。

    公主不止一次在梦中呼唤父皇,呼唤没什么印象的母后,醒来泪水涟涟。她的每一个倚靠,都在最需要的时候弃她而去。

    今日皇后忽然召见,金城公主来东宫的路上忐忑不安,没自信,头一次计较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印象,觉着今天是决定她命运的时刻。

    这些皇嫂们令她眼花缭乱,皇后和淑妃的绝世容颜让她赞叹,谢金莲、思晴、崔嫣、婉清、苏殷、丽容和丽蓝争着过来与公主相认。

    奇怪的是,她们的新贵地位并未让新城公主感到局促。

    皇嫂们由衷地夸赞公主的美貌,并从公主身上缅怀连公主也极为陌生的母后,她们七嘴八舌又不显纷乱,也没有后、妃之间刻板的规矩。

    每个人都有礼物相赠,自然而然的牵手、问候,让公主感到自己就是她们久违的亲人。

    金城公主感谢冥冥之中遥望着她的父皇,慢慢地,不再惶惑。

    贤妃取笑淑妃,“这下我看你怎么办,师妹要给亲妹妹让路了!”

    樊莺不生气,走过来拉住金城公主,笑着对她们道,“这下我看你们怎么办,有两个妹妹挡在陛下前面了!”

    金徽皇帝拉着李泰和李治到来时,这两人对妹妹的问候也与往日不同,仿佛添加了更在意她的内容。而皇帝坐下后眼睛一直打量金城。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李治不再做作,他与李泰同时出现在一个场合也是第一次,这才像一家人,而她是最小的、最该被呵护的成员。

    金徽皇帝毫不避讳、认真地问她道,“妹子,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金城公主、看她的神态。

    随后皇后嗔怪道,“峻!你不好这样问一个女孩子,你即便想知道,也得通过我们。”

    皇后随意地与皇帝说话,还得到了其他嫂妃们的声援,但皇帝并无不悦,还转过头,征询李泰和李治对长孙诠的印象。

    皇帝摊着手说,“父皇和母后都不在,我做兄长的还不能问问……这个长孙诠涉关着妹子的幸福,他可不能是个伪君子……”

    金徽皇帝问李治道,“反正他们三年之内也不能成婚,让长孙诠到牧场去喂三年马,如何”

    李治听了就是一愣,不知如何作答。皇帝完全是商量家事的口气。

    皇帝说罢,偷偷瞟了金城公主一眼,发现了她脸上的紧张,于是嘿嘿一乐,不再提喂马的事,但对她说,

    “这些天你不要回住处了,与你嫂嫂们熟络一下,有什么都与她们讲。”

    金城公主点头答应,她不再拘谨了。

    在人生的又一场变故之后,公主的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踏实下来。

    ……

    中午时,一家人在东宫崇仁殿用饭,晋王向皇帝回禀了叠州之行的经过,说到他亲手打英国公那六杖时,还受到皇帝的夸奖。

    桌那边是皇后等人议论,要给金城公主在大明宫另安顿住处,将来与她们一同搬过去,进而又说到了今晚由谁来陪公主。

    桌上没有备酒,正中间是一只高脚的银盏,里面的凝血珠熠熠生辉,散发着幽然的光芒与苦味。

    淑妃樊莺与金城公主坐在一起,她悄悄与金城公主说,这是她与皇帝的师父建议的,说凝血珠可以照出饭菜中有没有毒——白天可以照到毒菜中的黑气,晚上则会映出毒菜表面的白霜。

    金城公主很惊讶,凝神去看银盏中的凝血珠。

    但很快,她的目光越过宝珠看她皇兄,觉着在兄弟三人里他是最英武的。

    此时,晋王正与皇帝谈到了黔州新任刺史罗得刀,他不知道杨立贞是从何处听来的,有人说金徽皇帝在提任罗得刀时,是徇了私情的。

    谁都知道罗得刀在西州曾经是皇帝的管家,而罗得刀的出身只是个没有科班的落魄书生。

    李治能在饭间对皇兄说出这件事,绝不是挑拨,而是提醒,他本意是想让皇兄掌握底下的私传。

    金城公主纳闷四皇兄一改往日之矜持,与以前判若两人,同时也暗暗欣慰于兄弟间的开诚布公。只要兄长们不明争暗斗,她的心才能安稳。

    不过,连金城公主也觉得,晋王所提的不算小事,就是不知金徽皇帝听到之后是个什么反应。

    濮王李泰说,“这一定是某位高官子弟传出来的。”

    汉末及至魏晋,极重门阀,袁绍以一个四世三公的身份便可拉起一大拨儿人,而刘备叙了个皇叔的名头,野心才有地方扎根。

    不过到南朝时,士族高门已渐渐失去政务上、和军事上的决断权,但传统的社会威望使这些人还能浮泛在上层,但已像是点缀品了。

    到隋破灭了陈之后,江南门阀不复存在,但跑到关中一带的江南士族中仍然有少数人、凭借人们对南朝文化底蕴的崇尚与怀念,以文学进身官场。

    会稽郡虞世基、虞世南兄弟,钱塘褚亮、褚遂良父子,高阳许善心、许敬宗父子,莫不是以此显达。

    细说起来,早年流放岭南的高阁老父子,走的也是这条道。

    听了濮王的话,皇帝想,罗得刀算什么呢

    那么有关罗得刀的私言出自




第1229章 无虞之谏
    “晋王去主持吏部,替朕整顿门荫及科举之制!朕无意彻底取消门荫,但官宦之子再想得到散阶,得给朕拿出些新面貌来。‘品子’入仕必经吏部简试,合格者才可任用。”

    金城公主高兴地对晋王道,“四王兄,你也是正三品实职了!可不要令皇兄失望!”

    李治起身,郑重应道,“臣弟定然按着皇兄吩咐,仔细将事做好!”

    一顿饭的功夫,因为一件传言,金徽皇帝将礼、吏之要政尽委于两位兄弟。而惶恐不安的小妹金城公主,终于重现花样笑靥。

    ……

    六月二十六日,己亥。

    朝会在东宫明德殿举行,大臣们单从刚刚晋位重职的几个人身上,看到了新皇理政的气势。

    濮王李泰任礼部尚书,晋王李治任吏部尚书,薛礼任兵部尚书,原礼部尚书于志宁,填实了自褚遂良离任后一直空缺的中书令,樊伯山出任门下侍中。?人们惊讶于李治还能位居吏部这样的重职,要知道,吏部尚书掌管天下职官的遴选、勋封、考课之政,以三铨之法为国选材,权力大得很。

    也就是说,当初晋王、马王之间禅让储位这件事并不存在什么虚妄,新天子和晋王之间不但没有戒备与隔阂,反而互不相疑。不然,天子岂能随便将吏部尚书这样一个极其便于收拢门生、扩充党羽的差事交给晋王

    长孙无忌理性地看待了这件事,妹妹长孙皇后存世的三个儿子个个不孬,而自己不必再卷入他们之间的纷争、被动做出艰难的选择,这真是老天之幸!

    早年在立晋王时,贞观皇帝对李治懦弱的性情忧虑不已,长孙无忌因为晋王是自己外甥当中最后能拿得出台面的,从而极力支持,最后晋王终成太子。

    贞观皇帝最终放下忧虑、让赵国公如愿以偿,但赵国公对他总含着一丝亏欠之意,金徽皇帝的横空出世,终于让赵国公的这丝亏欠之意烟消云散了。

    妹妹长孙皇后的这个失散多年的儿子,沦落于尘世、而未泯灭于尘世。

    他现身于马厩,一路奋发,胜绩接连,以无可怀疑的实力、且不以手足相残为代价登上新君之位。难道这不算天意难道这还不能说明、皇族与长孙氏血统之结合,乃是珠联璧合的绝选

    他的小儿子长孙润年纪轻轻,便已晋身为从三品的左千牛大将军,为皇帝守卫大内玄武门,如果不似薛礼那般得到皇帝的深度信赖,这是绝无可能的!

    可以这么说,时常将这些事从头掂量一番、并暗自喜悦不已的不是别人,正是赵国公长孙无忌。

    再看看组成新皇后宫的一后九妃,又像是老天爷特意给挑选出来似的。

    皇后柳玉如与新皇荣辱与共走到现在,两人感情笃厚无人能及,柳玉如也没什么亲戚,唯一一个异母的妹妹崔嫣也在后宫,那么后宫也是安稳的。

    她们的生父柳将军即便有再大的荣耀,那也是过世人了,赵国公同样不必担心有新的外戚出现、从而威胁到他这位元舅的地位。

    只从这一点上来看,金徽皇帝就比李治更令长孙大人称心。

    贵妃谢金莲、德妃思晴娘家已无人,婉妃在家是独女,父亲虽是凉州刺史,但不久将致仕,容妃和蓝妃是一对姐妹,她们除了田地城老实巴交的双亲之外,亦无另外的牵连。

    殷妃的父亲、叔叔倒是同居刺史高位,但以台州刺史苏亶和均州刺史苏勖的为官之道,以及苏殷以往的挫折经历来看,这家人绝非惹事之人。

    淑妃樊莺的叔叔樊伯山出任侍中,是目前看外戚当中唯一掌握重权的人,但樊伯山中正少谀,自出仕以来从未拉帮结党,这一点亦可放心。

    别看金徽皇帝独出心裁地一下子封了九妃,但细思之下却不会出现错综复杂的后宫与外戚纷争,这也算是奇迹了。

    皇帝在今日朝会上说,先皇遗妃们已经迁出太极宫、去大安宫居住了,从明日起,皇帝及后、妃们将由东宫移驾太极宫。每日朝会地点仍回太极殿。

    长孙无忌听了有些意外,因为他推断皇帝一家是要搬入大明宫的。

    皇帝道,“赵国公猜的不错,皇后正亲自主持着、操办大明宫中各处殿室清扫、宫人和内侍去留事宜,朕与皇后要移居那里,还须等些日子。”

    御史大夫萧翼奏道,“陛下登基已有些日子了,那么按制,也该着手采选九嫔,及九嫔以下的世妇、御妻,将后宫充实起来,不然不成体统。”

    皇帝没想到萧翼会提出这个问题,可这事他都没敢同柳玉如商量呢。

    皇后自从提议九妃设置之后,绝口不再提什么嫔妇,那就是她不大愿意。想至此,皇帝说道,“这个不急,后宫以皇后为主,朕总要听听她的意思。”

    萧翼道,“谨遵陛下之命,但微臣建议,九嫔之选,宜授本朝四品以上官员之女,二十七世妇,则应在六品以上官员之女中择优授予,而八十一御妻,则可海选民间良女充之……”

    这个听起来倒是极具诱惑力,不过皇帝还是连忙打断道,“朕已说了,此事容后再议!但萧大人你不必盯在内宫这一件事上,难道今日朝会,御史台就没些正经事”

    江夏王李道宗坐在椅子上心中暗乐,皇帝定不了的事便是这一件,以皇后柳玉如的性格,当初贞观皇帝想塞一个苏殷到她家里去,又是口旨、又是“毒药”,都被她顶了不知多久,萧大人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赵国公想帮衬萧翼几句,想想也算了,这种事连皇帝都不急,自己急什么,再惹到柳玉如不高兴的话,得不偿失。

    再说了,九嫔如果真要按制、由四品以上官员家女中选取,世妇由六品以上官员女中选取,岂不是又要增不少的外戚,无论如何都是对长孙家的削弱。

    长孙无忌打算,先由么儿媳高尧去透透皇后的口风,然后再定。

    萧翼方才的提议属于无虞之谏,给皇帝找女人,皇帝不但不会对提议之人翻脸,反而常常因此搏得天子的欢心。没想到,萧翼的提议却让金徽皇帝略带生硬地给顶回来了。

    萧大人在鹞国公身份一案中站得很稳,李士勣、褚遂良两位大员都跑到李治一边去了,而萧翼却一直没掺和进去,在当时的情况下,这与支持鹞国公没有区别。

    萧翼认为,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使自己年近七旬,而皇帝依然让自己位居御史大夫的高位上没动。

    这与同样年纪不轻的刑部尚书刘德威不同,刘德威一向公正的出名,而自己早年智得“兰亭序”一事,直到现在也是负面影响多于正面。

    今天这样的无虞之谏得了陛下如此的回答,不说几句萧翼实在没面子。他清了清嗓子,又斟酌了一下,这才固执地道:

     



第1230章 东都命案
    看来,这件事真将皇帝气着了,他登基之后还从没巡幸过洛阳宫,一个小小的太监,难道只凭着姐姐是先皇的充容,就敢飞扬跋扈到这种地步

    他可真当洛阳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了,连洛阳宫禁卫也敢与之暗通款曲、提供匿凶方便。

    徐韧府上涉事的三名部曲被洛阳县判了斩刑,徐韧强占的一百亩山地,也要照数归还原主,赔偿死者钱款若干,全部由徐府承担。

    但皇帝说,“洛阳县有搪塞之嫌,无人撑腰,什么部曲敢如此狂妄”

    明摆着,洛阳县一定考虑了徐惠太嫔的原因,因而只判部曲、未提徐韧。

    不过皇帝显然不想放过这个太监,部曲即奴仆,一般是外面战场上获得的俘虏、或因不务正业而破产卖身的人,这样的人敢打死人命,主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皇帝问御史大夫,“萧大人,你最初是由何人处得知的案情”

    萧翼道,“回陛下,是洛阳县的两名老者告之。”

    “那么案发之后,凶手既已匿入禁卫营中,洛阳县不能入营捕获凶手,为什么不上报卫司协调难道洛阳县役的腿脚,还快不过县内的两名老者”

    人们听出来,皇帝还要追究洛阳县的怠职过失。

    “还有,洛阳宫禁卫营地可不是菜市,营中逃入三名部曲,难道他们没有察觉朕想知道,洛阳宫禁卫是因松懈而不知,还是假装不知。”

    如果因营务懈怠而不知,那么这个禁营头目不能再干了。

    如果不是因为营务懈怠,那是因为什么一个太监便可以指使洛阳宫的禁卫,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阻挠县府抓人,这是什么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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