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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皇后心中甚慰,她料想因为选嫔一事有可能引发的不快居然没有发生。

    当晚,帝与后共宿于长生殿。

    柳玉如自鹞国公一案之后,接着又是争储、失诏,直至今日才见到皇帝,两人相拥着半宿情话,又半宿缠绵,细情不可尽述,只觉着心贴的更近了。

    皇帝对她说,“上次大理寺鹞国公身份一案、在谁看来永宁坊都有败家亡命的架势,但你和苏殷揣着一把小刀,还敢从黔州跑过来,朕永世不忘。如果有谁能赶上你们,你便替朕收下她。”

    辛丑日,六月二十八。

    鸿胪寺奏报,高丽国使臣到京递交国书,使者表达了盖苏文对大唐皇帝的无限尊敬之意,表示要世世称臣岁岁纳贡绝无反悔。

    壬寅日,六月二十九。

    吐蕃大首领松赞的使者到了,来人并非逻些城长驻长安的那个小整事,喻寒波充。可能松赞认为喻寒波充不够档次,专派了一名官职更高的使臣,由逻些城马不停蹄飞过来。

    使臣是大唐皇帝在西州时的老熟人——吐蕃丞相禄东赞。

    松赞在书信中说,“欣闻大唐天子重修公主佛堂,文成公主数次遥拜长安天子,催促臣修书一封以示感激之情。逻些城、长安乃是兄弟之都,以后我们更当视同一家之亲,大唐的敌人便是逻些城的敌人,任何人也不可能将我们分开!臣与公主谨祝大唐天子荣登宝位,并献礼品多少……”

    皇帝对禄东赞道,“大首领的盛情堪比高山,朕同大首领手足之情日月可鉴,丞相亲至长安,便说明了一切!”

    禄东赞祝道,“臣自当日见到西州别驾,便看出他不是普通人物,如今再一见到陛下,神采依旧,神武犹胜当年!有陛下在,大唐贞观治世足可延续,四海来朝八方共服,这真是百姓之福!”

    金微皇帝说,“丞相回去后,可传朕语于公主和大首领,逻些城与长安不远万里,但在朕看来只有一步之遥,霞栖高岭雪莲盛,缘起文成兄弟亲,我们永不相负!”

    吐蕃丞相对大唐皇帝极为恭敬,又极力称赞皇帝的最后两句文采不凡意义深远,还专门同皇帝道,文成公主与大首领情深意笃,请大唐皇帝陛下放心。

    皇帝道,“朕还是鹞国公时,得知公主佛堂已有些残旧,因而提议王玄策去戒日国、请个懂行的来修,谁知他弄出那么大动静,将戒日王给请来了。”

    禄东赞连声说已知此事,然后像是猛然想起,又说到了另一件事。

    前不久,葱岭上的小勃律国偶尔骚扰长安西去的客商,吐蕃大首领得知后怒不可遏,他考虑大唐皇帝刚刚结束了龟兹战事,而且长安政务繁多,因而出兵替大唐教训了这个顽劣小国,并已使之驯服,不敢再给大唐滋事。

    皇帝大喜,连声说,还得说是朕的义兄,他既然出手镇服了小勃律,那么朕便省得出手了!

    当时,金徽皇帝又下旨给松赞准备金壶御酒三壶,托禄东赞带回去。

    底下的众臣人人听得出两人这番话的意思,松赞诚意与长安交好,此事不虚。但这也是有前提条件的,大唐皇帝得是金徽陛下。

    禄东赞临行,金徽皇帝再赐精绢两百匹。

    江夏王李道宗正是文成公主的父亲,当年公主出嫁时便是李道宗亲自去送的,那时大唐给文成公主随嫁了技艺百工、各类粮种、书籍,嫁妆不可谓不厚重。

    但文成公主在某一时,同样有过不快乐。

    上一次,王玄策去逻些城求兵,松赞只给了骑兵一千五百人,而这一次没等长安说话,松赞便主动出兵教训小勃律,在态度上的变化是很明显的。

    那么女儿在逻些城,再也不必江夏王担心牵挂了!

    这一次,逻些城表现这样好,金微皇帝赐绢赐酒,礼虽然极轻,但在江夏王看来效果却很不错。他不由得对金徽皇帝的驭国之术暗自赞叹。

    次日,江夏王的这点看法就更加深刻了。

    六月三十日,癸卯日。泥婆罗使者到,皇帝未亲自接见,而是委托晋王李治出面接洽。

    晋王接下了国书,转达皇帝对泥婆罗国上一次出兵的谢意,并赠精绢五十匹,同时转交了大唐皇后柳玉如赠予文成公主的一件精美头饰。

    江夏王暗道,“我皇就如同一个精明的商人,此次禄东赞来,皇帝并未赐给多少,但有泥婆罗一比较,五十匹绢对二百匹绢,两下的轻重一下子便显出来了。”

    而且时隔仅一天,大唐皇帝偏偏不出面了,由晋王出面。

    而且皇帝偏偏不将柳皇后给文成公主的礼物交给禄东赞,而是让泥婆罗使者带回去——皇后没能及时将礼物准备好,但暗示泥婆罗的味道很明显,

    ——文成公主乃是我大唐嫁过去的,什么赤尊公主最好摆准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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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2章 四忘之罪
    皇帝示意谢金莲拉徐惠起来,谢金莲上前拉了两次,拉不动。

    “徐太嫔你请起,朕有话讲。”

    徐惠这才起来,只听皇帝道,“太嫔请回宫吧,洛阳命案,朕不追究徐韧之责,他还是个孩子。不过这个洛苑使就不必做了,朕意让他到大安宫去,与太嫔做个陪伴,你看如何”

    这完全出乎徐惠的意料,兄弟这个洛苑使不做便不做,也省得他再惹事,这样的结果真是太好了!从此在大安宫她也不寂寞了。

    徐惠连忙谢恩,悲容立刻不见了。

    皇帝再道,“朕听皇后讲,徐太嫔文采出众,在后宫中十分罕见,而且年岁也不大,不知肯不肯为朕做些事”

    徐惠又是一阵意外,连忙应道,“啊啊!陛下饶恕小弟之恩,臣妾没齿难忘,臣妾能够为陛下做事,当牛做马亦无法推辞。”

    皇帝道,“那倒不须要……只是皇后近日要整理大明宫,朕不想她太操劳了,那么太极宫中有些事,正须要些文墨的人来做,朕想委托于太嫔,”

    徐惠道,“陛下吩咐,臣妾岂敢拒绝,不知陛下所派何事文墨上的事臣妾不敢自夸,但先皇曾说过臣妾挥毫立成,词华意简,因此将臣妾由五品才人升至三品婕妤,后来又升至二品充容。在翠微宫,臣妾还曾应和过先皇的《小山赋》呢!”

    这个女子是在利用短暂而宝贵的机会,让皇帝知道她在文墨方面的才华,以此让皇帝放心,证明他所任得人。

    皇帝对她道,“本来宫苑之事朕该让殷妃去做,她是外宫苑总监,但太嫔应该知道,殷妃已有六、七个月的身孕了!而能够胜任此事的德妃、贤妃又要协助皇后。”

    徐惠有些迫切地应道,“陛下尽管吩咐。臣妾敢不尽心尽力去做好。”

    皇帝道,“掖庭宫所有从事洗、染、扫除等杂役的犯妇一概出放入民间,今后内宫不再收用犯妇。”

    徐惠道,“不知陛下出于什么考虑”

    皇帝说,“这些人怨气不小,朕不想用她们。至于这些人放入民间后,是官配或是按意愿私配,朕不干涉,只要给她们谋生的出路即可。”

    徐惠道,“臣妾知之。但掖庭宫杂役不少,放她们走了,活谁来做”

    皇帝道,“这就说到下一层事。朕不喜欢宫中内侍出任这个使、那个使,此法弊端不少,既与外廷衙门争权,又令机构重叠,朕要将什么鸡坊、狗坊一律裁撤,富余下来的太监从事宫中洒扫、搬抬等力役。”

    徐惠再问,“但有些活儿是不适于太监们去做的,比如侍候妃嫔娘娘们掌灯、铺床、挽幔、打扇、奉茶之类的。”

    皇帝道,“这个朕与皇后商量过,她们每人都有贴身侍女,铺床、奉茶之类自有侍女来做。而打扇之类的差事,皇后的意思是,可从民间选十三岁至十五岁、品貌清秀、家室清白的良家女子充任,人数多少按需而录。日常可令她们半数在女学堂中修习女则、绣工、诗文,半数从事侍应之役,一满二十岁则放出嫁人,优先配与有军功者。”

    徐惠欣喜道,“以陛下之意,掖庭宫怕是要再创办女学堂了!”

    “正是,皇后那晚同朕说,女子强则国运强,女子正则国运正,只因她们上事翁姑、中辅丈夫、下育后代,可以说是‘好女旺三代’,反之则结果亦反,朕不能不察。”

    皇帝对徐太嫔说,将来东宫、掖庭宫要分别扩大男、女学堂的规模,而女学堂的老师,便由大安宫的太妃、太嫔们,以及定期延请有文识的国公夫人来担任。

    皇帝不养闲人。

    徐惠认真记下来,皇帝又絮絮叨叨说了不少,都是那晚与柳玉如聊过的,总之杂七杂八没什么头绪,他就是让徐惠出手整理一下,再由她负责在太极宫和掖庭宫施行。

    此事对于徐太嫔来说,便是命运中的一次转机,太极宫中由太监出任的机构怕是要裁撤大半了,而往后再选进来的宫女都是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她们二十岁都要放出。

    皇帝在这个时候让徐惠做这件事,那么她在太极宫中便相当于一个权力不小的女官,而文墨之事又正是她的所长。

    今后有了事情做,她也就不会再感到无聊了……

    徐惠走后,谢金莲扭头欲走,皇帝道,“谢贵妃,朕命你侍寝。”

    谢金莲不敢不回来,但撅着嘴嘀咕道,“她一口一个臣妾,叫的倒腻乎!我要去告诉柳姐姐!”

    皇帝让她的话逗乐了,教导她道,“妾,是女子卑称,夫人可说,不是夫人也可说,而朕身边凡有些身份的人,不论男女,都要对朕称臣。”

    谢金莲将信将疑,“臣妾不是专指的皇帝夫人”

    “不是,晋王妃、阎婉、任何一位国公夫人、官宦妻子、太妃、太嫔对朕说话时,都可自称臣妾。”

    谢贵妃说,“那臣妾明日仍要问一问柳姐姐,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皇帝挖苦道,“谢贵妃,你与徐太嫔长得这样相象,怎么墨水却差这样多呢!以后连帐也不必算,朕看你也就剩下了侍寝一宗用途!依朕看甜甜没跟着你,一直跟着崔夫人就对了。”

    谢贵妃根本不上火,忙着侍寝,还请求说,“崔夫人是贤妃之母,也是我们的母亲,求陛下给封个国夫人。”

    皇帝看出,这多半是皇后派着她来,一方面让她看看徐太嫔到甘露殿说了什么,另一方面就是这事。

    他故作不知底细,应道,“金莲你说的真在理,朕封个国夫人并不难,只是……你以为叫个什么名堂为好”

    谢金莲说,“我得回去问问贤妃,她想的名号一定比我想的好。”

    原来是崔嫣。

    ……

    徐惠回到大安宫后,韦泽这些太妃们便暗暗观察她的神色,偏偏徐惠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进了她自己的寝室后将门一关,灯也亮到很晚才熄。

    韦泽与另外几人嘀咕,“这是碰了一鼻子灰回来,弄不好再寻短见。”

    天不亮,韦泽看到徐惠带了一名小宫人又进宫了,说是去“交旨”。

    纪国太妃韦泽只听了徐惠一个话尾,“写了一晚,只求合陛下意。”不知徐太嫔熬了半宿,写的是什么东西。

    七月二日,乙已日,朝堂上刮了一场飓风,而风眼便是洛苑使徐韧府中部曲伤人一案。

    金徽皇帝下了《罪洛阳县令、开国子,赵林乔诏》:

    “朕时常告诫,既为人臣执掌政柄,朝廷供其薪俸,勿近私利以致忘本。而洛阳县令、开国子,赵林乔素缺诚德,无视均田大制,授意亲信,假托洛苑使小侍之名,鲸吞县民地产两万亩。利令智昏,自取灾祸,痛哉!何愚之甚也!

    “但此枭!功未至开疆,才不及抚牧,忘君忘国,忘职忘民,私接禁卫、扰乱洛郊,欺凌寡民。使他们失去温饱之固、多增乏薪之危!多少人沦为佃雇、又有多少人背景离乡,至今不可察访!

    “身为大夫,噬坏盘石之基,天地所不容。弃衣食之父母,神人所共怒。以往汝是吾臣,今起便为国贼。见诏削首示众,三族共堕奴籍。”



第1233章 开馆授徒
    ..,

    武德使,在本朝正籍中根本没有武德使这一内职,但它却实实在在的有人做着,在掖庭局下边掌管宫禁和女工,还管植桑养蚕。

    皇帝,确切地说是徐惠,将武德使也撤了,权力划归掖庭局。

    皇城使,主要负责皇城保卫,“笑话,朕的皇城安危倚仗的是禁卫,岂能用些太监插在朕与禁卫之间!”

    看来,翠微宫一事,使皇帝对那些内侍们并无多少好感。

    酒坊使,裁撤!与酿酒有关的事宜,皇帝只朝光禄寺下辖的良酝署说话。

    鸡坊使,裁撤!两京所有的官坊斗鸡全部捉了宰杀,鸡肉赠予长安和洛阳的鳏寡老人。选自六军的五百小儿,本是用来驯饲斗鸡的,让他们各归本部。

    雕坊、鹘坊、鹞坊、鹰坊、狗坊五坊使,裁撤!

    将那些耗费大量钱粮、人工的东西们,连同饲喂器具一块分拨到天下各牧场,让那些鹰犬在牧场野牧中效力。

    辟仗使,裁撤!监视六军刑赏,夜巡警卫之责,外靠禁卫,内靠德妃,和她手底下的热伊汗古丽。

    原来由徐韧挂名的洛苑使当然也撤掉了,职责划回内宫苑监。

    仗内使,是内宫的执法之官,纠察太监中的不法之事,这又是个重叠的差事。可内侍省本来就有这项职责。撤!哪个内侍敢不老实,看你顶不顶得住容妃一刀。

    这么一会儿,这使、那使的总共裁撤了十三个,最后一个,两京功德使,也难逃裁撤的命运。

    天下僧尼、道士、女官,当初便归鸿胪寺管辖,这次,皇帝下令撤去两京功德使,还政于鸿胪寺。

    本朝崇尚道教,但不代表太监必须掺和进来。

    金徽皇帝因为有携皇后、赴泉州抗灾的经历,泉州寺院僧众们义务捐粮、助力赈灾的事,让本来对这类人有些看法的皇帝稍稍改变了看法。

    但他借着这次的机会重申,今后无论禅院、道观,任何人不许强行度人为僧尼、道士,但“午后禁止僧道游行”的禁令取消。

    不过,从今往后,鸿胪寺要给朕管好这些人,不准鱼目混珠,要试经。

    试经:僧尼必须熟练背得出五百纸,文字通顺没有差误,朕才认为你及格。凡不及格的人,朕允许他温习三个月,然后再试,再不及格,强行还俗。

    还俗的僧道,将会按着均田之制派给永业田、口份田,除去租、调,剩下的可都是自己的,“朕的手里可不缺田亩了,不怕谁伸手来要。”

    有人暗道,“皇帝陛下刚刚杀了赵林乔,敢情手中有地了。不过这个主意到底是谁给陛下出的呢!连僧道也不放过,心细得很呢。仅此一条,天下承租充役之人就又多了不少。难道真是那个年纪轻轻的太嫔徐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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