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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那么算上她原来的丈夫、再算上高审行和马洇、算上柳中牧场那个因其丧命的录事、和他在那日傍晚时、于牧场旧村街道上所见的粗壮牧子,还有那个阿史那多贰,已经超出五个了。

    她的原配如何死的不得而知,反正马洇、柳中录事都未得善终、料想粗壮牧子到了阿波手下也没好结果,堂堂的可汗岂容一个“连襟”在眼前晃荡!估计早被处置了。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好悬又成为“玉幕来宾,锦车当命”的人物。高审行觉得有些好笑。一听皇帝有命,高审行思索一下,口中拟道:

    “休循部弹丸之地,如比夜郎,听龟兹之覆灭而不知检醒。阿波可汗,举螳臂之微力却妄念瀚海,朕心嗟叹。令由瑶池都督府都督大都督、阿史那欲谷代朕笞斥,不得有误。弑命牧子及吕氏,由王玄策及护牧队解回柳中牧场,按律发落……”

    护牧队可不是翻山越岭跑过去大砍的,追捕杀人涉事的牧子夫妻,不正好是这些人前去

    “好!”皇帝大声赞道,“这才直抒了朕意!”

    但他提示道,“文前须加‘门下’两字,因为徐惠都是……”他不再往下说了,喉头不知被什么东西哽住,随后淡淡地说道,

    “看来高府不但在笃践、敏行上深得朕意,而且骨气挺拔,如崖头之松,沐风雨而不动,临荣辱而不移,列卿宜多学。”

    这样的评价已是多年来极为少见的,皇帝没有单单夸奖高审行,而是拢统提到了高府。

    长孙无忌亦是深深吃了一惊,皇帝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立刻使兴禄坊高府显得卓然不群,几乎就成了官宦门庭的榜样。

    他凝目沉思,细想这里面的关节。

    高审行躬身对皇帝施礼,回应道,“陛下,家尊在世时,正是以此谆谆告诫审行兄弟几个,他为我们起名,无不以‘行’字入话,便是这个意思。但审行自问,以往仍有妄行不谨之处,陛下如此抬爱,令微臣顿时觉得……愧对这一个‘行’字!”

    皇帝道,“高刺史莫要放不下以往过错,人无完人,朕岂会念念不忘好啦,时间已不早,我们同去子午峪祭拜阁老!”

    ……

    大明宫。

    柳玉如、苏殷、李婉清、崔嫣四人正凑在一起嘀咕,苏殷说,“峻不急着替我儿子定名字,忽然要去子午峪,又让我们替他拟定祭拜阁老之文,不知我们拟的合不合适。”

    崔嫣笑道,“我们也不差过徐惠,拟个指桑骂槐、鞭笞人心的话还能差到哪里呢苏姐姐你自管放心,差不了的。”

    皇后道,“我知陛下之心,他已将徐惠之死当作自己一件极大的错漏,不会轻易放过的……只是有不少的人也真是难办,豆腐掉在灰堆里了,本宫都替他作难!”

    婉清说,“但徐惠也不能一直躺在安仁殿,姐姐,我们想个什么法子,既不能明着说,又不能词不达意,总该劝谏一下他啊。”

    皇后想了想,说道,“陛下不急着安葬徐惠,所恃的正是凝血珠啊!我们是不是也该去永宁坊看望一下母亲了”

    另几人听罢,立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正是呀,母亲下月便有生子大事,哪能少了凝血珠还是姐姐你有办法!”

    柳玉如说,“事不宜迟,正好陛下去了子午峪,我们这就去永宁坊见母亲和郭叔叔!”

    ……

    子午峪。

    皇帝仪仗重重,庄严肃重,满朝四品以上大臣均至。皇帝亲自上香,站在最前边领拜,随后发布祭奠诏书:

    “申国公高俭,德勋绩著,恭谨一生。言无一次诳语,行无一次荒唐。为国治吏,桃李芳纷,一向与贿贪、枉脏无涉,彪炳当世。奈何天不假命,令朕痛失国柱!幸而兴禄坊一门正行,数代为公,朕心甚慰……”

    “历朝历代,凡欲国泰民安者,先须正本清流……然扶苏遭屠戮,霍光执权柄者屡见不鲜。更有献帝无能,朝廷罕有正人,宗枝屠害,王室断丧,朕每有思及,辗转难寐,更念国公之可贵!”

    “朕时念先皇之圣德,知金无足赤,事事以宽忍为怀,视诸臣于当下、从不念及过往。但趋炎附势者仍见、持苞请谒者未绝,骨鲠者遭诬、舞文者平步,因一私而害柱,恨一语而成仇,外服冠冕、内实鹰犬,岂如国公之万一!朕祭于灵前,痛之哀哉……”

    这一大段话,正是大明宫里皇后、贤妃、婉妃、殷妃四人按着皇帝之意拟出来的,此时皇帝语声朗朗,一字不差地诵念出来,开始听着还算正常,无非是怀念申国公高俭。

    但众人越往后听越不对味儿,怎么又说到了抚苏、霍光

    尤其是最后一段,听起来就更揪心了!什么话

    皇帝的意思是说:朕念及先皇的圣德,对臣子从不计较过去,只要改好了都一视同仁。

    可还是有人,因为一已之私不惜害朕的良助,心胸狭隘到因为一句话不合、便视人为仇敌。

    还有的人趋炎附势,怀里抱着个地瓜、到权贵府上请求谒见,拉关系、走后门,诬陷正直者。这些人穿着官员的朝服,但朝服内裹着的却是鹰犬之躯!他们哪有申国公万分之一的品行啊!

    一般人只觉着皇帝今日的话有些反常,但有几个人站在那里,心就像被鞭子一下下抽着般难受。

    褚遂良暗道,我拿地契行贿赵国公的事,是不是已被皇帝知道了!陛下不说地契、只说地瓜,看来是留了面子。

    他偷偷看向赵国公,发现长孙无忌此时也不大自然。

    赵国公分明听出,皇帝有些话就是冲着他讲的,“因一私而害柱,恨一语而成仇,”他瞪了褚遂良一眼,不让他朝自己这边乱看,心说后半句话就是说的你!

    许敬宗不够四品,今日有幸未来,不然估计着也会不得劲儿了。

    长孙大人忽然想到了徐惠,顿觉羞愧,连站相都没了。

    高审行以前是怎么对待皇帝的,他不会不知,可是现在呢看看人家高审行,只要改好了照样是陛下赏识。

    赵国公想,在徐惠一事上老夫做得过火了!老夫收受程氏父子的几个小钱,比起高审行的错处只小不大,为何我却看不到这个呢!他沮丧万分。

    慢慢的,有些人便猜到了徐惠迟迟不下葬这件事,八成与陛下今日的指桑骂槐有关。皇帝看起来并未对徐惠之死再多说一句话,但徐惠一日不下葬,陛下可能一日都不罢休。

    樊伯山暗道,“谁不知皇帝对徐惠的倚重,又寄以厚望这要是一般人敢害她致死,陛下绝不会这么斯文




第1283章 神秘老者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药很快换好,婆子再劝道,“你说说你,身为贵妃,怎么净做些谢广媳妇才会做出的事!听说太极宫中死的那个,身世也极是可怜,我从殷妃那儿听来的半句话音,徐惠本不姓徐,”

    谢金莲问,“那姓什么”

    婆子说,“听说是果州徐刺史武德五年出使高昌、从牧场村一带姓谢的夫妻手上抱养来的,姓谢,谢家四个孩子,两男两女,这是最小的那个……”

    婆子还嘀咕说,“怎么会这样巧呀,你也姓谢,可是我听说牧场村没第二个人姓谢……”

    临走,婆子答应再来看谢金莲,并在宫外对两位宫人道,“两位姐姐,婆子求你们好好照看金莲,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仍是贵妃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你们只当给婆子个面子,陛下八位皇子,我可接下来了六个,”

    宫人不敢怠慢,唯唯应承,谢金莲在屋中听了,无声哭泣。

    ……

    傍晚时分,有内侍在紫宸殿外回禀,赵国公请求觐见皇帝。皇帝屏退众人,请赵国公进来。

    赵国公见了皇帝的面,什么都不说,先从怀中掏出一叠子地契呈予皇帝,赧颜道,“陛下,微臣有罪!这是有位同僚求微臣助力,送给微臣的上万亩渭河边的良田,微臣已捐出一千亩去,这是余下的八千亩。”

    皇帝问,“是不是褚遂良”

    长孙无忌本不想说,但皇帝问到了,便不能隐瞒,回道,“是的。”

    皇帝说,“国公你且收起来吧,不必与人多说此事了!”

    赵国公有些惊讶,皇帝对他的称呼,与前几日当众直呼“舅父”有着天壤之别,体现着皇帝的冷陌,但看样子,他并不想过深追究这件事了。

    “陛下,微臣深受大唐三代皇恩,却不思自省,但子午峪之行,令微臣回去后时时汗颜,不将这东西拿来,微臣于心不安呀!”

    皇帝道,“国公,看你说的,其实你一向做的都很好,自我们相遇,国公不论知不知朕的真实身份,对朕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良友、良臣。”

    赵国公越发汗颜,说道,“陛下此语,更令我不能释怀了!徐惠……”

    皇帝一抬手,不耐烦地制止道,“不要再提她了!国公将地契拿回去,朕不会收回,就当是对国公辅佐朕的酬劳。”

    赵国公哽噎道,“老臣惭愧!更是愧对先皇和文德皇后!陛下对长孙府之厚爱人人皆知,微臣实在不该如此!陛下将地契予臣,是不是已与微臣见外了!臣微末之功,不值这些!”

    皇帝道,“舅父大人,朕哪有那个意思!你在朕的眼里仍是赵国公、大司空,朕只是不想听徐惠的事了……至晚本月末,朕便将她葬在昭陵旁边,我们继往开来,把这篇儿掀过去!”

    赵国公数度哽噎,断续地说道,“陛下,微臣对不住徐惠……只因私心作怪……早年程重恪的儿子……曾到赵国公府送过些钱,微臣怕陛下苛责!”

    皇帝想起了徐惠,又是一阵懊恼,轻声对长孙无忌道,“朕已说过不必再提她了,朕只是难过,我大唐少了一位良相,但日子总须向前走吧”

    赵国公捶胸道,“是微臣糊涂!猜不透陛下胸怀,”

    皇帝道,“怪只怪朕,只知用她之才,却不知对她施以保护,试想,如朕带她同去延州,哪里还有今日之事”

    又自语道,“朕处处以先皇为榜样,看来还是不如他呀,别的不说了……只说这个徐惠吧,朕时时在想,若说看人之精道,无人能出父皇之右!”

    长孙无忌点头,但又说,“陛下胸怀却已强过先皇,陛下谆谆善诱,上至晋王、下至高审行,人人都有个大变化。陛下待兄弟如手足,先皇泉下有知,一定会以陛下为荣!”

    皇帝此时才有了点推心置腹的意思,与赵国公道,“舅父,但朕已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本来有个徐惠……你是不知她的能水!朕常说,施政者要有仁者之心,但一政所出,须堵掉所有小人钻营的空子!徐惠便能做到。”

    赵国公有眼泪又涌出来,“陛下你还是不原谅老臣了!”

    皇帝道,“是朕不该多提她,只是朕这些日子,总感觉后脑勺上贴了一块膏药,时时的不大清醒。但舅父大人今日到来,总算令朕释怀不少,不如我们把酒深谈!”

    于是,皇帝吩咐准备便宴,单请赵国公。

    所有能出席的后、妃们都出席了,柳玉如、樊莺、思晴、崔嫣、婉清、丽容、丽蓝,人人对长孙无忌口称“舅父”,一点不见生分。

    皇帝不觉叹道,“徐惠之死不是哪一个人的主谋,但为什么连谢金莲、叶玉烟也不容她呢叶玉烟又同她有什么仇恨还不是看贵妃眼色行事!”

    他叹了口气,举怀道,“朕由此事所得的教训,囊括着以往所有教训之总和!只是这代价也太大了!”

    皇后道,“我们姐妹生怕陛下一招不甚、对舅父有损,这就真不妥当了!对不住母后大人。难得陛下与舅父尽释前嫌,我们也十分欣慰!”

    酒是真没少喝,时间渐渐晚了。

    赵国公正要起身告退,忽然有内侍在门外回禀道,“陛下,有太极宫玄武门守门郎将派人传过信来,说安仁宫小太监徐韧跑到玄武门下,口口声声要陛下去一趟。”

    皇帝自语道,“他胆子可越来越大了,竟敢跟朕如此!”

    皇后笑道,“还不都是陛下,总觉着对不住徐惠,才将他惯到这般!”

    内侍道,“传话的人说,玄武门上也是这么回复徐韧的,但徐韧极为气极败坏,连狗都不带,拿脑袋撞墙,声称今晚见不到朕下、他便不活了!”

    皇帝道,“国公,不如你陪朕去这一趟,看他个究竟。”赵国公焉有不从,于是即刻起身,出丹凤门、往太极宫而去了。

    皇后猜测,“是什么事这样急,一个小太监竟敢将陛下的军!除了徐惠活过来,别的事都不大可能。”

    众人笑说,“皇后魔症了!一个过世半月之久的人怎么能够!”

    ……

    如果这些说笑的女子们见到安仁殿的场景,一定会感叹皇后料事如神。

    徐惠活了!!

    小太监徐韧敢在天黑的时分、不带他的狗、穿过一重重黑黝黝的殿宇、千步廊、西海池、北海池跑到玄武门去,足足二里来地,这需要些胆子。

    而且他又敢这么近乎无礼地请皇帝过去,不是这个事的话,还有哪件事敢让他这么做他不能对守门郎将说什么,只能以死相逼。

    郎将知道皇帝陪着徐韧玩狗的事,玄武门上一时没有人动身,徐韧一时便往城墙上撞,这个责任谁都担不起,于是飞报大明宫。

    徐韧发现这件事多亏了他的狗,天都黑了,一向温顺不咬的狗突然在安仁殿内狂叫起来,徐韧循声跑进姐姐的寝室,发现凝血珠已被一块黑而蒙住,在徐惠的床前坐着一人。

    他吓了一跳,狗还在门边冲着那人叫着,不敢进去。

    先前那条狗常常狂吠,宫人和内侍们见怪不怪,谁也不露面。

    只有一人一狗和小太监颤着声音问,“你、你是何人”

    那人起身,看得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他不答徐韧的话,而是对他道,“让你的狗别叫了!你去端些水来,别让任何人知道我在这里。”



第1284章 宫门大开
    皇后身子晃了两晃,被樊莺和思晴一把扶住了。她泪如泉涌,问道,“金莲是怎么死的”

    内侍道,“贵妃是悬梁。”

    皇后立时悔道,“陛下盛怒,处置她是有些狠了,而我早该想到的,这都是我的过错!我曾立誓,与西州出来的姐妹们同享富贵,可她却先走了!”

    崔嫣和婉清也唏嘘出声,谁都没了主意。

    大明宫自新后入主以来,猛然出现这种横死之事,而且死的是贵妃,这不是好兆头。每个人除了惊愕莫名,心一下子都乱了。

    皇后有气无力地道,“我们快去看看,快去人给陛下送信。”

    樊莺问,“可曾将姐姐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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