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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皇帝点头表示认同,有多少豪杰、野心家都梦寐以求、要在龙座上坐一回,以为坐上了龙座便是成功,但结果是,属于他的那个时代却无数次遭人唾弃,必欲掀之而后快——这是什么成功

    ……

    武德九年的六月初四日凌晨,秦王出府。

    这个时间比他平时上朝要早那么两三刻的光景,太早了玄武门未开,门上注定盘问,会有异于往日的动静。

    更主要的是,这个时间是根据东宫的计划决定的,秦王要打这个时间差。

    东宫的率更丞,叫王晊。他在六月初三日宵禁前一刻,派他的弟弟乔装骑马出金光门,再从城西绕到了秦王府,给长孙王妃报告了一件事。

    ——东宫在调动人马。

    东宫里乌七八糟什么人都有,宫中原有禁卫,杨文干给太子搜罗的突厥兵,罗义孝敬的幽州骑兵,太子组建的长林军,这些人动不动便一惊一乍的训演,放在往日不算大事。

    王晊说的重点也不是这个。

    只是秦王却意识到,在“秦王当有天下”的前提下,这就是天大的事。

    王晊是东宫的率更丞,专门负责东宫计时。他让弟弟转告秦王和秦王妃:太子建成亲自吩咐率更丞——要他务必在初四日卯前三刻,提醒东宫翊卫车骑将军,冯立。

    建成郑重对王晊说,如果见不到冯立,通知副护军薛万彻也行,这个时间一点不能晚,晚了的话赶不上训演。

    王晊从未经历过,东宫人马训个练还这么郑重其事、如临大敌。而且他看这一次,连左车骑谢叔方也在极其神秘的操持训演之事。

    冯立、薛万彻、谢叔方,外加小三千人暗暗骚动,这可不同寻常呀!王晊想了想,便把他亲兄弟派出城了。

    率更丞也是个丞。但得看是管什么的丞。这个小官别说同别人比,就算与东宫管厨房的丞也比不了。

    王晊就是看漏之官,别人睡觉,他瞪着眼睛熬夜、看住手底下的更夫们,不让他们误了打更报时。

    因而王晊的薪俸也不多,偏偏家里孩子、大小老婆也不少,官职无权也没有外快,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艰辛。

    再加常年的熬夜,王晊都瘦成了大眼灯。

    有一次王晊的老母重病,延医请药两天下来,少的可怜的积蓄便花光了。

    此时别说朋友们了,连亲戚都躲的远远的,见了面假装看不着王晊。

    就在王晊愁眉不展的时候,秦王府王妃长孙氏,叫府里一个人带了一大包钱,送到王晊家中。

    秦王妃使来人告诉王晊:安心给老人治病,不够的话秦王府还有。一点心意,不要和人说什么。

    王晊身为东宫之官,家中出事后连东宫同僚都未提过,更未求到过秦王府,但长孙王妃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她在入太极宫给高祖的妃嫔们请安的时候,听到她们正在说起这个人。来请安的正好有太子妃郑观音,她在说起王晊的窘境时,将这件事当成个笑话,说王晊乘着一阵风能飞上天。

    而王晊果真一句话没有提过秦王府的好处——在东宫提这个,好似有心打什么人的脸——但秦王府的好处他可一点没敢忘。

    率更丞提到的东宫动向可能不大清晰,比如确切的人马数量。但是时间一定不会有错。

    大臣卯时入朝,这是通例。那么东宫在卯前三刻调动人马,看来是要在秦王上朝途中动手了。王妃重赏了王晊的兄弟,让他天亮后仍从原路回城。

    秦王决定,他便在卯前半个时辰动身,早他半刻!

    这个时候玄武门已经开门了,秦王今日可能睡不着,早起一会儿入朝也不新鲜。长孙无忌、房玄龄、侯君集等十三个无兵之将,化装成秦王护卫,人人内穿软甲,弓刀齐备,与秦王入了玄武门。

    当日,玄武门上领宿卫军的正是云麾将军,敬君弘。

    此将对秦王、秦王妃多有好感,这对夫妻行事低调,待门上宿卫一向和蔼。尤其是秦王妃,每次入宫给高祖妃嫔们请安,都不忘对城上打声招呼、道声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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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8章 青出于蓝
    自古以来,所有的大胜都是平民的胜利。更是人心的胜利。

    也许是承平日久,也许是东宫时不时、便有数目不等的人马从玄武门下经过,也许是秦王妃异于往日的出现,也许是在城门下、张士贵那句先入为主的话,总之敬君弘潜意识里觉着,东宫来这么多的人没怀好意。

    秦王府的二百多人涌入门里,秦王妃还站在门口喊道,“云麾将军,我们人少,你们快些回城里来!”

    秦王妃急切中喊出来的这句话,更使敬君弘分明了敌我,此时他才想到跑出来不妥,而且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中郎将吕世衡。两个守门将官的都在门外。

    他喊道,“王妃,已经来不及了,你们快快关了门,不必管本将!”

    当时的情形就是这样,同样的两班突然出现的人马,被敬君弘和他手下的军士们,在那样急迫的时候一下子分了敌我。

    这与太子、秦王府的地位无关,只关乎他们的直觉。玄武门守将把自己留在门外,再让秦王妃赶快关门。

    因为半里之遥对于骑兵来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此时敬君弘才想起他守门的程序,但手下人已经列队,再若进门恐怕连门都要关不拢了。

    秦王妃只来得及喊完这一句,她迟疑着,要不要将敬君弘关在门外。

    张公谨、张士贵,屈突通、段志玄,已经两人一扇扛住了大门,焦急地看着王妃。门内的军士提醒道,“王妃,将军有令关门。”

    意思是:你们不关我们也要关了!

    一个迟疑的功夫,东宫人已经冲到了,他们根本没有减速——看到秦王府的人马进城了都,谁能想到减速呢!

    敬君弘在马上抬手要说话,东宫人已经一下子冲散了他的二百人队伍。他们不听敬君弘和吕世衡的喝止,直接抢玄武门。

    两扇大门被张公谨、屈突通、张士贵、段志玄,和门内军士的携助下,在最后的时刻关闭。

    门外,厮杀声起!

    屈突通、段志玄、张士贵守在城门下严阵以待,秦叔宝和张公谨夺步上城,上头的军士焦急的看着城外。

    他们的主将敬君弘和吕世衡,带着二百军士已经被三千人围住了,两边力量悬殊,并不答话,挥舞着刀枪厮杀在一起。

    秦叔宝喝令城上弓箭手,“朝东宫人密集处放箭!”

    守城军士已出城二百,此时城门后边有四百步卒,城头有二百箭手,秦叔宝一发话,城头开始放箭。

    东宫有人中箭坠马,有人大声喝骂,朝城头还击,箭矢压制了城头的势头,已经有人冲到城门洞下劈撞城门,但敬君弘带的那些人很快尽没!

    薛万彻在后边督战,一部分人冲到城下破门,一部人往城头放箭。城上箭手不多,一度被压得不能抬头。

    城头的反抗也让东宫人确信,他们此次要解决的人并不在秦王府,而是已在太极宫里了。上边反击的越坚决,他们越觉着有冲击的必要。

    但玄武门岿然不动。

    薛万彻喊道,“去个人回禀太子,急调长林军助战!”

    有人喊道,“薛将军,太子殿下可是在太极宫里啊!”

    薛万彻嚷道,“那还傻愣着干嘛还不快攻门!!”

    门内,四百宿卫步卒失掉了主将,但他们还有秦王府赶来的屈突通、段志玄、张士贵,这三员猛将的威名无人不知,他们没有一个人惊慌。

    秦王妃已经在尉迟将军的陪同下往南边赶去了,秦王府带来的人里,凡身上有弓箭的,也都上城助战。

    屈突通在门下喊道,“万一城门破了,老子至多放进来二百人,多放一个算老子废物,到时你们给我使劲招呼,务不使一人活着出去!”

    太子建成,不但身在太极宫,而且已经再也不会给长林军下令了。

    ……

    从攻防的角度来看,谋反的确是东宫人。但守将敬君弘,中郎将吕世衡匆忙间的失策,让他们付出了生命的待价。

    秦王府的二百人,如果没有门内宿卫军的配合,可能事情也会有些曲折。只是有很多的时候并没有如果,有的只是直觉,敬君弘就是凭着直觉,在最后的关头给他的手下下达了明确的命令。

    柳玉如说,“听舅父讲史,可比看史生动多了!”

    赵国公说,“史籍只是少了绘声绘色和一些细节,大致是不会错的。”

    历代的皇帝是不允许观览当代国史的,至少之前的每一代帝王都能遵守这一条,但贞观皇帝看了。

    国公说,当时掌管国史的谏议大夫,兼知起居注褚遂良还比较直(赵国公的言外之意,褚遂良如今早就弯了),贞观皇帝在提出要看玄武门这段记录时,褚遂良便是以“皇帝不看当代国史”为由,拒绝了。

    贞观皇帝大怒,“朕又没说要大删大改,六月四日,朕开弓射死建成这件事,被元吉勒脖子这件事,朕又不想动,只是想在末节上改削浮词、直书其事,你怎么不让看!房玄龄,你来给朕管史!”

    就这么,房玄龄接了褚遂良的班,屈从了贞观皇帝的“淫威”。

    赵国公说,房大人其实也是很有气节的一个人,只是从玄武门之变的前一天,他总觉着自己有些理亏。

    在事变之前,为了削弱秦王府,除了收买和分化秦王府武将外,房玄龄也被高祖亲口逐出了秦王府。勒令他回家去(归第),不准私下里再去秦王府。

    就在事变的前一天,六月初三日,尉迟敬德悄悄去房玄龄家里,召他回秦王府。房玄龄说,“圣旨不让我再听秦王之命,今日若私见,陛下必不饶我,因而不敢奉秦王之令。”

    说是这么说,但那时尉迟恭手里拿着片刀,大黑脸嘟噜着、敢不去就要砍他脑袋的架势,老房这才化装成道士潜回了秦王府。

    但就是这么个小小的插曲,使房玄龄觉着不大仗义。

    次日秦王入太极宫,身为文官的房玄龄争着陪同,说如果秦王要与陛下和太子讲理,他打头阵。事实上在临池殿前火拼时,房玄龄为了一雪昨日之耻,砍人砍的不比别人少。

    多年以后,房玄龄每当想起这一段,还觉着不大得劲儿,处处谨小慎微。

    贞观皇帝在私宴上挨了长孙皇后的捶,也是立刻想到拿房玄龄说事。

    房玄龄立刻授意他夫人,要表现的让他看起来、比任何人都惧内——当然要比皇帝更惧内。

    这都是后话。

    但此时在玄武门下,赵国公当着金微皇帝,已无必要再替房玄龄遮掩,再说房玄龄都死了。

    “先皇暗示房玄龄,比如事变中玄武门上的八百宿卫,可以写成秦王府事先埋伏的八百人,以模糊他们守门失责。”

    赵国公说,如果不这么改,那么会有人问,玄武门上的八百宿卫,为何一上来便偏向着秦王府准确的理由是什么秦王府之前收买他们了

    准确的理由是秦王妃平日里对这些人很和蔼,时常送些小吃食

    谁信

    这样的解释,相信多年之后,惯常以功利视事的人,不会考虑到当时千钧一发的细微场景。

    除了功利,常常能给人以明确的答案。而人心却是很微妙的,有的时候微妙到细如发丝,因而无所依凭,最易引人怀



第1309章 说干就干
    天神称祀,地祗称祭,宗庙称享。腊月二十七日,皇帝祀百神于南郊。

    在金徽元年年尾,长安各坊往日里不大热闹的亲郡王府,也陆续有远方人归迹。因为上位之后待兄弟和睦的金徽皇帝,一定会在大年三十告享太庙。

    能回京并有资格进入太庙的亲郡王们大都要回来,路远的,一个月前便从各自的藩地起程了。太庙,是这些王们可理所当然与皇帝见面的地方,可令皇帝加深对他们的印象,又正式、又充满着亲情。

    东南为巽位,为风,为顺。太庙坐镇在皇城东南,取意非同一般,皇家先祖可以乘顺便之风及时赶过来,享用后辈的祭祀,看一看他们身后留下的基业是不是安好,走前再留下祝福。

    小太监徐韧刚刚在大明宫安顿下来,今日随着汾祠署到太庙洒扫,为皇帝的献享仪式做准备。他在大明宫得了个内仆丞的差事,是个从九品下阶,大明宫只有徐韧一个人来,无形中好像他就代表着大明宫。

    官员们看徐丞事一本正经,亲自在这里擦擦、那里掸掸,表现虔敬,也不知皇后娘娘或是“谢贵妃”来前对他有些什么嘱咐,谁都不敢大意了。

    一直忙到头午,内仆丞才回到大明宫,他的狗扑上来表示亲热,徐韧抚着它问,“我姐呢你看没看着她”

    小狗回头望了望紫宸殿,冲主人“汪汪”两声。

    ……

    常乐坊可不是长乐坊,后者紧临大明宫,是块黄金宝地,多为公主所居,而前者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地方,在靖恭坊的北边。

    许敬宗名为敬宗,却不敬鬼神,因为他住在靖恭坊,坊内一处佛寺、观、庵都不许有,鬼神也让着恶人,整座靖恭坊只有许府一家独大。

    为了各承一方香火,按着疏密之法,有些寺院、道观、庵堂必然挤到北面的常乐坊来,尤其在紧靠着靖恭坊的一面建了好几家。

    常乐坊的旁边便是东市,市场中小商贩的菜烂了、布糟了,挑夫的肩膀磨破了,把式的牲口不好好吃料了,顺便可以跑到常乐坊的寺院里烧个香,许个愿,这里的香火十分繁盛。

    坊内有个赵景公寺规模最大,三重宝殿内佛像巍峨,四壁上、穹顶内绘着整幅的彩画,蟠龙栩栩如生,鳞爪森然,各路神仙形游天外,衣衫猎猎,仿佛要脱壁而出。

    香客们来了拨儿走一拨儿,男的女的,脏的净的,都虔诚地往佛像前的蒲团上一脆,那十几个缃色的蒲团罩子脏的特别快。

    这个颜色的东西,刚拿出来时又素净又高雅,但跪了两番下来,便沾上了来自三教九流的汗渍、菜渍,还有泥手在上边顺便擦干净,看着就像赶车把式在车辕子上铺的布垫子。

    有身份的老爷、或是爱干净的女子来跪拜时,就会看着蒲团微微皱一下眉,寺院住持说,“这可不行,我佛慈悲,不可能挑拣香客,三层殿里的蒲团罩子,要两日一换洗。”

    和尚们都知道越是色浅的东西越不好洗,这不是身上穿的蓝衫,在水里摁两下就成。于是便雇了寺外的女子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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