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忍尿比忍受奚落和挖苦更艰难,对别人的奚落他可以装聋作哑,但若是当着这些人来个小便失禁,那可就是自找的羞辱了!

    他望向厅外,显得极为不安,片刻后才拼凑出一句话来:“陶大人,你,你刚刚又说到了点子上了,老夫一介须眉,却被差官放到了女监!任你再有美德,当了那些女流之辈,内急也急不得,满脑袋里想的可不都是夜壶!”

    陶县令竟然无语,于是不再理会长孙无忌,明明知道他有内急,反而从容中带着自得,对县丞道,“长孙诠还是涉事浅了,以为自己仍是驸马都尉,高阳公主和房遗爱,一个公主一个驸马,只因涉了谋反大罪,此刻又在哪里”

    县丞道,“正是。新城长公主乃是天子胞妹,可也救不了长孙诠。我大唐皇帝陛下执法如山,不循私情,何愁不天下承平……”

    长孙无忌袍服之下两股紧夹着,身子摇了摇,终于站稳。因为他看到老儿子长孙润大步流星地出现在澎水县的大门之内。

    ……

    还真让长孙无忌猜中了,长孙润不在澎水县衙大门外等他,正是赶回家去给夫人高尧报信去了。

    在凉州负着气挂印出走之后,长孙润就和高尧到了黔州,他在凉州时的亲卫也随着来了五人,都在澎水县做着猎户。

    长孙润以为,父亲在衙门里办个手续不致有谁敢刁难,他在黔州做事一向低调,这些人若是驮了只死豹子、都堵在县衙的门外也不好,于是留一人守在这里,自己赶回去与夫人报信。

    他的住处同县衙离着不算远,一会儿就到了,是一座灰墙黛瓦的小院子,先有个婢女跟着个七岁大的男孩子跑出来,孩子虎头虎脑的,是长孙润的儿子长孙潇。

    长孙润对他道,“你祖父到黔州了,去告诉你娘知道。”

    孩子跑进去报信,长孙润又对几位手下道,“兄弟们略坐,今日我们吃豹肉、喝烈酒,为家父洗尘!”

    此时高尧已匆匆打院子里出来,在院门外站住了,她已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猎户妻子,但看起来美丽如昔,仍如二十几岁。

    &nbs




第1365章 你换上朕的灰袍
    (欣见舵主一位——琞者,只能强更一章,以示谢意

    县衙的酒桌上,望着出去的长孙父子,陶县令哼了一声,对县丞道,“许县丞,流徒到境,按例我们要往黔州刺史府报备,这件事你来做。”

    许县丞问,“此事按例由县尉报州司马,丁县尉如果公事忙,便由下官来写吧……但不知陶县令你的意思是……”

    看了丁县尉一眼,陶县令道,“不添枝也不加叶,实情上报。”

    许县丞明白陶县令的意思,当着第三人,陶县令不便说的过明,但这话得反着听。于是斟酌着道,“只是下官对此事知之甚少,依下官看,长孙无忌到黜州后怨气还是有一些,说什么天下之大,几乎放不下他的一只……”

    “夜壶!”陶县令接道,“这可不是我们胡乱编撰,我们要让长安知道这里的实情,因而更要不添枝不加叶,有什么说什么!”

    衙役陶亮也道,“太爷,在女监中,那些女犯曾大叫‘非礼’,因为流犯曾想当着她们的面小解!”

    县令嗯了一声,“这个确实么确实的话也要写上,澎水县百忙之中本想暂给他个干净些的地方歇身,他竟然……大约以为还是在赵国公府了。”

    县丞道,“依下官看,长孙无忌也是老迈不堪了,陶县令设宴款待于他,才饮了一盅酒便忍不住要如厕,看来是廉颇老矣!”

    丁县尉听着二人对话自作沉默,让二人这么一编排,长孙无忌今后在黔州已没什么好听的段子往长安传了。

    这个陶洪,正是英国公回长安后才将他从叠州调任过来的,细想英国公此时在长安主着兵部,挂着宰相的头衔儿,总不会乐见赵国公复起。

    澎水县与长孙无忌有关的什么事,自己管是管不了,但总能置身事外。黔州司马那也是陶洪他们一条线上的,按理该自己这个县尉备办的文书,许县丞却抢过去,其意不言自明。

    一方是盈隆宫、黔州刺史,长孙润。

    另一方是正在得势的英国公、黔州司马、陶县令。

    到底哪一边才是更有力者丁县尉根本搞不明白,那就装糊涂吧。

    县府厨房门外,一对父子已狂奔至这里,但长孙无忌满头虚汗,对儿子说道,“为父再也,再也忍不得了!”

    长孙润知道这个滋味,更知道在澎水县衙里,这件事对于一向注重行止作派和仪表形容的父亲意味着什么。

    他立刻放下父亲,让他在厨房大门边面墙站下,匆匆道,“你先解带,”说罢提着豹鞭迈步进了厨房。

    就,就在这里便水淋漓地喷到澎水县厨房门边的墙上可是时不我待,在这个关头,任何人只服从本能,他手忙脚乱地探手入袍去解腰带子,总算解开了。

    长孙润已一步从厨房内跨出,手中是一把大肚儿的银质酒壶,盖子已在他手里,只将没盖的壶塞予父亲道,“用它。”

    长孙无忌已来不及多想,慌忙接过来覆入袍内,刚刚对准壶口放闸,便从厨房内追出一位厨妇,问长孙润道,“你扔下的什么东西换走了酒壶”

    长孙无忌挺身昂首,好像相端着要在厨房的墙上写什么字。

    长孙润挡在父亲身前说道,“那是豹鞭啊妹子,县太爷正在等着吃呢,你先去清洗,我们随后便到,莫等陶亮来催。”

    一听陶亮,认定眼前不是外人,缩脖子回去了。

    好半天才将壶掏出来,长孙润连忙接住,满满一下子无处放,长孙无忌迟疑着问道,“儿啊,这个壶如何处置”

    直到现在,长孙润都不知父亲伤势如何,但内心里有一团怒气正在盛炽之中,他翻着眼睛说,“其实豹鞭我也不会做,我只是个纨绔,而父亲你见多识广,山珍海味啥没吃过不如去厨房给她们指点指点。”

    长孙无忌此刻一脸的轻松,却不愿意去,“让老夫为姓陶的下厨!”

    长孙润晃一晃那把银壶,冲爹挤挤眼说道,“新得的佐料,为何不去”

    长孙无忌连想都没想过,这不要惹事吗!等老儿子上前搀起自己迈步进入厨房,长孙无忌才回味过来,想退回来也不能了。

    厨房内,两位年近五旬的厨娘正瞅着那副豹鞭发愁,穷乡僻壤的县厨子,要说炖鱼炖肉,宰只鸡炖个嫩笋、蘑菇什么的不在话下,豹子那是吓人玩的,豹鞭就更没见过。一个人就问,“这位小哥,此物是不是要去去骚筋”

    长孙润说,“大姐呀,这可是豹鞭,哪能随便去呢都让你去了县太爷吃什么滋味”说罢看他爹。

    长孙无忌清着嗓子道,“嗯嗯,正是此理,老夫在黔州做过不少的,罗刺史便是这么吃,也从不去什么骚筋。”

    厨娘放心地清洗,入锅,锅里“兹兹啦啦”一片热闹,厨娘拿起料酒,不知道该不该放,便看长孙润。

    长孙润晃晃手中的银酒壶,怀疑道,“爹,这玩艺儿能放料酒吗”

    长孙无忌从来没这么兴奋过,连声制止厨娘道,“别,你可别加料酒,你这么放佐料,跟去筋有什么区分得搁黄酒!”

    长孙润道,“我说爹你怎么让我去灌黄酒呢!放多少”

    他爹迟疑着,“酌……按理酌量便好,只是不知县太爷口味。”

    他的话还没说完,长孙润说着“我知道,太爷口味可不轻”,将壶里汁液全部倾入锅中,“好啦,先猛火再文火,十成汤汁熬成三成便可出锅,此菜喝汤为上,吃肉的都是他娘不懂装懂的。”

    一个厨娘问,“两位,你们是太爷从哪里请来的高厨”

    长孙润道,“刚才我爹不是已经告诉你了,黔州刺史府常做这道菜,到时候端上去你可不要冒功啊,这可不是你做的。”

    说罢,拉起父亲出来,假意去后边的厕房。长孙无忌不无担心地问,“这能成吗惹出事来如何是好”

    长孙润这才有些担心地说道,“儿子只是个纨绔,有时候要先管自己好不好受,此刻我只是担心,万一哥哥在盈隆宫知道了会不会苛责于我。”

    长孙无忌暗道,老儿子十年不与澎水县官方来往,第一次却是因为自己,一下子将澎水县得罪到头了。

    长孙润做了这么档子荒唐事,不担心自己往后的处境、会不会被澎水县追究、穿小鞋,却在担心盈隆宫的态度。

    那么一可说明盈隆宫与儿子的关系密切,对自己今番的黔州请驾之行一定多有助益。二可说明盈隆宫虽然多年沉寂,但力量绝不能忽视。

    长孙润的话也让他猛然想起了这么多年萦绕于心的问题,脱口问道,“儿啊,为父多年来一直认为,金徽陛下于那年的正月初五身遭不测,当然这也是朝中上下许多人的共识,但你告诉为父实情。”

    长孙润低声道,“那年中箭的人不是我哥哥,是郭孝恪!”

    是郭孝恪!!!

    这句话有如裂天的轰雷,在长孙无忌的心头激烈震荡!

    那年初五在永宁坊的三人,有皇帝、高审行和郭孝恪。高审行此时仍在延州任着刺史,而李治和武媚娘已经明



第1366章 玉树临风
    陶亮说着,抬头往高大的墙头上看了一眼道,“老家伙挨了我三四十杖子呢,老子不信他还能爬墙逃掉了!”

    长孙父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动不敢动,就听有人道,“这里没后门,想必听到风声躲到别处去了。”

    陶亮道,“太爷有话,长孙无忌不到澎水县则罢,到了便不能让他离开,这是长安一位大人物下的死令!将他流放在澎水县是皇帝陛下和武娘娘的旨意,只要我们困他在这里,黔州刺史府就敢违旨么”

    说着,这些人一阵风又到别处去了。

    待人都走远了,长孙无忌才低声对儿子道,“果然不出为父所料,长安有人不希望为父去盈隆宫!”

    他想起陶亮的话,问儿子道,“在信宁江边那个猎户是不是死于你手”

    长孙润道,“谁不想父亲顺利去盈隆宫,我便跟他没完!箭就是我射的!”

    长孙无忌道,“幸好射出去的箭非你所常用,上边居然刻着‘秦王’两个字!这便好办的多了,没有目证,澎水县问到时,你大可不承认,看他如何定案!”

    说着猛击一掌,震得树枝一阵乱抖,“难道这不是天意难道不是贞观皇帝显灵哼哼!想害老子!”

    虽然被困在树上,但一向不听话的老儿子,偏偏在盈隆宫这件事上同自己出奇一致,长孙无忌自出了长安,还是第一次感觉这么有底气了。

    陶亮话中所说的“大人物”,注定不是“皇帝陛下”或“武娘娘”,长孙无忌能够听出陶亮语气里对这三个人的区分。

    如果当日紫宸殿的消息真的是走漏了,以长孙无忌的灵光脑袋瓜根本就不用深想,一下子便锁定了英国公。

    金徽皇帝在位时,徐懋功一直被压制着蜇伏于叠州,而金徽皇帝一离开长安,英国公重新又抖起来了。

    长孙无忌强制着按捺下心头的悔意,坐在槐树上想,徐懋功啊徐懋功,老子既然到了澎水县,你便挡不住老子去盈隆宫。老子对那年初五的事愧疚是有些愧疚,但那都是过去事了。

    快些到盈隆宫,见到金徽皇帝一家,变得异常迫切,因为李治和武媚娘所给的两月之期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

    而眼下能够挡住长孙无忌的,是伸到墙头上去的槐树枝,它柔韧而出挑,随着父子俩的每一尝试颤动不已,长孙无忌有些眩晕,这与站立在船板上摇撸感觉不一样。

    那时候船不会沉,而此时他会掉下去,重新陷入陶县令的掌控。

    长孙润首先放弃了,他和父亲已经在树端换了一次位置,每一次树顶的轻微摇动都可能暴露他们,而陶亮正带着人在远处逐处地搜查。

    “我们不出去了!”长孙润下决心说。

    长孙无忌患得患失,脑袋里转了好几个来回,一时想不透长孙润的用意。他依着前法,再被长孙润送回地面。

    父子二人站在厕房外,长孙无忌道,“儿啊,你身负着人命案子,再回县衙不是自投罗网么有你在外边,为父入牢也不怕的,但你若陷进来,谁来救我们”

    长孙润不吱声,听着一群人又往这里奔来,他拉着父亲顺势拐入厕房,两人紧靠着门后站住,示意父亲息声。

    厕房之外,陶亮吩咐道,“给老子上去个人,看看他们是不是刚刚攀树爬了墙头!”

    有人登了同伴的肩膀爬树,槐树叶一阵簌簌。

    然后树顶里报告,“要从这儿逃的话也是长孙润逃了,那个年老带伤的流徒可真走不了!”

    陶亮道,“呀,疏忽了,万一杀人凶犯长孙润跑出去,先于我们躲入盈隆宫的话,太爷到哪里要人我们速去同太爷回禀,即刻去凶犯家中阻截!”

    远处,有衙役在奔走中问道,“那个流徒还捉不捉了”

    陶亮道,“他既是瓮中之鳖,那我们还急什么!太爷说眼下长孙润才是最要紧的人犯,审实了长孙润的罪名,何愁他老子跑脱!可盈隆宫,那是县太爷都不敢硬闯的地方!”

    厕房内,父子二人悄然转出来,长孙润仰头看看,脚底一蹿,攀住高处的树枝,一眨眼便隐入叶丛。

    长孙无忌在底下说道,“儿呀,陶亮的主意不错。”

    谁知长孙润又倒勾着树杈子朝他探出两臂来,仅凭着腰力将长孙无忌轻飘飘地又提上去。

    长孙无忌恍然领悟道,“这招去而复来,谁他娘都料不到为父躲在这里,你可速去盈隆宫了,去给陛下报信!”

    长孙润踩着树枝,手还在头顶上攀着,很快接近了县衙的后墙头,此时天近未时了,长孙无忌肚子里除了一杯酒别无长物,觉着空落落的。

    谁知长孙润并未出去,脚踩了树枝手攀住墙头,先学了一声鸟叫,再与墙外的什么人说话,长孙润问道,“盈隆宫可有人到了”

    墙外低声说,“都督,没人来,都督夫人担心你和老大人,可我们都知道都督的规矩,谁也不能无故扰闯县衙……大门那里已有人候着,我便到这里看看。”

    长孙润道,“算你有见识!”

    长孙无忌以为,儿子大约要吩咐手下助他们出墙,去搬个梯子什么的,谁知长孙润吩咐道,“衙役陶亮以下犯上,敢打我父,他不能滋润过今晚!”

    有人从墙外经过,对话中断了片刻。

    墙外又问了句什么话,长孙无忌听不真切,但听长孙润无比清晰地说道,“只要不打死,怎么在他身上替老子出这口气,随你们的意!!”
1...447448449450451...48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