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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陶洪道,“罗大人,下官还有几万的大钱要筹措,分身无术啊!那几个愣头青如何用得,自然……得听听刺史的主意……”

    罗得刀口气转缓,“事是你们惹出来的,本官哪有什么主意!不如我们坐下来,从长讲议一下子,刘司马你看如何”

    刘方桂急着要走,提议道,“刺史的心情刘某是晓得的,总要使受了委屈的满意才行。不如由赵国公回儿孙处将养几日,毕竟也未离开澎水县。又得了天伦之乐,又省了县府里的人工,这样不是更好。”

    崔氏道,“还是刘大人说的有理,我与待聘正好也跟去帮忙打理一下,问候一下长孙少夫人,再看看潇儿。”

    刘方桂心中有事,起身急着走,罗得刀忽然又在他身后招呼,“刘司马你还不能走,本官想起来了——秦王箭还未到呢!”

    刘方桂只能站下来,扭回身时身子还晃了晃,以手扶额道,“听了郭公子推断,下官也不信人是长孙都督射的,都督错儿也认了——是乱供!有罗刺史和陶县令在这里就可以了,下官此刻鼻塞不通,头晕的厉害,先行告辞了!”

    别人谁都未走,刘方桂先走了。

    ……

    在距着澎水县衙一条街处,座落着一座极为高大的“澎水酒楼”,酒楼旁边不远处是一条僻静的巷子。

    在长孙润、高白、崔夫人、郭待聘等人的陪同下,长孙无忌让人搀扶着来到这里,他抬头看这座灰墙黛瓦的小院子,规格不算大,但幽静整洁,大有避世之风。

    看来这十年间,老儿子一家便是在这里,过着樵猎织耕的、与世无争的生活。长孙无忌想,比起自己在长安十年峰谷浪尖的日子,孰优孰劣呢

    正胡思乱想着,院子里已经跑出来许多人,最前边一个是他的儿媳高尧,身帝领着个虎头虎脑的男童,旁边几个丫头、仆妇,还有六七个猎户打扮的男子纷纷与他见礼,叫父亲的,叫阿翁的,叫老大人、国公、阁老的,让他应接不暇。

    但他不错眼珠地盯着那个男孩子,打量他端详他,俯身去拉起他的小手,未曾说话,眼睛已然发潮了。

    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长孙潇,但能看出这孩子对他有着天然的亲近,旁边那么多人,孩子的注意力全在祖父身上,众人往院子里走,长孙潇不离祖父左右,牵着祖父的手仰头问他,“阿翁,你来了我家还走吗不要走。”。

    长孙无忌居然无法回答,他必然要走的!气气派派回长安去!然而这样的回答又唯恐孩子失望,遂随口道,“阿翁走与不走,一定都和你在一起!”

    长孙潇这才放心,看到了郭待聘,神情中流露着久别后的喜悦。

    众人入内,重新见礼,长孙无忌这才知道那几位壮年猎人的来历,原来都是长孙润在凉州时的亲随,十年前一起跟着到黔州来的,来时他们都是单身,此时均已成家了。

    长孙无忌对这些人环揖一圈,谢道,“老夫十年瞎忙,冷落了么子一家,还好有诸位不离不弃,无忌在此郑重谢过!”

    众猎户忙不迭回揖道,“国公说的哪里话,有亲朋处便是故乡,要说不离不弃的正该是长孙都督。”

    时近正午,高尧在后堂张罗酒菜,不一会排摆上来,众猎户起身要走,说“国公一家团圆,又有高县令和郭夫人、郭公子这些稀客至,我等不能搅扰,等晚间必陪国公一醉。”

    长孙润说什么都不让走,高白也劝阻道,“原来高某和崔夫人、郭公子在你们眼里算是外人!”

    众人这才落座举杯,三两句话说到这两天发生的事,长孙无忌认出其中一位是在槐树上陪自己的猎户冯英,忙问他李袭誉的去向。

    冯英道,“李员外带着几个人去信宁县了。”

    但去信宁县取秦王箭的澎水县差役回来时,却说未见到李袭誉,长孙无忌不禁替李袭誉担心起来。

    高白劝道,“李员外是见过世面的人,身边又带了人,国公只管放心。好在经过箭、字对证,长孙都督已经洗脱了嫌疑,国公也被获准回宅静养,我们且将家中安顿停当,余事从长计议。”

    高白四下里打量,说这座院子显得小了,最好在近处另置办一处院子,要宽敞明亮以便国公怡养、要有下人




第1382章 循檐觅句
    郭孝恪,一个曾经独镇一方的封疆大吏,他最好埋骨于焉耆,生命这样戛然而止,才无损于他贵族一般的骄傲,连他曾经的复生瞒名、曾经的欺君也就不存在了!

    长孙无忌问道,“那么陛下那些日子人在哪里老夫当时也亲自到大明宫去过,根本见不到他。”

    “他就在长安城东的荒坡上,不带一个仪卫,独自一人在孝恪和谢二嫂墓前守了半个月,那时柳玉如因为突遭惊吓,已经引发了失忆之症。”

    崔夫人说,“我理解陛下,理解郭家父子与陛下之间的感情,理解他们在陛下心幕中的份量!一个亲如兄弟,一个情同父子,如果没有郭孝恪,他可能依旧是个刑徒。待诏之死曾让陛下立志要问鼎至高的皇权,他成功了……”

    崔夫人沉吟着,说,“而孝恪之死,恐怕对他的影响恰恰相反。”

    长孙无忌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郭待诏的死,缘于兵部发往龟兹的援兵迟迟不至。而那时由于朝中暗斗,马王有力也使不上。

    而郭孝恪在长安街头突遭变故的原因,崔氏不知道,不等于金徽陛下不知道,长孙无忌再也不能往下想了。

    他忽然对黔州之行感到了绝望。

    崔夫人道,“无论如何,我们母子一定会将国公的来意带回盈隆宫,但赵国公还要有个准备,国公此行最大的阻力,极有可能来自于我的一个女儿。”

    长孙无忌脱口道,“是柳皇后。”

    崔氏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是呀。在盈隆宫里,别的人或许还好说,但有可能极力反对陛下复出的人就是她,而且……”

    长孙无忌侧着耳朵认真听,他听出来至少崔氏并不像极力反对的人。

    崔氏笑意未隐,接着说道,“那年正月初五傍晚,柳玉如在丹凤城楼上以为中箭的是皇帝,但在二月皇后亲蚕的时候,她的失忆便意外好转了。”

    长孙无忌问道,“那怎么……直到皇后离开大明宫时,老夫看起来皇后还未康复呢”

    崔氏道,“国公将来见到玉如,可不要说是我对你说的——后来她那是装出来的,一离开长安、踏上子午谷的山道,她的病立刻就好了。”

    这回又轮到长孙无忌惊讶了。

    “她以前说过,大明宫不如牧场村,大明宫把孩子们都给熏染坏了。太宗皇帝的盛年早逝,其实一直让她担心自己的丈夫,而初五长安街头的骚乱使她看到,即便强盛如皇帝,生命也是一样的脆弱。她这是下定了决心,要拉起所有人、特别是皇帝,与她一起离开大明宫。”

    长孙无忌不由的后怕起来,如果那次穿着灰袍上街的不是郭孝恪,而是金徽陛下……他不再往下想了。

    “国公你曾说过,有些时候我们女人不懂你们男人,但我们懂女人,她们贵如皇后也好,乡野村妇也罢,其实内心里都有一个最原本的指望……”

    高尧方才一直静静地听着崔氏说话,这时开口道,“婶娘,我懂你说的,当年长孙润要到黔州来,我若不跟着他,你说凉州还有我什么呢”

    长孙无忌心里感叹着,你们怎么能一样呢

    但却同崔氏道,“陛下年富力强,而且他离开长安光景也不算短了,如今大唐域外不宁,急需陛下坐镇,李治和武氏又是诚意相邀,老夫想,柳皇后那么通情达理的一个人,总不至油盐不进吧……”

    崔氏没有接话,像是在考虑赵国公的话。

    “再说,还有其他众妃的意见总得考虑吧老夫猜她们一定也会想念在大明宫的日子——那可是荣耀!盈隆宫除了安逸,还能有什么趣味。”

    崔氏道,“国公此言却有失武断,她们在盈隆宫最不乏味。”

    赵国公,“郭夫人不妨说说看,娘娘们屈就于盈隆宫都有什么趣味。”

    崔氏道,“晓镜理妆,晚晴浇花,月下抚琴,明窗贴花,循檐觅句,倚案观棋,灯前问字,午后烹茶,夜凉摊卷,采桑织丝,摸牌小赌,登城观刀,访孤问老,入村闲话……她们姐妹在这里其乐融融,可国公你倒想想,大明宫王皇后和萧淑妃今又何在”

    长孙无忌居然一下子无话,显得略有些尴尬。

    崔氏又想起来道,“我这么泛泛一说,只怕国公你不信,她们日常就有个‘合诗’的游戏,却是极为考验每个人的才思。”

    长孙无忌问道,“如何说”

    崔氏解释说,“由一人开头不拘五言七言,后边每人只许接一句,立意、情景、平仄、对仗都要合乎体裁。”

    赵国公已然深入其中,不觉道,“这倒新鲜!”

    崔氏说,“每逢合诗,玉如、崔嫣、婉清、苏殷等人常常张口就来,而樊莺、丽蓝、叶玉烟历练得也算可以,只苦了谢金莲、思晴、丽容、长儿娟她们几个,轮到谁一时想不出,眼睛便循着腾韵殿的瓦檐冥思苦想,这便是‘循檐觅句’的来历了。”

    长孙无忌眨着眼,想像这样的场景,感觉还是有些难。而崔氏已经想起她们以往合就的一首,在口中诵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

    青春已过乱离中。

    功名富贵若长在,

    得丧悲欢尽是空。

    窗里日光飞野马,

    岩间树色隐房栊。

    身无彩凤双飞翼,

    油壁香车不再逢。

    崔氏话音方落,长孙无忌已禁不住鼓掌,“好一个云想衣裳花想容,真是妙句!”

    连日来心悬不定,到澎水县后又受过不少小人的委屈,正是崔氏母子的到来,才使他的黔州之行总算有了个好的开端。崔氏见赵国公高兴,略略寻思一下,又想起来另一首:

    落落疏星满太清,

    寒江近户漫流声。

    长疑好事皆虚事,

    道是无情却有情。

    且尽绿露消积恨,

    休将文字占时名。

    秋来见月多归意,

    斜倚薰笼坐到明。

    长孙无忌琢磨着其中“好事皆虚事”一句,不由得愣了一下,但口中仍说着好,并道,“娘娘们竟有如此的才情,想是已够出一本诗集了!”之后饮了一口酒掩饰。

    崔氏已察觉到赵国公忽现的落寞之态,竟然也意识到了诗中之句似乎有违赵国公所愿。

    所谓言为心声,像丽容这句“道是无情却有情”,分明是她的切身体会。当年,由于她私改出放宫人名册留下了武媚娘,被时为尚书令的马王只身撵回到西州去,为此她险些寻了短见,但无情之中岂非恰恰有情

    崔氏道,“是我唐突了!忽略了国公心思。但国公放心,至少我们母子是站在赵国公这一侧的!宁添一把柴,不泼一盆水。”

    长孙无忌起身冲着崔氏郑重一揖,“老夫先谢过郭夫人!”

    崔氏还礼,安慰道,“赵国公不必客气,我想孝恪在天有灵的话,他一定也希望陛下早些回到大明宫去。”

    午后,等她



第1383章 一剂猛药
    殿内一片寂静,也听不到谁大声出气,崔氏知道,自己方才说的话一字不落都让柳玉如这些人听去了。

    柳玉如穿着厚绸丝绣的白罗裙,外面是一件淡绿色的对襟薄绸衫,乌黑发亮的头发被一根赤金凤头簪穿住,像乌云中展翅飞着一只金凤。她面若桃花,风姿绰约,令崔氏惊叹天底下竟有这样持久不衰的美貌。

    樊莺穿着新制的窄窄的碎花春衫,里面紧紧绷着一件淡黄色小马甲,显出淡雅如仙的柔软婀娜姿态。她梳着流苏髻,也未佩什么首饰,皓腕如雪,如亭亭玉树,站在柳玉如的身后没说话。

    崔夫人有些尴尬,说,“我刚从澎水县听赵国公讲了此事,迫不及待想与你们讲一讲,为的是早有些打算。”

    思晴跳起来给柳玉如让座位,柳玉如不接崔夫人的话,而是对着思晴嗔怪道,“四妹大白天的连头发也不梳了,哪有个德妃的样子!”

    思晴红了脸道,“我,我可还什么都没说呢。”

    柳玉如:“那你就先说说呗。”

    思晴说,“我只想去子午峪看一眼我兄长,我真没想大明宫啊。”

    崔嫣扑哧一笑,替思晴解围道,“丽容一定想回长安,也好去大明宫看一眼,那个当年被你一笔勾留下来的武才人如今是个什么了不得风采,别的人不好说,至少武娘娘要给你单独开个大宴。”

    丽容被崔嫣揭了早年的短处,面子上虽有不得劲,但也想起被独自遣送回西州的那些绝望日子来,连忙道,“徐惠刚还说……应该从大往小排着说的,我只听柳姐姐的主意……我们都须听峻的主意。”

    “六妹,你一向挺有主张的,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

    “姐姐……我爹此时还不知在哪里呢,更不知我爹是怎么想的。”

    柳玉如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有要看爹娘的、有要看兄长的,有想着大明宫里宝物的,我又何尝不想长安呢!我想知道郑观音是不是还住在长乐坊,如今过得怎么样,我想知道大明宫里的那片石榴花开的好不好,宫墙上风竿又竖起来没有,我还想到永宁坊马王府去看一看我们的旧居呢!”

    有好几个人随着柳玉如的话遥想她们在大明宫、长安的日子,不觉眼睛湿润,目光飘渺。

    黔州还是不错的,放目望去,山峦峻峭入云、树木参天,丛林绵延相续,周围远山就像洗过一样,历历在目,青翠欲滴,山间坪场之上黄花遍地,山道隐隐约约,弯曲小径连着干净村落,盈隆宫居高临下,飞檐处处,勾勒在蓝天之上,这里闲适而自在,也有长安所没有的风情。

    但谁能不想繁华的长安呢说不想是假的。

    柳玉如说,“但只是我们想长安有什么用呢总得我们的大王想才行,也许他平淡日子过腻了,要重新坐回至尊之位,那我们的愿望便都达成了。”

    崔氏听罢将信将疑,她还有大事在后边,便岔开说,“待聘今日在澎水县断了虎伤人命案子,亡者家属要有补恤,长孙润踢破了澎水县牢,要有赔偿,赵国公回家将养,为娘已代作主张,给新置了临近的一处院子,但钱静心庵却没有的,你们好好看看这帐目。”

    柳玉如慵懒地说,“金莲看吧,需要多少只管开付。我不看了,刚才和莺妹在崖头的‘子卯树’下避了场小雨,虽未淋到,可我还是有些头疼,这就去躺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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